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作品:《直男竹马,但我老婆

    元旦假期的第一天,严妄睡了个十足十的懒觉,十二点才爬起来,晕晕乎乎地出房间,发现家里只有骆危楼在。


    杨孟生和江杉不知道去哪了。


    客厅空调开得足,严妄伸了个懒腰,肚子露出一截,“外公外婆去哪了?”


    骆危楼从厨房端着午饭出来,“去旅游了。”


    严妄哈欠打一半,“什么?旅游?”


    骆危楼抬眼看他,“说元旦假期出去玩,等期末考前回来,反正我们俩能照顾好自己。”


    严妄坐下,刚要伸手去拿筷子,被骆危楼一巴掌拍开。


    手背立即红了片印子,“他们有一点身为高三生家长的自觉吗?哪有这个关键时期去旅游的!”


    “去洗手。”骆危楼不接他的话,“小心病从口入。”


    “别咒我可以吗?我身体倍棒。”严妄边说边站起来,“去几天啊?怎么连个信息都不给我留,太过分了。”


    骆危楼拉开椅子坐下,“我给你的不是信息?”


    严妄洗完手出来,手往骆危楼脖子里一塞,“太没仪式感了,应该给我留个小纸条。”


    骆危楼:“现在是信息时代。”


    严妄:“做人不能忘本。”


    骆危楼:“起床是不是没看手机?”


    严妄:“……昨天忘记充电了,这不是难得放假太兴奋。”


    “昨天晚上你干嘛不留在这里睡?嫌弃我的床小了啊。”严妄咽下嘴里的饭,忽然问。


    骆危楼正好吃到辣椒,一不留神,被重创,猛地咳嗽起来,辣味直接呛到气管里了。


    严妄飞快给他倒了一杯水,猛拍他背,“你还好吧?这么大个人吃饭了还不注意,万一是食物呛到,那怎么办?”


    后背的力道大得不像是给他顺气,反倒像是想把他送走。


    骆危楼拉住严妄手腕,摇了摇头,“坐回去。”


    严妄皱起眉,觉得骆危楼太要强,“好了?”


    一杯水灌进去,还觉得辣,但已经好了不少。


    骆危楼自己起身去倒水,“好了。”


    严妄放下心,继续扒拉自己的碗。


    吃过午饭,严妄刚准备消消食,就接到了江杉和杨孟生的视频电话。


    两人下了高铁,正在去酒店的车里。


    “你们太过分了,旅游这种事竟然不带上我。”严妄反坐在椅子上,下巴搭着,一脸怨气。


    江杉笑,“带你出来干什么?在酒店里写卷子啊?”


    “那我也可以晚上再写。”


    “十几张卷子你要写到什么时候去?”


    “说到底你们就是不想带我,觉得我打扰到你们了。”


    杨孟生插话,“是啊,你打扰到我们了,作息不一样,不能一起旅游。”


    严妄撇嘴,刚要说什么,骆危楼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一盆小西红柿进来,站在他身后。


    江杉看到,立即道:“你不是准备给小楼过生日吗?还能出来啊?”


    “小楼,生日快乐啊,礼物早上给你了。”


    骆危楼弯腰,下巴几乎贴到严妄耳朵,“谢谢外公外婆,玩得开心。”


    杨孟生笑着点头,“你们俩在家好好相处,晚上记得锁门、关电源,厨房的燃气要记得检查,知道吧。”


    严妄盯着屏幕里的两人,小声问:“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手指抠了抠椅背,一副委屈的样。


    江杉一看,顿时就后悔早上没把人叫醒,说一声再走。


    “五号就回去了,你在家乖。”


    严妄的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迅速收拾好心情,“那你们玩得开心,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回家见。”


    “再见啊。”


    挂断视频电话,严妄蔫了一样靠着。


    骆危楼把碗放到桌上,拿了一颗递到他嘴边,“别失落了,高考结束一起出去,可以随便玩。”


    严妄眼睛倏地亮起,咬住西红柿时差点咬到骆危楼的手,嘴唇贴着擦过。


    “真的?那不是可以玩一个月?”


    骆危楼抽出卷子,“真的。”


    严妄干劲十足,拿出一张语文卷子,“我决定了,今天我就要干掉一半的卷子,为明后天留出时间。”


    骆危楼毫无反应,“那祝你成功。”


    严妄瞥他,“违心的话就不用说了,呵呵。”


    骆危楼:“。”


    于是,第一天假期,两个人做卷子到了晚上六点,吃完一顿饭,看了一集综艺,又双双坐在书桌前,一起刷题、刷卷子,直到十一点,骆危楼的闹钟响了。


    严妄正在配平化学方程式,忽然听到声音,差点被打断思路。


    他正要问,就见骆危楼收拾东西,看着是要走。


    严妄一愣,“这个点了,你下去做什么?再写一会儿就在这里睡了。”


    骆危楼瞥眼那张床,又看了看严妄,想起了这人冬天的睡姿,立即打住了要留下来的念头。


    “怕家里遭贼。”


    严妄:“???”


    小区里最近有谁家的东西被偷了吗?


    骆危楼面不改色瞎扯,“一楼东西被偷,而且又是年关,所以要多注意。”


    收是没收什么东西,“等会儿记得关好门。”


    严妄隐隐被说服,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怎么觉得骆危楼在忽悠他啊?


    骆危楼不给严妄反应的时间,拿上东西果断往外走,“明天中午一起出门?”


