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番外

作品:《梦游抱住校草后

    又是一年春天,昨日刚降了温,会议室空调开的比往常高。


    坐在首位的男人脱了外面的西装,衬衫袖口的扣子解开微微拉上去了一点,露出了一小截线条流畅的手臂,他看上去还很年轻,模样俊秀,并不是传统意义上严厉冷酷的上司。


    但他浅淡的眼眸扫视到你身上时,不说话,随和的面容微微蹙起眉,却能让人心里一突。


    正在说话的男人顿了顿,几乎以为有什么不妥,却见上首的男人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腕表,眼神落在他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责怪 :“吃饭时间到了。”


    他干净利落的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步履不停,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 :“散会。”


    沉寂的气氛在男人拿着外套出门后,一瞬间活跃了起来,有人看了看时间,果然刚过十二点零几分钟。


    他们这位前两年上任的小谢总,不同于公司其他恨不得压榨员工每一分时间、价值的黑心资本家,从进公司以来严格遵循着标准的上下班时间。


    听说他还在附近买了套房子,公司在商业区中心,附近的房子寸土寸金,但距离这儿上下班不到五分钟的距离,就这么近,对方仍然每天踩着点上下班。


    他手底下的人上行下效,效率和积极性竟也不比其他卷生卷死的同行低。


    谢时泽出了办公室就把外套穿上了,电梯直接到负一层,他很少在公司食堂吃饭。


    谢时泽的新家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处高档小区里,走路也就几分钟,开车来回的时间就更短了。


    一打开门,刚在外面感受到的寒冷顷刻间消失的无踪无影,谢时泽神情放松下来,微微弯起唇角,走到厨房一看,阿姨果然按照他的吩咐熬了粥。


    谢时泽和沈知浔都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阿姨只会偶尔帮他们打扫一下卫生,中午做一顿饭。


    他盛了一碗锅里的粥,又去把沈知浔的药加热,做好这一切才端着去了主卧,昨天半夜天气降温,沈知浔不过在浴室多待了一会儿今天早上起来就有点不舒服。


    室内的气温远比办公室高,他推开主卧的门,沈知浔果然将自己裹成一个茧缩在被子里,听见动静,沈知浔迷迷糊糊地抬头朝他看了过来。


    谢时泽把粥和药放到床头,把人捞到自己怀里,脸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没发烧吧?”


    生病的沈知浔远比平常黏人,如果不是谢时泽还要上班,他可以一整天都像挂件一样挂在他身上,乖乖缩在谢时泽怀里,声音有点闷 :“没有。”


    谢时泽仔细观察他的神情,还算有精神,把粥碗端过来 :“上次那个老中医说的补气血的粥,我问了,这两种不相克。”


    这两年冬天,谢时泽深刻体会到沈知浔的体质有多差,一整个冬天,他的手脚都是冰凉的,出去吹了风回来就会感冒,一感冒就拖拖拉拉好几天都好不了。


    每到天气降温的时候,沈知浔睡觉就会像是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他,恨不得无时无刻都被他抱在怀里。


    谢时泽喜欢他的贴近,可每次真切感受到他手脚冰凉程度都不免感到心疼。


    反倒是沈知浔的梦游,不知道是有了心理医生的帮助,还是每天跟谢时泽躺在一个被窝里,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次数渐渐减少了很多。


    只剩□□质差这个长年累月困扰他的事。看着好像不是什么大病,但每次一降温谢时泽都恨不得把他当成一个瓷娃娃来对待。


    他怀里抱着人,把勺子里的粥吹到温热,喂到沈知浔嘴边。


    自从谢时泽意识到沈知浔的体质问题不能忽略后,他便带着沈知浔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找各种名医,开各种方子来调养身体。


    调养身体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但这两年,沈知浔的身体也渐渐比以前好了不少,家里的书房专门有一面墙放着各种药膳的食谱,阿姨每天中午单独给沈知浔做的饭菜都不重样。


    他吃下喂到嘴边的粥,咽下去,张口在递粥的那只手上咬了一口,眼睛澄澈透亮,软软的控诉 :“我感冒是因为什么?”


