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065章

作品:《宁古塔罪妃上位日常(清穿)

    “瑶儿妹妹,呜呜呜,为何我们的命都这般坎坷,你不知道那陈家的纨绔子弟多混账,他前头那位正妻就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我真不知父亲为何要这般将我往火坑里推,为何大伯欠陈家的恩情,要拿我的命去还。”


    简瑶愕然,原来堂姐是来控诉她白眼狼的。


    “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若真是我父亲欠的恩情,合该我来偿还。”


    简知意哭哭啼啼将那些陈年往事和盘托出。


    原来海宁陈家二房的陈大人与她的父亲同在江宁为官,二人既是同僚又是发小。


    她父亲出事之时,整个江南官场都无人敢为父亲发声,唯独区区五品通判的陈大人清正不阿,为挚友上奏陈情,四处奔波。


    陈大人因此得罪了曹家,后获罪被革职查办,陈大人的夫人也因忧思过重而郁郁而终。


    简瑶的二叔回到江宁之后,听闻陈大人病重,为报答陈大人对简家的恩情,遂将堂姐知意许配给陈大人的独子陈邦彦为续弦。


    这陈邦彦与一名妓终日厮混不思进取,甚至为妓女而气死发妻,发妻死后,他更是将妓子赎回家,视之为妻子。


    二叔竟为帮她父亲还人情,将亲女儿往火坑里推,简瑶愈发愧疚。


    婚期定在本月初十,距离婚期还有五日。


    善良的二叔从未将这些事情告诉她,她还在心安理得享受简家的富足生活,当真是白眼狼。


    经历过两段让人绝望的感情之后,简瑶彻底对古代的男人厌恶至极。


    与其待在二叔这让二叔被人嘲笑侄女嫁不出去,损害简氏女子的闺誉,不如嫁去陈家还陈家的人情。


    趁着二叔不在家,姐妹二人当即拟好新的合婚庚帖,又偷来二叔放在书房的印鉴盖章画押,寻媒人送到陈家。


    简知意特意将父亲绊在杭州,大婚当日都不得归来。


    大堂哥正在剿水匪,无法来参加婚礼,二堂哥简知煜自是向着亲妹妹,还帮着隐瞒家中长辈。


    被蒙在鼓里的简二夫人直到花轿出门,都没意识到陈家娶的是侄女简瑶。


    直到简二夫人哭哭啼啼去女儿闺房内整理,愕然发现女儿竟还在闺房内。


    “意儿!你怎么还在这,方才坐上花轿之人是谁!”


    “娘,瑶儿愿意嫁去陈家,我没逼她!”


    简知意跪在娘亲张氏面前啜泣。


    “娘,瑶儿说她愿意,说毕竟是大伯欠下的人情债,她要替父还债,您忍心看妹妹入那火坑吗?娘,妹妹是您的亲女儿。”


    简知煜拽住娘的袖子不准她出门。


    因陈母新丧不足一年,故而婚礼极为低调,拜过天地之后,简瑶忐忑坐在洞房内。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头顶的红盖头被猛的掀开,一个娇俏明艳的少女满脸怒容站在她面前。


    她将手里的红盖头狠狠丢在地上,一脚踩上去。


    当看到新妇的绝美容颜之后,少女面色煞白,不安的咬唇。


    “彦郎今晚不会来,我来替他揭盖头,简氏,你早些睡吧,今晚我来伺候彦郎。”


    “你是景氏吧,正好我今晚有事与陈公子商量,你与他互为一体,你来也一样。”


    简瑶扯下凤冠,落落大方起身走到景氏面前。


    “你..”景氏没想到彦郎娶的续弦不但比她貌美,连说话谈吐都如此气度高华。


    她竟有些自惭形秽,咬唇许久都不曾开口。


    她正有些不知所措,却见那女人递来一张纸,景氏狐疑扫一眼宣纸上的内容,震惊抬眸看向简氏。


    “你..你这是何意..”


    她不明白为何新婚之夜,简氏竟送来一张签字画押的和离书,这张和离文书夫妻双方和长辈都已签字画押,即时生效。


    “景氏,我无意与你争夺你的彦郎,想必我的身世你也知晓,我流放过,早就是残花败柳之身,我如今只想给陈大人尽孝,偿还我陈大人的恩情。”


    “这和离书,就是我的诚意,你可以把我当成陈大人的义女,有这张和离文书在,我对你构不成威胁。”


    “景氏,你该感谢我才是,我若是你,就该与我好好相处,如此你的彦郎才不必被逼着再娶,第三个续弦未必有我这般好脾气。”


    “今晚我可与你击掌为誓,今后你照顾陈邦彦,我照顾陈大人。井水不犯河水,如何?若违背誓言,则不得好死。”


    简瑶主动抬手,景氏错愕的攥紧和离文书,抬手与简氏击掌为盟。


    “景氏,回去伺候你的彦郎吧,但对外还需给我些正妻的体面,待给陈大人养老送终之后,我自会离去。”


    景氏浑浑噩噩尚且懵然回到西苑里。


    月下竹林,正有一红衣俊美男子在舞剑,那男子眉目疏朗,五官生的削薄俊逸,仪表堂堂。


    “彦郎...”


