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解药

作品:《反派为我生了崽

    几乎失去自己最后一丝主观意识的祁牧已是他人砧板上那只待宰的羊羔,无路可逃了。


    眼瞧着那李祠的手已经剥开他的腰带,脱下祁牧上身婚服,露出里面隐隐春光。


    李祠的双眼视线都直了,祁牧很白,但一个男人却身如白玉便难免是叫有心之人垂涎了。


    想那李祠略微滚动了喉结,然后双手便直接触及眼前美人的肌肤,然而就在此刻,小院之外却传来几道不小的轰鸣之声。


    那李祠为此吓了一跳,便连面上的那点贪婪之色都为此减轻半分。


    好事被扰,李祠异常烦躁的回头,但很快,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李祠眼中血色一闪,在下一瞬,一种钻心的疼痛就直直朝他心头而去。


    “啊啊啊!”


    屋中霎时传来一阵震天的狂叫。


    身后的来人目光冰冷的略过眼前倒地翻滚的李祠。


    李祠举起双手不见手,两块鲜红的肉段却在半空中飞舞,然后啪嗒一下落在地面。


    于是他双眼睁大,只能生生瞧着自己的少部分溅到身后那个贱民身上,而大部分,李祠大部分的污血染了奚兰序的衣摆。


    轰隆——


    院门外忽有重物倒地的震动,无常镇夜间的上空云层渐厚。


    屋中,晚燃的烛光跳动,终于印在奚兰序的面上,将奚兰序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照的半明半昧。


    奚兰序已在户外苦寻祁牧一日了。


    原本,他只以为祁牧是他那魔域之中最平平无奇的一个小魔。


    即便有点姿色,可魔域有姿色的小魔奚兰序想要也能一抓一大把!


    祁牧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奚兰序如今,他不好的面色叫人望而生畏。


    尊上,生气了。


    林厌默默站立在门外,前院那个老头被他制服,李祠身边跟着的那个修士也被穷奇一口吞了,可林厌现在立于门前,轻易也不敢靠近。


    但即便这样,他也一点都不同情被奚兰序挖掉眼睛,砍掉双手的李祠。


    什么东西?


    居然胆敢对他们的魔后做出那般下流龌蹉的事情!


    李祠没了双手小臂,又瞎了眼睛,整个人倒在地上便如同只蛆虫咕甬。


    但奚兰序是不解气的,他一脚踏过此人后走到祁牧面前。


    空气中发出咔嚓一声,似乎是骨头断裂的声响。


    祁牧什么都不知,他只是觉得有人靠近,祁牧的内心十分抗拒,可偏偏身体的本能控制着他,没有思想。


    李祠逼他喝的药,就是叫人即便对着条狗都能毫不在意的发|春。


    真的好痛,可祁牧却无法违抗本能,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叫以为要发生不幸的他恨不能就这样死了!


    还不不如死了!


    还算干净……


    祁牧……奚兰序单膝跪地扶起眼前蜷缩在地面之上的少年,祁牧的双眼早就不聚焦了,只是那不间断的泪水在祁牧的眼角汇聚,最后竟也成了两道醒目的泪痕,扎在奚兰序的心间,尖锐的,难堪的,不可忽视的。


    奚兰序的手指在祁牧的衣袖上不断收紧,然后,手却是很轻的,很轻很轻的托着祁牧的后背,将他打横抱起。


    奚兰序起身开口道:“林厌。”


    立于屋门前的林厌立马反应过来回了一句:“尊上,要我做什么?”


    奚兰序深吸一口气,没有大声,像是不想打扰怀中人般对林厌道:“这个人,你带走,本尊不要他轻易了结。”


    话落,林厌立即就理解到奚兰序的意思,于是朝着奚兰序微微躬身道:“是。”


    于是下一瞬,奚兰序原本所在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奚兰序带着祁牧瞬移回到了客栈,留下林厌扫尾。


    于是夜色下的少年化作鬼魅,一步一步,朝着里间扭曲爬行,满面惊恐的修士走去,林厌发现,这个叫李祠的人好像不明白,于是他好心提醒对方说:“你知道吗,在魔域,活下来的方法不多,但想死的方法却更少。”


    世上多的是那种令人生不如死的办法,只是那样的办法在奚兰序上位后,魔宫之中已经甚少有人动用。


    林厌蹲下身捏住了李祠的下巴问:“你知道尊上为何不常用那些酷刑对人吗?”


    林厌这般总是及其恐怖的,那尤其是对曾经将旁人皆视作蝼蚁贱民的李祠而言。


    即便想求饶,可没了双手的李祠只能对着林厌涕泗横流,瞎了眼睛只能张口拼命,可声带却怕的挤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李祠啊啊啊个没完,林厌看了只觉可笑。


    看吧,其实施暴者不是不知晓他们的恶行,只是他们不在意,他们没受苦。


    于是,没多一会,在林厌的注视下,李祠下身就莫名流出一摊暗黄,林厌皱眉又嘲讽,终于,半晌后林厌也就甩开李祠的脸起身,他道:“因为,尊上始终认为那些酷刑,非人所受。”


    可就偏巧这世上的有些东西他就不是人!


