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作品:《和五个邪神订婚了》 在南山说没有学完的时候,霁月想过是因为玉简的用词太晦涩,她看不懂才学不会,也想过她的悟性可能要比自己推测的还要低,更想过她没有用心、敷行了事
总之,他想了很多原因,却唯独没想过她不认字。
沉默蔓延太久,南山忍不住后退一步:“你、你生气了?"
她说话时透着小心,,倒不是因为害怕霁月,而是不知为何在看到他沉默的样子时,莫名想起村里那个教书先生.
自从她尝试上了一天学整就哭死哭活地不愿意再去后,那位教书先生每次看到她都会唉声叹气,搞得她出现在学整方圆三里内就开始心虚,每次看到他都洮得比免子还快。
霁月现在的样子,就很像那位先生。“我我我也不是故意拖到今天才告诉你了,这不是之前没想起来,等想起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我不知道去哪找你,又不知道守心跑哪去了,想找钟伯帮忙吧,又怕麻烦他老人家南山忍不住絮絮叨叨地解释,霁月总算回过神来,温润地安抚道:“我没有怪你。“
南山倏然闭嘴, 脸上闪过一丝窘迫的红晕。
“你把玉简上的内容告诉我,我这次保证好好修炼。”哪怕是为了尽快回家,她也不会再偷懒。
霁月笑笑:“不急着修炼,我们先从最基础的学起。
刻钟后,院子里凭空多了一张桌子,桌子右上方摆着文房四宝,正中央则是一本旧旧的书,消失了好几顿饭的守心也出现了,酸溜溜地蹲在廊檐下,南山跟他说话也当没听到。
霁月抬眸,示意南山到桌前坐下,南山放弃跟守心沟通,乖乖照霁月的话去做,结果屁股刚椅子,就听他温声道:“今日起,你就在这里读书识字。"
南山屁股着火一般慌忙逃窜,结果刚离开椅子两寸,就被霁月又按了回去。
"要要月仙君你放过我吧,“南山挣扎几下没成功,顿时苦着脸求烧,“我真的不行,我一看书就肥恶心,一学写字就头痛….你不是急着拯教东夷吗?为什么不直接给我讲解玉简上的内容,反而要舍近求远让我先读书写字呢?
“你用了一个成语,真厉害。”霁月温和夸奖。
守心:“噗…"
南山:"
“同一套功法,不同的人去解读,便有不同的含义,我若直接给你讲解,你思绪被局限,很难有新的感悟,若是一味沿着我的解读去学,只怕很难强过我去,"霁月顿了顿,又道,“而我的修为,破不开那堵墙。
南山:“那你给我念出来,我自己理解。
“念一遍你就能背下来?”霁月反问。
南山:“…"
“东夷子民万千,每日有无数人祈愿,我不能总守着你一人。”霁月含笑,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南山被他看得脸热:“那让守心给我读,他不是没事么。"
“我才不要!”守心高傲地拒绝。
霁月:“他没有灵力,看不到玉简上的字。”
守心装出来的高傲被他一句话打回原型,抱着膝盖郁闷得像只不被夸奖的小狗。
南山还在辩驳:“我也没有灵力。”双修来的灵力,早八百年就用完了,她现在就是个纯粹的凡人。
“你有灵骨,可以看到,"霁月说完,没等她再反驳便主动道,“你要学的太多,如今这几张玉简只是万之一二,纵然我今日可以抽出时间为你誉抄,以后的却还是要你自己去学。
他真的很适合当教书先生,连劝人读书时都轻声细语的摆道理。南山无话可说,渐渐也不挣扎了,一只手停在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背上,一时间忘了松开。
霁月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她肩上相罍的手,静了片刻才慢慢将手抽了出来,俯身认真与她对视:“你也想尽快回家,对吗?"
"说得好像多为我着想一样,我现在被困在这里是因为谁啊。”南山小声嘀咕。
霁月弯了弯眉眼,春风和煦:
"所以,学吗?
