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耍赖

作品:《暴君为妻

    宋宴喉结滚动,两个人距离很近,近到他觉得那双眼睛可以看破他的假面,照出他内心深处无穷无尽的黑暗恶意。


    这种内心通过对视被窥探的感觉十分令他不适,尽管他知道这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毕竟唐颂之不是能掐会算的道士,也没有读心术。


    “这个问题对你来说重要吗?”


    他们的婚事并不是两情相悦,而是为了冲喜。


    至于自己真实的目的,宋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告诉给唐颂之听,有些秘密只有在一个人知道的时候才是秘密。


    一旦被人知道,往往就意味着那个人在他心里该死了。


    宋晏说:“我都已经嫁进来了,是你的妻子,还要为你操持家业,夫君似乎没有必要再纠结当初我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唐颂之说:“我就是想知道,当初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要是被迫的,那到底是出于亲情的要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被迫,有困难我努力帮你解决掉。”


    他踢了踢路边的一颗小石子,语气闷闷的:“当然很有必要,如果是接受利益交换,为了家族牺牲,你自愿的,那我也不是逼你牺牲的那个人,我不想你怨恨我,然后欺骗我的感情,骗身骗心的报复我。”


    唐颂之既担心宋晏觉得过于委屈,怨恨上了他这个冲喜的对象,心结难解。


    也担心对方是自愿入府,目的就是冲着继承他的遗产来的。


    唐颂之并不想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自己的枕边人,毕竟人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温柔,怎么看都没有坏心眼。


    他只是想要知道宋晏的心路历程,有心结的尽早解开,免得变成扎在心里的一根刺,时不时的就痛一下。


    更担心对方拿的其实是什么狗血的复仇剧本,对什么仇人之子复仇,然后不惜以自身为诱饵入局,欺骗感情,结果虐来虐去,最后又发现是误会,伤害了无辜,上演追夫火葬场。


    唐颂之讨厌这种虐文戏码,家庭应该是放松身心的地方,而不是算计来算计去,苦大仇深。


    宋晏被他的话逗笑了:“骗财骗色?不知夫君的财在哪里,色又在哪里?”


    他故意打量唐颂之瘦弱的身板,脸勉强还过得去,可是仔细一看,瘦得吓人。


    “不是宴自傲,我们两个之间,真要骗色,吃亏的也不是夫君才对。”


    唐颂之不满的直哼哼:“怎么没有财了?我这不是马上有一笔财要到账,宴郎帮我打理,我分你我婚前的财产三分之一,婚后,无论我赚多少,我的财产都有你一半。”


    “夫郎带进来的嫁妆,我则是分文不染指。”


    男妻也是妻,也是有丈夫的财产继承权的。而且男妻在子嗣方面吃了亏,在财产方面,律法便做了补偿。


    若是他死后,宋晏再成婚生子,也不用把继承的原夫君的遗产吐出来。


    至于色,唐颂之说:“我承认,夫郎是这个世界上顶顶好看的大美人,娶了你,在这方面是我占了便宜,可我也不差,我现在就是身子骨差,等我养一养,肯定会好看的。”


    他抬抬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再说了,夫郎的色是色,我的色也是色,骗色和美丑可没关系,无论美丑,被骗了就是被骗了。”


    宋晏正色道:“那夫君大可放心,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主动骗你的色。”


    至于财,他道:“看在夫君对我的庇护上,为你打理家业,是我份内之事,宋宴分文不取。”


    他其实很富有,原比唐颂之想的富有许多,还看不上安平县主留下来的那点嫁妆。


    是了,唐颂之的亲生母亲是安平县主,是有封号的,这是因为她的生母也尊贵,乃是亲王郡主,曾经深受圣眷。


    唐颂之尽管是个病秧子,还年幼丧母,却一直能活到成年,多多少少就是有外祖母家中的庇佑。


    毕竟他要是真的早早离奇夭折,那边绝对会派人过来调查,所以这么多年以来。


    唐颂之的吃穿用度上是没差过的,好几次还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看。体内应该没有什么会让人衰弱的奇毒。


