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刘承虎,姚春花

作品:《将军他过分宠妻

    付老爷伤得不轻,付夫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等着二人都被押解回大堂之上,用重犯的枷锁将二人锁住,陈识月才敢上前,“大人,容民女先给看看,若是没什么大问题自然最好,总不能让人误以为,大人滥杀无辜。既是要开公堂,自然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大家都瞧见的。”


    “本县正有此意。”县令点头。


    陈识月上前,霍青行就在边上守着,以防不测。


    这可是他的宝贝疙瘩,岂能让两个老山匪给祸害了。


    运气好得很,这两个老东西委实是打不死的小强,都被林序和霍青行打成这样,居然也没有太过严重,还真是好人不长命,恶人活千年呢!


    “如何?”县令问。


    陈识月起身行礼,“回大人的话,男的断了两根肋骨,女的亦然,虽然听着挺严重的,但身子骨的确硬朗,这般年岁了竟也扛得住。肺腑有所损伤,但练武之人对于这些伤势,应该不会太过计较。”


    大致意思是,皮厚扛揍不碍事。


    如此,县令大人便放下心来,“不死就成。”


    若是完好无损倒也麻烦,毕竟这两老货蹦跶起来会伤人,还是这种半死不死的状态最好!


    “民女会在边上看着,确保不会徒生枝节。”陈识月应声。


    县令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摆摆手示意陈识月推到一旁候着,以防万一。


    “堂下二人,如今还有何话说?”县令狠狠一拍惊堂木,怒视堂下的付家夫妇,“二十年前的官银被劫,牟家众口被害,以及其他种种,你二人犯下累累罪行,罄竹难书,罪不容恕。”


    虽然陈识月道二人没什么大碍,但到底还是伤着了,又加上镣铐加身,二人瘫坐在地上,愣是好半晌都没能缓过劲来。


    惊堂木响,众人缄默。


    平日里道貌岸然,人模人样,背后却是恶事做尽,杀人无数。


    这样的元凶巨恶,竟能藏在市井十几二十年,委实太过可怖,若不是此番被揭开了真面目,来日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无辜枉死在他们手中。


    年轻时候坏事做尽,如今亦是!


    新账旧账,一起算!


    “自山匪而起,后劫官银,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县令字字泣血,瞧着案头这些卷宗,长长吐出一口气,“今日本县若不同你们算清楚,枉为父母官。”


    一桩桩的来,先从山匪头子杀人越货开始。


    既然那些山匪还在路上,那就先从牟家之事开始,从牟家三十三口,无辜被杀,家宅被焚,这等罪行理该重新彻查。


    “堂下二人,自报姓名!”县令按照正常流程,一拍惊堂木,便开始了开堂问审。


    这个时候,外面已经陆陆续续围了不少百姓。


    之前衙门内的打斗,已经惊动了外面的百姓,所有人都围在外面看热闹,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待付家夫妻被抓,县令便命人敲锣打鼓,让满城百姓都来公堂,且看当年的恶贼,今日该当如何下场。


    “公审?”老百姓议论纷纷,“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说二十年前的望惜县牟家?”


    “不对,说是什么官银被劫。”


    “那不还是十多年前,二十年前的事儿吗?”


    “可不是嘛!”


    “但这不是付家老爷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显然也闹不明白,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下一刻,一声惊堂木响,百姓顿时安静下来。


    “堂下二人,自报姓名!”县令继续高喝。


    很显然,这两个老货没打算听县令的,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命都快没了,谁还要循规蹈矩?县令喊叫又如何,他们自知难逃一死,多说多错,不说少错,那干脆就闭口不言。


    见此情形,捕头上前行礼,“禀大人,此二人现在身份是员外郎付安生,与其妻付刘氏。但二十年前却另有名号。”


    “报上名号!”县令开口。


    百姓噤若寒蝉,大概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惊了。


    “东山县刘承虎,姚春花。”


    捕头这话刚说完,外头的百姓忽然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般,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两个名字意味着什么,想当年多少人都死在这对亡命鸳鸯的手中。


    刘承虎,姚春花,杀人如麻。


    当年经过东山县的时候,多少人提心吊胆,他们行走于山林之中,游蹿在山野之间,随时会出现,出现必杀人,杀人必掳掠。


    这样的恶魔,当初不知道犯下多少孽事。


    “山匪!”


    “居然是他们?”


    “我的天。”


    “居然还没死?”


    “苍天不公,怎么不一个雷劈死他们?”


    “祸害遗千年!”


    可不是嘛,就这样杀人如麻的山匪头子,在朝廷官军的追捕之中销声匿迹,还以为是真的死了,没想到竟然是藏起来了。


    果然是大隐隐于市,藏得这般严实……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出。


    “昔年你们为躲避朝廷追捕,便假装商贾进入望惜县牟家,哄骗牟家行茶叶生意,最后掠夺慕家的银子,借助牟家的力量,坐上了出海船只,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县令音色沉沉,“待风头过去,你们便杀了个回马枪,来了此处安居,摇身一变成了商贾付家。”


    外头的百姓都听得一清二楚,楚家夫妇听得心惊胆战,尤其是见识了方才厮杀的一幕,看见那些鲜血和死去的衙役尸体,夫妇二人只觉得脊背发凉。


    什么叫命大?


    这就是命大。


    在夺命夫妇没有开大之前,将这二人送进了衙门,若是再迟上一些日子,怕是全家性命难保吧?


    好险!


    太可怕了!


    “原来就是他们?!”


    “处死他们!”


    “杀人凶手!”


    “杀了山匪!”


    “杀了山匪……”


    呼声震天,所有百姓对这二人深恶痛绝,那些事情虽然过去了多年,苦主都可能死的死,逃的逃,但百姓不会忘记当初的血腥与惊惧。


    “肃静!公堂之上,不许喧哗!”县令厉喝。


    百姓暂且按捺,都翘首盼着这两人的下场。


    “刘承虎,姚春花,你们二人乃是朝廷钦命要犯,当年牟家之事有何话说?”县令问。


    事已至此,不承认也没用了。


    但对于牟家……


    “我们可没动牟家的人,他们自己烧死了,关我屁事!”刘承虎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