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37.跳音

作品:《穿到三年后成了死对头老婆

    虽说受到了额外邀请,陈疏音仍照常去走了几轮面试的流程。


    她外在条件和个人履历都耀眼突出,几位面试官屡屡赞不绝口。


    夸誉声太过庞大,即便陈疏音第一瞬和导演解释了她和裴郁的关系,仍心生裴郁是否做了人情疏导给她开路的忧思。


    她不意外裴郁会夸她,心高气傲如他,会选择一个平平无奇的人来做对手?


    他对她的认可,或许是对他自身认可的影射。


    陈疏音戳开和他的聊天框,敲敲打打了半天都没发出去。


    信息框内倏地弹出一个问号,陈疏音手一滑,点到了最上方的表情包——从刘依然那存的旋转飞心小熊。


    Py:【?】


    音符在树上跳舞:【[爱你哦]】


    陈疏音不可置信地眼睁睁望着已弹出的表情。


    她心慌又手抖地长按,想点击撤回,由于太过慌乱,手不听使唤地点成了删除。


    “……”


    天要亡她。


    裴郁倒是淡定许多。


    Py:【选上了?】


    脑子里灵光一现,陈疏音将错就错,闭着眼睛往表情栏狂点不止,连续发了十几个表情把他的消息刷上去后,脸上的热消退了大半。


    她正差临门一脚说是手滑完美带过这个失误,裴郁的消息再次让她退散的余温飙升。


    Py:【知道了,不用太爱我。】


    ???……


    陈疏音脑门飞出数个问号,指尖往上划动,心死地轻“啧”一声。没见过她这种主动送人头的笨蛋。


    她平日和刘依然发消息时不用说太多,发个表情包对方就能明白,以至于表情栏里没什么正经表情。


    一水划下,全是示爱表情……


    陈疏音深吸了口气,晾了对话栏几分钟。


    音符在树上跳舞:【手机bug了,你真爱占人便宜。】


    Py:【占到了也是我的本事不是?】


    Py:【所以爱不爱我?】


    音符在树上跳舞:【不。】


    裴郁没继续无耻,老妈子似的叮嘱。


    Py:【拍摄点在云山山庄,山上温差大,你多带些厚实的衣服。拍摄期撞上周年庆,会在酒庄办宴会,可以带上晚礼服,其余时候节目组给的经费有限,要自行采购做饭,但完成任务可以刷积分兑换经费。】


    Py:【除了服装不用带太多东西,其余我给你准备。】


    陈疏音捏着耳垂把脸埋进手臂里,一起拍摄而已,干嘛做得像她的管家一样,万事俱备。


    她发去一个愤怒的表情不再回复他。


    当天敲定完名单后,召集大家约了次日拍摄官宣照。


    官方公式照的拍摄棚在南都大厦附近的一栋独栋别墅里,一共十位成员,素人明星五五开。


    除裴郁外其余四名男女都是各个传媒公司的新人演员,陈疏音不太熟悉,索性无闻地坐在一旁等候拍摄。


    其中一个素人男生在她身边落座,阳光开朗的外型,笑起来像萨摩耶,让人有亲近感。


    “你好,我叫骆周。”


    陈疏音看着他明朗的笑意,逐渐和记忆里的某人重合,她晃了下神,被他笑着唤醒:“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伸出手浅触他的手指,“陈疏音。”


    骆周自来熟,开启话题的速度极快,“面试那天我就注意到你了,当时还后怕你是工作人员,还好,又见面了。我们要不交换个联系方式吧。”


    他打开二维码给陈疏音扫,拍摄将持续两周左右,陈疏音不容拒绝,她点开扫码,正要把方框对上码条,有人大喊:“裴郁请大家喝咖啡和烤肉,拍摄完后请大家移步到一旁的烤肉舍。”


    有工作人员陆续拆开包装,往拍摄区域送。


    裴郁从读书时就爱以各种理由请客,他会以自己那份没胃口吃为借口硬塞给她。陈疏音不意外,低头继续没完成的扫码。


    她手刚抬起,身后传来一句清冽冷淡的男声,“陈疏音,找你很久。”