    这也是陆清莲一直嫉妒的陆清芍的重要原因,她没出嫁的时候,就感觉姐妹两个在府内的待遇相差太大了。


    可是陆清芍能用那么好,也是因为有个贵女出身的母亲补贴,她的母亲不过是小官之女,哪怕是良妾,也是个没什么资产的妾室。


    陆清芍的郡主生母不是个苛待妾室的主母,可指望她拿自己的东西补贴妾室,对庶女和嫡女一视同仁,除非她是撞昏了头。


    话题扯远了,总而言之,他并不觊觎唐颂之亲娘留下的那点遗产。


    对陆清莲来说,那是很大一笔钱,可对宋家而言不是。


    宋家可是首富,和唐家联姻后,很快还会是皇商。


    唐颂之小声嘟囔了一声:“那可不行,说好了我们两个要培养感情的。”


    宋晏反客为主道:“夫君不是觉得我没安好心吗?既然这么怕被骗的话,那夫君大可守住,我不收你的钱。”


    他原本也没想过要唐颂之亲娘留下来的嫁妆,这话说的可是一点都不心虚。


    他话音落下,下一秒,唐颂之就一个健步冲上去,挂在了宋晏身上。


    他个子比宋晏还高一些,但是双腿勾住后者的小腿,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大型挂件。


    宋晏的预感成真了,这不仅是扭扭糖,还是牛皮糖,沾上了就下不来。


    牛皮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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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听这种绝情的话,你答应过我做夫妻的,哪能张口就反悔。出尔反尔,不是君子作为。”


    他的动作很轻盈,但到底是个大男人,挂在身上很有份量。


    宋晏下盘极稳,身体连动都没动一下,可唐颂之耍赖不下来,他只好装着踉跄了两小步:“你下来。”


    唐颂之说:“这是我自己的院子里,现在又没有别人,我不下来。”


    屋子里的下人都被他赶到房间外头去,只要不闹出大动静,也没有人会违背他的命令突然闯进来。


    现在这里一个人都不在,就算有人听到了相关动静。,那又如何,唐颂之才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如果被说一两句,就畏首畏尾,担惊受怕,整天想着别人的看法和眼光,日子就没法过了。


    唐颂之说:“我只是想要多了解你一些。夫妻之间,不应该是冷漠疏离,咱们之前在陆清莲面前配合的多好,这说明我们再般配不过。”


    他看到宋晏,就知道,想要再找一个这样让他心动的男人会很难。


    天底下可能有比宋晏还要长得好看的,可那绝对不会比他更温柔。


    能养出这样钟灵毓秀家庭的人,不会是他的妻子。


    除非发生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并不想要换一个妻子。


    唐颂之抱住宋晏,声音有些闷闷的:“我不要求你什么都说,可也不想什么消息都是从别人嘴巴里知道。那些流言蜚语中的你也不是真的你。”


    宋晏问他:“我要是说了,你就会信吗?哪怕是听起来很离谱的理由?”


    唐颂之点头:“只要你说,我会努力相信的,哪怕它很离谱,但是世界上离谱的事情多了去了,不是吗?”


    就像他的穿越,就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如果这个小世界原本是一本书,书里的人也会觉得世界是虚假的很离谱。


    末世也很离谱,有异能也很离谱,离谱不代表就是假话。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非常真挚,以至于宋晏感觉那么一丁半点儿的良心在隐隐作痛。


    宋晏原本其实以为自己从来没有这种东西,实际上还能凭空生出那么一丢丢。


    但是真相是无法说出口的,可也不是什么都不能说,宋晏道:“我只能告诉夫君,我不是陆清莲的同谋,也不是其他人的同谋。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挂在他身上的扭股糖伸出手抱住了宋晏的腰,他之前目测的没错,对方的腰是真的很细。


    不过此时此刻,唐颂之的动作却没有多少暧昧旖旎,可以说很是纯情:“这是你的承诺吗?是的话,我相信你。宴郎,我的信任很珍贵,一旦托付出去,就会毫无保留,所以,不要让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