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二十九个亲亲
作品:《也没人说他这么难救呀》 趁着玄虎军上前交战,三方势力打的不可开交,叶明川和宋月芝则在大家的包围下,往大殿内去。
可不保还是会有人突破保护上前攻击二人。
见宋月芝第二次将上前的人踢开,叶明川震惊了,怎么这姑娘不用刀不用剑,就光用拳头和双腿打架的。
不过确实如她自己所说,是会些功夫,有些自保的能力。
等到几人终于突破重围进到大殿内,只看见了一片混乱。
二皇子倒在血泊中,嘴角溢出的血隐隐可见乌黑色,早就没了声息,而燕辞坐在上首,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太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时辰之前---
燕凌尘领着北狄和东夷支援的兵队往宫中去,心里已经在想着坐上皇位上的威风,想到从小就不被父皇重视的自己今日终于能得他高看一眼,燕凌尘傲睨自若,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他带着兵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进入到了皇宫,遇到阻拦也不过是指挥身后的人杀出一条路罢了。
燕凌尘带着两名使臣走进父皇在的大殿里,燕辞坐在上头批着奏折,可他根本无心翻阅,心里只觉得烦闷。
太子最近帮南蛮送过来的药粉越来越少了,根本不够燕辞使用,现在只能缩减用量,可奢侈惯了的人根本没法由奢入俭,只得每日忍受着头疼与烦躁,处理着这几日的幺蛾子。
臣子们和百姓们的悠悠众口难平,燕辞每日只想一把下令将这些吵嘴的人统统赐死,反正他是皇帝,别人又能奈他何。
燕辞看见燕凌尘带着兵不通报就闯入大殿,随手抄起一本奏折就往他头上扔,
“逆子!你这是想干什么!”
燕凌尘接住了那个本要砸到自己头上去的奏折,冷笑道,
“父皇坐这个位置坐的也不痛快,不若换儿臣坐一下吧。”
燕辞拍案而起,呼吸急促,脑子里的疼痛愈发剧烈了,
“你这是要谋反!来人啊!快来人!”
燕辞大喊着,可是根本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声,他这才从脑海里的嗡鸣声外,听见依稀传来的外头的打斗声。
“朕真的是小瞧你了,太子呢!叫太子护驾!”
燕辞近乎嘶哑地喊着,一下喘不上气,剧烈地咳嗽着,他捂着唇,再伸手时,好像看见了一丝血色。
另一道不一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徐谨言和徐景和都进到了大殿中,二人手里的剑还往下低落着血滴。
燕辞看见来人,仿佛抓住了救星一般,他朝二人伸手,急迫而恳切。
“妹夫外甥!快!杀了这个逆子!他居然要造反!”
“你居然还活着?”
燕凌尘看着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徐谨言,有些不可置信。
但随后他又毫不在意了,上次被他侥幸使计谋逃脱,这次绝不会如此,更何况,这次他有了帮手。
“我已得到了北狄东夷的支持,这两位便是北狄东夷来的使臣,外头打的挺热闹啊,而且二国的军队正前往京城,若是父皇不愿意让位,那咱们便等着,这皇位,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徐景和看着这个已经被蒙蔽了双眼的人,他气愤地上前一步,指着燕凌尘的鼻子痛骂,
“你只知如今他们站在你的身旁,若是他日他们倒戈相向,你又该如何自处!与虎谋皮,开战后死伤的都是无辜的百姓!”
“将军可真是爱民入子,可那又如何!”
燕凌尘眼底全是血丝,怒目圆睁的模样让人觉得恐怖,
“我不在乎那些蝼蚁!我只想知道父皇您!为什么从来就没有重视过我!”
燕凌尘原先只是看向徐景和说出的话,后来转头看向自己的父皇,眼里早就没有孩童对父亲的濡慕,取而代之的是仇恨,是不争。
“从小,你就只在意大哥,我做什么都比不上他!什么都是大哥的,分明我武功比他更好,可您呢,只会让我不要懈怠,转头又去看了大哥。”
“孩儿在您眼里,就好像可有可无一样!凭什么!我和大哥做同样的事情,若是我做成了,您会骂我,我在您心里,根本就不是您的儿子!您看,我不是也轻轻松松可以坐上你的位置,燕凌季呢!他都不知道去哪了!”
“真是荒谬。”
一道声音从外头传来,燕凌季身着铠甲从外头进来,身后跟着的人立刻上前与二皇子那边的人缠斗,而太子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徐谨言和徐景和二人,只上前同燕凌尘争斗。
可打着打着,燕凌尘渐渐落入下风,他只觉得自己的手愈发不受自己控制,身体也软弱无力,直到最后一下,燕凌季手中的剑没入他的胸口,燕凌尘喷出了一口血。
他颤抖的伸出手抹去唇边的血,看到上头隐隐约约露着的乌色,燕凌尘看向自己的大哥,身体无力渐渐向下倒去。
“你下毒了......”
