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又被吊销的行医资格证

作品:《[崩铁]谁说我是庸医?

    正值饭点,尚滋味的前厅,宾客络绎不绝。


    仙舟人无论干什么都要讲出个三六九等来,就连吃饭也是这样,恨不得在筷子上镶金带银。


    有人在前厅,就有人用包厢。前者混为一体,后者独坐高台,不用说也是后者来的贵重。


    苏木则对此嗤之以鼻,都是一对眼睛两条腿,谁比谁尊贵。生了病不都得去丹鼎司挂号。


    奈何他如今有求于人,只得老老实实的领了活在后门等着。


    也不知道这个景先生到底是谁?


    苏木低头看着玉兆上的预约信息。


    约的是一点,如今都一点十分了,还没见人来。


    听到前面有脚步声传来,苏木立即收起玉兆,摆出一副专业态度,主动迎了上去:“是景……”


    固定的招待话还未说完,苏木看清来人是谁,眼中满是讶异:“景元?”


    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云骑当职吗?


    “苏……苏木。”


    景元不由得后撤半步,心想:怎么在这里遇上这么个煞神。


    他默默吞了口唾沫,思索换一家餐馆的可能性有多大。


    奈何身边还有其他人,只得硬着头皮往下搭话。


    “春和包厢,四个人。”


    四个?


    正核对信息的苏木抬头扫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来的可都是些大人物。


    剑首镜流及其弟子景元,怀炎将军的爱徒应星,现任持明龙尊,饮月君丹枫。


    看来近期将军府上的传闻是真的。


    长生种、短生种、持明……


    还差一位狐人。


    想到那日偶然听到名字,苏木侧过身,带着人往楼上的包厢走:“白珩小姐没来吗?”


    作为一行四人唯一一个认识苏木的人,回答问题的重任落在了景元身上。


    提到白珩,景元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犹豫片刻,最终选择如实告知。


    “白珩姐她去考驾照了。”


    “原来是她啊。”


    苏木推开包厢门,动作熟练的下发菜单,端茶倒水。


    接过水的景元总觉得这里面被苏木下了某种不知名的毒素,不太敢喝,只好继续顺着话题聊下去。


    “你见过白珩姐了?”


    原本景元还想专门找个时间相互介绍一番,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毕竟苏木也算是他第一个朋友,虽然脾气怪了点。


    “我昨天在办事大厅遇到她了。”


    当时苏木并未将那位健谈的狐人少女同天舶司盛传的天才飞行士联系到一起。


    现在一想,真是人不可貌相。


    办事大厅?


    正勾选特色菜的景元一愣,反应过来的他当即大喊:“你的行医资格证又被吊销了?”


    办事大厅是一个综合性机构,只要是和官方挂钩的事情,都能在这里办。


    苏木整日神出鬼没,说是丹鼎司的医师,可他从未见过这个人上职。


    除了补考行医资格证,景元想不到任何苏木会出现在那里的理由。


    这频率都快赶上白珩撞烂的星槎了。


    “什么叫‘又’?”


    苏木没好气的用笔敲了一下景元的头,白色的发丝蓬起,还未感到痛,那本就不重的力道就被分散殆尽。


    “我那是督促地衡司完善相关领域的律法空白,是义举,不懂不要乱说。”


    其余三人听了一场大戏,顿时胃口大开,纷纷按照自己的偏好点起了菜。


    镜流和应星点的都是能快速补充能量的菜品,苏木认为这和他们的职业有关,无论是练剑还是锻剑,都是十分消耗心力的过程。


    丹枫则选了一份汤品药膳。


    看到名字的苏木停下了记录的过程,劝阻道:“这道菜……今天不建议食用。”


    看着苏木那欲盖弥彰得笑容,景元就知道这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在四人追问的眼神下,苏木用笔挠了挠头,坦白:“今天店里人手不足,我去后厨帮了会儿忙。”


    转身时,一不小心扫落了块生半夏进去。


    想起自己生病时被苏木掰着下巴强灌的苦汤药,景元对着丹枫连连摆手。


    这个人做的东西一口都不能吃!


    似是从景元那杂乱的手势中接受到了信号,丹枫将那道药膳换成了一碟时令糕点。


    轮到景元时,还未开口,苏木就拔高了声调:“什么?”


    “景先生您要把所有的免费小菜都点一遍?”


    景元:“我不是,我没有!”


    “好的,马上给您送到。”


    苏木忽略了景元的言语反抗,拿着总价不到二百的账单给景元上了二十多个菜。


    看着堆了满桌的菜品,应星没忍住问道:“你这样不会被扣工资吗?”


