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作品:《老祖她曾言不娶[女尊]

    皇宫。


    送走了一批批看诊的御医,太和殿内跪倒一片宫侍,内殿噼里啪啦的瓷器破碎声让这些宫侍更加忐忑,生怕一个不慎,连脑袋也保不住。


    “滚!”


    阮成鸿将手边最后一个瓷杯摔落,对着落荒而逃的御医背影破口大骂,“都给朕滚!朕养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有何用!咳咳……”


    “一个个的……都咒去死,朕看你们巴不得朕早点去死……”


    阮成鸿对着空中指指点点,状若癫狂,挥舞的手臂抱着头,在内殿横冲直撞起来。


    “棉意,棉意,朕的头……朕的头快要裂开了……”


    棉意围在门口,手背上被抓出的血痕还未来得及处理,她见阮成鸿又开始喊着头痛,实在不敢轻易上前。


    恰在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跨进殿门,棉意见此,仿若找到了主心骨,忙挥退了一众宫侍,迎了上去。


    “殿下,您终于来了,陛下等您许久了。昨儿陛下连夜赶回宫时就喊着头疼,晨间服了药,好不容易睡下了,谁知又着了魇,御医又开了些药方,却没什么效果。”


    “嗯。”指了指对方被抓破的衣袖,萧雅示意道:“这里有我在,你们都出去吧,我与陛下有要事商议。”


    棉意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殿门。


    见萧雅进了内室,淳意熟练地驱散一众侍卫,关上内殿的门,守在了门口。


    见到萧雅的身影,阮成鸿抓住对方的手,她指着空荡的四周,仿佛周围围满了人。


    “雅儿,你终于来了,朕的头里有东西在动,那些御医都在咒我,说我已经无药可治了……”


    “她们都咒我,她们都想害我……”


    萧雅环视四周,轻声道:“陛下,御医们检查过陛下的身体,陛下龙体无恙,并无不适。”


    “至于您看到的那些“御医”,陛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阮成鸿不可置信,可下一刻,她便相信了萧雅的话。


    只因那些跪在地上的“御医”猛然抬起头,露出惨白的脸怪笑起来,甚至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


    “啊——”


    “陛下。”


    萧雅及时抓住了要发狂的阮成鸿。她轻飘飘的声音响起,虽然听起来十分无力,却将阮成鸿拉出了幻象。


    阮成鸿回过神,那些“御医”竟从她面前凭空消失了。


    “是你……”


    “陛下。”萧雅摇摇头,“臣不曾对陛下使过幻术。”


    人间的药物可比幻术好用多了,萧雅忍下身体上蚀骨钻心般的痛楚,面上没有丝毫异样。


    从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的木盒,萧雅沉声道:“臣派人去地牢查看过,那些镇压恶魂的阵法均被破坏,锁魂镜也被打碎了。”


    “你说什么?”阮成鸿心底一惊,差点瘫软在地,一股寒意自她脊背蔓延,很快便爬满了全身。


    许是她的错觉,内殿的炉火虽然仍亮着火光,温度却下降了几分,带起阵阵阴风。


    “孽女,她都做了什么!”阮成鸿一把抢过萧雅手中的木盒,慌忙取出里面的黑色药丸吞了下去。


    药丸入口即化,几瞬呼吸间,阮成鸿那顽固的头疾便停了下来,就连周围降下的温度也逐渐回了上来。她得意地笑了起来,对空气喊道:“就算你们变成了恶鬼又如何?你们永远也抢不走我如今拥有的一切。”


    “当初你们争不过我,别想了,如今你们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哈……”


    没了头痛的折磨,阮成鸿舒坦极了,她坐上寝具,得意的笑容还没完全落下,又被萧雅的话扰乱。


    “陛下,此丹虽然能聚集阳气,驱散浊气,但功效维持的时间却十分短暂,做不得长久之计。”


    “朕知道。”阮成鸿不以为意,“朕让你做出妖祟扰乱人间之象,就是为了今日。”


    “天人说了,届时,天玄宗自会有高人助我一臂之力。可谁知,天玄宗几番推辞,最后只派来了个男修。”


    阮成鸿没有注意到萧雅逐渐阴沉的脸色,仍是自顾自地说道:“无碍,我看那个和尚也还行,用作我改头换面的容器再合适不过了。”


    “呵。”观南看戏看的正欢,没想到自己才是这场戏的主角,她移来一张椅子,坐到了萧雅身侧。“胃口还不小,我这尊大佛你还真吞不下。”


