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攻下鞑靼
作品:《渣了忠犬后双双重生了》 随着“噗嗤”一声,崔九堂手中的长枪贯穿了这名鞑靼副将的胸膛,鲜血顺着枪身滴落,染红了枪头本就鲜艳的红缨。
这名副将是呼延那钦的弟弟,叫呼延尔日,他此刻眼神悲切,双目涣散,像一只陨落的巨鹰一般呼哧呼哧喘着气。
崔九堂惜才,不忍直接取他性命,想着若是日后能劝降,也算是一桩好事,可那呼延尔日竟是个忠烈的,趁着崔九堂喘气的功夫,抓过手边的长刃径直抹了脖子。
崔九堂来不及阻止,呼延尔日的热血喷涌而出,这情景怕是大罗金仙也难救。
呼延尔日悲切说出了一句话后,壮硕如小山的身躯轰然倒下,好似雄鹰陨落。这句应当是鞑靼的语言,崔九堂并没有听懂,但他一时间也有些感慨,即便这个人是敌人,可是为国家拼死征战到最后一刻的行为依旧值得别人尊敬。
他缓了缓,抽出那杆长枪,活动了下被震得有些发麻的手,朝着躺在一旁的文瑜走去。
目睹了一切的文瑜忍不住对这个妹婿好感倍增,军营中的人就是这个样子,对于强者会有天然的好感。
崔九堂伸出一只手抓住文瑜的臂膀,将他拉了起来,文瑜靠着他的身体,一瘸一拐朝着大部队的方向走去。
鞑靼的成年男子都在军队之中,将他们俘获后,剩下的各个部落中的女人孩子便更好处理了,只交由军队中专门负责处理战俘的官员,有他们一一登记后带回大庆即可。
只是打扫战场以及处理战后物资有些麻烦,除了受了重伤的将士们可以立刻返回城中医治,剩下的人都还要留在这边继续处理剩下的事情。
这一仗极为迅速,快到辽州的百姓们甚至刚从睡梦中醒来,救听说了鞑靼被燕家的军队剿灭的事情,百姓们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城中哄闹喧嚣,众人都跑上了街头打听着这件事情。
那名回来报信的行官被人拦在街头,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追问着究竟是什么情况,怎么就突然打仗了,又是怎样大捷了。
那小行官此刻也激动万分,朝着马下的百姓们高声呼喊。
“鞑靼首领被将军一箭毙命,直穿胸膛,剩余的鞑靼士兵也都被燕家军尽数俘获,大捷!”
听闻了确切消息的百姓中轰然大作,高呼声,赞扬声雷动,锣鼓喧天,还有那感性的妇人登时便流了泪,跪在地上朝着军营的方向跪拜。
那小行官一路策马疾驰,到了府衙前,李刺史听闻鞑靼被俘,首领被屠,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城中的叶家祖母也听闻了昨夜与鞑靼发生了战事,且战事大捷的消息,她双手合十,口中不断念着阿弥陀佛,后又觉得这样不诚心,于是颤颤巍巍去了小佛堂。
燕离此时刚从文欢的被窝中探出头,她伸了个懒腰,看向已经坐在书案前不知在书写些什么的文欢。
“什么时辰了?”
这时,天心从外面急忙忙冲了进来。
“姑娘,大捷,鞑靼部落被尽数俘下了!”
文欢正在写字的手猛然颤抖,纸上赫然出现一抹浓墨,燕离一骨碌从榻上爬起。
“什么?”
“我说,鞑靼部落被燕家军尽数俘获了,听说那鞑靼首领的脑袋都被砍下来了呢,说是要呈至圣上面前。”
燕离面上各种颜色反复变换,她嘴巴张张合合,最后憋出了一句。
“打仗竟然没人叫我?”
文欢选择性忽视了好友的这句话,忙着追问。
“那兄长呢?崔...他呢?”