南山无言半天,最后叹了声气:“先说好,我真的不是读书那块料,就算你把我绑在这里,我可能也学不进去什么。
霁月倒不觉得这是什么难题:“你若信得过我,就一切交由我安排如何?"
南山最信不过的就是他了,但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见她默认,霁月笑笑,将旧旧的书本翻到第一页,南山不太情愿地凑过去看。
“这是我的识字书”守心小声嘀咕。
霁月看了他一眼,无声用眼神安抚,南山则彻底无视了小屁孩,只为了报他刚才不理自己的仇。
“第一页一共四个字,天、地、人、和,每个字的旁边,是它的笔顺,你按照笔顺仿写,掌握得更快一些。”霁月拿起笔,在纸上-一写下这四个字。
南山惊呼:“你的字好漂亮!”
霁月眼底泛起笑意:“会握笔吗?"
南山面露犹豫。
霁月无奈,伸手去拿桌上的另一只笔。
他就站在南山左侧,俯身翻书时,该蓝布条束着的长发已经天意间顺落她的耳边,无意间带来连阵痒意,如今又将手伸去她的右前方,几平络她整个人都包来什了,衣领间清新又泛着苦深的味道中面扑来、就像是东弗岛四面考起的海流
南山还没来得不自在,他就已经拿到了笔,回到了不远不近的位置:“拿着。
南山不太自信地握紧笔。
“你握筷子呢。”守心突然嘲笑
南山还是装没听到。
守心:“我三岁的时候就不这样握笔了。”
南山这次瞪了他一眼。
终于得到回应的小屁孩顿时来劲了,可惜还没等他再次嘲讽,月已经温和开口:“专心。
一大一小顿时把皮绷紧了。
“食指和拇指捏在这里,”霁月垂着眼眸,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捏着她的食指,轻轻地挑了一个位置,“这根手指要抵在笔身后面"”
他一边轻声解释,一边捏着南山的手指调整。
南山刚才推他的手时,只顾着从这张可怕的书桌前逃走,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手上的温度,而此刻指尖相触,她才发现他的手竟然这么冷,冷得好像冻僵的尸体,
她被这个想法吓得一颤,霁月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顿了顿后松开她的手:“我的手太冷了。
他不说时,南山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吓自己,他直白地说出来了,她反而不好意思了:“没有没有,也没有太冷。
霁月笑笑,掌心一团灵力如装满烟雾的空气泡泡一般无声裂开,再次为她纠正姿势时,手指已经是温热的了。
南山感受着前后不同的指温,有一瞬间的走神。
“对,就是这样。”霁月已经放开了她,颇为满意地看着她标准的握笔动作,“现在,挺直脊背,不要弯腰,离桌子一拳远,轻蘸墨,缓落笔,按照书上的笔顺试着把“天字写出来。
他提了一堆要求,南山-一照做,等写出一个颤颤巍巍如同狗爬的''天’字后,已经感觉腰酸背痛.
“好累."
“你太紧张了,放松些。”霁月说罢,就看到她把背驼了下去,只好再次开口提醒,“南山。”
南山:“"…….我能写出来不就好了,还管姿势不姿势的干嘛。
“那你随便写吧。”霁月意外的好说话。
南山顿时坐没坐相,自信满满地又写了一个''天’字,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守心看她表情微妙,忍不住也凑了过来,结果一看到纸上墨团就震惊了:“你这写的什么啊?自己认得出来吗?"
南山默默坐直了,不再跟霁月抬杠。
见她学习态度还算认真,霎月转身离开,将监督她学习的任务交给了守心。
守心可比霁月严厉多了,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细竹棍,食指粗细,足足有半米长,都快赶上他的身高了,他拿着棍子围着书桌转来转去,趾高气昂得像个大将军。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看见你就头晕。”南山无奈道。
守心高傲地扬起头颅:“少废话,赶紧写,不把这四个字学会了就不准吃饭。
南山扬眉:“你很得意嘛,看到仙君亲自教我,不嫉妒了?"