    男子面色一凛,收剑飞身跃到心爱的女人面前。


    “茵孟,怎么回事?简氏欺负你了?我去找她算账!”


    “彦郎别担心我,简氏与先头那毒妇倒是不同,方才她竟给了这个,你别为为难她。”


    陈邦彦接过一看,竟是签署了简氏名字的和离书,不免惊讶。


    “她说有了这和离书,今后我们就能拿捏她,她只想为你父亲尽孝,待给你父亲养老送终之后,会主动求去。”


    “彦郎,这个女子是个良善之人,你不准欺负她可好?”


    景氏今日去给简氏下马威,却又意外之喜,如今她手里捏着和离文书,简氏嫁进门就已失去嫡妻的身份,再无任何威胁。


    有简氏在前头为她遮挡流言蜚语,她就能与彦郎白头偕老。


    如今最要紧之事,是尽快诞下子嗣,可她早些年为妓之时,曾服下凉药,要子嗣谈何容易。


    ......


    五月二十五,张廷玉新晋探花郎,鸣锣开道衣锦还乡。


    他特意选择从南城门入城,这个时辰瑶儿该在糕点铺子忙碌,可他打马来到糕点铺子前的官道,却只看见乐善堂的女子站在店门口。


    瑶儿定是得了通知,在老宅与长辈们一道等他荣归。


    他愈发焦急,归心似箭。


    回到老宅之后,他到祖祠祭拜祖宗,就去与长辈们见礼。


    当看到母亲身边缠着腹部隆起的表妹之时,张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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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下一惊,慌张的四处逡巡,却并未见到瑶儿的身影。


    他愈发魂不守舍,愧疚不安,瑶儿肯定知晓表妹有孕一事。


    心底涌出无尽的恐惧和悔恨,他转身拔腿朝瑶儿所居的小院狂奔。


    “衡臣,简氏已自请下堂,如今你的表妹才是你的正妻。”


    “你今日哪里都不准去!否则娘就死在你面前。”姚氏痛心疾首拦在儿子面前,手里攥着发簪,戳在自己的脖颈儿上。


    “娘!她是我的妻,瑶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为什么!为什么!”


    张廷玉急火攻心,捂着心口高声痛呼,眼前渐渐模糊:“瑶儿!!”


    眼见儿子瘫倒在地,姚氏吓得丢下簪子扑到儿子面前。


    “呜呜呜衡臣,衡臣呐....”


    .......


    天气愈发闷热,简瑶搀扶着病恹恹的公爹陈大人来到花园里遛弯。


    “瑶儿,从前你父亲在世之时,每到六月初,我定与他一到去西湖游玩,我们两个老家伙能从断桥游到雷峰塔下,还能顺带捉两尾鱼做醋鱼。”


    “爹您养好身子,明年儿媳陪您去西湖一道捉鱼,不如我们午膳就吃西湖醋鱼如何?”


    “哎哎哎,不成不成,那西湖醋鱼忒难吃,腥的要老命,鱼是鱼醋是醋,就像含着一口醋到西湖底下抱着鱼生啃。”


    “您放心,我做的醋鱼准保好吃,我再做一道宋嫂鱼羹和赛螃蟹,就这么定了。”


    “爹,昨儿我新学了一段评弹,您给指正一二。”


    陈邦彦来给父亲请安之时,就看到一个容貌绝艳的女子正坐在荷花池畔唱曲抚琵琶。


    她的声音空灵婉转,犹如天籁,他下意识簇足站在原地欣赏。


    一曲毕,他才拔步走到父亲面前。


    “父亲,今日身子可好些?”


    “世南,瑶儿是个好姑娘,你不准欺负她,否则我死不瞑目。今日开始,你就歇息在瑶儿房内,让那景氏来我着侍疾。”


    “父亲!”


    “爹!”


    简瑶和陈邦彦不约而同脱口而出,转脸看懂了对方脸上的急迫和恳求之后,复又垂首乖巧应了一声是。


    陈邦彦还想劝说几句,可父亲却开始迎风咳血,他深吸一口气,主动牵起简氏的手。


    貌合神离的夫妻陪着陈父一道用午膳。


    简瑶去厨房忙碌,陈父恨铁不成钢,用拐杖将逆子赶入厨房内帮忙。


    厨房内炊烟袅袅,简氏正低眉切菜。


    陈邦彦索性坐在炉膛前添柴,二人并未说话。


    二人饭桌上到底开始假装恩爱,互相夹菜。


    陈邦彦不情不愿来到正妻简氏所居的蒹葭院内。


    前几日都是景氏与她一道前来装样子,倒是不觉得尴尬。


    踏入卧房内,隔着一道屏风,隐隐看见简氏披散着头发,正坐在梳妆台前挽发。


    “羡蓉,你把热水抬进来。”


    天气闷热,简瑶只穿着肚兜就转身走到浴桶边,她站在浴桶前,将身上的衣衫一一除去。


    “羡蓉,快些来帮我..啊..”她吓得抓过衣衫捂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