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大明执念清除师

    回西院的路上明珠问顾羡之,“我原本以为审案是很漫长的过程,可她......可她怎么一下子就认罪了.....当时你甚至都没提谋杀案的事啊。”


    顾羡之道,“可能真如她所说,她不想再过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吧。”


    在他以往审理的案件中,其实有不少绿芜这种例子,他们作案时或许凶狠手辣但往往在作案之后,因为惧怕事情败露或良心受到谴责,而不得不向官府坦白自己的罪行以此来得到解脱。


    明珠道,“可是我觉得最该死的应该是谢仁杰。”


    “是他把绿芜从扬州带到这边,又给了她一半的希望,如果谢仁杰真想娶她进门朱彩凤怎么能拦得住?京师那边富商比谢仁杰的家业大的多了,也有不少娶了出身低微的女子做妾,说到底还是谢仁杰不够爱她罢了,他才是这桩悲剧的制造者。”


    两人刚踏进大门,就见林灿脚步虚浮在院子走来走去,明珠见他整个人疲惫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就让顾羡之把他扶回了房。


    林灿自从上次被雨水淋湿感染风寒后,身体就越发的脆弱了,和明珠第一次见他时宛如两人。


    “我天天在床上躺着,快要闷死了。”,林灿对着两人抱怨。


    明珠也一脸认真抱怨,“为了治你这个病,都快把我的钱用完了,你最好快点给我好起来。”


    三人寒暄几句之后,紧接着顾羡之和林灿讲了今日绿芜认罪之事,可林灿发现明珠和顾羡之脸上并没有破案的喜悦。


    “怎么案子破了你们还不开心了?”,林灿问两人。


    明珠揉了揉眼睛,“我只是困了而已。”,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


    明珠走出房门后,顾羡之也往自己的房内走去了。


    林灿:......


    第二日一早,顾羡之和明珠又去了衙门,打算再去见一见绿芜。


    两人刚走到衙门大门,就发现大门处围了一群人,定晴一看人群中有谢夫人和柳正,还有蓝公子和王公子。


    明珠眼见现场气氛压抑,本想叫顾羡之调头先回避一下,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谢夫人等人就朝这顾羡之身前走来。


    很快顾羡之就被几人围住,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很明显他们已经知道昨日绿芜承认谋杀一事。


    “案情既然已经真相大白,还望大人速速结案,把案件上报到上级司法机构早日定她的死罪。”,说这话的正是谢清舟和柳思苑的共同好友蓝公子。


    “我儿死的好冤,请大人速速结案,早日处决这个贱人!”,说这话的是谢夫人。


    “还不到结案的时候。”,顾羡之的语气平静。


    包围在顾羡之身边的几人,几乎同时问出了那一句为什么。


    顾羡之道,“绿芜虽承认了这桩谋杀案是她策划,可实际杀人者还未找到,有些细节还需要核对。”


    此话一出谢夫人,蓝公子,王公子,情绪尤其激动,都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绿芜如何如何该死。


    谢夫人忽然大声呵斥,“你在说什么笑!我儿惨死,现在凶手都找到了,还要等什么?杀人偿命这时自古以来道理。”


    这时顾羡之的身旁已经围了两圈的人,还有源源不断的百姓来看热闹。


    围观的百姓此时也都在交头接耳说着谢清舟是如何的惨死,绿芜是如何的狠毒。


    幸好顾羡之并没有被他们的言语影响,他很快在众人的拥簇中走进了衙门。


    明珠本想也跟着进门,但眼角无意间撇到站在一旁的柳正,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柳正更消瘦了,他脸颊凹陷,那双浑浊的眼睛流着泪,看着顾羡之走进了衙门。


    明珠见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本想过去说点什么,可想想还是转身进了衙门。


    谁知明珠刚走进大堂就听到顾羡之和刘县丞在争执。


    刘县丞语气急促地道,“她那个兄长的事,我也和谢夫人打听了一些,就是个贼寇啊,贼寇到处流窜我们怎么抓啊?反正这谋杀案也是绿芜指使的,她怎么样是死罪,何必要拖到找到她兄长再结案啊。这样上面的人会说我们办事效率有问题的!”


    顾羡之道,“你都没派出人手去找,怎么知道抓不到?”


    刘县丞啧了一声,极其不耐烦地道,“顾大人其实道理我都懂,这样吧,我们一人退一步,你先结案,我这边和知县大人请示后,再去找她兄长,你看这样如何?”


    顾羡之反问,“那你说说一桩没有杀人者的谋杀案应该怎么结案?”


    “你......你那你就等吧,等个十年抓到他再结案!你这辈子就呆在忠和县得了!”,刘县丞恶狠狠地指了指顾羡之,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结束了和刘县丞的争执后,明珠和顾羡之正穿过一条长廊准备往牢房方向走去,明珠不解地问,“是还有什么没搞明白的事情吗?”