    陈疏音听出他的声线,歪了下嘴,转过身,一杯热可可送到她眼前,“轮到你了。”


    裴郁手头只拿了一杯,递给陈疏音后就空着两手拉她胳膊把她拽起,轻拍她肩头,“快去。”


    陈疏音捏着温热的纸杯,张阖着唇要骂他,看见骆周在一侧,生怕被人揣度关系,客气地谢了他一声去了拍摄区。


    骆周懵然地看他坐到陈疏音的位置,不顺畅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裴郁淡漠地点了下头以示回应。


    骆周感受到空气里多了一层凝滞的气息,他把没合上的二维码往裴郁面前送,“要不,咱俩加个?”


    裴郁散漫地拿出手机,“行,我们加了,你们就别加了。”


    在骆周停顿的手势里,裴郁幽幽说明,“我和她是搭档,晓得不?外人介入很容易影响我们俩后期的内部关系。”


    骆周疑惑,“已经定好搭档了?”


    “实不相瞒。”裴郁淡薄的眸子轻耸,“她有预知天赋,昨晚就兴奋地告诉我,她预测到她和我一队,所以,不好意思——”


    他拉长漫不经心的音调,实际上看不出半点抱歉,单指指天,“上天注定,我俩天生一对。”


    骆周凭空卡了个胡桃壳,咳出声。


    这是可以说的吗?


    节目组有透底拍摄会有大量组队情节,想来裴郁作为公众人物,肯定要事先择选好队友,万一他俩内讧,第一个波及的就是他。


    他抓了把后脑勺,尴尬地笑,“好。”


    拍摄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节目录制在即,选图也被要求在当天完成。


    一众人集结到烤肉店时,就有人接连收到了摄影师发来的返图。


    “姐,你太勤快了吧?”


    “导演特地跟我说今日内要宣发,我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把图给你们做出来啊。”


    摄影师眼锋一转,“裴郁,应该是最先发你的图,你看看图片你满不满意。”


    有人附和,“他还用修吗?站那随便拍都是大片。”


    “能不能私下卖我几张弃用的图。”


    “诶,我听到了啊,我也要。”


    一阵哄笑。


    陈疏音和边上的女孩闲聊几句,目光回正到桌上。


    裴郁不在意地回了句“都行”,把餐单分发给大家,“随意点,别客气。”


    “我还发现了一个不上镜的女嘉宾。”摄影探头看向陈疏音,夸赞中带着一丝忐忑,“你现实中看起来比镜头里好看几十倍,我都怕我还原不了你的美貌。”


    她小脸圆头,骨相和皮相都很优越,脸蛋紧致又柔和,虽是圆眼但丝毫不呆闷,相反,微下垂的眼角恰到好处的疏冷感让人感到退却。


    陈疏音招架不住女孩们的热情,一一敬了酒,眼下泛起红晕。


    裴郁不声不响换位到她旁边,把烤好的肉放入她碗里,不知从拿拿的蜂蜜水,不经意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威胁说:“别喝了,再喝把你带回我家。”


    陈疏音猛地呛了一口,溢出的酒水蹭到脸上,流入脖颈的衣领,她用手背捂住半张脸,嗔怒地瞪他,赶忙起身去了卫生间。


    神经病。


    怎么什么都敢说。


    她没法当着大家的面和他起争执,又不好刻意换位,干脆坐在马桶上消耗时间,手里还捏着情急之下带走的半罐酒,她一饮而尽,脖子和脸都渐渐上色。


    外场喝得兴致正高,没注意到她离场已久。


    裴郁往后瞟了眼卫生间的方向,眸色幽沉地敛下眼,淡然有礼道:“大家想吃什么继续点,我在老板那报了账,到时会一起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有人遗憾不止,“好可惜,我本来还想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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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照呢。”


    “下次。”


    “好啊,节目上我们多拍一点。”


    卫生间的门被猝然敲响,陈疏音警觉地站起身,磨蹭靠到门边,“谁呀?”


