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人】
作品:《我,圣女,搞垮神殿》 闻言教皇却显得有些意外,“原来还可以这样……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为圆滑一些。”
这位冕下并没有进一步询问对方倘若没有人前来会怎么做——毕竟对方可是在一开始就说了,会选择在今晚越狱。
“那您觉得,我这样的处理方法如何呢?”兰黛娅笑笑,抬眸仿若不经意般对上教皇的眼,“……跟曾经的您,比起来。”
任何一片由文字或者图画形成的异空间里,想要让空间良好的运行,其中必然需要一个故事的主人公来作为“支点”。
主人公的经历早已在创作者的手中定型,因此一旦有人误入到画卷当中,大多时候只需要辅助主人公达成最后结局就能从中脱离。
可她在进入之时却竟是直接顶替了主人公的位置——也就是说,要么自己就是这张画卷的原型;要么则是创作者的有意为之。
前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么她也就不妨做出假设:这副画卷大概是对方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事,最终的选择与结果也影响了对方一生。
是以对方才会将误入其中的人放置进自己曾经的处境,想要从不同人的选择中来总结出某一结论。
——现在,她已经交出了自己的答卷,也该由这位主考官来审批结果了。
“……”
此话一出,空气恍若在某一刹那间被人按下了暂停的按钮。
教皇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后才挪开视线。
“你能猜出来,我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她也没有回答对方“好”与“不好”,仅是轻轻叩击着桌面。
“那你要不再猜猜,当年,这件事是怎么结束的?”
是她很快沉冤得雪,还是自此背上骂名;是她从始至终都走在阳光之下,还是后来义无反顾地,踏进了黑暗深渊。
“……”
随着她的这句话音落地,兰黛娅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变了。
她们转眼就出现在了一片纯白的空间里,除了自己与教皇两人,周围只剩下点与线的汇聚——就像一张褪色后的平面图形。她已经到了这副画的本源之地。
所以对方想问的,的确也只是这一问题。兰黛娅面不改色地思忖了半晌,“我觉得当年应当是有人拉了您一把。”
主人公骄傲且锋芒毕露的秉性注定了她在贵族与高层之间不会得到太多的支持,甚至对于这些人而言,她还很碍事。
尤其是她还固执的不肯依附她人,因此在这件事的处理态度中她们巴不得她就此坠落凡尘,不踩上一脚都算是好的。
而民众们的态度也早已在自己最初进入画卷之际就阐明。
是以主人公被无中生有的罪行最后会成为旁人口中的板上钉钉。
面对这样众叛亲离的处境,主人公很容易就会陷入迷茫愤怒与自我怀疑。
——她的坚持真的是正确的吗?
为什么那些曾经歌颂过她德行的人如今会换上那么一副憎恶的嘴脸呢?
如果事情重头再来一次,她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以及……
既然她们都那么说了,她要不要……干脆就付诸点实践呢?
“嘀嗒……”
心湖上被溅起了一圈涟漪,等到醒过神来时,她就已经站在了悬崖的边上,心间被封印的怪物在张牙舞抓地跳舞。
它们在蛊惑她,而她也在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直到,有一个人,出现了。
是那位【公正】之人。
她在厌恶主人公的同时又了解主人公的秉性,她知道主人公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比朋友更了解你的,往往会是你的敌人。
虽然这么说其实还不大准确,但她的心底也的确知晓主人公的无辜性。
她的【公正】令她无法视若无睹。
即便她对主人公实际上很不欢喜。
这样的人似乎很奇怪,实际上却又十分好理解。
她们会控制不住地对你产生怨怼不甘的情绪,在私底下讲你的坏话,将对你的不喜堂而皇之地告诉所有人,摆在明面上,可她们又不会让你遭受不白的冤屈。
她们是复杂与矛盾的集合体,但又坚守着心中的正义。
因为她们是人,而不是什么其它古怪的存在。
“……”
“……”
教皇不受控制地挑了一下眉:“你知道我是谁,也曾听说过我的事迹。”
她用了笃定的语气。若非如此,对方无法连一些细节都说的那般详尽。
“讨了个巧,还请您见谅?”兰黛娅试探着询问,“第十三任教皇菲格林冕下,有关您波澜起伏的传奇事迹,一直都被供奉在神殿图书馆的第十层。我也是沾了一位大贤者的光,才得以窥见一二的。”
年轻的圣女如是向对方解释。
毕竟神殿的图书馆一共也就十二层,三层以下对所有的神职人员开放,第四到九层则是需要相应的贡献点来提升权限后才能开放借阅。
兰黛娅本身的权限就卡在第九层。
至于到了十层往上,那便是只对长老级别才会开放的机密了。
显而易见的是,以她如今的年龄无论如何都还坐不到长老的位置,也只能有人用权限给她开了个后门。
“那位大贤者是你的谁?”教皇想了想,转而询问。