    谢时泽由他咬着自己,述说着一个事实 :“我三天没看见你了。”


    邻市有个展会,沈知浔也收到邀请函,跟着一些认识的人去看展了,来回时间算下来,连三天都没有。


    他毕业以后,拒绝了很多人的招揽,其中不乏一些业内很有名气的人士。自己筹备了一间画室,无论是参加比赛、还是举办画展也好,都有很多人关注。


    不少人劝他可以教一教学生,但他暂时还没有这样的想法,也更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反倒在圈子里名声大噪,身价也水涨船高,成为很多人口中的新锐画家。


    就因为这“漫长”的分别,昨晚他被抵在浴室的瓷砖上,稍稍抬眼就能看到对面镜子里的自己。


    他像艘随波逐流的船一样,眼睛都快哭红了,嘴唇也肿得不像样。


    他出了一身汗,整个人又虚弱又疲惫,原本按照这两年调养身体的成果是不应该感冒的,谁知道就那么巧,昨天半夜刮起了大风,降温了。


    沈知浔想了想,从谈恋爱以来,他们确实没怎么分开过。


    别人会经历的毕业分手、或者事业和爱情发生分歧这些事在他们身上都没有发生。


    好像只要随其自然就能在一起很久很久。


    沈知浔没忍住,在谢时泽脸颊上亲了一口,他眼睛亮晶晶的,很漂亮,谢时泽微微偏了下头,垂眼凝视着他 :“为什么只亲脸。”


    “怕把感冒传染给你。”他如是说。


    但那双眼睛,和跃跃欲试的表情出卖了他内心的渴望。


    有些时候沈知浔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缠人,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缩在谢时泽怀里,随便做点什么都行,也不管天气是冷是热。


    他怀疑他上辈子可能是猫,而谢时泽上辈子是猫薄荷。


    谢时泽低头,细细密密的吻着沈知浔的唇,声音含糊 :“那我亲你,我身体好,不怕感冒。”


    这碗粥断断续续才吃完,药也放凉了,刚刚好能入口。


    吃了粥喝了药,沈知浔又想睡了,谢时泽把碗筷放进洗碗池里,他把剩下的粥吃了,慢悠悠地系着围裙洗碗,等把一切都做好,才拿着外套出门。


    又变回了公司里大家熟悉的,虽然看着不算严厉,但要是真想糊弄他,照样能把你骂得狗血淋头的小谢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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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整个公司都知道,小谢总脾气好、性格好,但不是对谁都这样,对待员工他看着比公司里那些老顽固、活化石平易近人,可也仅限于此。


    偶尔对上他亲爹,也会因为意见不一致,跟谢董拍桌子对着干。


    他手底下的员工只看到过他对一个人纵容、宠溺得像是完全没有脾气,什么都行、什么都好,好像对方说天上的月亮是方的,他们小谢总也会毫不犹豫地附和。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青年,皮肤很白,嘴唇没什么血色,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清冷感,但真的很漂亮。


    他们第一次在小谢总的办公室看到对方坐在待客的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吃着点心时都惊了,更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小谢总平时在公司就很温和,可对上对方就明显能感觉到其中的差别。


    那是一种近乎捧着似的温柔,好像他面前的青年是什么珍稀的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得不行。


    对方很少出现,只偶尔一两次就给底下的员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很难得的,今天又来了。


    被谢时泽的助理领着从专属的电梯上去,目不斜视地忽略过周围人惊奇、八卦的眼神,进了谢时泽的办公室。


    谢时泽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见沈知浔进门,助理出去带上门,他起身走过来,仍然有些讶异,中午才刚分开,摸了摸沈知浔的额头 :“是不是哪里难受了?”


    沈知浔摇头,伸手怀抱住谢时泽的腰,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人会比平时脆弱一些,他睡醒起来后,看着灯光昏暗、窗帘紧闭的屋子,忽然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孤寂感。


    很想立刻见到谢时泽。


    他把脑袋埋进谢时泽怀里,像以往无数次一样,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他喜欢、让他安心的气息,坦然道 :“我想你了。”


    谢时泽觉得心尖都颤了颤。


    他干脆把沈知浔拦腰抱起,走到办公桌后面,让他窝在自己怀里,低头在他脑袋柔软的发丝上吻了吻,柔声安抚 :“等我处理完工作,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生病时人会变得脆弱,他竟然忽视了沈知浔的需求,尽管他们只分开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仍然让他觉得是不应该的。


    沈知浔缩在他怀里,原本在勾着谢时泽的领带玩,顿了顿 :“你要翘班吗?”


    谢时泽嗯了一声,满不在意的语气 :“反正工作是做不完的。”


    他弯起唇角,语气很温柔 :“我明天在家里工作,后天也在家里工作,一直到你感冒好都在家里工作陪你。”


    他轻易就做出这个决定,知道他爸知道后肯定要说他没出息。


    还没毕业他就领着沈知浔去见了他爸妈,两人的关系过了明路,对有可能到来的他爸的批评嗤之以鼻。


    放着家里生病的老婆不管才是真正的没出息。


    谢时泽就这样抱着沈知浔,处理完桌上的文件,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叫醒了昏昏欲睡的人。


    沈知浔迷迷糊糊地睁眼,还没反应过来身在何处,就看到弯起唇角对他笑的谢时泽。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过来贴了下他的额头,试探体温,语气温柔 :“宝宝,回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