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造反进度加一
作品:《娘娘今天造反了吗》 云初抚着夭夭的后背,安慰道:“别怕,我在呢。”
阿序也出来了,站在不远处,偷偷看着云初,手一抖一抖的,但是那个可怕的裴大人也在这里,他不能暴露阿姐的身份。
所以再害怕,他也只能站在一边。
云初找到了阿序和夭夭,便也冷静了许多:“裴大人,请你将我弟弟妹妹带走,好好安置他们,我去看看春江县还有没有幸存者。”
“唐大小姐——”
“裴大人。”云初的声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我会赶上你们,不会耽误事的。”
裴衍微微颔首:“知道了。”
夭夭不肯走,哭道:“姐姐,爹娘呢?”
云初看了眼被烧的只剩下骨骸的尸体,沉声道:“爹娘,在前面等着咱们,夭夭乖,听裴大人的话,好吗?”
夭夭虽然痴傻,却乖巧可爱,她只是委屈地扁了扁嘴,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裴衍走了。
春江县说大不大,云初扯着嗓子站在废墟上,一遍一遍地喊着还有没有幸存者。
她偶尔会踩到尸骨,最小的那个看起来不足一岁。
到最后,她都麻木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将唐铮和周梳梅夫妇埋在桂花树下,赶上车队。
彼时,夜已深了。
夭夭哭累后,睡下了。
阿序提着灯等在驿站门口。
见云初来,阿序小跑过去,扶着云初下马,发觉她身上都是尘土和寒露,便道:“后厨里有热水,今天洗个澡再睡觉吧。”
云初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连说话都觉得费力,但心却暖和起来:“好。”
“阿姐。”阿序小声道,“你不想知道我和夭夭为何躲在那里吗?”
云初闷出一声苦笑,道:“有些事,你不必说,阿姐自会去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忘掉这一切,你要带着夭夭向前看,不要活在阴影里。”
阿序眼睛酸酸的,他都不知道,原来他还有阿姐可以依靠。
自打阿姐变得不傻了以后,做出了许多他难以理解的事。
不知什么时候,阿姐逐渐变得强大,强大到不仅不再需要他的保护,还会保护其他人了。
云初没有回房间,而是找小二拿了一壶酒,一个人喝到烂醉。
她想,就这样允许自己放纵一晚。
就一晚。
眼前渐渐模糊,她强留着最后一份清醒,摇摇晃晃地爬上楼。
云初将门一踹,看见床便扑了上去。
随着一声闷哼,一把寒刀便也抵上了她的脖子。
“别闹。”
云初将刀扒开,抱紧了面前的人。
被压在身下的裴衍:“?”
他今日也累极了,本打算睡个好觉,谁承想睡意正浓时,这个酒鬼便大大咧咧地闯进来,不偏不倚地砸在自己身上。
云初向来喜欢抱着被子睡觉,她将裴衍当成自己的被子后,一双腿便明晃晃地勾在裴衍腰处,脑袋靠在他的脖颈处,时不时地蹭两下。
身上的姑娘瘦的要命,一身的骨头硌得人生疼。
裴衍无从下手,只忍着脾气喊道:“唐灼华。”
云初不知道这是在喊她,她哼哼唧唧地不知说了些什么。
裴衍刚想将她踢下去,就感到脖颈处有几滴滚烫的泪。
云初抽了抽鼻子,不像白日里那般张扬,只像个浑身都是伤口的小野兽,一遍遍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裴衍微怔。
她在对不起什么?
没有保护好父母姊妹,还是没有保护好春江县?
这人的道德枷锁怎么这么重?
他慢慢将刀子从云初脖子上挪开,思索良久,便将刀子扔在地上。
他想将云初从自己身上弄下来,却发觉她抱的很紧。
无奈,裴衍只能让云初挂在自己身上,趁着天还未亮,将人送回去。
“裴大人——”
阿序刚得知阿姐买醉,想要给阿姐送碗醒酒汤时,便瞧见裴衍将云初抱在怀里的场景。
他惊得手里的碗差点没拿住。
裴衍单手托住了碗,食指放在嘴唇处,示意噤声。
直到回到房间,阿序还是久久未回过神来。
他努力地将那个不可能的猜想甩出脑袋。
“阿序,你在那里干什么?”夭夭窝在被子里,两颊绯红,她的皮肤娇嫩,都可以见到脸上的细绒,一双葡萄似的乌黑发亮,她托着腮趴在床边,说道,“你不是要给我讲话本子嘛。”
昨日夭夭睡不安稳,阿序便陪了她一整夜,还答应她第二日给讲话本子。
夭夭这才放心睡了。
“没什么。”阿序端着一碗甜丸子,喂给夭夭。
阿序有些心不在焉,问道:“夭夭,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这个词对于夭夭来说太难懂了。
她最多只打算过明日吃什么。
夭夭咽下甜丸子,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想一直和阿序待在一起,可以吗?”
