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警惕闺蜜唇友谊陷阱

    褚微月觉得,这回擦药她要擦不下去了。


    手掌触碰对方皮肤,被碰的人还没什么反应,她这个给人家抹药的先红了脸,脑子里嗡嗡的。


    江以秋体质特殊,从小到大难免磕磕碰碰留下青紫痕迹,都是她给对方抹药,已经熟能生巧,修成了一门技术,每次干活都是又快又好,被服务人从没给过差评。


    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下不了手的情况。


    她手上抹了药油,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只是抹个药而已,能怎样?


    要不是手上涂了东西,她真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把人打清醒了。


    褚微月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


    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开始干活,江以秋哼哼几声,褚微月又乱了。


    褚微月期期艾艾:“我我我弄疼你了?”


    江以秋咬住下唇:“不疼。”


    但她从两颊到脖颈都染上一层绯色,红成了一只味道鲜美的流心豆沙包,咬一口就能流出馅儿来。


    褚微月吞了下口水,讷讷不敢言,停顿了好几秒才小心翼翼说:“我……我继续了?”


    “嗯。”


    褚微月在心里默念一遍大悲咒,勉强冷静下来。


    后面因为江以秋的配合,加之这样的事褚微月做过无数次,慢慢找到感觉,终于摆脱别扭尴尬的气氛。


    江以秋的肌肤莹白如软玉,泛着温润的色泽,若是件实打实的玉器,必然会让主人来回把玩,爱不释手。


    因为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之后半个小时的擦药时间,两个人都没出声。


    江以秋本就不多话,褚微月却也是罕见地找不到话题,两人一坐一跪,一静一动,沉默地等待这次擦药结束。


    只有温暖旖旎的气氛在房间滋长蔓延,久久不散。


    弄了半晌,褚微月觉得差不多了,止住动作,再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怎么样?”


    她清了清嗓子,怀疑是屋里太干太热的缘故。


    得买个加湿器了,不然湫湫那脆皮身体怎么受得住?


    江以秋点头:“好多了。”


    褚微月舒出口气,擦了擦额上沁出的薄汗,竟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两人很是忙活一通,终于把药抹完。褚微月像是完成了个大工程,心说上次准备授课比赛,连熬三个大夜加班做课件都没这么累。


    药油收起,再把闹腾得乱七八糟的床单被褥收拾好,褚微月捞过手机,5分钟前备注为“葡萄”的人发了消息。


    【睡了没?】


    褚微月回了句“没有”,那边一通语音电话拨了过来。


    接通对面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女声:“喂?”


    褚微月:“居然不打视频打语音,几天没见害羞上了?”


    蒲桃切了一声,故意拖长调子:“你跟你家湫湫小别胜新婚,干柴遇烈火,我怕一个视频打过去,看到些不该看的,长针眼。”


    褚微月早就习惯了这人嘴上不把门,满嘴跑火车的性格,随口就要怼回去。


    开口前突然想到五分钟前蒲桃给她发消息时,她还正掰着江以秋的腿给她上药,两条白嫩的腿在眼前乱晃。心虚涌上心头,怼人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担心蒲桃察觉异常,她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准备睡了,有事起奏,无事跪安。”


    “打扰陛下娘娘晚寝,真是臣的罪过。”蒲桃捏着嗓子假惺惺恕罪。


    两人拌了几句嘴,蒲桃言归正传:“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以秋回来了,本人代表琳晨同志从远方打来慰问电话。”


    褚微月笑着回道:“好啊,那谢谢了。我代表我和以秋同志向你表示感谢。”


    “江大美女回来了,我是不是也要退位让贤,退下你第一好朋友的宝座了?”蒲桃语气酸唧唧的。


    “这话说的,”褚微月立马接道,“什么叫退下第一的宝座,你什么时候坐过?”


    “褚微月!”那边的蒲桃咬牙切齿,“你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我。”


    “好好好,那我敷衍你一下。”褚微月很不走心,“在我心里永远有你的位置,哪怕只有一个小角。”


    “你个喜新厌旧的家伙。古话说得好啊,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你可别瞎说。”


    “我哪儿瞎说了?头一回见面你抢走我同桌开始,我们的仇就结下了!”


    褚微月哭笑不得:“那么早就结仇,你还愿意待在我身边,你可真能忍。”


    蒲桃隔着网线狠狠翻了个白眼。


    她说的是二年级时候的事。


    小学二年级,褚微月中途转学,转到江以秋和蒲桃她们班。


    那天上课前,班主任带进来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


    当时的小蒲桃心想,她真好看,快赶上她同桌了,心里很有好感。


    此前江以秋是全年级同学公认最好看的人。


    还有些男生说要跟江以秋搞对象。


    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幼稚。小蒲桃在心里鄙视。


    江以秋才不会看上他们呢。


    同桌是她的,才不会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作完自我介绍,全班热烈鼓掌,老师给新来的同学安排座位。


    虽然年纪小,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着讲台上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底下人又期待又紧张,不知道老师会安排谁跟她同桌。


    那时候还是小学,学校管得不严,没有不准男女生同桌防早恋那些规矩,班上那些“幼稚”的男生有些躁动。


    小蒲桃悄悄撇嘴。


    还有已经同桌很久,关系好的同学握住彼此的手,眼巴巴瞅着老师,害怕被分开。


    但是蒲桃不怕。


    她跟以秋关系好着呢,一年级到二年级,一直是同桌。


    老师说了,她跟以秋性格都偏文静,不跟其他人那样动不动打闹,很适合同桌。


    小蒲桃窃喜,她要一直一直跟江以秋做同桌。


    然后老师就发了话,把她从江以秋身边换走,让那个新来的顶替她占了一年半的位置。


    小蒲桃天塌了。


    她处了一年半的同桌情谊,就这样被生生斩断!