    严妄哦了一声,看着骆危楼出去,跟了两步道客厅,“那你回家关好门,记得反锁。”


    骆危楼看他要跟到门口,拦住他。


    换好鞋,自己带上门下楼了。


    -


    陆舍青已经有半个月没回家了,家里怪冷清的。


    平时不觉得,但这种感觉到了冬天会变得异常明显,尤其是每次从热闹的地方回来。


    骆危楼连等都懒得开,直接打开手机照亮,关好门就径直回了房间。


    进房间后,他下意识地把门锁上。


    骆危楼打开空调,靠在椅子里,忽地想到什么,点开了手机浏览器的收藏夹。


    他给链接改了一个名字,如果不是特别关注域名的话,是发现不了这个网站的。


    点开后,骆危楼看了一眼页面,面无表情,甚至心跳都极为正常。


    两个男的在一起,就是因为荷尔蒙、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的诱导吗?那做.爱也是为了追求刺激?


    骆危楼理解不了,他甚至理解不了画面里两个人的表情、肢体。


    不是说没有生理上的波动,而是他能控制住,而且不需要费劲就能保持平静。


    关了页面,骆危楼闭上眼,捏了捏眉心。


    那为什么换成严妄之后,他就一点都控制不了,仅仅是拥抱、触碰都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想要更多一点,以至于他忘了严妄对他的不设防。


    圣诞节那天,因为一封情书,他和严妄扭打在沙发上,看着严妄因为动作变红的脸,还有眼睛,骆危楼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龌龊和肮脏。


    不单单是欲望,更是想要弄哭严妄的冲动。


    所以他主动拉开距离,面对严妄自我保护机制,从而忽视那他近似告白的话后,还是避免一些接触。


    尤其是冬天,睡在一张床。


    不用实践,他都知道严妄这人会睡着睡着,直接把腿搭到他身上,还会无意识地靠在他这边。


    严妄。


    想要占有他,又想要放他自由。


    骆危楼深吸一口气,放桌上的手机忽然震了震。


    骆危楼打开手机,同时清理了浏览记录后,才点开严妄发过来的新消息。


    【严妄:开门。】


    骆危楼几乎是瞬间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刮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现在是一月一日,冬天,外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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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妄大半夜不睡觉,跟他说开门。


    骆危楼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也在飙升,甚至有一点击溃大脑的迹象,否则他怎么会短短几步路就觉得喘。


    “骆危楼,我听到声音了,快开门!”


    严妄看着手机里的时间,“要来不及了!”


    骆危楼甚至忘记开灯,打开门后,严妄就站在昏暗的楼道里,灯一闪一闪的,光落在他身上。


    严妄看到骆危楼,把手里的东西塞过去,“十八岁生日快乐!”


    “今天我又是第一个对你说生日快乐的人!”


    骆危楼发现他忽然平静下来,肾上腺素狂飙的感觉消失了,随之而来是严妄身上的橘子味。


    是沐浴露带的。


    他捧着礼物,站在门口,显得有一点呆傻。


    严妄跺了跺脚,“好了,我回去了,你——”


    骆危楼盯着严妄,打断他的话,“要不要进来?”


    严妄愣住,“……可是我门没反锁。”


    骆危楼:“关了门?”


    严妄:“关了。”


    不等严妄反应,骆危楼就把人拉到了门里,然后直接往房间里带。


    “外面那么冷,你就穿这点下来,是真的不怕流感?”骆危楼把人按到床边,又把空调调高了两度,“我去给你接热水。”


    严妄刚要说不用,就被瞪了回来。


    只好坐在床边,无聊地晃着腿,又打开手机,在群里艾特一遍大家。


    放假时间,早睡的都是极少数。


    严妄消息都没发出去,零点一过,其他人的生日祝福直接刷了屏。


    【学神生日快乐啊!@骆危楼】


    后面一连串,全都是复制的。


    骆危楼接了水回来,就看严妄示意他看手机。


    他拿起来看,十几个人的小群已经刷完屏,他回了一句谢谢,愣了愣,又发了一个严妄常给他发的表情包。


    “骆危楼,你这么发,他们说不定以为是我拿你手机回的。”


    骆危楼:“?”


    点开群,果然被说中。


    【周戈:能不能别拿学神手机玩了?】


    【刘晋安:学神还发表情包啊?】


    【孙雯宁:相信我,我骆危楼自己发的。】


    【王哥:……不太懂,但学神生日快乐。】


    【罗恬:你们都不困啊?】


    【赵不凡:年纪轻轻不养生。】


    骆危楼的确没有发表情包的习惯,不过不代表不会发。


    算了,解释不清。


    “你不拆礼物吗?”严妄看他把手机放一边,抱着杯子喝了两口,就捂手,“都不好奇我送了什么啊。”


    骆危楼看向包好的礼物,“猜中了有奖吗?”


    严妄歪头笑起来,才洗过澡看着毛绒绒的,“可以啊,就给你一个心愿好了。”


    骆危楼挑起眉,拿起盒子,稍微掂了掂就大概知道是什么。


    “乐高——”


    严妄立即道:“错了!”


    “加心愿券。”骆危楼的声音踩着严妄的话说完。


    严妄撇嘴,把杯子往床头一放,直接上了骆危楼的床,“睡觉了,不想跟你玩。”


    骆危楼关了大灯,留了一点灯带,“生日第一天,都不能给点特殊?”


    严妄背着身不理他,后脑勺都气鼓鼓的,“不给。”


    骆危楼低笑一声,等他躺好了才关上灯,“晚安。”


    房间陷入黑暗,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呼吸声逐渐变得同频。


    外面的风吹得不小,呼呼的,感觉玻璃都在响。


    骆危楼却仿佛枕在一片温软的云上,那些躁动、欲望、不安全都被抚平,化作了对严妄的喜欢。


    只是单纯的喜欢,哪怕想要拥抱、接吻也仅仅是在喜欢之上滋生出的亲近感。


    正欲闭上眼,黑暗里忽然响起严妄的声音。


    “十八岁的骆危楼,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