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上次大壮兄弟出手教训他们，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是你，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以后不敢再目中无人。”


    “同时也算是给了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大熊说着，眼神紧紧盯着牛大壮。


    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变化，生怕错过任何一丝情绪波动。


    “所以，大壮兄弟，今儿个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牛大壮眯起眼睛，指尖的敲击微微停顿。


    大熊绕了这么久，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他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平淡：


    “熊老板有话不妨直说，能帮的忙，我自然不会推辞。”


    大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猛地转头，对着排成一排的汉子们厉声吼道：


    “都愣着干什么？大壮哥都亲自来了，你们还不赶紧上前道歉？”


    “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拿出诚意来，保证以后再也不敢犯浑！”


    话音刚落，前面那几个汉子立刻排成一列，依次走到牛大壮面前。


    为首的光头汉子率先鞠躬，腰弯得几乎贴到膝盖，语气诚恳：


    “大壮哥，之前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大壮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上前鞠躬道歉。


    虽然一个个五大三粗、贼眉鼠眼，道歉时却格外认真。


    牛大壮看着这些人，心里却没什么波澜，他早就忘了这些人的模样。


    上次出手教训的混子太多，根本没留意过他们的长相。


    但牛大壮也没有戳破，只是安静地听着。


    道歉完毕，每个汉子又端起一杯白酒，双手捧着递到牛大壮面前：


    “大壮哥，这杯我敬您，算是给您赔罪了，您一定要喝一口！”


    牛大壮没有拒绝，接过酒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然后说道：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以后好好做人，别再惹是生非就行。”


    十几个汉子依次敬酒，牛大壮一一回应。


    每杯只喝一小口，既给了大熊面子，也没有让自己陷入被动。


    等所有人都敬完酒，重新站回队伍时。


    这些混子的队列比之前更整齐了，显然是大熊提前交代过的。


    大熊见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拍了拍牛大壮的肩膀：


    “大壮兄弟，你真是宽宏大量！我替他们先谢谢你！”


    “我这几个兄弟，要是以后再屡教不改，还得麻烦你好好修理他们。”


    “你对他们的教导，就是帮他们走回正路，比我这个当大哥的说话还管用。”


    牛大壮只是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他心里很清楚，大熊这番话看似是“托付”。


    实则是在进一步拉拢，把自己和夜狼协会绑在一起。


    也许他们的阴谋诡计，是想让自己成为他们的“保护伞”。


    可大熊这种混地下组织的人，心狠手辣是本性。


    今天能如此低声下气，明天说不定就会为了利益翻脸不认人。


    牛大壮不想与他们为伍，但也不想当场拒绝。


    若是现在撕破脸，以夜狼协会的势力，今后在桃源县做生意难免会遇到麻烦。


    他向来不怕麻烦，却也不想用拳头解决所有问题，能和平处理，自然是最好的。


    大熊见牛大壮不说话，以为他已经心动，立刻趁热打铁。


    他先是对那几个混子使眼色，然后提高声音说道：


    “今天这杯酒喝完，咱们和大壮兄弟就是一家人了！”


    “以后，我是你们的大哥，大壮兄弟也是你们的大哥！”


    “谁要是再敢胡作非为，就是和我、和大壮大哥过不去。”


    “今日我就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老大放心！我们都听大壮大哥的！”十几个汉子齐声喊道。


    他们声音震得包间的音响都微微作响，显然是刻意表现出“臣服”的姿态。


    大熊转头看向牛大壮，眼神里满是期待：“大壮兄弟，他们的表现你还满意吧？”


    牛大壮依旧只是微笑，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


    他心里清楚，大熊想把自己拉上“贼船”。


    可这些混子现在再卑微诚恳，一旦涉及到利益冲突。


    绝对会露出獠牙，变成黑白不分的恶徒。


    这种所谓的“一家人”，不过是利益捆绑的幌子罢了。


    见牛大壮不表态，大熊心里有些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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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不透牛大壮的心思，不知道对方是在犹豫，还是根本不屑于与自己合作。


    大熊想了想，又抛出了更大的诱惑：“大壮兄弟，我在此郑重表个态吧！”


    “从今晚开始，不管你做什么买卖，在桃源县境内绝对一路绿灯。”


    “我保证没人敢找你的麻烦！而且，我们夜狼协会每个月收的保护费。”


    “也分你三成，算是咱们兄弟合作的诚意！”


    保护费？牛大壮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些钱都是从普通商贩、小老板手里压榨来的血汗钱，他怎么可能会要？


    但他依旧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端起茶杯，假装喝水，掩饰自己的情绪。


    大熊见牛大壮还是没反应，索性变得更加“大方”。


    他突然一巴掌拍在身旁长发美女的胸前，发出沉闷的响声。


    长发美女疼得脸色微变，却立刻挤出笑容，眼神期待地看着牛大壮。


    “大壮兄弟，我大熊没什么大本事，但手底下的女人还算不少。”


    大熊搂着长发美女的肩膀，语气轻佻，“像她这样的，就有很多！”


    “只要你看得上，我分分钟给你送十个八个到跟前！保证让你满意！”


    长发美女立刻配合地靠向牛大壮，声音娇滴滴：


    “大壮哥，只要你不嫌弃，我以后就跟着你了。”


    牛大壮身体微微后靠，避开了她的靠近，心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大熊却不以为意，继续炫耀：“你可能会怀疑，我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


    “实话告诉你，桃源县所有的KTV、酒吧、会所，都是我们夜狼协会罩着的。”


    “只要我一句话，这些地方的美女随叫随到，不管她们愿不愿意。”


    “只要我看上了，或者你看上了，她们就得乖乖听话！”


    这番话像一颗石子，在牛大壮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他平时虽然不常去这些娱乐场所。


    却也知道里面的很多女孩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有的是为了凑学费，有的是为了补贴家用。


    她们一开始洁身自爱，只想靠自己的努力赚钱。


    至始至终没有想过要被人当成“物品”随意支配。


    可最后，她们都会身不由己地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