    顾羡之道,“绿芜始终不肯透露她兄长的去向,这样衙门不好抓人。”


    明珠又问,“那如果她一直不愿意说,官府一直找不到人,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会在牢狱中度完下半生?”


    顾羡之道,“她唆使他人谋害了两条人命,就已经是死罪了,问斩只是时间问题。”


    两人说着说着就来到了监狱大门,这时顾羡之忽然转身对明珠道,“里面很黑还很脏乱,你把纸笔给我吧。”


    明珠道,“不必了,这案件的证词之前一直都是我记的,进去看看也无妨。”


    顾羡之和狱卒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那狱卒便把两人带往绿芜住的牢房。


    诺大的牢房中简直可以用暗无天日来形容,几人每走几步就能踩到四处流窜的老鼠,要是没有手中的灯笼几乎看不见路。


    随着,“吱吱吱吱”,的声响从明珠脚下传出,她身体猛然一抖,双脚本能地跳了起来,要不是顺手抓着了顾羡之的衣袖,她差点跌倒在地。


    “确定还要进来吗?”,顾羡之问明珠。


    明珠不答,放开了他的衣袖继续跟在他后面走着。


    “就是这里了。”,狱卒了指了指。


    明珠和顾羡之随着狱卒的手势方向望去,在那间狭小的牢房内绿芜正双手抱膝坐在地面。


    绿芜见来了人,她揉了揉眼睛,当她看清眼前人竟是明珠和顾羡之后,立即些激动地起了身,她用沙哑的声音问,“老爷,老爷还好吗?他,他恢复的怎么样了。”


    顾羡之道,“目前还没收到谢老爷身体恢复的消息。”


    绿芜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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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低下了头。“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们今天来还想问什么?”


    顾羡之道,“当然是想问你兄长。”


    绿芜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是个侠客四处为家,以前我还在扬州时都很难见到他,他只有缺钱了才会来找我。”


    顾羡之道,“好,那我再问你一事,你要谢清舟死是因为讨厌他这个人,还是讨厌他是谢家嫡长子的身份?”


    绿芜微微一怔。


    顾羡之道,“你都敢承认自己谋杀了,难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绿芜道,“我......他.....他是个好孩子,对我也很是尊重。”


    顾羡之道,“你既然不讨厌他,那为何要指使你兄长把谢清舟虐待致死呢?反正他死了你的心愿也就了结了,你又何苦这样做?你自己也是做母亲的人啊。”


    绿芜立刻反驳道,“不,我没有指使过,我,我只是叫我兄长杀了他而已。”


    顾羡之又道,“你确定吗?谢清舟身上伤口触目惊心,左心室被捅一刀,左臂一大块肉被切除,小拇指也断了两节,这全是生前伤,你这还不算讨厌他?你是恨他入骨吧。”


    绿芜慌张地道,“我,我没有指使。”


    顾羡之又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兄长自作主张要这样做的是吧?为了报复朱彩凤这些年对你施加的苦难?他杀了谢清舟还不满足?还想他痛苦的死去?”


    “不是,不是的,”,绿芜身体微微颤抖,她又蹲下了身子,双手抱膝,没多久她又起身慌慌张张地道,“对,是我指使他这样做,我恨朱彩凤,所以要报复她儿子。”


    紧接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明珠见状放下了手中的笔,拍了拍顾羡之的后背道,“你先让她缓缓。”


    绿芜边哭边道,“罪名我已经承认了,其他问题我不再想回答,你们走吧。”


    顾羡之见绿芜情绪已经是崩溃状态,便离开了。


    在离开的路上明珠问顾羡之,“为什么要提谢清舟的死法呢。”


    顾羡之道,“按照她的说法,她安排人杀谢清舟是为了儿子铺路,她对谢清舟本人没恨意,那直接叫他兄长一刀杀就完事了,为何要这么残忍的虐待一番。”


    明珠道,“或许她一时怒火上头,加上为了报复朱彩风。”


    顾羡之道,“你还记得我们和她第一次见面吗?她虽一直说朱彩凤的不是,可提到谢清舟时之死时她总是一脸惋惜的神情,就像刚才她也说,她并不讨厌谢清舟这个人,谢清舟对她很是尊重,她也是个做母亲的人,她怎么会指使她兄长对谢清舟做那么残忍的事情呢?”


    明珠道,“那也可能是他兄长自作主张啊,因为知晓了这些年自己胞妹的遭遇,他就想通过残害谢清舟来报复朱彩凤?”


    “你在怀疑什么?”


    顾羡之道,“我只是有一些疑问还没解开,比如她兄长杀完人当天就急着离开忠和县,说明他生怕此事被人知晓或者害怕官府,可他竟然不处理谢清舟的尸体,而是让尸体公然放在一座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破庙里,唯恐别人不知,这很不合理。”


    明珠道,“哦?你的意思是绿芜说谎了?”


    顾羡之道,“她有没说谎得她兄长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