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夜着急忙慌地收拾好了出来，顶着个鸡窝头赶上了秦朗，他咧嘴笑着说：“就知道你会等我的。”


    秦朗看了眼周夜扑棱的鸡窝头，没吭声。


    周夜扒拉着头发说：“小爷帅吧，天生丽质，不需要任何雕琢。等等呀，去哪里，我也要去。咖啡店里说的嘛，大家都是同学，还是室友，球球了，帮帮我，好不好呀？不是无偿的，我按照模特市价的两倍给你。”


    秦朗速度不慢，每当周夜气喘吁吁赶不上的时候，他就略停一会儿，等周夜喘着气赶上来后他再继续走。期间秦朗在早餐店买了包子，周夜赶过去付了钱，“再来两个牛肉包子。”


    皮薄馅大的包子一口咬开盈满了汁水，周夜吸溜吸溜，汁水还是顺着下巴流了下来，他着急忙慌地用手兜住，吃得那叫一个狼狈。一张纸巾捂在了自己下巴上，周夜忙说：“谢谢。”


    抬起视线就看到了秦朗的厚头帘。


    好令人赞叹的身体，好令人窒息的头帘。


    周夜几步蹦跶到秦朗身边，边吃包子边瞅秦朗。任秦朗再怎么不在乎别人的视线，也受不了周夜这么看，他停了下来，周夜往前走了几步后往后退了几步。


    “不准看了！”


    “刘海油了。”


    秦朗被气笑了，大步往前走。


    周夜跟上，“真的呀，刘海就是油得快，还要老修，不过话说起来，我实在是没办法想象你去理发店修刘海的样子。”


    秦朗，“……”


    他忽然撩开刘海露出了额头，紧跟着秦朗脚步的周夜差点刹不住脚撞上秦朗，他堪堪停下脚步后视野里是一片冰蓝色的鳞片。鳞片排列紧密，在光下有莹润的流光。


    秦朗自嘲，果然如此，普通人看到了哪里有不惊讶的。


    他即将放下刘海，却没有料到周夜眼冒金光地扑了过来。


    周夜双手扶着秦朗的肩膀，垫着脚让自己眼睛与秦朗的额头平齐，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鳞片，觉得梦境已经具象化到了现实。


    “好漂亮，秦朗，你身上还有别的地方有鳞片吗？”


    周夜垂下视线，他的眼睛狭长、眼尾自然上翘，眼球的颜色宛若天生戴了美瞳一样是淡淡的琥珀色。长长的睫毛似接住了天上的光，忽闪忽闪的……这一刻，秦朗觉得心尖动了一下。


    “有。”


    周夜垫着脚站不稳，摇摇晃晃起来，“哪里呀？”


    秦朗虚扶着周夜的后腰，他觉得自己喉咙发紧，说话声音干涩了不少，“后腰。”


    “酷。”周夜脑袋里的疑惑像是煮开的开水一样咕噜噜往上冒，“你不是魅魔吗，魅魔会有鳞片？”


    “混血，我妈是蛟龙。”


    “太酷了！！！”周夜连声赞叹，“秦朗，球球了嘛，做我的模特。你要多少小钱钱都可以。”


    “不缺钱。”


    “你要什么我都给。”周夜夸下海口。


    秦朗按着周夜的肩膀，让他脚后跟稳稳落地，在周夜急切期盼的目光中，他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想起来我是谁，就给你当模特。”


    “你是秦朗啊。”


    秦朗摇摇头，转身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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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夜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秦朗还有啥身份的。


    秦朗，室友，难道是学校啥代表的，学生会主席，混血魅魔？


    “好歹给个提示啊。”


    可秦朗什么都不说。


    快到教学楼时，秦朗扭头看向了周夜，视线里是淡淡的警告，“不准跟了，去你该去的地方。”


    周夜选择上特殊学校，跟一群非人类当同学，自然是把学校的规章制度熟读过的，当即点头表示肯定不跟着。回到宿舍继续磨秦朗就是了，而不是愚蠢地冒险跟进教学楼。规章制度里可是明确说的，普通人类学生只能够去六号、八号、十号等教学楼，绝对不能够踏足所有单数、以及明确规定不能进的地方。


    周夜非常惜命，说不进就肯定不会头铁冒险。


    “晚上宿舍见。”


    秦朗点头，确定周夜不会莽撞地跟进来，才转身走了进去。


    周夜抬起头，看着外表与其它教学楼别无二致的一号楼，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嘛。看着看着，他觉得眼前怎么出现叠影了，一号楼上仿佛多了一层虚影。他揉揉眼睛，再仔细看，发现一切恢复了正常。


    绝对不好奇。


    周夜赶紧转身，脚步轻快地往外走，走了会儿，他觉得周围越来越暗，大太阳渐渐不见了，头顶上出现了走廊里接触不良的灯光，一会儿黑一会儿亮，暗影里似有什么东西在扭动。


    周夜干干地笑了下，他拿出手机给秦朗发信息，“我好想被吸进楼里面了，看不出在那里，走廊里灯坏了，一直闪。呜呜呜，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