阿序苦笑:“你以后是要嫁人的,怎么可能和我一直在一起。”
“嫁人?”夭夭摸着下巴仔细思考着,却还不忘吃下阿序喂过来的甜丸子。
“我明白了。”夭夭挪到床沿边,跪坐在阿序面前,认真道,“那我要嫁给你。”
“我要一直一直和阿序在一起。”
*
“啊!杀,杀人了!”
马圈中,原本被捆着的陈富已经没气了,舌头被人拔了,脖子也断了半根。
南竹闷头处理,云初只是瞧一眼便离开了。
她找到苔花,不待她问,苔花便主动招认:“人是我杀的,你将我送去官府吧。”
“为何杀人?”
“原本我也不想杀他的,可就在昨日,他亲口承认挖了我娘的坟泄愤,我说怎么找不到我娘的坟呢,我还以为是我太久没回来不记得路了……”
苔花无力地哭道。
她压根没想跑,她只要陈富死。
“你还记得你说过要替我当牛做马吗?”云初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道,“现在,你的命归我了。”
苔花不可置信地看着云初:“这,这是什么?”
云初长吐一口气:“你去青州隗城找一位姓白的女掌柜,将这封信交给她。”
“姑娘,你要做什么?”
“你不觉得,这个天下由男人和沈家掌控太久了吗?”云初眸中闪着诡异的泪花,似哭非笑道,“是不是该换个人当当了呢。”
云中楼刚被烧,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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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就被灭。
长公主的嫌疑最大。
也正因为长公主的嫌疑最大,所以沈元策也有可能牵涉其中。
他们权力交锋,却拿人命当垫脚石。
沈元策是穿越者,却不知爱护百姓。
长公主是女子,却也视女人的命如草芥。
他们都该死。
苔花吓得发抖:“谋,谋,这可是灭族的大罪啊。”
“所以才找你,如今我只信任你。”云初道,“苔花,若人真的有来世,那你的娘,还有我阿娘,她们再次来到世间,你希望迎接她们的是一个公平美好的世间还是苛待女子穷人的世间?”
苔花嘴唇发白,但还是接下了那封信。
云初有句话触动了她。
即使不为现在,为了后世的人,她也要搏一把。
云初:“见到白掌柜后,你见机行事,若是她总提到白家和云家,那便是可信,将信交给她便可。若是,她现在的主子已经成了皇上或者长公主,便回来找我。”
云初的外祖白家,是盛极一时的皇商。
若是谋反,钱财人手缺一不可。
只是不知现在的白家是否还是当初的白家。
白掌柜与阿娘私交甚密,现在也只好从她这处入手了。
*
已近暮春,转眼百花凋零,枝丫上新绿。
夭夭扇着风,额上碎发都被汗水浸湿,她嚷嚷道:“明明阿序说还未到夏日,怎得如此热?”
云初替夭夭扇风,眉眼染上几分忧虑:“今年着实热了些。”
马匹都累地直吐气,车队休整。
南竹命人在最大的树荫下摆上编藤椅,铺上凉席软垫,边上放着矮茶几,摆着精致的瓜果酒酿。
裴衍穿着青古色圆领汗衫,腰上挂着白色玉环,悠然自在。
“姐姐,我也想吃。”
夭夭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云初。
不是云初不想要,实在是太尴尬了。
她喝酒有个毛病,虽会耍酒疯,却不会断片。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到裴衍房间里发疯,如何缠在人家身上不下来,如何被人家抱回房间。
虽然她是有勾引裴衍的意思,还曾不顾礼节亲过他。
但是,完成任务和不经意时的接触是不一样的。
总之,现在的她别说主动靠近裴衍,碰见裴衍都恨不得绕道走。
不过,云初看了眼娇滴滴的夭夭,心一横,身体僵直地走向裴衍。
“今日这天气——”
云初扎眼的阳光,实在夸不出来,“真是个天气啊。”
裴衍吃着冰镇酒酿,漫不经意地说道:“唐大小姐肯纡尊降贵来找裴某谈话了。”
“哪里的话?”云初讪讪道,“裴大人如此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我上赶着裴大人还来不及呢。”
“是吗?”裴衍打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道,“裴某还以为自己最近哪里得罪唐大小姐了,惹得你躲着我走。”
云初随便找了个借口:“还不是因为那日我亲了你,你说若是我再冒犯你,你就要对我不客气了,我才躲着你的。”
云初的声音不大,中气却很足,周围的侍从大都听见了这句话,发愣的发愣,看热闹的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