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表白

作品:《嫁给霸总老攻后爽飞了

    “爸,请放心,我不会食言。”裴寂沉声道,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云清松了口气,他能感受到林挽对裴寂越来越依赖,这对林挽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任何的感情没有利益连接为基础,一旦将精神完全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那将是灾难的开始。


    更何况Alpha和Omega特殊的生理构造,裴寂与林挽的信息素契合度如此之高,若是裴寂哪天变心,对林挽的身体会产生不能修复的创伤。


    云清知道这样做对裴寂不公平,但是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心理的痛苦的可以靠时间治疗,可生理上的创伤难以治愈。


    尤其是腺体损伤,是不可逆的。


    他不能将他孩子的幸福,寄托在一个Alpha的良心上。


    云清轻声劝慰道“这样做也是为你和小挽的未来考量。”


    “理解,爸。”裴寂脸上毫无波澜,一成不变的表情似乎只是在和云清谈论今天的天气。


    云清看不出裴寂的情绪,只觉得自己的决定愈发的正确。


    以裴寂这样的深沉的城府又混迹在染缸般的商场上多年,会面临多少诱惑,又有多少狠辣手腕,这样的人性情凉薄,又岂是自己那个单纯的儿子可以驾驭的。


    云清顿了顿,继而开口道“阿挽马上开学了,他不住校我没意见,你们新婚可以多培养些感情。但是我还是希望阿挽低调一点。”


    裴寂是聪明人,云清点到为止,他懂云清什么意思。


    见裴寂沉默不语,云清怕裴寂不同意,开口劝慰道“阿挽年纪太小了,远不如你社会阅历丰富,要你多多照顾他,费心了。”


    云清的声音温柔,吐出的话却如此刺耳。


    裴寂垂着眼沉默许久,终于开口“爸。”


    裴寂抬眼看向云清满是郑重的承诺,亦如婚前他在云清与林正强面前承诺过的那般,“我对阿挽是认真的,我会永远照顾他。”


    我爱他。


    云清笑笑,不置可否。


    裴寂清楚,云清不信他的真心。


    云清为林挽铺好了路,确保未来某天林挽若是受到伤害之时可以迅速从这段婚姻中抽身。


    正如这些年云清在林挽脚下铺的每一条路。


    这条路没有自由,也不管林挽是否愿意,是否喜欢,只是云清觉得最适合林挽的路。


    而裴寂只是这条路上的一块暂且有利用价值的垫脚石。


    裴寂并不甘心只做一块垫脚石,他想陪在林挽身侧,去走林挽真正喜欢的那条路。


    可林挽现在似乎找到了真正能陪他走这条路的人。


    林挽拎着一套精致的书籍从楼上下来,书函用顶级的织锦包裹,锦缎质地细腻,丝线交织出栩栩如生的云纹与瑞兽,针法细密均匀,光看外壳就知道是极其珍贵的古籍。


    客厅内交谈的两人,氛围有些怪异。


    林挽快步小跑下来,自然亲昵地坐到裴寂身侧“在聊什么呢?”


    “聊你开学的事情。”云清的眉眼柔和了不少,“听正强的话,开学去拜访欧阳教授聊聊读研的事。”


    提到这个林挽有些蔫巴地撇撇嘴,手指下意识抠了抠手指,却依旧听话地答道“知道了,爸爸。”


    餐桌上,林挽按照裴妙声的远程指挥,给司则简夹了两次菜。


    裴寂却格外地沉默,根本没什么反应。


    林挽觉得这些小动作有些索然无味,裴寂压根就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吃醋。


    裴寂对他没有激情,更没有占有欲。


    但司则简却依旧听从裴妙声的吩咐,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当他第三次给林挽夹菜的时候,一直沉默的裴寂却突然发了声。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司则简悬在半空的手有些停滞,他有些茫然地答道“2月18日。”


    裴寂点点头,餐桌上又陷入了沉寂。


    一顿饭下来,大家各怀心思。


    饭后,两人稍稍小坐,裴寂便与林挽辞别了云父林父。


    回城的车内,林挽有些失落,手机里裴妙声问林挽战况如何,林挽没有什么心情回复。


    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又看到了那家钻石店。


    沉默了一路的裴寂突然开口“阿挽,我派个司机给你,开学之后他负责接送你。”


    林挽回神,在和裴寂相亲的时候,无论裴寂多忙都会来接他,如今都由司机代劳了吗?


    “好。”


    “阿挽。”裴寂有些郑重地开口,“你喜欢古典文学吗?”


    林挽抬起眼,心猛地跳了一下。


    裴寂...看出来了?


    他抿了抿唇,垂下头“爸爸觉得我适合学那个专业。”


    “你想读研读博吗?”


    林挽沉默了。


    “阿挽,你自己真正喜欢的是什么呢?”


    自己喜欢什么?


    林挽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小到大自己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小到吃什么东西,穿什么风格的衣服,大到他的专业,他的婚姻,都是他的父亲安排好的。


    林挽按部就班地走这条看似完美适合他的道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喜不喜欢,只是一味接受。


    “我...可以想吗?”


