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禁忌文阴湿反派求我攻略他》 小马没受过训练,任性的拔蹄便奔,像是对马上的二人极为不满,一边跑一边晃动身体,时时刻刻都预备着将楚宁和凌微尘给甩脱下去。
而楚宁本就坐的不稳,原以为选了匹身量矮小的会好控制些,结果被马晃得缰绳都抓不住,东摇西摆的惊叫不停。
她叫一声就被颠起来一下,身后的凌微尘恐她落马,只得捏着她的腰往回拖拽。
可他这个位置实在不妙,别说控马,连自己都有些难以稳住。
于是屡屡楚宁被他强拖回来时,他自己也会因惯性被迫前挪一些。
而二人每次撞到一起,彼此也都是分外恼火。
小马瘦骨嶙峋,坐上去的感觉并不美好。
更遑论身前坐着的少女也一样清瘦,还不停往他腿间磨撞,凌微尘长腿勉强蹬住马镫,可楚宁一再撞来,磨的他本就不剩几两肉的腿部火辣辣的痛。
该死。
他就不该管楚宁。
卡在少女腰间的手越收越紧,痛的楚宁也嗷嗷直叫。
又一次被身后之人大力拖回去后,楚宁被颠得破碎的声音就毫无章法地传递过来,“凌微尘,天杀的,你不要总是顶——”
“撞我!!!”
楚宁虽性命堪忧,可方才那个字一说出来,本能让她觉得脸红,便只能生硬扭转,换了个字来形容。
不过她吼完,却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若此刻楚宁能回头去看,定然会发现端方如月的君子眼下状态也并不算好,男子面上惯常的笑意不在,随之而来的是少有的迷茫和愤懑。
两种莫须有的情绪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如水似火。
仿佛哪个也不甘被压下去。
而让凌微尘产生如此复杂情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男子似乎也有些捉摸不定。
他生来就不太通世间情感,更不知羞耻为何物,如此暧.昧的碰撞与他而言,半分波澜都不该被激起。
可身体上突然出现的变化,却是他无法控制的。
凌微尘茫然不解。
他又一次将楚宁拖回来时,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身下。
楚宁还在喊叫,不安分的很。
男子怒极反笑,只是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多少笑意,“楚二姑娘方才不是说自己很会骑马,还要保护在下的吗?”
少女感受着飓风袭面的同时,冷不防听到这样一句嘲讽,气的白眼直翻:“我说大哥,现在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她真是一万个不懂反派的脑回路。
“哎呀,你别再撞我啦!”
楚宁尴尬地面红耳赤,感觉自己的尾椎骨都要被这可恶的凌二公子给撞断了。
未免尾椎骨继续受迫害,她只好另辟蹊径想去抓马头。
只是此举被身后之人看出,凌微尘阴阳怪气的声调总算恢复些正常,“不要抱马头,去抓缰绳。”
楚宁气结,“我刚刚不是没尝试过,但缰绳离我太远,抓不到嘛!”
凌微尘瞥着热锅蚂蚁似的少女,忽的眉头松散下来,换了一副坐看闲庭的姿态。
可楚宁却急的小手乱挥,一直追问他要怎么办?
凌微尘似笑非笑地松了一下少女的腰,嘴角溢出抹诡谲地笑,声调平淡怪异,带着点莫名的恶劣,“这么没用,那不如你下去吧~”
说着一推楚宁瘦削的背,随着楚宁惊慌失措的一声大叫,少女便觉得整个人都离开了马身,呈悬空般根本落不到实处。
她心中惊怕,忍不住想:完了,这次铁定要头抢地了!
只不过,预想中的毁容并没到来,她只是被男子提着在空中荡了一圈,然后又稳稳地落到了凌微尘的身后。
凌微尘弯身够到缰绳,在直起身时,腰就被少女牢牢攀附住了。
“你你你吓死我了!”
楚宁吓得面色青白,半张小脸埋在他挺直的背上,特别气愤地张嘴就咬他。
边咬人,自己还没出息的落下几颗泪珠子来。
她是真的吓坏了。
起初就只有一丁点泪花,可随着情绪的起伏,眼泪就越来越多,最后,开闸放水似的全都渗进了男子的衣衫内。
感知到背上滚烫的湿润,凌微尘不由得提了口气,“你又咬我?”
他话音极轻,而那松了口、出了气、老老实实趴在他背上的少女也并未怎么听清。
这么一打岔,凌微尘便觉方才身下那抹异样之感也渐渐化为了虚无,他随即放慢马速,调息片刻,这才觉得好转了些。
这场热身赛他们无疑是输了。
而且凌微尘本就不怎么在意比赛,他慢悠悠牵着马走到临时休息处前,翻身下来,便要进去换件衣衫。
身上这件被楚宁哭花,湿漉漉的不太舒服。
男子转身要走,楚宁就在身后喊住他,“凌二公子——”
凌微尘脚步微顿,尚存的理智告诫他,自己目前还是许家那个涵养极好的二公子,所以转过身来时,男子表情含笑,声音也重回温暖:“楚二姑娘可还有事?”
楚宁的眼泪来得快没得也快,她扁扁嘴,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内个,能不能借我搭一下手呀,凌二公子?”
