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查克拉聚集在眼睛就能看见了，”宇智波斑说完也愣了一下，他看向纱耶香，竟发现自己忘了提醒对方，“这东西不要随便放出来。”


    纱耶香连连点头，收起替身后也有些后怕。如果她没和斑哥说，到时候随便放替身出来被其他忍者们看到，事态就无法挽回了。


    这之后她又解释了自己的替身是怎么来的，用仗助先生说要保密的由头略过了自己没有告诉哥哥替身的事，然后把自己替身的大致能力讲给了斑哥听。


    宇智波斑的目光也在少女倒豆子一样的一连串讲述之中变得古怪起来——她着实不用讲得这么清楚。


    在他的视角来看，纱耶香现在就是一边有些提防他，又一边忍不住把他当作以前那个哥哥一样信赖他。


    有点警惕心，但不高。


    宇智波斑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那么，这和你问我万花筒有什么关系？你想知道我的万花筒能力？”他挑了挑眉，将话题导回正途。


    纱耶香先是疯狂摇头，突然又像察觉到什么一样看了眼自家哥哥。


    ——为什么要问具体的能力？漫画里阿飞不是表现过空间系的能力吗？


    纱耶香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难道哥哥并不是阿飞？哥哥根本不是那个反派！


    心中又有了些希望，纱耶香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感觉到的期待，问出了自己迂回了那么多后真正想问的问题：“书上说开启万花筒的条件很苛刻，哥哥你……”


    问他是怎么开眼，又问他如今有没有开眼——


    斑突然转头看她，停下脚步，语气有点冷：“纱耶香，松手。”


    纱耶香被斑的目光吓到了。


    斑眉头紧锁，眼神带着森寒的冷意，那是真的生了气的表情。


    条件反射性的，纱耶香就像小时候不懂事惹恼了哥哥后想要对方原谅那样，紧紧抓住斑的手臂，紧张地望着哥哥的眼睛：“我不问了！一点都不问了！”


    这幅模样当真让宇智波斑松了眉眼，他没说话，却也没甩开少女，只是嗯了一声，又继续往前走着。


    虽然不知道自己刚才惹怒哥哥真正的点其实并不在问他怎么开的万花筒上，但纱耶香还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听见哥哥沉声说道：“战场上谁都可能会死。”


    纱耶香眨了眨眼，猜想斑哥的意思大概是他亲近的人死在战场上了，当下有些暗恼自己为什么要提这件伤心事。


    气氛过于尴尬——虽然可能只是对纱耶香而言，她打算转移话题，于是问起哥哥的亲人：“哥哥的弟弟叫泉奈吗？”


    问完后纱耶香又觉得自己的说法太奇怪了，“哥哥的弟弟”是什么绕口的说法啊！


    她还没来得及吐槽，就听宇智波斑点头回答：“我有好几个弟弟，活到成年的只有泉奈，他在木叶建立前战死了，并把眼睛留给了我。”


    顺便就解释了永恒万花筒的由来。


    “……”啊这。


    纱耶香由衷觉得哥哥的脾气真好，自己这么挖他的伤口他都没翻脸。


    她今天大概不适合聊天吧。


    “对、对不起。”纱耶香木然地道歉，感觉自己真该死啊，怕不是今晚睡觉都会突然想起这件事然后坐起来反思。


    宇智波斑没对妹妹的道歉表态，这件事和她并没有关系，也并不是她的错，真正该付出代价的家伙反而凭借他兄长的庇护活了下来……而他却没有尽到一个兄长该保护好弟弟的职责。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斑又问。


    纱耶香轻轻点头，斟酌了好一会儿，感觉这个问题应该不会戳到哥哥的伤心事后，才问出来：“阿飞真的是哥哥吗？”


    她总感觉阿飞应该不是哥哥。


    就算哥哥真的是阿飞，她也没有问为什么阿飞只露一个眼睛，没问哥哥为什么要去做反派，完美规避所有可能的伤心点！


    “那是宇智波带土，四代火影的学生，只是在以我的名义行事。”提到这个在计划的最后反水的族人，斑的声音很平静。


    他本来也没对带土寄予希望，倒不如说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除了黑绝那家伙。


    纱耶香眼神一亮，这下真的松了一口气了。


    她就知道虽然哥哥有时候会显得有些吓人，但绝不是反派！


    好消息，她哥不是反派！一定是阿飞借用了哥哥的名义！


    然而斑的下一句话直接粉碎了纱耶香的希望。


    “他曾经是我选择的计划执行人，只是最后还是选择了木叶。”


    ——什？！


    纱耶香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哽住。


    已知，木叶是主角方，那么带土最后选择木叶可以看作弃暗投明，那么她哥……


    纱耶香的眼神再一次惊恐起来，她用力地摇着兄长的手，想要得到一个安心的答案：“哥，那你这次回来……”


    坏消息，她哥应该是反派中的反派，幕后大BOSS！


    可是自古以来的反派哪有好下场啊！更何况哥哥已经死过一次——四舍五入就是失败过一次啊！


    然而，宇智波斑的回答却并没有让纱耶香放心。


    宇智波族长眉眼深沉，只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或许吧。”


