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六十三章 仙子和崽崽
作品:《我在沙漠亲小猫》 之前一直跳脚跟谢飞琼抬杠的那位青年面色犹豫,他当然记得,他当时还跟着索洼大人去了呢!
要不是索洼大人被关在了牢里,而长老大会需要凑齐人,他也不会有这个机会能来参加。
谢飞琼则继续讲下去:“诸位不妨去问一问,若是小女没猜错,那一户人家肯定也吃了花红果,并且没有中毒。”
她语气笃定,说的像模像样的,一时真把大家都给唬住了。
巫医挥挥手,又有人跑了出去,应该是抓人问话去了。
他对谢飞琼兴趣渐浓。
原本除了柳诗桃之外,他一直以为中原人都是那种柔柔弱弱、一拳就能干碎,腰板比谁都软的人,没想到还有别人能让他刮目相看。
谢飞琼这是听不到他的心声,她要是能听到,必然会在心里翻上一个大大的白眼。
聪明人能伸能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勾践当时还卧薪尝胆呢!
巫医出言询问:“姑娘学过医术?”
谢飞琼假谦虚:“没有没有,只是一些皮毛罢了。”
她这话是装谦虚,巫医却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都是一些皮毛功夫。”
谢飞琼嘴角抽了抽。
巫医又问:“姑娘还是没说,这组合毒中的另一个含有毒性的东西,是什么?”
谢飞琼哦了一声,说:“是那个花,叫啥来着,哦对,无上晴!”
阿萨伽握了握拳,眼神不免飘到谢飞琼的腰间,那里挂着一个香囊,香囊里面就装着一些无上晴。
这下不仅是巫医,连老族长都有些迷惑了:“姑娘这是何意?果子到底有毒没毒?果子和花一起吃有毒,但是和叶子一起吃反倒能解毒?”
谢飞琼扬起一个笑容,说:“正是。我认为,那荻人并不是真的下了毒,恐怕还是放了点什么能催发花红果本身毒性的药物。老一辈不都说吗?东西吃多了不好,我觉得可能就是这个意思,花红果本身是有毒的。”
“姑娘的意思是,那荻人并未单独下毒,而是想办法使花红果本身的毒性催发,加之无上晴的影响,才会让大家展露出这么严重的中毒症状?”
那青袍男子面带疑惑。
谢飞琼比了个大拇指:“对了!”
“可是大家煮花红果的时候,鲜少会把无上晴放进去煮啊。”他提出疑问。
叶子会有人放进锅里煮,但是无上晴一般不会,这花香,还好看,大家一般都是泡茶喝。
泡茶!
那青袍男子后知后觉,谢飞琼见他明白了,笑了笑。
说了那么一通话,她有点累了,往旁边靠了靠,肩膀碰上了阿萨伽的大臂。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那群长老继续吵,谢飞琼被阿萨伽带着回屋。
当然不是走回去的,谢飞琼借口自己困了,趴在人背上摇摇晃晃回去的。
可能是流砂晶的后遗症之一,谢飞琼现在天天都很困,嗜睡得厉害。
路上她把自己隐瞒的一部分说了出来,声音朦胧,听着有点昏昏欲睡。
“其实不是那些老大夫找到药的,是我,嘿嘿,厉害吧?”谢飞琼困得连打三个哈欠也不忘炫耀,“我不跟你说了,我小时候好像被师父带着来过艾尔塔,然后我就想起来那个红叶子了。”
她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睛闭上,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阿萨伽的肩窝处不动了。
她强撑着解释了一句:“我小时候好像看人也有这种病来着……但是不记得了。”然后彻底睡着了。
阿萨伽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屋了,把人放下,即使阿萨伽已经尽力放缓动作,终究还是吵醒了谢飞琼。
谢飞琼半睁着眼睛,眼前光影晃动,晃得她眼晕。
她出声:“你干嘛呢……睡觉。”
阿萨伽操心地给她把被子掖好,尽管他年纪更小,但是两人之中好像总是他承担照顾人的角色。
他也习惯了。
阿萨伽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谢飞琼努力睁开眼,试图抵抗那股挥之不去的困意。
不行不行,最近她天天疲乏得很,再这么睡下去,骨头都睡软了。
谢飞琼努力撑着爬起来。
阿萨伽好像在纠结着什么,精致的眉头蹙起一个小结。
谢飞琼看出了他的疑虑,拍了拍床沿,意思意思动了动,算是给他腾出一个位置。
阿萨伽当然没有坐上去,不过谢飞琼这个动作表示的是愿意谈谈,于是他眉头松快了些。
斟酌了一会,他方才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的?”
谢飞琼没想到他要问这个,挑了挑眉,抱着胳膊:“怎么了?你不相信我?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阿萨伽倒是没这个意思,只是他抿了抿唇,原先艳丽的唇色叫他抿出一层粉色。
谢飞琼啧了一声,伸手,手抬着他的下巴,拇指放在下巴上,微微一动,就将下唇那块软肉解救了出来。
“有事说事,你怎么吞吞吐吐的?”谢飞琼奇怪道。
阿萨伽吸了一口气,到底是吐露出来:“你说你以前来过这里?那你还有印象吗?”
谢飞琼耸耸肩:“没有印象了,那会我可能才十几岁吧。当时心里受的创伤比较大,接连好几年我记忆都比较乱,后来才好点了,怎么了?”