这一次的兰黛娅没有犹豫,“她是我的导师。”
教皇直勾勾地看着她,似有所指,“那你大可不必圆滑。”
身为一名贵族后裔,她很清楚贵族们的秉性。即便是她自己,在经历变故之前,也不可避免沾染有部分恶习。
兰黛娅笑了笑,“可她并非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导师,同样也无法一直庇佑在我的身后。”
“你是个平民?”教皇从对方的话语提取出了一点信息,她的神情上终于又浮现出了笑意,“……看来她的确做到了。”
在她所处的那个年代,平民是不被允许接受教育的,成为神职人员更是无稽之谈。即便是拥有神眷也不行。
曾经有人告诉她想要改变那种现状,可还没能等到那一天的到来,自己就先一步遭逢意外,对于后世之事一概不知。
“是那位帮助您的人吧——那位平民大法官女士。”兰黛娅观察者她的神情,适时地递出话题。
“不错,况且你刚才还见过她。”教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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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无地点头,语气有些莫名,“即便是一起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也依旧认为与我相看两厌,然后就去从政了。”
“原来她后来成为了大法官——的确也很符合她【公正】的秉性。”
唯一与记忆中有所出入的是,那人在踏入神殿时,使用了落魄贵族的身份。
“……啧。”提及往事,教皇一时思绪如潮,可又不愿在后来者面前表露出来,吐出一句短暂的音节后,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门我已经开了,你可以走了。”
“有劳。”兰黛娅识趣地点头。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地的同一瞬间,周围的白光便宛若接受到某种指令,大片大片的蜂拥而至,彻底封锁住了她的视线。
……
昏暗的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只余下右手边的墙面上从左到右挂着大小不一的三副画。
有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便在此时从房梁上的位置轻巧地一跃而下,像一只灵巧的黑猫,踩在了地板上,竟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来人将全身上下裹得极为严实,唯独露出了一双眼,看起来像个小贼。
她先是谨慎地四处观察了一番,确认周遭没有其余人之后,适才小心翼翼地朝着三副画的位置靠拢。
左边那副描绘有审判台上的画卷最先接触到她的掌心,小贼摸索片刻过后,从背后的工具包里翻出了刀片,想要将画框拆下来——
可就在这时,从中间那副画的中心,却突然迸发出了一股无与伦比的白炽光线,瞬间刺进了人的眼球!
光斑瞬间在视网膜以内扩散,小贼不敢声张,然也依旧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连退数步的同时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紧随其后的便是另外两幅画也同样迸发出了刺目的光线,将休息室里的一切昏暗尽数驱散。
而在这一阵光线的中央,则是有三道高矮不一的人影,逐渐被勾勒了轮廓出来。
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小贼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她忙不迭地在地面上翻了个身,手脚并用,一边想要站立,一边朝着远方跑去。
手脚并用,不外乎如是。
泰姬率先注意到这一道逃遁的人影,身躯当即化作一团轻飘飘地雾气,出现在了小贼接下来的必经之路上。
另外两人也同样很快反应过来,一左一右,呈三角形的包围趋势将小贼的退路拦截。
“别……别杀我!我只不过是想来偷点东西而已……”小贼哪曾见过这种架势,立时就被吓破了胆,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口中呢喃,怂得不行。
泰姬正想问些什么,却见浑身同样也裹得严严实实的监考官冲自己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是问话的时候——刚才这三幅画的动静弄得太大,已经有巡查者在赶来的路上了。
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她们几个偷渡客和眼前的小贼其实也并没有多少差别。
——不,甚至还要更严重一些。
她们还从禁闭室里越了个狱。
“……”泰姬意会,扯了扯嘴角,抬手拽住小贼的衣领,随后一行四人一起消失在了这间休息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