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心上人
作品:《流水的徒弟,铁打的天下第一》 “是鞭鬼莫璃莫山主!”底下弟子们私语纷纷。
莫璃的鞭法如剑如蛇,长鞭既出,狠厉毒辣,若是对上敌人,定叫那人身上没一块儿好皮,看不出人样。而她本人常年身着红衣,冷艳如妖精鬼怪,于是得了个“鞭鬼”之名。
当然,于剑庄内莫璃是收敛的,尤其在花语峰女弟子众多,便难得可见她的温和模样,而在朝阳峰多为男弟子,若是惹其不快,身上也不少留几道轻微的鞭印子。
因此众弟子们一边像盼救星似的盼着莫璃赶快分开那二人,一边下意识通通往后缩了缩脚。
“小璃儿!老夫就知道你还是心软的嘤!快帮老夫管教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臭丫头!”沈大仙儿率先告状,又像是想起什么,补充一句,“别把她当女子,她可比山野匹夫还粗俗不堪!你看老夫的衣服嘤……”
秋染内心一个白眼,打不过就开始告状装柔弱,谁还不会呢。
当即用拐棍艰难撑起身子,走路愈发瘸腿跛脚,“莫山主遣人日日照看我的腿伤,本已好了许多,如今与沈大……山主略微有些口角,伤口好像又裂开了呜。”
言语间暗暗催动内力,在已经愈合伤口于肌肤浅表皮处挣开了个口子,又催着血液猛地冲出,瞬间把衣衫染红了一片。
秋染一边嘤嘤欲泣,满脸委屈难忍之色,一边侧过身给众人看身后的殷血如泼墨红花。
众人反应皆变,看秋染的眼神立刻转为了怜惜,而看向沈大仙儿的眼神中则满是指责。
“人家一个瘦小还受了伤的女娃。”
“师父你是个一峰之主,多吃了几十年饭的前辈。”
“怎的没有一点岁月的成熟沉淀,偏要与人小娃子斤斤计较。”
带好节奏,吃瓜人群的风向转得就是快。
齐刷刷数十道责备的目光投向沈大仙儿,他简直委屈得快要爆炸了。因为秋染做的那些小动作,只有他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眼睁睁看着她基本没啥问题的腿,走路生风,踢人也很有劲儿,怎的偏偏就挑好了时机,伤口突然挣开,且鲜血倏地就涌了一大片,绝壁有问题!妥妥的栽赃陷害啊!
“她的伤刚刚明明还好好的……”沈大仙儿喏喏地想辩解两句。
然而由于他平时慈蔼祥和、仙风道骨的形象装得太好,底下弟子都以他为榜样,个个以品德高尚、高风亮节律己修身。面对弱者自然要仗义执言,哪怕是自己的师父/祖,也要秉公对待。
“师父,错了便是错了,事实我们都看在眼里。”一名弟子严肃道。
“她一个小女郎,本就瘦弱,流如此多血,于身体有恙啊!”另有一人附和。
秋染闻言,身子晃了晃,仿佛失血晕眩站不稳身子。
刚在山腰才被她一棍子打晕的紫袍女弟子,闻轻的师姐,忙搀住她的胳膊,眼中同情关切。
另一红袍女弟子则俯下身给秋染上药,看着重新撕裂的伤口翻出涌血,一边给她处理包扎,一边对沈大仙儿的语气更重了些:
“这伤口确是受力裂开的,总不至于是人女郎自己撕开的吧?师父你莽撞了。”
可就是她自己撕开的啊!沈大仙儿有口难言,悲愤得几欲吐血。
他也想不到这邱二小姐竟对自己如此下得了狠手,别人也更不会相信,真是跳进山溪也洗不清了!
“好了,沈山主,你伤的人,惹的祸,就从你朝阳峰的药堂里支取些丹药吧。”莫璃也顺势站好了队,她本来心就是偏的。
“是,莫山主,邱二小姐需要什么丹药,找我取便可。”管理药堂的穆清明直接应下了。
沈大仙儿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秋染一听兴奋道:“我要补气丹、玉骨丸、玄冰祛毒丸、龙涎香膏、百草金疮药、七虫七花散、人参雪莲无极仙丹!一样给我来两筐!”
沈大仙儿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眼。
穆清明犹豫了一下,看见秋染弱小可怜又无助地低头垂泪注视伤口,莫璃站在旁边给她撑场面,一狠心道:“邱二小姐所言丹药较难制成,药堂存量不多,便赠予三分之一的量可好?”
“三分之二。”
“一半可行?”
“成交!”