    虽然大家都有鼻子有眼,看着四肢健全,外观一致,但是!这都不能改变有些东西他生来不是人。


    他们只是似人。


    却仗着一副似人的外貌,做尽那种能叫世人悔悟万分的恶事……


    无常镇,客栈中。


    热,好热。


    如浪花涨潮般的热度一阵高过一阵,人说坚韧意志,但如此这般书本上的传说却实难叫祁牧熬过那人性深处,最为原始的本能。


    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


    他的双手已经不可抑制的攀上了奚兰序的肩,祁牧发了疯似的去扯奚兰序的衣襟,可是中了药的他便连双手皆是绵软无力的。


    祁牧此刻内心仿若有道沟,而那道沟却总是欲壑难填,没有满,没有满!


    为什么还没有满呢?


    他似乎真的真的太难受,难得祁牧几乎哭了出来,他哭着渴求。


    无论对象是谁!


    终于,奚兰序抓住了祁牧那双胡作非为的手,然后抱着他一起,两个人双双坐回榻上。


    奚兰序垂眸,眼中全是祁牧顶着他那张被热气烧到绯红的面颊,眼中含情,眼角挂泪,然后满面控诉盯着他的模样。


    奚兰序又不是什么圣人,他是魔尊,是魔头。


    当即呼吸一窒,然后逐步变缓,奚兰序抬手,点在祁牧的额心正中,于是,伴随着他指尖灵力流转,那枚本就属于奚兰序的紫色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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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核被他一点点抽出。


    梦核在奚兰序手心化形,只是小家伙这会明显疲累。


    奚小序的脸上是困倦,眼里是瞌睡,就那么孤零零的坐在奚兰序的手心中,他瞧着奚兰序这个主人,而就在奚兰序与他的梦核视线短暂交汇的刹那。


    奚兰序了悟,他道:“果然是你。”


    因为有梦核,所以奚兰序才能在一个人口繁杂的城镇中,在那李祠得手的最后一刻得以赶到祁牧身边。


    可饶是如此,奚小序也已经尽力了,没在奚兰序这个主人手中撑多久,整个身体就彻底倒下,灵魂漂口,重新变回梦核紫色结晶体的模样。


    然后,梦核竟是飞回了祁牧身上?


    饶是奚兰序对此已是见怪不怪了,可……梦核这样却实在是违反这整个修真界的传统。


    一个人的心脏只会在那个人胸腔里面,可魔头无心啊。


    所以他心呢?


    奚兰序忽的闷哼一声,他抬手,手心就按在了祁牧脑后。


    手指的缝隙被祁牧的发丝填满。


    祁牧一口咬在了奚兰序的脖颈上方,那是一个及其接近喉结的位置。


    他就趁着奚兰序与奚小序对峙的刹那,伸出湿软的舌尖舔舐其间。


    一下一下又一下,没了意识的小魔就算做坏事被人抓住也全无半点无辜。


    奚兰序疯了。


    他是疯了才会有心思查看什么梦核,而不是直接……


    祁牧的后背撞到榻上的床板,十指相扣,就连五指缝里都被填的满满的。


    大红色婚服松松垮垮挂在祁牧的身上,他歪头,整个人看起来就更像是个被人暴力拆卸到一半的贺礼。


    新婚贺礼。


    祁牧的唇被堵住,情到浓时,他似乎隐隐听闻耳畔一人不厌其烦的问询,“祁牧,我是谁?”


    “祁牧,我是谁?”


    “祁牧。”


    分明知晓,中了药的小魔没有意识。


    更甚至如今发生的一切,现在,这张床上,是谁对祁牧来说都没有区别,祁牧也不会回答自己这种无聊的问题。


    但奚兰序还是问,他一定要问祁牧:“我是谁?”


    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


    他越来越狠,于是到最后,祁牧在隐约朦胧间似乎真的瞧见一道本该熟悉的身影。


    奚兰序的影子让祁牧觉得他像是在做着梦。


    梦中的一切都与现实割裂太多,祁牧的眼中又落下泪去。


    他好难过。


    可他……不情愿。


    阿序……


    祁牧有喜欢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要经历这些,这些……


    “牧牧。”


    祁牧眼角的泪水被奚兰序一点点吻去。


    祁牧抱紧了他,心说:哪怕是梦。


    远处桌台上烛火跳动的光线原是稳定,但随着蜡烛燃烧,底下的灯油越积越多,于是烛火跳动,开始闪烁起些许不定的火光,再后来,油量渐少,烛灯也就恢复了一开始的温度,由此往复,直至天明时分。


    灯熄了,摇摇而上,化作最后一抹青烟飘荡,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