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玄天宗

作品:《我是半妖夫君白月光

    云渺一口气牵着谢诀走出好一段,直至她的掌心之中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云渺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猛得顿住步子松开了谢诀的手。


    “怎么了?”


    只是松手后,对上谢诀看过来的充满询问意味的视线,云渺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方才的反应似乎也并不妥帖。


    二人身旁围绕着翠色欲滴的竹子,竹叶随风簌簌轻摇,一如人摇曳的心旌。


    云渺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笑,“没什么……”


    只是垂在袖摆之中,方才牵过谢诀的那只手却微微蜷了蜷,手心之中似乎还残留着属于谢诀温度。


    这个认知不由让云渺有些心虚地偏开了视线,余光瞥见一枝自不远处院中攀出的爬山虎,忙顺势转了话题,转头遥遥一指,“那里便是我住的地方了。”


    谢诀目光依旧落在云渺身上没有挪开,直到见云渺像是要回过头来,他才颇为不舍地收回了视线,颇为配合地弯下身,朝着云渺又靠近了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向了不远处的那间小院。


    两侧翠竹尽头处,是一扇石砌的圆型拱门,爬山虎沿着墙壁四处攀爬着,圆形拱门中里头隐约着的,是一方同主峰建筑同风格的小院。


    小院瞧着不大,但是一个人住肯定是绰绰有余。


    云渺见谢诀久久没说话,不由得偏过头欲往谢诀所在处看去。


    只是云渺的头刚偏过一点儿,唇上隐约传来擦过温软皮肤的触感。


    随之落入云渺视线的,还有谢诀那近在咫尺放大了的侧脸。


    对方乌色的长睫轻眨,云渺才像是被惊动的蝴蝶一般回了神。


    她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唇刚刚应是擦到了对方的脸颊。


    云渺忙不迭向后退了一步,却不料恰好踩到鹅卵石路和泥土的高低交界处,脚下一空,慌乱中倒退着向着身后的竹子撞去。


    谢诀的眼睛也早就看了过来,脸颊上方才羽毛一般的触感还在。


    他看着云渺“唰”一下变红的脸颊,又静静看着她有些慌乱局促的动作,唇侧的笑意更甚了些。


    只是下一秒他看到云渺重心不稳向后仰去的身子,唇边的笑意陡然间烟消云散。


    他忙伸了手抓住云渺的手,将人往自己这处拽,试图抵消云渺向后倒去的那股力。


    虽然谢诀的动作很快,但云渺身后恰好便是一根竹子,她还是不可避免地跌靠在了那竹子之上。


    不过好在谢诀拉了一把,两股力道相互抵消,云渺站稳了身形。


    谢诀却像是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两步,堪堪停在了云渺的身前。


    云渺不由猛得睁大了眼睛,看着在自己眼前放大了的谢诀的面容,一时间忘了动作。


    被云渺撞到的那株竹子摇摆着,上头的竹叶也簌簌地落了好些下来。


    有的落在云渺的发上,有的落在谢诀的肩上,还有的自二人视线交错之地落下,落在二人交错的袖摆之上。


    此时,二人仿佛置身于一场竹叶雨之中。


    云渺看着落下的竹叶,迟缓地眨了眨眼,忙站直了身子准备往旁侧挪开些,想刻意拉远了同谢诀之间的距离。


    只是她的手仍被谢诀握在手中,云渺挪动的步子被迫停住了。


    云渺看了眼自己被谢诀握在掌中的手,又抬眼看了眼谢诀,有些别扭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故作镇定地背去了身后:“谢谢……”


    谢诀垂眼,将云渺那些细小的动作尽收眼底。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抬眼看向云渺:“你没事吧?”


    “没事,”云渺拍了拍身上的衣衫,方才的局促还未来得及消解,云渺对上谢诀的视线,“我们还是先过去吧。”


    云渺说完还没等谢诀回答,就先一步同谢诀擦肩朝着自己的小院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推开门,屋中的一切都还是云渺熟悉的模样。


    云渺虽只是离开了不过三五日,却有种离开了许久的错觉。


    云渺走进屋子,径直走到窗边,将屋中的窗户推了开来。


    外头青山耸立、云雾缭绕的景象随之映入了屋中。


    山岚之间的风被削减了几分暑气,带了些清凉落在屋中,顺带着将云渺一路归来的风尘仆仆也吹散了大半。


    云渺任由清风拂过,惬意的眯了眸子,抬手伸了个懒腰。


    只是还未等她收回手臂,身后便传来了渐近的脚步声。


    云渺忽地想起应当还跟在自己身后的谢诀忙将手垂了回去,转过身看向谢诀,往其方向走了几步,为其介绍道:“这里便是我住的地方了。”