“……”感觉好像有点心痛啊……
沈大仙儿来不及阻止,当然也阻止不了了。心如刀绞,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于是乎,莫璃带着秋染满载而归,留下一个心碎了一地的老头,和一众后知后觉开始痛心的弟子们。
闻轻左右相看,感受了一下现场的氛围,心下思索了几息,毅然拔脚跟上了秋染三人。
莫璃带着秋染回到了竹翠阁,准确说是抱回去的。秋染唤着腿疼撒撒娇,挤出一丝儿泪装可怜,又称背着会拉伤到伤口,莫璃就只能无言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秋染缩在莫璃怀里,温暖,高大,武力值高强,安全感满满,心满意足。
到了竹翠阁的她的侧屋,秋染还想指挥着莫璃直接把她放在床上。甫一掀帘而入,就看到一身着黑袍、面如冠玉、英气挺拔的男子,正大刀阔马地坐于案边。
陶知亦正沏好一壶茶,见他们回来,便倒了三杯,邀请他们入座品茗。
秋染慢吞吞地从莫璃怀里腾到地上,瘸着腿
过去唤了一声:“庄主来此真是令蔽舍蓬荜生辉啊。”
姜南谷斜她一眼,嘴角噙着一丝冷冽之意,也不言语,只是抿了口茶。
秋染揣度了一下姜南谷的心思,道:“可是有人跟庄主吹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风没有,给你的秋风令倒是派上用场了。在花语峰待得不过瘾,跑去朝阳峰闹事去了?”姜南谷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但是秋染知道肯定得先把锅甩出去,万不能引火上自己身。
“朝阳峰那个沈老头,倚老卖老,目中无人。他不把庄主您放在眼里,我自然要替庄主找回场子的。”
“哦?替我,你凭什么替我?”姜南谷冷漠道。
“就凭我是庄主您的心上人呀,那沈老头居然还敢打我,那不就是打庄主您的脸吗!”秋染继续告状。
“咳……”姜南谷似是呛了一口茶,拿着茶盏的手抖了抖,溅出两滴茶水。
“心……上人?!”他有点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遍。
“是呀,我知道我确实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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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爱,庄主您爱慕我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可惜我未能意属于您。”秋染万分不忍地拒绝道。
又见姜南谷伤心过度地说不出话,伸手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叮”,茶杯被拍在了桌上是茶碟中,里面的茶水尽数泼洒出来,桌上、地上皆是一滩。
姜南谷的眉毛拧得很深,额头滑下几道黑线如阴云,神色森然。
俄而,霍然起身,不想再多言一句,一翻袖袍转身离去。
一旁的陶知亦却未像往常一样跟上,怔怔地站着,似是刚才一番话给了他莫大的冲击。
倏地,张嘴讶然道:“喔——”面露释然之色,眼中是清明与透亮,恰似拨云见日。
姜南谷听声音知他未跟上,欲回头唤他快点,正好对上了这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
瞪他一眼,也不说话了,直一脚踹门而出。
陶知亦连忙道了别,匆匆跟上。
秋染道:“刚刚我说话好似是重了些。我也没想到姜南谷原来竟这般喜欢我,听不得这种话。”
“邱二小姐,你当真不喜欢庄主吗?”莫璃的表情竟是有些严肃。
“可惜啊,我确实不喜欢他,也不能因为他喜欢我就接受。”秋染摇摇头道,真相伤人啊,她自己也很想叹气。
“如此,也好。”
莫璃便也离开了。
肖钰铭在心里感叹着这场闹剧可算结束了,每次庄主见过秋染后好像都是怒气状态,还好他屏息把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又平安渡过一劫。
“邱老大,你真猛,比上次对战白师兄时又厉害了许多,打那些紫袍弟子都像砍瓜切菜。”
“紫袍真不算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现在的你眼里看到的太少。”
“我自然是要跟邱姐你好好练武的,争取以后也能跟上你的境界!”
秋染被吹嘘得有些舒服。
“我看你这次的棍法使用,似与上次对白师兄有些不同。上一次是极快,这一次又很慢,但是招式似是类似的。”肖钰铭请教道。
“招式就是一样的,我用的都是七杀棍。”秋染开始讲解,“只是上次我对上内力比我强的小白,需得先发制人,以快压制他。这回那些红蓝紫的小弟子们,不足为惧,攻其弱点,打击到位即可。”
“七杀棍?那个基础武学棍法七杀棍?”肖钰铭惊道。
秋染拿出纸笔,歪歪扭扭地画出了七个招式,“你看,我就用了这几个动作,你可记得?”
肖钰铭只是听过七杀棍,但是并未看过学过,这回看着把那几个招式一琢磨,确实只算得上基础武学。且回想一下秋染对战时,也确确实实就用这几个简单的动作,打出了万千变换!
灵活利落,无懈可击!
秋染从他脸色上看出,他应是有所领悟。
这孩子是有些天赋,只需加以引导。
她拍拍身上背着的布袋,里面是从朝阳峰收缴来的战利品,取出一瓶补气丹丢给他。
肖钰铭慌忙接住,有些急道:“你慢着点!这丹药很珍贵的!”
秋染无所谓:“怕甚,给你当糖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