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的审核，一直在延后，因为不急，急的只会是别人。


    苦的是自己，来回当圣诞老人，去的时候带了行李箱，回来的时候也是行李箱。


    首尔是座缺乏睡眠的城市，有时候会被沈屿清戏称为不会睡觉的城市，因为工作的人要到很晚才睡，要么是睡的很少。


    在jyp忙了一天，回来玩手机一直玩到凌晨，沈屿清正要准备睡的时候，消息来了好多，凌晨的祝贺消息。


    想要数一数，结果发现根本回不过来，强迫症的她还要消息垫底，后果就是早上起来的时候黑眼圈都要出来了。


    今早要去赴知恩的约，一起吃完午饭然后下午去sm公司审核，不出意外的话计划很完美。


    然而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了意外。


    可能是回消息，回的太晚了，导致沈屿清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闹钟的声音根本没有叫醒她。


    那就意味着她迟到了，不是大概或许，而是确定以及肯定的迟到了，就如同薛定谔的猫一样，未知的事情谁也不能预测到结局。


    洗完漱换上衣服，沈屿清背着十四的猫包和东西就出了门。


    “抱歉知恩，我来晚了。”


    “不晚，刚刚好。”


    是有一点晚了，还迟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约定的咖啡厅，换做平时李知恩可以借题发挥一下，但她现在无暇顾忌。


    昨晚仁娜欧尼还有她，两个人讨论了很长时间，她丝毫不设防和欧尼分享故事，只不过还是收敛的把主人公她改成了他，仁娜欧尼和智妍不同，还是有些保守的。


    不怕李知恩被骗，可刘仁娜确实很好奇，跟过来看看，完全被破坏了的二人世界啊！


    画面回到十分钟前…


    “欧尼啊，你怎么来了啊…”


    刘仁娜笑了笑说：“来看你追人啊，现场直播耶。”


    “那等会欧尼不要惊讶，事后的话我是会给欧尼讲的，大概就是….”


    “你昨天跟我说的…”


    “都是真的，不过主人公是我换了…”


    “你那么明目张胆的吗？知恩…”刘仁娜像是又认识了一遍李知恩的感觉，不过又找不出来什么错误。


    “智妍也知道了？”


    “比欧尼要先知道吧。”


    “呀，你这丫头，对我就藏的就那么深！”


    “这不是怕欧尼接受不了嘛。”


    “为什么那么明显啊！”


    “因为有着特殊意义啊，而且我也只和你们两个人讲过而已。”


    换个人的话，刘仁娜会接受不了，是自己的亲故之类的，她发现自己接受的非常快，连心理上的反感也没有。


    “好了，欧尼你要看的话，也快去其他位置上。”李知恩推着刘仁娜到另一个位置上。


    “放心好啦，不会打扰你们的。”


    想生气没法生气，多亏沈屿清来晚了，一次是亲故，二次是智妍，三次是仁娜欧尼，她李知恩的朋友多少都是来捣乱的。


    “好久没有看见十四了，欧尼还给它挂上了铃铛。”


    摆弄着十四，李知恩发现它脖子上有个挂件。


    “是摆设品，不是铃铛，铃铛的话容易伤到它的耳朵。”沈屿清说道，“知恩为什么昨天发消息，让我把十四带出来啊。”


    “我昨天逛的时候，偶然看见了适合它的小衣服，和给娃娃装扮的一样，所以就让欧尼把它带出来啦。”


    “乱花钱，它的玩具之类的已经很多了，现在过节它也有新衣服了。”


    “这叫乱花钱吗？这是欧尼你给我省下来的钱，花在十四上面合情合理。”


    李知恩得意的笑着，少女的脸庞漾起一抹笑意，笑容出现了，沈屿清也笑了，现实看的话比照片上更有感染力。


    “花在它身上，不如花给我啊。”


    “我准备了很多，要靠欧尼等下自己提走哦。”


    “很多？”


    很多是有多少呢？笼统地去记的话，怎么也是想不出来，摆在面前的时候，才发现是真的很多。


    七八件的感觉，沈屿清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大方的人，可李知恩的行为刷新了她的认知。


    大概一个人送礼物送那么多的情况，还是在大学时候，疯狂的追求者才会出现的。


    “那么多，你都买了什么，我是自己来的啊。”


    “等会姜敏欧尼不来接欧尼你吗？”李知恩反问。


    “来啊。”


    “那就有地方放了，就是一些小礼物，重要的在这里。”


    冬日里的节日，也就这个节日本身有点浪漫的氛围，节日加生日，收个双重礼不过分。


    而且半岛人在这个时候，都会向关系亲近的人送出礼物。


    “早知道就不替你省钱了，wuli知恩也变成小富婆了。”沈屿清扫了眼，有些头疼地说道。


    “今年赚的很多。”


    这些都是她李知恩辛苦跑行程得来的，而且她是solo歌手，赚的自然不像女团平分下来那么少，不仅还清了家里的债务问题，她还有一大笔进账。


    “那欧尼这次是期盼见到我，还是礼物呢？”


    “你和礼物，从来不是什么选择题，摆放在一起的话，是让我一直选你吗？”沈屿清收拢起想法，用过一次的招数，在她这里再用的话是觉得还会有用吗？


    所以她选择把问题抛给问问题的人。


    “当然啊，我希望无论是什么选择题里面，欧尼都会选择我。”李知恩给出来了自己的理解。


    直白毫无掩饰地话，斜对角坐着喝咖啡的刘仁娜差点要把刚喝进去的吐出来。


    “不是等同的概念，是无法选择的，很讨厌选择题啊。”


    轻飘飘的，就那么被沈屿清一笔带过。


    看着窗外，玻璃窗有些雾蒙蒙的，看不清外面，但沈屿清看得明白自己。


    手指划在玻璃上，带出一道印子，划出分明的区域，擦拭掉的水蒸气，微微凉的感觉残留在指尖。


    见此，李知恩拿过一张纸巾，放在了沈屿清手上，在划过的痕迹上面添了几笔，形成了快乐两个字。


    各处的街道，商铺会在节日的时候，换上对应的装扮，店内也会放着属于节日氛围的歌。


    巧的就是，是李知恩的。


    “是知恩的《预祝圣诞快乐》。”


    【for you ?? ? ?? ? ????? ?? ???，


    for you 下一年 再下一年冬天也会在你身边。】


    耳边回响的歌声，和快乐的标题很搭，沈屿清再次添了几笔，祝李知恩天天快乐。


    靠近的玻璃，仿佛成了她们称心如意的玩具，在上面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