    “这主峰之上,除了师父就只有我两个师兄,就是方才你见过的那两位,他们怕我一个女孩子不方便,特意将这间小院让给了我,他们住在另一边,我这小院前面是竹林,后头便是大片的青山,旁侧还有个小小的温泉池子。”云渺说着弯了嘴角,“你若是感兴趣,一会儿我带你去。前几日你不是还生病了么,那处的泉水对身体恢复很有有帮助的。”


    谢诀余光扫过屋内颇为熟悉的陈设方式,视线之中是云渺开开合合的唇。


    他的全部思绪好像都被什么冻住了似的,只得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任由云渺的声音掠过耳廓。


    谢诀有些不敢动作,他怕自己轻轻一动,这场美梦便会陡然破碎。


    眼下的所有都会再次消失,剩下的又只有他自己,还有那空旷无比,却又满是云渺生活痕迹的林中小屋。


    “谢诀?”


    看着目光渺远的谢诀,云渺不由朝人走近了几步,伸手在谢诀的眼前晃了晃。


    许是云渺晃着的手遮住了她的脸,谢诀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捉。


    但他方才伸出手便像是回了神,准备伸出的手重又垂回了身侧,指尖在掌心之中留下一排清浅的月牙痕迹。


    微不足道的痛意此刻却在谢诀的掌心之中无限蔓延开来,提醒着他眼前之人是真切的存在。


    云渺收回手,目光关切地看着谢诀,再次出声问道:“谢诀,你怎么了?”


    谢诀唇角扯出一弯弧度,摇了摇头。


    “我没事,只是方才看外头的景色,不小心有些看入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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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渺回过头从自己身后那扇开了的窗户往外头看去,外头云烟飘渺,青山依旧。


    她再次看向谢诀:“你也喜欢这外头的景色么?”


    话音刚落,云渺便拉着谢诀来到了窗下的罗汉床上,一人一边在中间那方小桌的两边坐了下来。


    云渺将胳膊搁在那方小桌上,手背撑在颊边,侧头看着窗外的景象,温声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很喜欢这外头的风景。”


    谢诀本就对云渺当初为什么消失,又为什么会失忆而好奇,只是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机会问。


    眼下听得云渺主动提及那段他未曾参与过的过去,他忙顺着人的话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云渺听到谢诀的问题,又看了眼窗外的景色,才转过头来看向谢诀,略作思索给出了答案。


    “挺久了……大概有十来年了吧。”


    云渺的答案让谢诀有些意外。


    竟然只有十来年么?


    可是距离阿姐离开青涯山已经有百来年了。


    那来这玄天宗之前,阿姐又去了哪里呢?会同她的失忆有关系么。


    谢诀搁在桌下的手捻了捻指尖,暗自思忖着。


    他抬眸对上云渺的视线,故作淡然:“那来玄天宗之前呢,渺渺是哪里人氏,可还有亲人?同我结契需要同她们可会反对?”


    谢诀很是妥帖地借着二人结契的由头继续问道。


    “我都不记得了,我不记得我是哪里人氏,也不记得有没有亲人了。”云渺摇了摇头,“我是师父捡回来的,醒来时便在玄天宗了,后来同新入门的弟子一道在兑院住了一阵,再后来成了师父的关门弟子便一直在这主峰了。”


    “原是这般。”忽地,谢诀又想到了什么,“那云渺这个名字也是你师父给你取得么?”


    其实这件事,谢诀也想了许久未想通。


    若是以前的事情,阿姐都忘记了,怎么偏偏还会记得自己的名字;若是不记得,那知道这个名字又是从何而来?


    外头的风有些大,呼呼地往窗户里头灌着,虽是夏日落在人身上却有着凉。


    云渺想起谢诀发热方才好了没几日,从罗汉床上探出身子,伸手将窗户合上了些。


    “是我师父给我取的。”云渺收回手,视线也重新落向了谢诀,“这样说好像也不太对,师父说是我身上的坠子上刻着的,应当是我以前的名字。”


    “原是这样。”


    谢诀脑中又浮现出了方才大殿之上徐松眠的那张脸。


    是巧合么?


    他盗走了结魄灯,又恰好救回了失忆的阿姐?


    尽管谢诀此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但他的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那你呢?以前住在何处,又可还有亲人。”


    云渺因为先前谢诀的话,不由也问道。


    倒不是要窥探对方的身世,而是她发现她似乎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虽然她不知妖界是如何,但是在凡间于凡人而言,成亲确实是件重要的事情,是需要同亲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