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判决

作品:《女主她一心要当官

    两日后,叶倾华公审此案,特召全县各乡里长及县城百姓旁听。衙门内外,人山人海。


    案子从清晨直审到日影西斜。起初,张庆来、孙瑜、刘树、成仁健四人犹自嘴硬,咬定原先口供。待叶倾华一件件铁证掷出,他们才终于面色灰败,无言以对。随着桩桩罪恶被当堂揭露,全县哗然,堂下百姓群情激愤,咒骂之声此起彼伏。


    “真他娘的畜生!”


    “呸,猪狗不如的东西!”


    “杀了他们,必须杀!”


    ......


    叶倾华待众人骂声稍歇,惊堂木重重一拍,“肃静!”


    “现在宣判!”她接过冯成林呈上的判决书,这是昨日众人议定的结果,“依《大齐律》,凡贩卖军需盐、粮、铁、马至他国者,以叛国罪论处!贩卖私盐逾十石者,斩!拐卖人口者,斩!逼良为娼者,斩!谋害朝廷命官者,斩!并处以三族连坐。判决如下:


    张庆来,年五十,本案主使,判腰斩,家产尽数抄没。其三族之内,三代直系血亲,成年男丁皆斩首,余者流放三千里为奴。


    孙瑜,年三十八,虽非主使,然手段残忍,判腰斩,家产尽数抄没。其三族之内,三代直系血亲,成年男丁皆斩首,余者者,除其强虏之人外,全部流放八百里为奴。


    刘树,年四十,判斩首。家产尽数抄没。三族之内,男丁充军,女眷没入官府为婢。


    成仁健,年四十二,判斩首。家产尽数抄没。三族之内,男丁充军,女眷没入官府为婢。


    王东,年三十七,判斩首。家产尽数抄没。念其无直系亲属,且主动举证、供认以暴力胁迫族人制盐之罪,其三族免于连坐。


    以上判决,秋后处决!”


    叶倾华目光扫视全场:“尔等,可有不服?”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堂下百姓齐刷刷跪倒,呼声震天。


    “各位乡亲请起。”叶倾华说罢,转向衙役:“来人,将一干人犯押下,收监!”


    “是!”


    衙役把人押下去,众人奇怪叶倾华为什么还没有退堂。只见她从堂上稳稳踱步而下,负手站在堂前,阳光洒在她青绿的官服上,隐隐泛起光晕。


    她高声道:“各位里长,各位父老乡亲,想来大伙对于本官都有所耳闻,今日本官正式介绍下自己。我姓叶,是今年陛下钦点的探花,亦是陛下义女,大齐的郡主。在任命我为平波县令时,父皇便赐予我一项特权,只要我不造反,在平波便享有绝对治理权。各位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叶倾华决定先兵后礼,她无暇慢慢收服那些效仿孙瑜、王东等人自治的里长。见众人摇头,她继续说道:“这意味着,本官可以自行决定平波的赋税,可以自行决定平波如何发展,可以不用上报自行处决犯人,例如方才那几人,本官其实明日便可将其正法。”她看向几个大乡的里长,“所以,现在懂了吗?”


    明明是酷暑七月,几位里长却一阵发凉,后背沁出一层冷汗;明明叶倾华脸上还噙着笑意,语气也称得上温和,却似有无形压力迫得他们透不过气。他们诺诺应道:“懂......懂了!”


    冯成林和刘典史对视一眼,他们也没想到叶倾华的权利有那么大,心下开始担忧她是否会恣意妄为,成为第二个张庆来。


    “很好。”叶倾华将背在后背的手移至身前,语气转为柔和,“当然,本官也非不讲理之人,不然张庆来等人也不会判至秋后,正是为了等刑部与大理寺的批复。各位亦不必忧心我是否会成为第二个张庆来,说句不中听的,本官还真瞧不上平波这点三瓜两枣。”


    冯成林和刘典史这才忆起,她家财万贯。不禁汗颜,又有些惭愧,自己这点小心思,被大人看穿了。


    “本官十二掌家,别的本事没有,赚钱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本官向各位承诺,未来三年,定能让平波的经济更上一层楼,每家每户的收入翻上三翻。当然,这些的前提是,你们得配合本官。做得到么?”叶倾华笑眯眯地问。


    “我等定当竭尽全力配合大人。”所有乡长齐声道。


    “辛苦各位了,一会都去后衙领一份簿册,本官希望你们交上来的数据都是真实的。”


    退堂后,人群再次议论开来:


    “张员外......”


    “呸,你还叫他员外,那就不是个东西。幸好叶大人来了,不然咱们平波还不知被他们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你们说,叶大人说的她真的会做到吗?”某百姓低声说道,边说边回头看有没有被其他人听见。


    “做不做得到先不说,但肯定不会比现在更差。”


    “说得也是。”


    叶倾华回到后衙,刚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刘典史便匆匆来报,“大人,王东想见您。”


    “可说有什么事?”