天心摇摇头,又点点头,“应当等几日便会归家了吧。”
军中消息一向管理的很严格,即便是对自己的家人,将士们也不会透露出一丝一毫的消息,但是这么一夜之间,便将骚扰了大庆边疆多年的鞑靼尽数屠俘,饶是经历过两世的文欢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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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皇城内。
当今圣上正躺在龙床之上,面色惨白,气若游丝,两侧面颊凹陷,不过十日不到的功夫,整个人便瘦下来一圈。
诚王此刻跪在一旁,声音悲切。
“皇兄,您再坚持些日子,我已派人去寻了南疆医术世家,相信很快便会到达京城,您再坚持坚持。”
他声音悲怆,双目红肿,整个人摇摇欲坠,被一旁的大臣们看在眼中,纷纷陈赞诚王贤德。
可他的内心却根本不是这样想的,他根本没有派人去寻找什么南疆司徒家,相反,他派人死死把守着南疆司徒家出关的山门,不许司徒家的人出山一步,等到熬死了皇帝,再寻个理由说是太子悲伤过度得了不治之症,能有资格站在这个皇位上的人就只有他了。
且前些日子辽州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会给燕家军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喜”,算着时日,这几日也该拿下了,这样算来自己又多了几分成算,可以预备着替兄长一家收尸了。
圣上病危,各世家宗亲命妇皆入宫探视,这种时候若依旧将皇后软禁在宫殿中,恐对诚王这个暂代朝政的亲王名声不好,于是思虑再三后的萧栩还是将皇后与太子二人放了出来,但是在他们的身边都安插了自己的人,整日寸步不离的跟着二人。
帝后感情甚笃,不过数月未见,皇后便看到自己的枕边人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心头大悲,脑中一时清明一时模糊,泪水好似断线的珠子一般滑落。
身边的那个面生的宫女从后面扶起皇后娘娘,拿起帕子细细地为她擦拭面上的泪水,口中安慰道。
“皇后娘娘节哀,您身子弱,若是受不得刺激再次发病了,还要再卧床好几个月,那汤药可苦着呢。”
她嘴上说的温言细语,可皇后以及一旁的太子却能听出她这句话中蕴含的深意。
不过就是借皇叔的口向他们传达,若是今日发生任何不受控制的事情,他们就会将母子二人继续关押软禁起来,可父皇病重,这一次进去后,下一次再想出来就不知道得要什么时候了。
太子在袖子下的手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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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他深吸一口气,想起老师前几日给他传进来的信,面上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
一旁奉诚王命令侍侯,哦不,应该叫做监视,母子二人的宫人们也松了一口气。
诚王殿下说了,这母子二人若是乖乖识相还好,若不识相,胆敢在宗亲面前闹起来,便让他们将能让人神智失常的毒针刺入二人体内,伪造出母子二人因悲伤过度而失去神志的模样,切莫不可引起宗亲们的怀疑。
可这二人毕竟是皇后与太子,若非逼到绝境,这几名宫人也不想做下这等倒反天罡的大事,故而他们能像现在这样自己看清局势,乖乖服从定然是最好的。
崔夫人今日也入了宫,她今日一身素衣,跪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只是低着头规规矩矩按照宫中内监的要求行事。
诚王站在人群的最后面,隐隐观察着殿中众人的神态。
见众人并未表现出什么特殊的神情,且崔夫人对待自己也恭恭敬敬,于是也放下心来,安安心心扮演着一个没有野心,但极为重情的好弟弟的样子。
太子看到后几欲作呕,他自小便与这个皇叔亲近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父皇最亲近的兄弟,可每次见到他时,太子萧宗元心中总是隐隐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觉得他看似温煦的笑容下面好似隐藏着烂透了的污泥一般。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看错。
他怎么敢做出如此冒天下大不讳之事,给父皇下毒,与父皇的嫔妃通奸,私制铁器,通敌叛国,桩桩件件都是会株连九族的祸事,这样一对比下来,那些草菅人命、强抢民女等都不算什么了。
太子见诚王跪在自己父皇身边,哭的好似死了亲爹一般,险些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欲上前将他丑恶的嘴脸揭露于天下。
但是想到崔太师的信中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稳住自己的情绪,万不可在这种时候功亏一篑。
他不着痕迹地轻叹一口气,上前接过内侍手中的巾子替父皇擦脸,可是诚王似乎很担心太子靠近皇上,他无比顺畅地将太子手中的巾子接了过来,又递还给了那位内侍。
“皇兄一向不喜你做这些下等人的活计,倘若皇兄一睁开眼便看到最疼爱的孩子在做这种奴仆该做的事情,定然要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他假模假样地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语气悲哀。
下面跪成一排的宗亲命妇们都赞扬诚王,有情有义,甚至还有那种已然倒戈在诚王名下的人,此刻也不忘拍诚王的马屁,说他心怀天下,能担大任。
日暮时分,宫门该下钥了,宗亲命妇们都纷纷告辞,诚王此刻正被一群人围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太子殿下忽然感到自己的臂膀被人飞快地撞了一下,电光火石间,那人朝他的手中塞了一个牛皮纸包,不大,但是很有份量。
他会心地将那个包裹塞进宽大的衣袖中,转身朝外走去。
一道素色的背影与太子殿下明黄的衣袍背道而驰,二人好似从来未有过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