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尸牙！


    爷爷这句话提醒了我，让我想起了在南京王侯墓的时候，灵云曾亲手拔下了两颗尸牙，当时我还很好奇，问灵云拔下尸牙做什么，灵云告诉我，尸牙是个好东西，将尸牙研磨成分，兑水喝下去，就是解毒的良药。


    端木瑶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试一试这个办法了。


    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给灵云打去电话。


    幸好跟灵云道别的时候，我厚着脸皮要了她的联系方式，要不然，江湖这么大，我去哪里寻找灵云？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响，我的心跳得很快。


    终于，电话接通了，我听见了灵云的声音：“喂——”


    “灵云，是我，万小七！”我对着手机说。


    “这么晚了，有啥事吗？”灵云的声音带着一丝倦意，可能是正在睡觉被我吵醒了。


    我对灵云说：“这么晚给你打电话，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有急事找你，非常急！”


    “又碰上麻烦了？”灵云问。


    我嗯了一声：“确切地说，是我朋友碰上麻烦了，她中了尸毒，性命危在旦夕，我找你，是想问你要一颗尸牙，你不是说过，尸牙能解尸毒吗？”


    顿了一下，我又说：“放心，亲兄弟明算账，我不会白要的，多少钱，你开个价！”


    灵云略一沉吟：“给我个地址，明儿一早我把尸牙给你寄回去，我人在上海，暂时回不来！”


    一听灵云这话，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我抱着手机，感激涕零的说：“谢谢！太谢谢了！对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灵云笑了笑：“钱就不要了，你欠我一个人情，等我想让你还的时候，你再还吧！”


    “行！”我点点头：“等你叫我还人情的时候，我一定义不容辞！”


    挂断电话，我走到病床边上，轻轻握了握端木瑶的手，她的手很冰，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伸手替她撩开额前的头发，轻声对她说：“坚持住，解药很快就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灵云便将尸牙空运寄了回来。


    晚些时候，我收到了包裹。


    令我有些意外的是，打开包裹，里面竟然有一对尸牙。


    灵云太耿直了，居然把两颗尸牙全部给了我，这让我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动。


    我给灵云打去电话，告诉她，我已经收到了尸牙。


    然后，我问她：“你怎么寄了两颗尸牙给我？”


    “你管我！”灵云的回答简洁粗暴，让我猝不及防。


    我取出一颗尸牙，将尸牙洗得干净发亮，然后叫古胖子买来一个石舀，将那颗尸牙研磨成粉状。


    为了尸牙的口感好一点，我用的是柠檬水兑在里面。


    古胖子皱眉道：“七哥，你这可是暗黑饮品啊！”


    我端起水杯轻轻摇晃：“这杯饮品虽然看上去不太好看，但是价值连城，相当珍贵，你就是揣着钱，也不一定喝得上！”


    等到里面的尸牙粉摇匀以后，我端着水杯走进病房，来到端木瑶的床头。


    一天过去，端木瑶的那张脸更黑了，气若游丝，一只脚都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胖子，搭把手！”我让古胖子把端木瑶给扶起来坐着，然后我伸手掰开端木瑶的嘴巴，将那一杯暗黑饮品给端木瑶灌了下去。


    灌下去以后，古胖子问：“怎么没有反应？”


    我说：“哪里这么快就有反应？不需要消化吸收一下吗？”


    “有道理！”古胖子点点头，正准备把端木瑶放下，突然，端木瑶张开嘴巴，哇的一声，一大口黑水从嘴里喷出来，全部喷在古胖子身上。


    古胖子一脸愕然的看着我：“七哥，你不是说，不会这么快起反应吗？”


    “卧槽，这个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啊！”我找来一个垃圾桶，放在床边，让古胖子放下端木瑶，等她自己吐。


    端木瑶趴在床边，抱着垃圾桶哇哇呕吐，吐出来的全是黑水，散发着一股臭味。


    古胖子后退几步，皱眉道：“你这样子，以后只怕没男人敢和你亲亲了！”


    “你……爬……”端木瑶恢复了一些神智，刚想骂人，结果一张口，又是一股黑水喷了出去。


    前前后后吐了近半个小时，端木瑶整个人几近虚脱，神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湿透了，看上去就像是一条脱水的鱼。


    不过，在这一番剧烈呕吐以后，她脸上的黑气，以及身体表面的黑气，已经消散的七七八八。


    现在，她的脸是白色的，而不是黑色的。


    古胖子说：“嘿，这尸牙果真是解毒的良药啊！”


    我点点头，欣喜地问端木瑶：“现在感觉怎么样？”


    端木瑶说：“口渴！”


    “胖子，快去弄点水，最好买点葡萄糖！”我对古胖子说。


    不一会儿，古胖子拿着一包葡萄糖粉回来了，我把葡萄糖粉倒在杯子里，兑上温开水，搅拌均匀，递到端木瑶面前。


    端木瑶口渴极了，一口就把一整杯葡萄糖水灌了下去。


    休息片刻，缓过一口气，端木瑶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瞳孔里面终于又焕发出活人的生气。


    “谢谢你，小七！”端木瑶吁了口气。


    “哎，怎么不谢谢我呢？你看我这一身！”古胖子指着自己的衣服，上面全是黑色呕吐物。


    端木瑶笑了笑：“不好意思，回头咱们去商场，你自己选一件新衣服，我赔给你！”


    古胖子指着裤子说：“哎，裤子也脏了……”


    “好好好！”端木瑶连连点头：“我赔你全套行了吗？再送你一双鞋！”


    古胖子“奸计”得逞，笑嘻嘻地搓着手，假惺惺地说：“那怎么好意思呢？既然你这么大方，我只好勉强接受了！”


    我问端木瑶：“你怎么搞的？考古差点把自己考没了！”


    端木瑶摇了摇头：“哎，有些托大了，放松了警惕，没曾想却碰上了粽子！”


    我说：“正是巧了，我和胖子前几天也碰上了一个粽子！”


    “还是个千年老粽子！”古胖子插嘴道。


    “怎么回事？你们去了哪里？”端木瑶问。


    我把在南京的经历跟端木瑶讲了一遍，我说：“刚给你解毒的那颗尸牙，就是从千年老粽子嘴里拔出来的！”


    “尸牙？解毒？”端木瑶怔了怔。


    古胖子解释说：“尸牙用来研磨成粉，兑在水里给你喝……”


    “哇——”古胖子一句话还没说完，端木瑶再一次吐了起来，这一次，她是恶心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