“我从来就没嫉妒过,”守心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几天只是心情不好,才不想见到你。
南山啧了一声,还真有点好奇:“你跑哪躲着去了,后院总共就四间瓦房,我都找遍了,也没见到你。
“你当然找不到我,”守心得意地看她一眼,“我在前院呢。
南山沉默片刻,用左手给他比了个大拇哥:“你可真厉害,为了躲我愿意去闻那么呛的香味。
“我就是躲在走廊里,又没去神殿你怎么这么多话,赶紧写!”守心回过神来,威胁地挥舞竹棍。
南山的摸鱼计划失败,只好继续用功。
霁月走的时候给她留了功课,不仅要她能够熟练默写这四个字,还要每个字抄二十遍,写完之后交给守心,他有时间自然会来检查
南山挺烦的,在她看来这完全是重复的事,可惜能沟通的大邪崇走了,留了个狗仗人势的小邪崇,她只能苦巴巴地抄写,等写完后人都要僵了。
“我想不通.…看玉简功法不是只要认识字就好了嘛,为什么还一定要会写啊?我又不打算把功法抄下来!”南山抗议。
守心横了她一眼:“修炼犹如建高楼,地基打不劳,高楼又怎么建得起来,你光认识字,就能看懂功法的意思吗?"
".…你不要学霁月说话,他语气比你好多了。”南山无语道。
守心斜了她一眼,收作业时面露嫌弃:“字太丑了,还有得练呢。
南山冷哼:“你写的又能好看到哪里去。
“跟你比,怎么也是一个天一个地。”七岁小孩最经不得激,当即将霁月刚才写过的那张纸铺开,在下面写了一遍这四个字。
南山作为不识字的文盲,对所谓的笔锋字迹一窍不通,可也看得出这小孩写得很好,和霁月的有那么几分相似。
当然,跟霁月相比,还是差了点。
南山把书册拿过来,仔细跟他们的字做对比,不屑:“其实你俩写得也没多好,跟书上的都不像,也就糊弄一下我这种不识字的了。
这种无知的问题,守心都懒得回答,只是得意地问:“是不是比你强?"
南山:“放着那么多张新纸不用,就是为了和霁月写在同一张纸上?"
守心突然脸颊通红。
南山啧啧两声,他的脸更红了。
辛辛苦苦学会了四个字,南山累得吃完饭就去睡了,等睡醒起床,天空依然明亮,只是血日上似乎出现了一块黑斑。
严格来说,黑斑早就出现了,只是她当时没在意,现在再看,总感觉大了一些。
“睡醒了?”小屁孩挥了挥手里的竹棍,兴奋道,“方才仙君来过,夸你把功课都完成了,还夸我做事认真,是个好老师。
重点是最后一句吧,南山斜了他一眼,努力往他身后看:“霁月人呢?"
".….我突然发现,你最近好像经常对仙君直呼其名,太无礼了。”守心皱眉。
南山微笑:“我是他的未婚妻。"
守心:""
“如果事情发展得顺利,我应该很快就能脱他的衣裳睡他……”南山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看到守心吓得后退才满意补充,“的床了。
尽管她补上了几个字,守心仍然惊恐:“你怎么能跟一个小孩子说这些!"
喊,小邪崇。南山白了他一眼:“问你话呢,月怎么不在?"
“哦,他把教你识字的任务交给我了,现在开始我负责教你。”守心又变得神气起来。
南山看着他手里的竹棍,直觉接下来的日子会不太好过。
事实证明地的直觉是对的,相比温声细语的大那菜,小那崇可混蛋多了,虽然不至于真拿竹很敲地,但时不时就警告做的家散桌子,再出言训词性很几包,哪俊要目和网细雨地教授识。再加上集人明是相跟要目谈功的心思,一顿发学四个字的读度,易然
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服看着识字的功课越来越重,要学的东西越来越多,南山也试过抗议,可这小混蛋掌握她的餐食,她一反抗就尽送些白菜豆腐之类的,好好学就大鱼大肉,南山连吃了几顿素菜后,绿着脸学会了妥协。
这种情况下,她竟然有点想霁月了.所以霁月什么时候来啊,她一定会告状的!