    “未曾,下官猜是为了关坝的百姓。”


    刘典史猜对了,王东最放心不下的,除了王君翼,便是关坝那些靠盐场糊口的乡邻。王君翼如今脱了干系,有他暗中存下的钱财和几位叔伯照拂,倒不算担忧。他忧心的是盐场一旦关闭,关坝百姓的生计便断了着落。


    “大人,你说会让百姓收入翻上三翻,可当真?可包括我关坝的百姓?”王东拖着脚镣上前,锁链在地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关坝是平波的一部分,怎会不包括。”


    “可关坝大多是丘陵......”这样的地形,种庄稼都难。


    “本官到平波后,买过几两老农采的野茶,还不错,而丘陵最适合种茶。”叶倾华淡淡说道。


    “那如何卖出呢?”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就没有我卖不出去的东西,何况这茶,是当真不错。”她不太懂茶,都觉着不错,自然是有市场的。


    见叶倾华胸有成竹,王东算是放心下来,重重一叩首,“多谢大人。”抬首时又提醒道:“大人小心张耀宗,此人是个伪君子,比他父亲更加阴险狡诈。”


    此后的每天,叶倾华都很忙碌,要安排船送那些孩子离开,要清点赃款脏物,要处置之前那些有问题的衙役等等等等,忙到沐休都还窝在安无恙怀里看公文,忙到月事都提前了两日。


    七月十五,中元节。


    她去码头勘查完地形回来,天色已近墨黑。沿街百姓捧着陶盆焚烧纸钱祭祀,火光摇曳,映着张张或虔诚、或哀戚的脸。见她行来,人们纷纷起身问候,她只得一一颔首回应。


    几个顽皮的孩童正追逐打闹,一个小男孩收势不及,直直向她撞来,为了不让男孩摔伤,她没有避让。“嗤啦”一声轻响,荷包带子被扯断,坠入一旁燃烧的火盆里。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孩子不懂事,实在对不住!荷包多钱钱,我赔给您。”男孩的母亲慌忙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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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躬身向叶倾华赔礼。那孩子也知闯了祸,吓得哇哇大哭。


    “无妨,一个荷包罢了。”她半蹲下来,捏了捏小男孩沾泪的脸颊,“小小男子汉,哭什么。”


    前方人影绰绰,招呼不断。叶倾华感到一丝疲惫,决定抄近路,走那条熟悉的小巷回去。


    巷子里没什么人,只有路边散落着零星的纸钱灰烬,显然是刚有人祭拜过。流萤搓了搓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声音发紧,“郡主,奴婢怎么觉得,这地方阴森森的?”


    叶倾华轻笑,语气却带着一丝警惕,“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慌什么?”


    一个戴着宽大斗笠的老汉推着沉重的独轮车,从巷子深处迎面而来。车身宽大,逼仄的空间里,叶倾华三人不得不紧贴墙壁侧身避让。


    就在错身而过的瞬间,那老汉突然扬手,一片白色的粉末迎头洒向叶倾华面门。她反应极快,瞬间闭气后撤,可还是吸入了少许。眩晕感骤然袭来,她下意识探手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有解毒丹的荷包,这会空空如也。


    几乎同时,十几道黑影从两侧高墙跃下,兵刃闪烁着寒光,将她们三人困于巷心。


    叶倾华强压眩晕,目光锐利地看向为首的黑衣人。那人身量中等偏高,面容称得上英俊,只是眼中的阴鸷损了几分俊朗。她冷声肯定道:“张耀宗。”


    “叶大人好眼力。”张耀宗拍着手,笑声里淬着毒。


    “暗杀朝廷命官,还是皇家郡主,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叶倾华悄悄将袖中暗藏的求救烟花攥紧,她们只有三人,她又中了招,必须求援。


    “张家直系,早被你判了死路一条,我还怕什么?”张耀宗狞笑,那日他便藏在人群里,眼睁睁看着叶倾华审判了张家。


    叶倾华猛地拉响烟花引信,一道刺目的绿光冲破夜幕,炸开一片醒目的叶子。“把解药交出来,本官或许还能赏你一个全尸。”


    “全尸?”张耀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声刺耳,“你中了媚药,等我睡了你,我就是你的丈夫,管你是郡主还是公主,还能杀夫不成?”


    闻言,叶倾华怔愣住了,所以刚下的是合欢散?这人有病吧?脑回路异于常人,这种时候不下见血封喉的剧毒,下合欢散?给敌人留条命回来报仇吗?知道自己死不了,叶倾华反而不慌了。


    “带走!动作快!”张耀宗厉声下令。四周的黑衣人扑了上来。


    流萤和叶甲六立刻将她死死护在中间,奋力迎敌。叶倾华咬牙抽出腰间的软剑,那是安无恙留给她护身用的。


    药力逐渐上来,握剑的手越来越绵软,剑几乎要脱手。流萤和叶甲六在凶猛的围攻下渐渐被逼开。张耀宗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一步步向她逼近:“娘子这性子也太烈了些。往后,可得好好调教调教。”


    “哐当”一声,叶倾华手里软剑掉落,她惊恐道:“你别过来。”


    张耀宗笑得愈发得意,伸手就向她抓去,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左手握着一把细刃,那是她藏在镯子里的秘密武器。


    只是没等她出手,一道银光闪过,张耀宗脸上笑容瞬间凝固,脖颈间凭空绽开一道细细的血线,他连哼都未来得及哼出一声,便轰然倒地。


    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如同天神般降临,颤抖着手将她紧紧揽入怀中。那醉人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我回来了,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