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好。"牛大壮干巴巴地回应，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对于如此坦率干脆的女子，牛大壮还有点无从下手。


    赵晓卉突然笑了，那笑容让牛大壮想起她击败那几个黄毛时的表情。


    这表情自信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同时又让人望而生畏。。


    下一秒，赵晓卉径直走向卧室，边走边解开了脑后的发髻。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牛大壮站在原地，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听见卧室里传来衣物的窸窣声，然后是赵晓卉的声音："你还等什么？"


    当牛大壮终于鼓起勇气走进卧室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赵晓卉已经脱去了所有衣物，站在床边整理头发。


    灯光洒赵晓卉的身上，勾勒出前凸后翘的完美轮廓。


    赵晓卉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珍珠般的光泽。


    看起来每一处曲线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我……"牛大壮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消失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坦然的身体展示，因为赵晓卉已经一丝不挂！


    关键的是，赵晓卉的姿态中没有丝毫羞怯。


    就像她只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赵晓卉歪着头看牛大壮："怎么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真诚的疑惑，"你不是想要睡我吗？"


    牛大壮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错误。


    他原以为这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露水情缘。


    但赵晓卉的坦率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她太干净了，干净得让牛大壮觉得自己像个骗子。


    "你太美了。"牛大壮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赵晓卉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


    她走向床边，丝质的床单随着她的动作泛起波纹。


    "现在你相信了？"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牛大壮的手指颤抖着解开衬衫纽扣。


    他注意到赵晓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动作。


    那眼神不像是在欣赏，倒像是在审视。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是他花钱订的房间。


    但是，此刻牛大壮却像个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


    当两人终于赤裸相对时，牛大壮发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赵晓卉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牛大壮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混合着一丝汗水的味道。


    "来吧。"赵晓卉的声音再度响起，说话间她已经躺在了床上。


    赵晓卉的长发散在深蓝色的床单上，像一幅精心构图的照片。


    牛大壮俯身时，注意到赵晓卉的眼神中有种他读不懂的情绪。


    那不是欲望，也不是羞涩，而是一种……决心？


    牛大壮来不及多想，因为赵晓卉的手已经环上了他的脖子。


    一切都不需要太多的语言，既然都这样了，那就战斗吧！


    ……


    赵晓卉稍作休息之后，起身，然后赤条条地走向了浴室。


    浴室里很快就响起了水声，而牛大壮，仰望着天花板一阵子出神。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发出耀眼的光芒，牛大壮禁不住思绪万千。


    他原以为这只是一夜风流，但现在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


    浴室里传来水声，牛大壮突然很想抽支烟。


    他摸索着从床头橱窗里掏出一包烟盒，撕开，然后抽出一根点燃。


    牛大壮并没有抽烟的习惯，此时此刻，他叼着烟，起身来到落地窗前。


    一根烟很快就燃了一半，牛大壮的脚下，堆积了一撮烟灰。


    "在想什么？"赵晓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洗浴结束的赵晓卉已经穿好了衣服，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


    牛大壮转身，发现赵晓卉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


    赵晓辉那忽闪忽闪的眼睛，更加清醒，更加……疏离？


    "没什么。"牛大壮勉强笑了笑，"只是在想……接下来怎么办。"


    赵晓卉走到牛大壮身边，也望向窗外的风景。


    "还能怎么办？接下来就是凉拌！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赵晓卉的语气平静得可怕，"我得到我想要的，你也得到你想要的。"


    牛大壮一愣，皱眉问道："晓卉，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晓卉没有立即回答牛大壮。


    她伸手接过牛大壮手中的半截烟蒂。


    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圈。


    "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跟你来吗？"


    赵晓卉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牛大壮摇头，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因为我想知道，"赵晓卉转过头直视牛大壮的眼睛。


    她接着说："像你这样的人，在得到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牛大壮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这才意识到，今晚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赵晓卉的主动、坦率，甚至是在床上的配合，都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


    "嗯，目的达到，现在我知道你原来是这个表情了。"


    赵晓卉掐灭烟头，转身拿起自己的包。


    "对了，谢谢你的房间，确实很漂亮。"


    牛大壮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晓卉走向门口，准备离开。


    赵晓卉的背影挺得笔直，就像武者练拳后每一次完美的收势。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但在牛大壮听来却如同惊雷。


    他颓然坐在地上，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今晚被睡的不是赵晓卉，而是他自己。


    窗外的城市依然灯火辉煌，但牛大壮却感觉前所未有的黑暗。


    他想起赵晓卉最后那个眼神——那不是厌恶，也不是愤怒。


    而是一种近乎怜悯的理解，这一刻，牛大壮终于明白。


    有些猎物，从一开始，其实就是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