直到最后一刻,他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眼睛仍是瞪大了看向燕凌季。
所以直到最后...他还是比不过大哥吗。
那北狄和东夷的使臣士兵也抵不过太子带的人,也都纷纷倒在地上。
“宫中的焚香都被我换成了无色无味的毒香,今日,你们都在劫难逃。”
燕凌季掏出帕子,擦拭着手中剑上的鲜血,
“表弟,姑父,不若束手就擒,我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上头看着燕凌尘就这样被自己的大儿子杀掉之后,又听见他说下了毒香,一下子腿软跌坐回了地上。
他本以为燕凌季是来救自己的,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他张张口,近似呢喃,
“季儿?”
燕凌季看着已经憔悴的像是年老了几十岁的燕辞,心里有一丝怜悯,但很快就被淹没,
“父皇既封我为太子,不若早些退位罢,那些给父皇治头疼的药粉,儿臣不会短了您的。”
“为何如此?我对你不好吗?”
燕辞想不明白,燕凌季是他所有孩子当中最看好的一个,从小就悉心培养,等他坐上皇位之后,更是用心将他当下一任帝王,所有事情都亲自教导。
怎么会到如今这个地步呢?
他对自己好吗?
燕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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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回想着。
很小的时候,他想见母亲,父亲告诉自己,自己要用功,要努力,要学习,不得浪费时间在别的事情上。
是以他能见到自己母亲的机会少之又少,甚至到了母亲死后,他也只得见上一面,再被说一句,不许哭,见完回去背书。
等他大些后,又好像做什么都无法令自己的父亲满意,明明功课第一,可永远都得不到夸赞,只有一句下次还需更加努力。
而燕辞总是在武学上比自己二弟稍逊一筹,父亲也只会说,你看看尘儿,你怎么就比不过他呢。
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
至少填满燕凌季记忆的,都是这样的回忆。
他能想到关于自己父亲的,只有无尽的严苛和冷血。
燕凌季没有说话,只转头看向了徐谨言,他真的很羡慕自己这个表弟,爹疼娘爱,从小就可以在爹娘跟前撒娇哭闹。
宋月芝他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殿内夹杂着血液的铁锈味让宋月芝有些作呕。
燕凌季看向来人,眯了眯眼,
“听说,这是表弟你的心上人?”
凭什么呢?凭什么他可以拥有这么好的父母,之后还有了心仪的人,怎么有的人命就这么好,一辈子都可以幸福快乐。
他决不允许。
而此时燕知遥被人用匕首抵着脖子带了进来,她身后跟着搀扶着温太傅的温祤宁。
那人挟持着燕知遥,走到太子身旁,而温祤宁一脸歉意对着徐谨言摇摇头。
徐谨言他们前去大殿,而他就留在房内保护燕知遥和温太傅,只消半日,援兵就能赶到,南蛮的人比他们到的更早。
温祤宁分身乏术,只救下了温太傅,而燕知遥却被他们的人抓住了。
他一路跟着,便跟到了大殿。
“娘,你别怕。”
徐谨言开声安慰着燕知遥,而徐景和在一旁蓄势待发,想抓住机会,把人救下。
他们并没有中毒,他们从知道燕辞与南蛮有来往后,便一直在寻找神医萧望舒的踪迹,所幸的是,被温祤宁找到了那人,从他手中得到了一瓶可以解任何毒药的药丸。
在大家分散前,一人自留了一粒。
宋月芝也在一旁留意着时机,见那挟持着长公主的人并没有把自己当回事,她看了徐景和一眼,然后飞身过去将人撞倒,将燕知遥抱住扯到了一旁。
而徐景和也立刻用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弓弩瞄准那人,一箭穿过了对方的心脏,那人倒在了地上。
宋月芝护着燕知遥去掉了徐谨言的身旁,把燕知遥还给徐景和后,看向徐谨言,露出一个笑容。
徐谨言看着眼前因为方才救下自己娘亲,头发已经凌乱略显狼狈的人,也轻轻一笑。
她真的是上天给自己最好的恩赐。
外头冲进来几位将领,看到徐景和的一刹,那几个大汉红了眼,半跪在地上,朝自己的将军行礼。
而随后,也利索的将屋内其他人等拿下了。
燕凌季大笑起来,知自己已成败局,可等待燕国的,绝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