    “没关系。”苏木又端来满满四大杯果汁,姿态颇为骄傲,“我的工资已经被扣到下个月了。”


    现在的苏木处于破罐子破摔的状态,俗称摆烂。


    再者说,那点工资还不够他买份药材的,有没有都无所谓。


    身为邻居的景元自是知晓苏木的家底,就算他拿着巡镝打水漂,在他堕入魔阴之前都扔不完。


    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非要待在这里当服务生?


    不为钱,那就是为物。


    还未想透,发顶就被人揉了一把。


    “别想那么多,好好吃饭。”


    出了包厢门的苏木,直奔后厨。


    掌勺的大厨一看他来了,顿时手一松,把锅一撂,扯着嗓子大喊:“老板,他又来了!”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苏木的脚还未迈进后厨一步,就被赶来的老板拽了出去。


    “这个你拿着。”


    老板往苏木手里塞了一个食盒,哀求道:“我刚切下来的视肉,新鲜着呢,求您快走吧。”


    已经食物中毒三个了,再让他待在这里,自己的招牌就完蛋了。


    苏木掀开盒子看了一眼,老板切下的刀口已然愈合,那一团不知样貌的肉坨,正伸出一根肉芽,四下敲着木制的食盒。


    正是自己此行目标。


    原本苏木是想托人从战场上弄点回来的,就连黑市他都打听了,结果一无所获。


    几千年前的仙舟被这东西折腾的够呛,养成了一经遇见,斩草除根的习惯。


    别说整体了,连个渣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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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见到。


    他多方打听才得知尚滋味的老板从战场拖回来一个。


    后来老板改行开菜馆,这条战利品稍加改造,成了创意料理。


    得知这一消息的苏木一连点了十来天的糖球炒视肉,拿老板的创意菜来做分析。


    最终得出结论——


    炒熟的视肉活性全失,没有任何实验价值。


    苏木不是没想过买一点未经处理的视肉进行实验,但老板好像把他当成了竞争对手,骂了一顿后被赶了出去。


    实在没了办法的苏木只好来尚滋味应聘厨师。


    面试当天他一颠锅,锅底漏了,一切菜,菜板断了,就连地板都被他弄碎一个角。


    总之就是做什么,什么不顺。


    他严重怀疑自己是被那群持明老头诅咒了。


    或许是那一脸的锅底灰增加了苏木的凄惨度,亦或者是老板忘性大,忘记了这位‘竞争对手’的模样。


    折腾了大半天,本是想要应聘厨师的苏木,光荣的成为了一名服务员。


    在里面端茶倒水、迎来送往三个月,成功从大堂升级到包厢,离后厨越来越远。


    大厨不知当日的面试情况,见苏木如此渴望后厨,挑了个老板不在的时间,让他进来学了两手。


    见其备的菜又细又齐,像是拿尺子量过一般,顿时心生欢喜,觉得自己就是擦去明珠上那层蒙尘的伯乐,苏木就是那匹千里马!


    为了让苏木这匹千里马被老板看到,大厨今天特意以人手不足为由,让他进来帮忙。


    料谁也想不到一个刀工如此精湛的人竟是个厨房杀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药倒半桌人。


    “老板,我……”


    站在大门口的苏木拎着食盒,刚一出声,尚滋味的老板立即折返,伸手拽走了苏木的工作服。


    让苏木想要赔钱的话扼在腹中。


    算了,给了老板估计也不会要,下次点菜的时候当小费送出去吧。


    拿到实验材料的苏木心情颇为不错,拎着食盒七拐八拐往回走。


    自仙舟觅得长生,在外族人眼中,时间这种奢侈品,成了罗浮人眼中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数十年未曾改变的街道一尘不染,古朴厚重的雕花朱漆大门,在树荫的遮掩下,挂上了一层阴翳,像是罩在命运之上的黑纱。


    苏木推门而入,将屋外的光线彻底隔绝。抬脚略过一间又一间空屋子,穿过一条又一条走廊,最终停留在一道斑驳老旧、同这个庭院格格不入的木板门前。


    门上满是用暴力拆解后又被拼接好的痕迹,似是感知到了什么,食盒内的视肉瑟缩着颤抖起来,连带着苏木的胳膊都抖动着。


    他伸手覆在食盒顶端,指腹用力下压,神情严肃的说:“安静点。”


    并不温柔的语气,像极了一道命令,感知到危险的视肉立即把自己缩了起来。


    同破败的外表不同,木板门内是一排排整洁有序的检测设备。


    苏木穿戴好防护服,小心翼翼的取出那盘未经处理的视肉。


    崭新的手术刀自上而下划破那紫色的饼状物,触感比苏木想象的要硬。


    咔嗒一声,银白色的刀尖触底,一小块视肉被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