阿萨伽避开不谈,抬起眼来看她,绿色的眼睛闪着莹莹的稀碎光亮。谢飞琼坐直了身子,觉得一会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阿萨伽说:“你……你总让平沙叫你‘花花姐姐’,花花姐姐用你们那边的话怎么说?”
谢飞琼:“啊?”
她一蒙,嘴里的话没过脑子:“合着你纠结这么久,在吃醋呢?!”
阿萨伽无语,懒得理她,只说:“那个‘花花’,怎么发音?”
谢飞琼觉得哪里不对劲,张嘴,但故意没出声,结果阿萨伽却很清楚地把“花花”两个字念了出来。
当然不知这两个字,他说的是:“花花仙子。”
四个字,四个曲里拐弯不好发音的字,给了谢飞琼当头一棒。
脑中一痛,旋即像是风寒过后突然通了的鼻腔,她终于是捡起了那块被她扔在大脑角落里的一段记忆。
关于她小时候在艾尔塔干的一些破事。
哪个姑娘小时候没有个神啊仙啊的梦?
谢飞琼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尚且都在世的时候,就喜欢一天给自己换一个封号,今儿是桃花仙,明儿就是海棠仙。
反正江南花多,一天一个都能换好久了。
后来她觉得天天换封号不利于她积攒威名,小小谢飞琼大手一挥,决定自己的称号正式改为“花花仙子”,以此统领百花,再不用改名了。
当时爹娘颇为捧场,还给她办了场宴席,算是她的“成仙礼”。
再然后谢飞琼辗转各地,最后被师父送到了艾尔塔腹地一块小绿洲养着。
那段时间她应激比较严重,师父却不知道怎么非常忙,于是她自己玩去了。
谢飞琼隐隐约约记得,那块绿洲上没什么小孩,有的那几个怎么也说不清楚她的大名,于是她颇大气道:“那你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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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花花仙子吧!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的座下的仙童了,我以后罩着你们!”
她那会脑子不大好使,记忆存不了几天,今天见的人明天还是不认识,压根不认人。
不过有一个小弟她印象很深刻,无他,只有那个小弟眼睛是翠绿翠绿的,谢飞琼觉得很适合衬她。
红花得配绿叶!
已经长大了的谢飞琼捂着脸,挡住阿萨伽投来的目光,罕见有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被人当面一本正经念出小时候的诨名是个什么感受?
谢飞琼:谢谢,有点想死了。
阿萨伽这会却像是看不懂脸色似的,见谢飞琼捂着脸不肯看他,他还覆上手,想把她手挪开。
“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他语气担忧。
谢飞琼摇摇头。
身体没有不舒服,就是精神收到了太大的伤害。
阿萨伽一时有些手脚无措,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握了握。
随后他眼睛再次垂下来,看着地面,浓密的睫毛遮盖住眼神,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他说:“抱歉……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说完他转身要走。
谢飞琼一把拉住。
听这声,委屈的,再不哄快哭了!
阿萨伽疑惑回头,却见少女面色蒸得粉红,不好意思地躲闪着他的视线。
“哎你这,不是,哎呦,我真不是……”她有点语无伦次,视线乱转,就是不看他,“你这能怪我吗?你这不能怪我,哪有你这样的?”
阿萨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顺着她的力道乖乖靠了过去:“什么?怎么了?”
谢飞琼咬了咬牙,颇有几分气恼。
“哪有你这样的?多丢人啊,你还一本正经的!”
阿萨伽这时候笨的出奇,歪了歪脑袋,一双能在谢飞琼混乱的记忆中熠熠生辉的眼睛带着几分懵懂。
而且气人:“什么丢人?‘花花仙子’?”
“啊!”谢飞琼大叫一声,双手抱住脑袋,捂着耳朵:“住口!不要再说了!”
少女此刻异常鲜活。
其实阿萨伽一直觉得,谢飞琼有种抓不住的缥缈感。
众生都是踩在沙地上的,连辛青那般苍白的鬼魅,也是沉甸甸地站着。血液在体内冲撞发出汩汩的声音,沉重的躯壳在地上咚咚地前进。
可谢飞琼是不一样的,她像是从天上来,又呼啸着走。你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力量,回神去找的时候人早已消失不见。
这会风落了地,成了这幅少女模样。
他眼睛弯了起来,起了几分玩闹的心思,凑了过去。
心有几分蔫坏,他学着谢飞琼演戏,假装无辜:“怎么了?花花仙子?我不可以叫吗?”
少女拼命捂耳朵,碎碎念:“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阿萨伽!你什么时候学坏了!!”
阿萨伽不说话,只是笑。
恶从胆边生,谢飞琼放下手,猛地向前一扑,双臂捞着人的脖颈,凑得很近。
她开始反击:“你叫我这个是吧?好好,你等着!”
阿萨伽正因为突如其来的亲密而有点无措。
谢飞琼咧开一个笑,看起来像是恶劣的熊孩子。
她还慢条斯理,眼睛眯着:“我想想啊……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来着?哦对,幼鹰。”
她眼睛一转,直勾勾盯着阿萨伽的眼睛,瞟见了那颗鼻梁上的小痣。
她扬着唇:“幼鹰的话……鹰崽?崽崽!”
崽崽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