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有包间吗？"走进餐馆时，唐芳突然问道。


    唐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牛大壮从未听过的柔软。


    "有，三楼也有。"牛大壮回答，感觉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发紧。


    唐芳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我们要个包间吧？大厅太吵了。"


    唐芳说这话时没有看牛大壮的眼睛，而是盯着自己交握的双手。


    牛大壮感觉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额……今日可以灵力收割？


    牛大壮点点头，朝迎面走来的老板娘周梅招了招手：


    "梅姐，给我们安排个安静点的包间，我们太饿了。"


    周梅那双精明的眼睛在牛大壮和唐芳之间转了一圈。


    她的嘴角立刻挂上了了然的微笑，然后说道：


    "二楼最里面的"听雨轩"怎么样？安静，隔音也好。"


    牛大壮点点头，却注意到周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唐芳泛红的耳根上。


    唐芳今天确实不太一样，她平时在学校里雷厉风行的样子不见了。


    此时此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牛大壮从未见过的娇羞。


    "这位是……？"周梅一边引路一边问道，眼睛却一直盯着唐芳看。


    "唐芳，咱们村桃源学校的美女校长。"牛大壮介绍道。


    说话间，牛大壮奇怪地发现周梅的眼神变得更加意味深长。


    楼梯间灯光昏黄，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周梅走在前面，突然放慢脚步，凑到牛大壮耳边，压低声音问：


    "大壮，需要我给你准备点"安全措施"吗？"


    牛大壮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安全措施？菜里多放点消毒液？"


    周梅翻了个白眼，用更低的声音说：


    "我是说避孕套！看唐校长这样子，今天怕是……"


    "梅姐！"牛大壮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我们就是吃个饭！"


    周梅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表情明显写着"我懂的"。


    她推开"听雨轩"的雕花木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位请进，我这就去准备茶水。"


    包间不大，却布置得雅致。


    一张红木圆桌，四把椅子，墙上挂着水墨山水画。


    角落里还摆着一盆郁郁葱葱的绿植，环境确实不错。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靠窗的一张贵妃榻，上面铺着绣花软垫。


    吃饭的包间里有这么柔软的床榻，干嘛用的？懂的都懂！


    唐芳一进门就注意到了那张贵妃榻。


    她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牛大壮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她却摇摇头：


    "坐了一天了，我想先站会儿。"


    说着，她走到窗边，假装欣赏外面的景色。


    牛大壮站在桌边，突然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


    他清了清嗓子："想吃什么？这里的红烧鱼和蒜香排骨都不错。"


    “当然了，桃源餐馆的招牌菜更是非同一般，老豆花，黄鳝……”


    唐芳转过身来，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牛总，今天吃什么，你决定吧，我都可以。"


    唐芳的声音轻柔，与平时在学校里的严厉判若两人。


    牛大壮按了服务铃，周梅很快端着茶壶进来。


    她看看站在窗边的唐芳，又看看站在桌边的牛大壮。


    唐芳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两位想好点什么了吗？"


    “就我和唐校长，上两个招牌菜吧，随便再弄点小吃。”


    牛大壮说道：“梅姐，反正你看着办吧，今儿个我们确实饿了呢！”


    “我们早上就来到了县城，为学校购置了一些办公用品。”


    “一直忙到现在，水米不进，反正就是要吃个饱！”


    周梅点点头：“牛总，你的所需，我都懂。”


    说话间，周梅就在菜单上不停地写着。


    眼看着周梅都记下了，可她依旧没有立即离开。


    周梅凑近牛大壮，用唐芳也能听到的音量说：


    "今天新到了一批"特色菜"，要不要试试？很补的。"


    唐芳的耳朵立刻红得像要滴血。


    牛大壮尴尬地咳嗽两声："就刚才点的那些就行。"


    “那好吧！其实牛总那么壮，不用补依然也很壮！”


    周梅玩味地一笑，然后扭着黄蜂腰离开包间，顺势将门关上了。


    周梅离开后，包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唐芳仍然站在窗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窗帘的流苏。


    牛大壮倒了杯茶递给她："唐校长，喝点水吧。"


    唐芳接过茶杯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牛大壮的手背。


    那一瞬间，两人都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手，茶杯差点打翻。


    "对不起！"唐芳慌乱地道歉，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脖子。


    牛大壮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他想起上次和唐芳在一起的情景。


    那天，他们俩非常地疯狂！


    记忆中的画面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唐校长，"他试图转移话题，"桃源学校的课程……"


    "现在别谈工作。"唐芳突然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牛大壮从未听过的脆弱。


    她放下茶杯，向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牛大壮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洗发水的清香。


    牛大壮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唐芳微微张开的唇上，那里泛着水润的光泽。


    "牛总！"唐芳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个问题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牛大壮手足无措。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打扰了，上菜。"


    周梅的声音伴随着推门声传来。


    周梅的出现，及时打断了这危险的时刻。


    牛大壮如蒙大赦，赶紧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周梅端着托盘进来，眼睛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


    周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两位慢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周梅放下菜，临走时又一次贴心地带上了门。


    包间里再次只剩下牛大壮和唐芳两人。


    但刚才那种暧昧的气氛已经被打断。


    牛大壮深吸一口气："先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唐芳似乎也找回了些许理智，她点点头，在桌边坐下。


    两人沉默地开始用餐，只有筷子碰触碗碟的清脆声响回荡在包间里。


    终究，包间里的空气，随着饭菜香气的弥漫而变得温暖起来。


    牛大壮夹了一块红烧鱼放到唐芳碗里。


    鱼肉鲜嫩，酱汁浓郁，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谢谢牛总！”唐芳客气地回应了一句。


    牛大壮又夹了一截黄鳝放在唐芳的碗里。


    "尝尝这个，桃源餐馆的招牌。"


    牛大壮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