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作品:《他靠山死了[娱乐圈]》 对于乔云忻越俎代庖的谎言,季沧溟并没有产生哪怕一丝一毫诸如“不快”“被冒犯”的负面情绪。
他知道玩笑归玩笑,乔云忻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哪怕没有天赋,哪怕在其他领域很成功,依然一丝不苟执着于他的小提琴梦想。
这种想法不能说误解,但季沧溟常常在想,如果不是遇到了乔云忻,他也许并不能坚持下去,他会随着年纪的增长,一点点放弃曾经的执着,就像绝大部分的成年人对梦想的态度一样。
偏偏他遇到了乔云忻,一个完美的、出众的、举世罕见的小提琴天才。
对方让他意识到了他的梦想能以另一种形式实现,也始终走在共同实现两人梦想的路上,这才让他哪怕天赋不够也坚持到了现在,有了……普通学生的水平。
退一万步说,即使没有这个原因,心上人代自己回答个问题就计较这个计较那个,活该一辈子单身,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怎么也不可能蠢到这个份上。
于是乔云忻答完,季沧溟已然接了话:“多谢许先生抬爱,你们这是正式工作,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
许秋思没有说出“练习结束不算工作”这种拆台的话,而是笑道:“既然如此,那还请季董认真听听我的练习,我也蹭云忻的光,享受一下季董的点评。”
这回乔云忻没有帮季沧溟回答,季沧溟也很顺理成章地应了好。
三人没有再继续聊天,而是抬起头,观察是不是要出发了。
他们的时间掐得刚刚好,停下聊天不过一分钟的功夫,这次外出活动的具体负责人已经宣布出发,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向最终的练习场地。
那是一片沿河的空地,也是清水山最优质的露营地,抵达的众人第一时间给乐器们搭建了防雨的帐篷,搭建完成后,他们没有再继续搭建帐篷,而是开始布置练习场地。
乔云忻和季沧溟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很识时务地发挥了不捣乱就是帮忙的原则,安静地待在一旁。
乐团显然不是第一次外出练习,一应流程井井有条,很快,一个正式的练习场地就此完成,充当主持人的赵闻也顺利就位。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在外练习,”和当初与他们交谈时一般,赵闻的开场白没有多余的抒情,而是直奔主题,“但这是第一次在环境那么好的地方进行涉及那么多人的练习。我不想装模作样地说我们平时也这样,也不想假装这件事情和云忻无关。总之,希望这几天的练习一切顺利,开始!”
赵闻说完,准备完毕的乔云忻和许秋思都出现在了场地的正中。
他们各自架好小提琴,和先导片里一致的乐曲便倾泻而出,在这片沿河空地上回响。
他们各自演奏了两遍,第一遍走的独奏风格,第二遍走的乐团风格,许秋思的两遍都很完美,乔云忻的第一遍发挥出色,第二遍的开头却带了些并不熟练的生涩,但随着乐曲的进行,生涩感逐渐隐去,到了最后,便是半生半熟,夹杂着奇异美感的终章。
但并没有人因此看轻他,正相反,乐曲来到第二遍,几乎没有人再把注意力投到他的小提琴上。
首席小提琴手在乐团中至关重要,需要承担的不仅仅是独奏任务,甚至不仅仅是演奏任务,众人对于乔云忻的疑虑也正在于此。
而现在,他以实际行动向众人展示了他确实适合这个位子。
他的心态很稳,哪怕是初次尝试,哪怕全程发挥得并不怎么好,他的乐声里依然没有丝毫的慌张,有的只是从容镇定。
更可怕的是,他的学习能力和小提琴天赋委实出色,一曲下来进步显著不说,还能在这种生涩下让乐曲染上奇异的美感……
果然人和人是有差距的。众人百感交集。但往好处想……至少他们乐团不用太担心未来。
乔云忻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乐曲结束,他表面清醒,实则游魂似的走到季沧溟的旁边。
季沧溟顺势扶住他,知道他又陷入自己的世界了:每次感觉发挥不够好,结束后他都是这个样子,魂游天外,满脑子都是之前的乐曲,一次次,一遍遍,直到产生完善思路。
其他人对他的情况一无所有,他们见他站在那里,视线对着练习场地,胜负欲一下起来了。
他们的练习步骤和之前相同,出来的效果却和平时不同,气势、激情……比起加入乐团许久的“老人”,更像刚加入乐团的“新人”,充斥着澎湃的生机。
乔云忻最开始确实只是视线对着那边,并没有在看,更没有在听。然而随着恢弘的合奏响起,他的注意力一点点被引回,神色也逐渐专注了起来。
那是非常美的曲子。乔云忻的脑海中有和他本人一模一样的声音响起。自己还没掌握的、非常美的曲子。
季沧溟还是第一次见他在复盘的时候被引出注意力,短暂的怔愣后,变成了混合着释然与怅然若失的神色。
不过他的怅然若失和他的怔愣一样,昙花一现后便消失无踪。
他依然站在乔云忻身旁,和身边人一起,专心地听着这回响于天地间的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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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选择是对的,”当乐曲的最后一章落幕,乔云忻扭头,眼睛里是灼灼的光华,“我一定能学到很多很多。”
他们一起听过无数的音乐会,但作为观众坐在台下,和站在舞台侧面等待上场,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里最为炽热的那团火焰燃烧得更旺了一点,旺到仿佛能照亮他的整个世界。
季沧溟听着他话里的“我们”,看着对方眼睛里倒映出的再清晰不过的自己的影子,忽然笑了起来。
之前只是被他压下、感觉毫无意义的怅然若失完全消弭,留下的只有一如往常毫无保留的信任。
“当然,”季沧溟听到自己在说,“‘我们’的选择,从来都是正确的。”
·
乐团的众人并没有想着给乔云忻一个下马威,但无可否认,当乐曲练习完毕,他们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了“看,被我们震住了吧,我们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乐团”的志得意满。
不曾想他们的视线移到乔云忻身上,后者没有一星半点被震撼到的感觉不说,反而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这剧情不对啊!众人百思不得其解,随后,更不对劲的剧情来了。
乔云忻看他们中场休息,直接找上许秋思,嘀嘀咕咕和对方说了些什么。
嘀咕完他重新演奏了一次刚才的乐曲,比之前演奏的终章和谐许多,甚至听不出新手的痕迹。
演奏完他又和许秋思嘀咕了什么,重新回到一旁站好等待他们新一轮练习的开始,那过分明亮的眼神让众人再一次生出了压迫感,这压迫感也再一次反馈到了练习上。
等到天色将暮,这个过程已经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乔云忻依然精神十足,乐团的众人却感觉灵魂被掏空。
听着不远处再一次传来已然熟悉的小提琴声,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有种淡淡的恨不得自己晕过去的绝望,然而……
……
“你们想起了过去的自己,对吧?”许秋思站在他们背后,和他们一样,视线落在夕阳下演奏的乔云忻身上,“虽然你们会安慰自己,他能这样是因为他有季沧溟护着,不用为生计发愁,但你们还是忍不住想起曾经那个和他一样真诚热爱着音乐的自己。”
许秋思说完,没有人承认,却也没有人反驳。
他长舒一口气,看着这群多则认识几十年短则认识几年的同伴,比起开导,更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不要看轻自己,能演奏出那么好的乐曲的你们,也许远比你们自己想的热爱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