    观南啧啧称奇。


    阮成鸿没想到她的密谋早已被人偷听的一干二净,她脑中的臆想越发丰富,贪婪的神色逐渐在她脸上尽显,就连眼珠也泛出了诡异的红光。


    “要不了多久,天人所说的一切将会成真,我阮成鸿将会重建天界,成为天界第一人!届时,这世间的一切,都将臣服在我的脚下……”


    “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就算没有了天人指引,我照样能够成就这不世之功。”


    阮成鸿陷入幻想,晃眼间,直觉他已经步入天庭,漫步在云间。


    “不错不错,这想法不是一般人还真想不出来。”观南忍不住拍手叫好,可惜对方根本看不见她。她转头对上萧雅的目光,不禁感叹道:“你这□□效果真不错,什么时候给我也整点。”


    萧雅走上前,再次将阮成鸿拉回现实。


    “陛下。”


    “太女一事,臣已查明,太女确实勾结叛党,在地牢中传信正君,密谋起兵逼陛下让位。此次太女密谋一事,正君的母亲钟蔷已经伏首,将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阮成鸿的笑容僵在嘴角,似乎瞬间苍老了几分,现实将她挺直的脊背又压弯了下去。“朕对太女寄予厚望,没想到……”


    花白的发丝散落在阮成鸿胸前,那苍白的颜色让他有些恍惚,仿佛见到了思念已久的人就站在身前,仍用当年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莲儿。”阮成鸿的手探了个空。


    经历了层出不穷的惊吓,阮成鸿早已不似十日前那般意气风发,过度的清瘦让她的皮肤耷拉起来,身体上的褶皱让她看起来像是披上人皮的骷髅。以至于那怀念的表情也愈发向将死之人所见的幻想。


    “陛下又思念侧君了。”


    萧雅拢了拢披风,声音越发的淡薄,仿佛在低语般。可若是仔细听,便能听出那道女声似有些不耐,敷衍至极,似是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了。


    “当初莲儿为我挡箭,我以为他已经死了……谁知道,他竟然没死……是我的错……我应该派人去找他的,哪怕是尸首,也要找到他。”


    迟暮的老人陷入回忆,重复起她的说辞,泪珠从那松垮的人皮外衣上滑落,摔落在地,却连胸襟都未打湿。


    萧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如往常般应付道:“三皇女知晓您如此思念她的父君,必定会对您的苦心教导更加上心。”


    这些话骗骗自己便罢了,萧雅的视线从窗柩处飞出,落在了远处兀自耸立的高阁,她望着“龙阁”二字独自出神。


    像阮成鸿这种人,只会为自己着想,所谓的真情……不过是掩埋她罪行的把戏罢了。萧雅这样想着,思绪更加发散。


    “啧啧,她那个侧君不是被她自己推出去挡刀了吗?谁知人没死,趁乱回府把还在襁褓中的三皇女悄悄带走了。”


    “诶。”观南扯了扯身侧之人的衣角,却被对方嫌弃地躲开了。


    “我记得她那个侧君不是被她找到后亲自杀了吗?对吧。”


    萧雅未作答,观南也不介意,继续发表感想:“人啊,真奇怪。”


    “你倒是说句话啊。”


    和尚还想喋喋不休地胡扯,那黑紫的披风绕过了她,拱手说道:“陛下,臣已经为那和尚备好了请柬,换魂之法所需要的一切也已备好,您要保重龙体,切勿过分思忧。”


    “……哈?”观南许久才反应过来。


    那和尚说的是她吧?


    这皇宫里应该没有第二个和尚了吧……


    “好,甚好,爱卿不愧是天人派来的能手,有你在,朕就安心了。”


    萧雅躲过了对方表达亲近的手,垂眸道:“陛下,臣还有一事,有关十七皇女下毒的真相,陛下可能需要亲自决断。”


    朝政殿。


    看着被一一请进殿的三位皇女,阮成鸿眉角一颤,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


    萧雅向淳意点点头,没一会,几位宫侍将事前准备好的证物呈上。


    淳意摆摆手,侍卫们将几个五花大绑、满身鞭痕的奴侍带进殿内,几名御医跟在侍卫身后,先一步走上前,在淳意的示意下开了口。


    “陛下,这些是摄政王让臣查看的残渣,这些都是些有毒的乌头、钩吻等植物。”


    一名侍卫上前,取出一个灯笼大小的布包,布包被缓缓打开,露出一堆湿润的野草残渣,显然被沸水煮过。


    “清理丰山时,微臣发现十七皇女的近侍似乎在掩埋什么,这才发现了这些东西。”


    萧雅话音刚落,那几名被绑住的奴侍颤抖着求饶。


    “好啊!”阮成鸿转动的瞳孔染上了些许狠色。


    “不过……”萧雅轻笑一声,继续道:“十七皇女并没有对陛下下毒,御医已经查看过十七皇女呈上的细肉,并未有什么不妥。”