上马容易下马难,而且她也已经领教了这小马的烈性。
万一凌微尘走了,小马再疯跑出去,她非得摔残了不可。
她小心翼翼伸出手去,眼带试探。
少女的手指莹白,只是方才强抓马身用力太过,边缘泛起了浅淡的粉,看着就如同被磋磨过的娇花。
娇花一勾手指,讨好笑道:“好呗?”
楚宁见他略有发怔,又晃着小手急急催促了声:“凌二公子?”
男子掀眸,压下眼底异色,主动走到马旁,一抬手臂道:“抱歉,是在下思虑不周,楚二姑娘可撑着我的手臂下来。”
楚宁松了口气,一咧嘴角:“谢谢凌二公子!”
细致的衣料下,男子手臂还是如玉般凉,只是楚宁此刻的关注点不在于此。
她没成想这看着瘦弱的反派,手劲倒是大的出奇。
她的手掌握在上面,半包住对方手臂,凌微尘则微微用力撑住了她,男子的肌肉线条摸上去紧致结实,被攥住时,好似能感受到皮肉之下奔流的血液。
扶她下马后,凌微尘就自行去了里面更换衣衫。
楚宁一时无聊就跑去马棚和马夫请教骑马技巧,她“嘎巴嘎巴”嚼着鹰嘴豆,实则也是想等凌微尘出来,再同他骑上一圈。
只是等候多时,也不见男子身影。
楚宁漫无目的地逛着,一抬眼看到前方女子,就花蝴蝶似的跑了过去:“许姐姐,你和三殿下骑马骑得真好,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吧?”
许如沁见她猫一样挽住自己,不由得老母亲爱心泛滥,伸手帮她拭了下汗,笑道:“稍候便可。”
许如沁虽一直护着凌微尘,也知这个弟弟待人接物从不出错,但她总觉得心中缺少了些什么。
她偶尔便会忍不住想,凌微尘该不会只是与她表面亲近,实则心中并不喜同她接触吧。
许如沁不够温柔,说话有棱有角,但她的心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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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与许正不是同一类人。
楚宁笑着答应,目光却时不时往休息间处偷瞄。
一旁站着的归寒舟看出她的想法,弯眼笑笑,和蔼中带着几分调侃:“阿宁是再等微尘么?”
三殿下向来待人亲厚,哪怕只是初见的陌生人,他的称呼也如多年老友般令人舒适。
楚宁被勘破心思,只得乖顺点头。
她可不是得一刻不离的跟着凌微尘么……
要不是男子换衣她不方便进去,楚宁早就推门找过去了。
归寒舟的彩扇敲敲鼻尖,似是犯难,但最后还是如实相告:“唉,微尘他已经走了。”
“啊……?”
楚宁哑然,这她倒是没有想到。
-
而与此同时,不吭一声就走掉的凌微尘正寻着街巷进了一家茶楼。
这茶楼排场不小,共有两层,隐在红花绿叶之间,远看,便像是被百花拥簇在天际的空中楼阁一般。
茶楼一层照常营业,二层则禁止客人通行。
虽营业不过几日,但却无人知晓这茶楼背后的主子究竟是何人。
只是偶尔从二楼传出些不太匹配的烤肉味道,路过的客人闻见了,便笑言道:“许是这茶楼的主人爱吃炙肉吧。”
凌微尘一身玄衣,单手推开二层木门,一入内,眉宇便不轻不重蹙了一下。
烟熏火燎的炙烤味道格外呛人,他淡眸瞥向撅在烧烤架旁转铁签的少年,微微一笑:“羡鱼,若你下次还在屋中烧烤,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男子用最和善的态度,说最核善的话。
羡鱼听闻,铁签子都不敢转了。
少年狗腿似的凑上来,开口就撒娇道:“馆主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哈!”
而屋中的另一少年,正抱剑倚在窗边,窥到动静,冷哼一声:“割了清净,要不要我来动手?”
“嗯,交给你。”
凌微尘倚到美人榻处,望了一眼桌旁摊着的几块风干人皮。
这是那日,临渊在夕花林里追踪到百晓生尸体后得到的。
他们原本的“办公地点”就在夕花林,可此前被大理寺误打误撞发现,这才索性搬来了城中。
结合这阵子得到的线索,抱剑少年临渊走上前,朝着凌微尘微微一拜道:“馆主,剥皮案的凶徒恐怕是个手法利落的刀客,但京中刀法出色的人不在少数,属下实在毫无头绪。”
羡鱼翻转了肉串,“刺啦”一声,从烟雾中抬起头来:“也不一定就是刀客吧?刽子手,杀猪的,刀法娴熟的人多了去了,而且还有一点,他剥这人皮到底要用来做什么?又为何只取男子的?”
临渊思忖:“可若真如此……那要从何查起?”
凌微尘换了个姿势,眼底倦意浮现:“刀客都是挂牌接单的,且生意从不单一。”
羡鱼:“那就还得从刽子手,杀猪的,以及其他有割肉手艺的行当查起。”
凌微尘:“嗯。”
男子应过便预备小憩片刻。
只是这眼才闭上一息,靠向窗外的街头,几声吵嚷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凌微尘被吵的无法安睡。
男子随即起身,从窗前向外瞥去。
果然。
熙来攘往的街头,本该在马场的楚宁正抓着一陌生男人的手腕,小炮仗一样的说着什么。
少女声色俱厉,踮起脚,故作凶悍地瞪了一眼那男人。甫一回眸,便跟窗前的玄衣男子对上了视线。
凌微尘直觉:这觉大概是睡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