    老师说新同学跟江以秋是邻居,担心她刚来认生,让熟悉的人带着她能更快融入班集体。


    蒲桃虽然不愿意,但也只能听老师的话。


    就像现在江以秋回来了,她问褚微月一样,当时的小蒲桃也问了江以秋类似的关于“好朋友”的问题。


    江以秋从小心思重,当然不会跟褚微月那样大喇喇扎心,但她沉默了。


    小蒲桃震惊了。


    为了那个新来的,她最好的朋友暗沉沉地拒绝了她!


    小蒲桃的心好痛。


    她安慰自己,没关系,换位置只是暂时的,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把江以秋同桌的位置抢回来。


    当时的小蒲桃还不知道,这一抢,就是十几年。


    之后,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缘分天注定,她跟褚微月、跟江以秋每次都分到一个班,而每次,老师都是安排褚微月跟江以秋同桌,而她,只能在旁边默默看着。


    小学到初中一直如此。再到高中,江以秋要去重点班,褚微月的成绩差上不少,蒲桃心说怕是要分开了,结果褚微月拼了命的学,硬是挤进了重点班。


    高中三年在江以秋的监督下更是发奋,又去了一所大学。


    到大学,没了同桌这个概念,她俩在校园里也是形影不离。


    虽然不合适,但蒲桃很有种青梅打不过天降的感觉。


    明明是她跟江以秋先认识的!


    天杀的。


    一直到很久之后蒲桃才知道,这些年这对“狗女女”同桌全都是江以秋主动提议。而她作为霸榜的年级第一,这点小要求老师当然不会拒绝。


    蒲桃甚至开始阴谋论,二年级老师之所以会把她调走,让褚微月跟江以秋同桌,也是江以秋的主意。


    正是有了那次开端,江以秋尝到甜头,才有了以后她被抢走的十几年。


    当然,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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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肯定不会承认,并表示自己没那么幼稚。


    呵呵呵呵呵,她才不信。


    回忆起往昔种种,蒲桃仿佛又重新经历了一遍曾经的心酸无奈,心中沉痛难消:“抢同桌之仇,不共戴天。”


    “……”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架势,褚微月嘴角一抽,“我可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又恨上了?”


    “现在没说,难道你曾经带给我的伤痛就能消失吗?”


    褚微月给自己辩解:“这可不能怪我!同桌的事是湫湫自己选的!”


    然后旁边一直没吭声的江以秋突然出声:“嗯,是我选的。”


    “……”江以秋用五个字杀死了这场争论,蒲桃哽住。


    蒲桃胸口一痛,这一字又一字,如同一根根扎向心口的针,提醒着她,人家是双向奔赴,而她不过自作多情。


    蒲桃恼羞成怒:“你们两个合起来欺负我一个,不跟你们聊了!”


    最后这通电话在蒲桃气急败坏的控诉中结束。


    褚微月无奈耸肩:“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幼稚。”


    明天上班,褚微月不当班主任,不用七点到校跟早自习,但也要早起,打完电话便准备关灯睡觉。


    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江以秋,褚微月再次想起系统说的话。


    睡一张床……爬她被窝……对她图谋不轨……


    褚微月咽了下口水。


    首先,她坚决相信江以秋的人品,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


    其实,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褚微月收回了关灯的手,在江以秋疑问的视线中把自己的被褥往床侧挪了挪又挪,努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褚微月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奇怪,但还是硬着头皮做了。


    被褥间移出非常清楚的一道沟,又在中间竖上枕头,褚微月开口:“我睡觉不老实,我们划条线,谁也不准过界,省得我打扰你睡觉。”


    江以秋挑起一边眉:“你睡觉不老实,我怎么不知道?”


    褚微月硬着头皮瞎说:“今年才有的毛病。干我们这行的压力大,有些小毛病很正常。”


    江以秋果然没再多说什么。


    钻进被窝躺好,褚微月抱着被子,在一片漆黑暗中小心翼翼挪挪挪挪,让自己离江以秋尽可能远一点。


    挪了半天自觉已经远离危险人物,中间又竖了那么大个枕头,褚微月踏实了。


    她沾沾自喜,这次,一定能守好自己这一亩三寸地,绝不会越界!


    褚微月虽累犹荣,她这么做都是有意义的,是为了她和湫湫的纯友谊!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褚微月从未有过的踏实,意识被困意裹挟,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美梦,梦到自己在果园里摘了个鲜甜饱满的大苹果,她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苹果,还没吃到嘴里已经闻到诱人香味。拎回家放进水池上揉下摸,花了好半天才洗干净,迫不及待抱着那只苹果啃啃啃,狠狠饱餐一顿。可那苹果太大了,吃得肚子溜圆才吃了一小半,马甲线都撑没了。


    她上吃下吃、左啃右啃,在梦里把大苹果全须全尾、里里外外尝了个遍。


    次日一早,熟悉的闹铃声响起,褚微月还在砸吧嘴,回味昨晚的苹果。


    她没养成铃响就起的良好习惯,动作熟练按了“稍后再响”,把怀里的“大苹果”往胸前揽了揽,休息一会儿继续吃。


    又要睡过去的前一秒,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吃苹果怎么吃到床上来了?


    褚微月察觉不太对。


    好像不是苹果。


    那昨晚被她摸来摸去、啃来啃去的是啥?


    褚微月意识还没清醒,一片昏沉,只迷迷糊糊意识到自己的手正覆在一个柔软的事物上。


    手感实在不错,褚微月一个没忍住。


    揉了揉,又捏了捏。


    柔软Q弹,手感极佳。


    下一秒,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褚微月。”


    “……唔?”


    “好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