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作品:《白月光归来后

    “你接连两次与霍晏纠缠不休,虽不说闹到人尽皆知,但在,这一圈子里大多都知晓你与霍晏之间不清不楚,你觉得沈安麟可能坐得住吗?”


    沈安麟的性情,他们一清二楚,若是霍晏成了沈安麟的眼中钉,那往后的日子必然不好过了。


    宋思宜这才开始有些后悔。


    她无意带霍晏卷入这些风波,但事已至此,好似逃不掉了,说起来,也都是由她而起。


    不管是对她还是对霍晏来说,这必定是一场鸿门宴,可以预想地会有许多变故,并不太平,但她不得不去。


    “霍晏也会去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但是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想要拒绝,应该不算什么难事,不过……”


    “不过什么?”


    “我想,像他这种人,应该是巴不得要去的。”


    毕竟这这种热闹非凡能够让他看乐子的场合也不是这么多的。


    宋思宜听出宋景云有些幸灾乐祸的口气:“你明明知道沈安麟……”


    “你担心霍晏吗?”


    宋景云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宋思宜心中所想,宋思宜也没掩饰:“我确实是担心沈安麟会对霍晏出手,但并不是因为他对我有多特别,我明知沈安麟平日乖戾刁钻,淮璟还在的时候就处处针对,如今他听闻霍晏可能与淮璟有些关系,自然要把对淮璟的恨转移到霍晏身上,皆是因我,我如何能不担忧。”


    宋景云眼皮都没抬,大步跨进门里:“我想你是多虑了。”


    “你怎么就认定俩人对上霍晏会吃亏,霍晏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比起沈安麟来,他也不遑多让,不过,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人。”


    两个人加起来几百个心眼,只有宋思宜这种心思单纯的人还在傻傻地为霍晏担心。


    “裴淮璟死后,本以为他会大肆庆祝宣扬一番,没想到他竟然还安静了这么几年,不像他的性格,如今这一出,倒是符合了我对他的本来印象,这才是沈安麟,不闹点事出来总是不能消停的。”


    “原来不是安分了,只是时机未到。”


    听到宋景云又提起裴淮璟的死,宋思宜不怎么高兴,宋景云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不要说这个。”


    “我不过是陈述事实,他本来就是死了,尸骨无存,这就嫌难听了,那几日后你见到了沈安麟,他说的只会比我难听万倍,到时候你又该如何。”


    “你以为沈安麟搞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刺激你,顺便见见那个传说中的可能裴淮璟有些关系的霍晏,你们三人在场的话,他才能更好地表演啊。”


    这是事实,宋思宜不可否认。


    可同时她也知道,如果她不出现的话,沈安麟更会如鬼魅一般,纠缠她,想尽各种各样的法用裴淮璟的死来折磨她。


    “说起来,我也有一点好奇,当年你明明与沈安麟很要好的,为什么后来都与他疏远了?”


    宋景云的话让宋思宜想起了一些久远的记忆。


    才十岁左右的时候,她亲眼目睹了沈安麟的一些所作所为,由此给她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这件事她从未对家里人说过,因此也怪不得宋景云会由此疑问。


    从那时起,她就下意识地躲着沈安麟,对沈安麟,她更多的是畏惧。


    “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清醒,在这件事上倒是做得很对,他那种行事作风,为人处事,迟早要出问题的,你离他远点是好事。”


    “如今还有他爹罩着她,大可以猖狂些日子,待哪一日沈家倒了,他的下场只会很惨。”


    “你这么说是有什么关于沈家的消息吗?”


    宋思宜总觉得,宋景云的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暗示。


    “没有。”


    “当然如果你恻隐心发作想要去提醒他,我也不拦着,但是我想你应该没有这么愚蠢,毕竟他曾经做过的一些事情,足够你对他恨之入骨了。”


    “我劝你就保持如今这样的现状,不要跟他有什么牵扯,日后你一定会庆幸自己这样的决定。”


    “或许还会悔恨为何这时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作恶。”


    宋思宜总觉得宋景云今日的话似乎另有深意,但她想继续追问,宋景云却闭口不答,不肯再说了。


    “对了,还有一事要告诉你,往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叶微澜的名字,关于她的事,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更不关心。”


    “她过得好与不好,都是她自己的决定,自己的选择,就该自己承受后果。”


    宋思宜望着宋景云的背影,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第二日,展霖推门进去,看到霍晏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册,每每看到这一幕,他总觉得有些违和。


    霍晏头都没抬:“什么事?”