    那名御医点了点头,顺着萧雅的话继续说道:“那细肉没有任何问题,老臣是在陛下饮用过的酒盏中发现了异样。”


    “什么酒盏?”阮成鸿站起身,凌厉的视线扫过大殿内的三位皇女。


    “母皇,您忘了吗?是那名为救您而负伤的侍君,您似乎在吃下十七妹孝敬您的细肉时,先饮了那名侍君递来的酒。”阮成双向前一步,挑明了这场争执的原因。她仍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似乎笃定了昨日的事情与她无关。


    阮玉谨见状,轻嗤一声,挤过阮成双站了出去。“母皇,是这样的,三姐姐认定儿臣与那名侍君勾结,想要谋害母皇,三姐姐还想倒打一耙,将十七妹的脏水泼到儿臣身上。”


    阮成鸿看向阮逢英,却见阮逢英出了一身冷汗,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似乎被吓破了胆,心中对这个女儿更是不满。


    “雅儿,这是怎么回事?”


    萧雅取过宫侍呈上的证物,放到了阮成鸿面前。


    “昨夜,那名侍君便畏罪自尽了,他的尸首还在丰山,不便运回帝都。”


    “这些是宫侍的证词,其中还有那名侍君的户籍资料,奴找到七皇女身侧的近侍“打听”了几番,那名侍君在进宫前确实是从七皇女府中出去的,进宫后仍与七皇女保持联系。”淳意开口解释。


    被绑起的七皇女近侍受不了这等重压,骤然昏死过去。


    阮成鸿扫过那些证词还有信封,只见那侍君确实与阮玉谨有书信来往,不过书信间大多询问的都是她的身体状况,看不出意图下毒的谋划。


    “陛下,老臣检查过那些酒水,里面放了巨补的参粉,这样的补物对年轻力壮的少女来说不算什么,可用在陛下身上,就是致命的毒剂啊。”御医生怕阮成鸿发怒,伏身跪地,不敢再抬头。


    “咳咳。”萧雅低咳几声,“宫中接触不到毒物,七皇女若是想害陛下,这的确是个好计谋。”


    那名侍君确实在御医局有取人参补身子的记录,阮成鸿扫过证物,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额角的青筋暴起,让她看起来更加可怖,如同张了人脸的枯树根。


    将那些证据扔下案桌,砸在阮玉谨身上,阮成鸿合上了眼,“朕看这些东西足以定了你的罪,你还要狡辩什么!”


    阮成鸿实在不信阮逢英能做出下毒的蠢事,只怕是又被其他人当作了棋子,简直是蠢得不自知。


    而那个下棋的人,只不过是从眼前二人中二选一罢了。


    阮成鸿心中尽是自己的大业即成,完全不想插手这些“琐事”,她正要摆手示意,让萧雅自己处理这件事,谁知阮玉谨突然开口辩驳。


    “母皇,儿臣有证据,想要谋害母皇的不是儿臣,实在是另有其人,儿臣冤枉啊!”


    阮玉谨一边扮作委屈的模样,一边用忌惮的目光扫过身后的阮成双,在座的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其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你方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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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成双语气淡淡,看不出焦急的模样。


    “呵,方才我也未承认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未免也太急了吧。”阮玉谨冷笑一声,回以对方一个嘲讽的微笑。


    阮成鸿看了眼萧雅,萧雅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你既有证据,还不呈上来,还要朕亲自去找吗?”阮成鸿有些不耐烦。


    阮玉谨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一枚双鱼玉佩。“母皇,那名侍君确实是儿臣送入宫的,但是儿臣只是关心母皇的身体,根本没有谋算皇位的意图。这枚玉佩便是儿臣的证据。”


    察觉到阮成双眼中闪过的一抹震惊,阮玉谨更加确信了她的猜测。虽然心底快要笑出了声,面上却做出几欲落泪的表情。“若非儿臣昨日在慌乱中捡到了这枚玉佩,儿臣今日怕是要蒙受弑母上位的冤屈了……”


    “行了,你到底要说什么?”阮成鸿更加不耐了。


    观南忍不住笑出了声,站在萧雅身侧的身子不住的抖动。“这老婆子的女儿没一个聪明的,这是在指桑骂槐吗?”