南山等啊等盼啊盼,就等着大邪崇回来收拾小邪崇,可惜等了好多顿饭都没等到人,反而等得血日上的黑斑又扩大了一圈,天空也比从前少了一分明亮。
由于东夷岛一直处在白天,南山每次睡觉醒来,外面都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导致她渐渐也分不清午睡和晚上那觉,对时间的概念就更是模糊了。
她完全算不出自己来东夷多久了,只知道饿了就吃、因了就睡,不知不觉间,岛外的一切好像离她很远很远了。
托小邪崇的福,识字的效率大幅度上升,识字书本来就薄,很快就学到了最后几页。守心斗志品扬,坚决要用一顿饭的时间把剩下的字都教完,南山却在睡了一觉后,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你怎么又要赖,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学个字都要溜奸要滑,是不是太没意思了?"守心抱着竹棍,一脸无语地站在床边。
南山轻轻抽了口气,虚弱地看向他:“帮我找几条月事带来。”
“那是什么东西?”守心不解。
要不是肚子一阵阵纠痛,南山真想翻个白眼给他:“是我要用的东西,实在不懂就出去找人问,我没力气跟你解释这些。
“态度真差。”守心嘀咕一句,但见她面色苍白,还是出门去找了。
南山一个人趴在床上,轻哼一声后默默蜷成团,她月信一向不准,但以前基本是两三个月一次,但这次是二十岁生辰前到现在,不知道几个月了,以前每次来就痛的肚子,这次更是疼得她眼前发黑。
守心走的时候门也没关,穿堂风吹进来,肚子好像更疼了。她虚弱地裹着被子,看起来与平日没有太大区别,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被子下面的身体有多狼狈。
这个时候,要是有一碗热腾腾的红糖水就好了。
红糖对并不富裕的孙家村来说,可是一个顶好的东西,知道她月信来时会疼得厉害,阿娘时常买些红糖田着,除了会在这种时候给她喝,也会在她嘴馋得厉害时,给她沏上小小的一碗.
可家里也不是时时都买得起红糟的,车好二婢他们新知道地身上的毛病,要是买了红糖,也经常会分一小服给地,足够地喝上两确了守心怎么还没回来啊,不会是跑出去以后就把地忘了吧,小孩子做事就是不业港,南山哼哼两声,将脸埋进恢头。
等得太久,没等来守心,却等来了沉重的睡意。
她做了个梦。
梦里,孙家村祥和宁静,二胖他们在田间追逐打闹,闹得狠时,踩塌了一片麦苗,惹得正在干活的长辈们怒骂。
中大午别的入不自心,有兰山阳旁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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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头上晒太阳的南山突然心虚:“我、我也没干什么。
“没干就等于帮忙了,很乖。"三婶对着她慈眉善目,一看向二胖他们又板起了脸,“都老实点,太阳马上就下山了,我们得在天黑之前赶紧把活儿王完。
天马上要黑了吗?南山困惑抬头,看到一轮血日。
她倏然惊醒,下一瞬对上了温柔的眼眸。
“霁月”南山低喃,下一瞬才发现,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些,他清瘦的大手正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愣了愣,下意识要推开他,只是刚抓住他的手,就感觉到一阵暖流涌入腹中。
南山后知后觉地发现,月信时期一直因扰她的腹痛好像不见了。
“痛则不通,你是经脉淤塞,才会如此疼痛,我为你疏通全身经脉,可有效缓解痛意。”.月慢声慢语地解释.
南山怔怔拾头,安静与他对视。
许久之后,霁月抬手,帮她将被子重新盖好:“还疼吗?"