    展霖将手里的帖子递到霍晏眼前,霍晏却不接:“什么东西,你念给我听就是了,没见我忙着呢。”


    展霖盯着霍晏看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我说,您这爱看书的习惯到底是为了附庸风雅,学着那些文人雅士做些他们那种人爱做的事,还是真自己喜欢?”


    ‘啪’的一声,霍晏合上手里的书,看向展霖:“你觉得我是那么庸俗的人吗?”


    这个问题展霖还真不知如何答了。


    到底是爱看书庸俗,还是不爱看书的庸俗?


    “算了,跟你这等不解风情之人探讨也只是白费口舌,对牛弹琴,还是说正事吧,你给我的什么?”


    “太尉府上送来的帖子,沈公子邀您初五去太和院品酒赏月。”


    “初五赏个什么月?莫名其妙……”


    “这个姓沈的什么来头?”


    “沈太尉的独子,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但是早已嫁人,说是老来得子,从小宠坏了吧,听说性情古怪,人也阴沉沉的,面上看着好说话,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对人记恨上了,而且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从我打听的情况来看,恐怕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霍晏双腿抬起,架到面前书案上,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道:“什么疯子……”


    “我跟他也没什么来往,请帖怎么发到我这里来了?”


    “这个我就不知了,或许您名声在外,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想看看您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也惯会阴阳怪气的,本将军在这里能有什么好名声,无非是在背后说我放荡风流……这一类的话,这种名声有什么好比的?”


    “或许他相貌丑陋,面目可憎,羡慕将军您龙章凤姿,惊才绝艳……”


    展霖的话也并未有虚假之处,霍晏生得极好,一双多情眼,眉眼一动,眼里天生地带着些温柔缱绻,深情款款,让人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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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就深陷其中。


    要去看一眼这种阴测测的人,霍晏倒也没什么兴趣,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看几眼赏心悦目的美人。


    “算了,你找个理由给我回了,没什么兴趣。”


    展霖也不多言:“明白了,这就去办。”


    转身出门时,展霖手上的纸飞出来一片,落到地上,霍晏只是瞥了一眼,就看到了纸上密密麻麻的名字。


    霍晏指着地上的册子问道:“那是什么?”


    “随帖子一起附上的参加宴会的名单。”


    “拿来给我看看。”


    粗略一看,名册上大概有接近百人,如此看来的确应该是一场热闹的宴会。


    稍加查看,霍晏就找到了名册上宋思宜的名字。


    他果然猜的没错,朝中官员子女聚集的这等盛会,自然不会漏掉宋思宜。


    霍晏将名册合上。


    “告诉那边的人,我会去的。”


    展霖看着心思变换如此之快的霍晏:“您改主意也改的太快了,我还没出门呢。”


    “这不正好,省得你再来回跑了。”


    “您怎么又突然改变心意了?”


    “闲着也闲着,凑凑热闹也无妨,这个沈安麟……我倒是想去看看,他究竟是何等人物。”


    从名册上宋思宜名字所在的位置来看,在沈安麟眼里,宋思宜应该是并不是个普通的存在。


    至少相比于其他可能都叫不出名字的酒肉朋友情谊来说的话,宋思宜的地位定是高于他们的。


    正在这时,门口又有下人来报:“将军,门口有封信,收信人写的您的名字,小的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拿过来了。”


    霍晏冲着展霖抬了抬下巴,展霖立刻心领神会,将信封接了过来,接着问道:“送信人呢?”


    “没看到,小的听到敲门声,过去一开门,门外也没人,只留着这封信。”


    “下去吧。”


    霍晏对着展霖道:“拆开看看。”


    “写的什么?”


    “让您不要去参加宴会。”


    “谁写的?”


    “没有落款。”


    “然后呢?”


    “没了,就这么几句。”


    展霖将信纸递到霍晏面前:“您自己看看吧,就写了两句话,说这次宴会凶多吉少,让您不要去。”


    霍晏盯着信纸上的字迹,看着看着却突然笑了起来:“真是有意思!”


    “乐都果然是个好地方,相比之前我们待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好太多了。”


    “我才回来不到一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情,我真舍不得走了。”


    “您知道这信是谁写的?”


    霍晏自然是知道的。


    他曾看过宋思宜的画,画上的落款字迹与这信纸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宋思宜应该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她没有选择隐藏自己的字迹,或许说她是知道有这种可能,但从未去避免这种风险……是故意让他发现的吗?


    越是这样,他越是要去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毒蛇猛兽需要他躲着的……


    “依属下看,这信上所说也并非空穴来风,沈安麟平日的作风人尽皆知,邀您前去,怕是不会安什么好心,要不您还是先避避风头吧。”


    “一个靠爹的废物,我还不会放在眼里,又何需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