    或许？！


    纱耶香的眼泪要飙出来了，怎么也没想到段子一样的对话会发生在她和她哥之间。


    她问：yes or no？


    她哥：or。


    纱耶香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起来：不行，她绝对不能看着哥哥再走回老路！


    眼神坚定起来的纱耶香很快败在了前往宇智波的遥远路途上。


    她趴在兄长背上，看着两旁不断倒退的景色，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脚也疼得厉害——穿越前出门吃饭的时候，她穿的甚至是带着跟的小皮鞋。


    就算不提这些，她穿越后不间断地接受密集的信息打击，现在在以前的世界也本该是休息的晚上了。虽然她穿越后昏迷了一个下午，但也没休息好，精神和肉/体都处于疲惫状态。


    结果最后还是哥哥背着她赶路。


    丢脸死了。


    纱耶香一边想，一边昏昏沉沉地在斑的背上睡了过去。


    等到宇智波族地的时候，天都又快亮了。


    纱耶香被叫醒的时候整个人都很震惊，没想到哥哥居然背着她通宵赶路，她以为最多就是找个歇脚的地方先休息！


    “哥，你真的没事吗！”宇智波族地外，纱耶香围着斑打转，急得恨不得把他拉去医院看看，“熬夜很容易猝死的啊！还是说你们忍者没有这种顾虑？”


    “安全为重。”宇智波斑回答，主动牵住纱耶香的手往族地里走。


    纱耶香瞳孔地震，一瞬间忘了言语。


    牵手这种事，他们兄妹上一次这么做的时候，还是纱耶香上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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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了。


    那段时间社王町出现了一个连环杀人犯，他杀了很多人，但受害者都失踪了。


    这些失踪案让镇上的居民们人心惶惶，纱耶香的父母也已经在考虑搬家去更平安的地方，甚至开始考察她和斑哥转入的学校。


    觉醒替身后，纱耶香才从仗助先生那里知道当时的连环杀人犯是个很恐怖的替身使者。那个凶手差点逍遥法外，连她的同学早人的爸爸也是死在那个家伙手里的。


    那段时间，正在准备高中升学考试的哥哥暂停了课后的私塾补习，每天都会在放学后绕到小学这边来接她，牵着她回家。


    她因此没少被几个多事的同学们笑话她胆子小还要人接。


    她当然也吵回去了，说他们就是嫉妒她有个会来接她回家的哥哥，但是私下里还是因为那些言论有点伤心，和斑哥商量想要自己回家。


    “我也不想被说胆子小啦，”当时的纱耶香满脸苦恼，“他们取的外号真的好难听，我忍了好久才没和他们打起来。”


    斑的表情很难看。


    迟钝的妹妹没看出来那些家伙在干什么，甚至没有怯场地怼了回去，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了九年学的他深知这个国家的学校存在着某些潜规则，纱耶香已经在被霸凌的边缘了。


    如果纱耶香当时没有反驳回去，那些人对纱耶香的做法恐怕已经变本加厉了。


    他按捺住自己的怒火，揉了揉妹妹的头发：“那纱耶香是在怪我吗？”


    纱耶香猛地摇头，睁着澄澈的眼睛看他：“我知道哥哥是担心我为了我好，我怎么会责怪你呢，都是那些家伙的错！”


    提起那些家伙就怒气冲冲的纱耶香转眼间又踌躇起来：“……而且哥哥你要考试了，还耽误时间来接我，真的没关系吗？”


    “那些补习对我来说本来就没用，你们太担心这件事了，”斑说，“你也说了，都是那些家伙的错，我会解决的。”


    纱耶香不知道斑哥最后到底做了什么，那几个人后来看着她都躲着走，问斑哥时他的回答也很模棱两可。


    到国中的时候她才从其他同学口中知道那几个家伙是校园霸凌的惯犯了，经常拦住低年级学生要钱，还把好几个同学堵在厕所里欺负过，不过五年级那年他们突然就变了性子，也不知道为什么。


    “说不定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被教训了吧。”她的同学满脸幸灾乐祸。


    “恶人”的妹妹.纱耶香：“……”


    她大声反驳：“这明明是做好事！”


    同学诧异地看着突然反应强烈的沙耶香，也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重要，便很直接地改口：“嗯，好人好事，好人好事。”


    也就是那时，纱耶香察觉到她的哥哥可能在好学生的面孔外还有着她不知道的另一面。


    所以在因为金箭受伤住院后，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担心哥哥会因为冲动对那个伤害她的变态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她才不关心那个变态会怎么样呢，她只是担心哥哥的前途因为那样一个人渣被毁掉！


    大概是因为这个，她的替身能力——她为替身取名为监督者——可以追踪犯人并把他们揍到主动喊出自首并监督他们完成这一行为为止。


    因为替身会揍人，所以也有另一个带有一定的治疗能力的技能，以免犯人真的死掉——虽然和仗助先生的替身能力没得比啦，但也能算不可多得的奶妈技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