南山还在盯着他看,霁月顿了顿,刚要问她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就看到她眼圈一红,突然把脸埋进枕头里,呜呜地痛哭
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舞月,难得露出一分无措,伸出的手想要碰她,几次之后又收了回去,最后只是反复问她怎么了,结果他越问,南山哭得越大声,小小的脸很快红热潮湿。
哭了很久,眼睛都肿了,南山才勉强停下来,抽着看向月:“我…我想喝红糖水。”
".…是为了这个才哭的?”霁月无奈。
南山嘴一撇,又要掉泪,霁月忙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快,椅子还发出尖锐的一声响。
“我这就去给你拿。”他说着话,急匆匆离开。
南山更难过了:“我衣裳脏了。”
霁月猛地停住。
“我不想用清洁咒洗衣服,"南山又一次扑倒在枕头上,还是掉了眼泪,“我要阿娘用皂角给我洗!要阿娘洗完挂在院子里晒,我讨厌清洁咒!讨厌清洁球!我一个凡人为什么非得用它们!
霁月没有回应,垂着眼眸出去了。
南山独自伤心一会儿,又渐渐冷静下来。
她月信时期情绪总是不稳定,一点点小事都可能会哭,阿娘说这是正常的,谁又流血又流汗还肚子疼会不伤心呢,所以只要做得不过分,就不必为自己突然的情绪难堪。
她刚才.……只是要一碗红糖水,又哭了两声,不算过分吧?
南山正发呆,守心走了进来,手里端了碗红糖水,身上还背了个鼓囊囊的包袱。
“喝。”小崽子大刀阔斧地递过去。
南山接过碗,有点烫,就沿着碗边吸溜。
守心等她喝完,才把包袱给她:“这里头是换洗衣裳,还有月事带。
"哪找的?”南山闷闷地问。
守心:“这你就别管了,厨房有好多红糖,下次想喝红糖水就跟我说你这是哭了?"
“没有。”南山闪躲,转移话题,“这里还有厨房呢?"
“废话,没有厨房我们吃什么啊。”守心斜了她一眼。
南山心想,那我还真没见过你吃东根据她的观察,这里的人,就好像这里的时间一样凝滞了,这样漫长的白昼,对他们而言就只是营通的一天,只有她还维持着正常的作息,需要睡觉需要吃饭,可奇怪的是,守心不觉得自己奇怪,也不觉得她奇怪。好多违和的地方都仿佛被刻意无视了,每个人活得都很自治,好像本该如此。南山揉了揉眼睛,等守心出去后,把衣裳换上了,换下的衣裳放在盆子里,她没用清洁球,只是随意地放在角落里霎月确实有点本事,经脉疏通后,南山果然没再疼,只是仍然虚得厉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守心说的,严苛的小老师这次格外宽容,没再催促她赶紧起来练字南山又吃了一顿饭,感觉到疲惫后,心知自己的一天又过去了,于是躺到床上,裹紧被子进入不太安宁的睡眠.睡了没多久,身下一阵汹涌,她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找了条月事带正要下床,突然注意到角落里的盆子不见了。太阳还高高悬挂在天上,只是黑斑又扩大了一圈,光线不如之前明亮。“这东西是不是得先泡一泡才能用?"
“你先把它丢进水里。”
“啊!真的有泡沫,还是滑滑的。
南山慢吞吞地走出房门,就看到守心和霁月背对着她并排坐在一起,正在热烈地讨论什么.…好吧,看起来只有守心一个人热烈而已。
“你们在干什么?”她迟疑开口。
院中两人同时回头,动作之间露出了小小的木盆,南山一眼就看到了满盆的泡沫、还有泡沫下面隐约可见的衣裳
她的脸刷地红了,冲过去把两人推开,霁月和守心显然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发难,直接被从小板凳上推了下去,顶着相似的惊讶神情看她。
“你你你们干嘛呢!”南山脸颊通红。她虽然没学过什么规矩,可也知道这种贴身的衣裳,不能轻易让男子碰到,更何况衣裳上还沾了癸水。
她质问的功夫,霁月已经站了起来,守心还坐在地上,握着脚腕控诉:“你讲不讲理啊,我们帮你洗衣服,你还推我们?"
“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帮我洗衣服了?!”南山无语。
守心:“仙君说的!"
南山立刻看向霁月。
霁月没有否认:“我没办法将你阿娘请来,便只能自己来了。
南山怔了怔,看着他坦然到没有一丝羞怯、甚至透着难得的无知的神情,突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