    林挽抿了抿唇,双手有些无措地攥住胸口的安全带。


    裴寂将车停在路边,有些郑重地开口“阿挽,你是你,你的人生是自己的,你有权利去选择自己喜欢的,你可以不听取别人的意见,你的想法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可是...”林挽有些迷茫无措,“我不会...”


    裴寂温柔地抚摸着林挽的后脑,轻声引导“阿挽可以试着从此刻想一想。”


    “就像今天的那半块苹果,阿挽不喜欢吃,可以直接丢到垃圾桶里。”


    林挽的眼动了动“爸爸不允许我浪费食物。”


    “阿挽不喜欢,不是吗?”


    裴寂的胸口有些闷,他很心疼地将林挽搂进怀里,“阿挽,你可以选择只穿自己喜欢的衣服,选择只吃自己喜欢的食物,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和工作,甚至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


    裴寂深深地吸了口气,胸口翻涌上来难以言喻的痛苦,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伴侣。”


    餐桌上林挽和司则简的互动历历在目,刺痛着裴寂的神经,他们才是信息素完美契合的灵魂契侣。


    林挽大惊,嘴唇瞬间失去了血色,微微开启的唇瓣细微地颤抖。


    裴寂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他...想离婚吗?


    喜欢的伴侣...


    这四个月的朝夕相处,裴寂对他事无巨细的照顾,两个人亲密无间的相处,裴寂是他唯一亲密接触的Aphla,早已经不可磨灭地走进了他的心。


    “什么意思。”恐惧席卷了林挽,后脑上裴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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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抚摸似乎没有了温情,没有温度的手掌让林挽有些惧怕的周身发寒,连声音都带着颤抖,“裴寂,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裴寂的喉咙像卡了块寒铁,不上不下,堵着心底那些阴暗的偏执,堵着那些近乎疯狂的爱意,堵着虚伪自私的伪装,却堵不住那些言不由衷的话。


    “阿挽,我们的婚姻是为了让你平稳地度过易感期。”裴寂的眼睛落了落,语气里有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落寞和痛苦,“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感情。”


    “不是的...裴寂。”林挽喃喃道,眼眶有些微微泛红发酸。


    裴寂脸上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想到了自己那些并不磊落的手段。


    裴寂如此庆幸此刻他抱着林挽,林挽并看不到他痛苦失态的表情,“我知道这桩婚姻是云爸为你挑选的婚姻,你没办法拒绝。”


    “裴寂!”心里又酸又麻瞬间爬上了林挽的心房,蔓延到林挽的每一寸神经。


    林挽猛地推开裴寂,力气过猛撞上了冰冷的车门。


    后背被坚硬的金属撞击,痛楚瞬间传来,林挽清瘦的肩膀抖了一下,雾气急速汇聚在眼前。


    林挽分不清是后背更痛还是心里更痛,只觉得眼前模糊,模糊到林挽有些看不清裴寂的眼。


    他的唇颤抖的厉害,结结巴巴地吐出那些他需要很多勇气才敢说出口的话,“不是你说的那样。”


    “阿挽。”裴寂有些心疼地用指腹擦掉林挽眼角滑下的晶莹饱满的泪珠,指尖冰凉。


    裴寂的心跟着缩了下,他最受不了林挽落泪。


    “阿挽,好好想一想,你真正喜欢的。”


    “喜欢的专业,喜欢的工作,喜欢的生活,喜欢的...”裴寂的声音越来越轻,落在林挽的耳中却越来越重,“人。”


    “你毕业后,若是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我会和你离婚。”


    “裴寂,我不想离婚。”林挽含着泪的眼中有了些惊恐,酸涩痛苦难以言喻,泪水也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


    那些沉积多时的话似乎并不再需要勇气的推动,哽在林挽唇边几乎喷薄而出。


    林挽手指下意识地握住裴寂的手,与林挽冰凉的手指不同,裴寂的掌心温暖而干燥。


    冰凉的指尖下意识地蜷缩,企图在温暖的掌心汲取更多温暖,像他的主人一般贪恋着裴寂的温度。


    “你说你没有喜欢的人。”林挽另一只手迅速抹掉了眼前的潮湿。


    一滴硕大的泪珠落在了裴寂的掌心,像滚落的珍珠,沿着裴寂纹理清晰的掌心留下一道潮湿的痕迹。


    林挽感到视线清晰了不少,他可以看到裴寂漆黑而又泛着心疼的眼。


    他不敢停留,生怕那股无畏的勇气再次被怯懦淹没。


    “那你可以从今天开始试着喜欢我吗?”


    裴寂的心猛然地漏了一拍,像是从万米高空坠落,失重感席卷大脑。


    裴寂的手指细微地抽动了一下,林挽白皙的手指插入裴寂的手指,十指相扣,潮湿的掌心紧紧相贴。


    裴寂呆愣愣地望着林挽启合的唇瓣,大脑一片空白。


    见裴寂没有反应,林挽鼓起毕生所有的勇气,又重复了一遍。


    “我想我是有点喜欢你的裴寂。”


    林挽抬着湿漉漉的眼,像一只红了眼的可怜小兔子,可怜又无助。


    “既然你没有喜欢的人。”


    “可以从今天开始试着喜欢我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