    裴郁音色混着外界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出来,回家。”


    陈疏音拉开门,怯怯地看他一眼,“他们都走了吗?”


    “你就这么怕跟我坐一块。”裴郁一把捏住她红润的脸颊,牙根都要咬碎了,“白跟你坐了几年的同桌。”


    微醺的大脑反应有点慢,陈疏音没推开他,而是抓住他手腕,昂着下巴凑上他脸,“那你怎么不说我们当了那么多年的对手,现在在银幕前,要做和和美美的队友。我很不适应诶。”


    裴郁的语气顷刻软化下来,指腹不自觉地在她滑腻的脸侧轻蹭,“那你就学着适应,好不?”


    陈疏音蓦地睁亮眼睛,食指破案似地点住他额心,“你是不是对我有想法了?”


    卫生间与外界只有一道帷幕遮挡,陈疏音站在一阶之上,个子还是矮他一些。


    包了场,不用担心有外人,但其他业内人士的闯入看见,不免多想。显然,这不是一个适合聊感情的地方。


    裴郁掐着她腰把她提下来,握住她手腕往外后门走。


    陈疏音较真地跟他反着来,终抵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拖到车里副驾,绑上安全带。


    她借着酒意破釜沉舟地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不敢承认?”


    裴郁从她包里拿到她手机,又对上她脸解锁,径直点开群聊消息往里报了个备,说她借喝醉头疼先走一步,才还到她胡乱扒拉的手里。


    她护崽似地把手机抱在怀里,而后又当枪使,比了个标准地打枪手势,对准他,“不说实话我就地解决你。”


    车子本已启动,又忽地制动,裴郁拽下她手机,把她手摁下来,两人视线间倏然宽阔,四目直视,他笃定地说:“是。”


    两手交叠着被他一手摁在中间,她上身还是前倾的状态。他承认得太过爽快,有失真实,她怔然地喃喃,“什、什么?”


    他直勾勾盯住她的眸子,把话说完整,“我是对你有想法,可以了吗?”


    陈疏音如获大胜,眉梢舒扬的晃了下脑袋,“难怪呢。”


    裴郁正经地敞开心意,得到的就是她小得意的表情,“难怪什么?”


    陈疏音记起和三年后的他一块看的监控画面,兀自笑出声。


    她就说嘛,她怎么可能会对裴郁有好脸色,出现她生扑他的情况,只可能是裴郁给她下迷药或是她以身入局,就是要跟他纠缠个鱼死网破出来。


    她真不容易。


    想着,她心疼自己地假惺惺抽噎两声。


    在裴郁困惑的神色中,陈疏音挑眼示意他靠近。


    裴郁迟疑不决地向她拢去,一股潮热的气息扑撒在他耳廓,紧接着,红唇微启,吮住了他耳垂的软肉,她含笑又破碎的话音拼凑着说:“难怪我一跟你求婚,你就、你就同意。”


    耳朵上的神经直接连向大脑,裴郁被她轻慢的行为一激,连人带心定在那,听她说话都有重影的模糊感。


    “你和我求婚?”他保持振作,“什么时候?”


    陈疏音张口,松了他耳朵,“三年后啊。”


    裴郁意识到不对,不敢轻易惊动她,放低声线引导,“你怎么会知道三年后的事情?”


    “我不告诉你。”陈疏音耸肩,神神秘秘地说:“三年后的你说我有病,还找医生给我看,我才不会再犯一样的错误仍你拿捏。”


    她醉得不轻,说话像梦中呓语。裴郁松下心弦,把她脑袋扶正靠好,启车准备上路。


    陈疏音骤地拽住他袖子,陀红的脸控诉道:“以前骂你,你就赌气死掉,这次我千方百计给你排除掉火灾隐患,你活着,知恩图报。”


    “但是,谁、谁叫你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