    “母皇,那名侍君早已背叛了儿臣,与三姐姐有染,这枚玉佩,便是她们之间的定情信物。”阮玉谨将玉佩递向身后之人,甫一转身,便转换了服看好戏的嘴脸。


    “世间相似的玉佩千千万万,这算不得什么证据。”阮成双十分淡定。


    “是这么个道理,你还有什么话,一起说了吧。”


    阮成鸿摆摆手,话语中却在暗中向阮成双倾斜。


    阮玉谨听罢,玉面生出些裂隙,又被她飞速隐藏起来,她不再观察阮成双的神色,转身继续说道:“母皇,这枚玉佩是那名侍君的饰物,宫侍一定认得此物。除此之外,儿臣在三姐姐身上也见过此物,若是母皇将三姐姐的近侍审问一番,定能找出玉佩的另一半。”


    “昨日那侍君自裁前,正好有侍卫亲眼所见,是三姐姐与那侍君说了几句话,三姐姐走后,那侍君突然吞下了什么,这才拔剑自刎。”


    “只要母皇派人对那侍君的尸首进行尸检,母皇自然会相信儿臣,儿臣相信,那侍君的独自里一定有儿臣说的证物。”


    昨日与阮成双擦肩而过,阮玉谨便发觉了异样。仔细想了一刻钟,阮玉谨便明白了过来,连忙折返回去寻找漏洞,终于让她找到了破局之法。


    为了以防万一,她甚至伪造了许多假证据,她就不信了,阮成双啊阮成双,这次你还栽不到我手里……


    “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阮玉谨退回原地,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好姐姐,你可千万要嘴硬到底,到时候千万不要跪下来求我啊……”


    没有理会对方的挑衅,阮成双终于面露凝重,却也没再出声反驳。


    等了许久也没在那张脸上看到她想要的反应,阮玉谨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找不到奇怪的地方,这才只道是她多想了。


    这时,萧雅再次开口。


    “陛下,那名侍君的尸检结果早已出来了,他的胃中确实有东西,来人,将东西呈上来。”萧雅仍旧面无表情,可她说出的话却让阮玉谨心惊。


    摄政王向来偏爱三皇女,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实。


    谁知道那东西有没有被动过手脚……


    阮玉谨本是打算拖延时间,她好再动些手脚,谁知萧雅根本不给她机会。


    “母皇……”阮玉谨正要出声制止,侍卫却已经呈上了证据。


    随着侍卫将一小片染血的布团递给棉意,殿内的空气几近停滞,只剩下阮逢英不时传来几声叮咛,像是在啜泣般忽隐忽现。


    自昨夜后,十七皇女被吓疯的传闻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可惜,无人在意……


    那片布条上只有简短一句话:“遵守你的承诺。”


    阮成鸿脸色深沉,仔细看了半天,又听着侍卫将其他翻出的证据呈上。随着时间流逝,那张似乎贴了张褶皱假面的脸更是看不出什么表情。


    见阮成鸿和萧雅对视了一盏茶的时间也未开口,阮玉谨的心几乎提在了嗓子眼,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按理说,她的准备还存在着许多纰漏……


    可下一刻,阮成鸿的话又让她如同登上了云梯般飘飘然。


    “来人,将三皇女压进天牢。”


    “母皇!”阮成双还想挣扎,却被近卫军压下,动弹不得。


    三日未过,这场皇位之争便已落幕,最后一人已然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神情。


    萧雅接过淳意递来的手炉,似乎对三皇女的处置结果完全没有异议,淡定的可怕。


    不知何时,那股焚香在她身侧愈靠愈近。


    观南凑上前,在那绒毛披风上嗅了嗅,忍不住皱眉道:“你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


    见她不回话,和尚看向被带下去的三皇女,“这老婆子真这么狠心?连挚爱之人的女儿也想杀?”


    “呵~”


    “你笑什么?”


    萧雅回头看向阮成鸿,阮成鸿望向阮成双的背影带着回忆与眷恋,似是在追忆着什么不堪的过往,又似在向往即将到来的明日。


    她不再去看那张苍老的脸,视线反而与即将跨出门的阮成双纠缠起来。没有安慰,没有叮嘱,这一眼,匆匆而过。


    “所见所闻,非真非假。”浓墨状的双眸向阮玉谨的方向低垂,怜悯之意让阮玉谨看的胆颤心惊。


    不知是否听懂了萧雅的话,观南挑了下眉,心情大好,泛红的笑意让那张桃面更显妖艳。


    若是褚寂见了她的模样,只会觉得那是一脸奸笑。


    随着三皇女的“失败”,十七皇女也迎来了漫长的禁足,一炷香后,殿内只剩下了沉思的阮成鸿和扮作石像的萧雅。


    低沉的氛围来不及消散,只见殿外闪现一抹红光,随即而来是一阵开怀的大笑。


    鲜红的僧袍跨进殿门,出入如入无人之境般惬意。


    观南的笑容比高悬的艳日更盛。


    “哈哈哈哈……,听闻天玄宗又派来了位女修士帮忙清理妖祟,这可是件大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