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红果

作品:《渣了疯批质子后

    沉寂了一整个冬日的桃花在枝头悄然绽放,就连风中都带了些甜腻的味道。


    窄小的车厢中,两道身影交叠在一起。


    元绍景的问询还回荡在耳畔,声线蛊惑,像道诚挚的邀请。


    而曲湘月一时间竟答不上来,脑中如有一团乱麻,纠缠繁琐着,让理智与冲动在做缠斗,明知不可为,却又总觉得那凌乱衣衫下正有什么在召唤着她。


    那是她从未探寻过的领域,是禁忌。


    见她咬着唇不做声,元绍景眸中神色变了变,仰起头,眼睛湿漉漉的,温声问道:


    “还是,公主要自己来?”


    话落,她的手指便被他握在掌中缓缓下拉,贴上那起伏的胸膛。


    温热几乎一瞬间就隔着衣料透了出来,沿着她掌心,一路将她肌肤染红。


    夜色昏暗,唯有鸦雀虫鸣作响。


    视线越是不清,触觉就越是明显。曲湘月紧紧咬住嘴唇,手心几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手指拂着的地方正在轻轻跳动,伴随着心脏的节律,像一道漩涡,将她向更深处拉扯。


    她心跳加速。


    “元、元绍……”


    连名字都还没喊完,他胸前的衣衫就在两只手的重叠中被渐渐拉开。


    大朵白皙暴露在空气中,刺入她眼。


    如同她最爱的羊脂白玉一般闪闪发亮。


    这让曲湘月的思绪远远地飘忽了去,自然而然地承受下这热意,完全忘记挣扎。


    他耐心地引导着她动作逐渐深探、抚摸,胸口却一不小心被翘红色的长甲划到,在上面留下几道清浅的红色血痕。


    元绍景舒服地喟叹一声。


    随即神色暗了许多,浓郁深沉着,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在他面前像是摆着一颗诱人的红果,让他不自觉地靠了上去,收紧手臂,并被那馨香勾着伏在它颈侧,深嗅一口香甜后,便忍不住用唇瓣轻触、摩挲,舐去一切阻隔,最后轻轻咬上一口……


    曲湘月忍不住轻吟一声,手指蓦地缩紧,攥住他衣衫领口,将那惹眼的光景继续扩大。


    她跨坐在他腿上,长裙从他膝头拖曳垂下,随着马车晃动,像漂浮在海上的游纱,荡漾起千层波纹。


    坚硬的齿牙在细腻的皮肤上来回磋磨,她绵软的推挡根本不值一提。


    “不、不许乱咬……”


    “没有乱咬。”他说出来的话几乎是气音,“是认真在咬。”


    “元绍景!”


    他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一气之下,曲湘月向旁缩了缩脖子。他唇齿瞬间落空,迷离间又往前探了探,想追着那道热源而去,继续试探其中滋味,却扑了空。


    “公主……”


    他喃喃一声,语气中满是欲求,得到的却仍是推拒。


    “别、别动了,让我看看你伤口。”


    她理智堪堪回笼,忆起他一直喊疼的伤口,只是声音软得不像话,几乎是飘在半空中的。


    “没事了,不再疼了。”他迅速应道。


    元绍景意犹未尽,她身上释放出的馨香实在是太过诱人,撕扯着他的神经,不许他逃离。


    “胡说什么呢,喊疼喊了一整晚,这便不再疼了?”


    听见他这样说,曲湘月有些不乐意了,便用了点力气将他推开。她费心担忧了一整晚,唯恐出什么事,与他尽早离开乐坊,而现下还没处理过呢,他就说不疼了?


    她倒要怀疑究竟是真疼还是在诓骗她?


    元绍景太过投入,似乎没意识到她不高兴了,长臂仍牢牢地锁在她腰间,箍着她不让离开,尽力想将那渐行渐远的温存拉拢回来,微张的唇瓣仍在向她靠近……


    “唔。”


    面颌倏地被捏住。


    曲湘月修长的细指精准地捏住他面颌,虎口的软肉正虚虚地摩挲着他唇瓣。


    微张的唇舌间喷吐出的热气正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她的掌心。


    元绍景怔了下,微微仰起脑袋,茫然渴求的眼神巴巴地望着她,喉中呜咽呜咽地哼着。


    曲湘月垂下眸子,长睫上还挂着刚刚被激起的生理性的水珠。


    她眯起眼睛将他打量——委屈、期待、乞求等等多种情绪正在那黑眸中生长蔓延,而在他身后几乎能幻视出一条兴奋晃动的尾巴,正清楚地诉说着他的心声。


    元绍景他,实在是太像只狗了。


    狗啊,是她的狗。


    也只是她的狗。


    曲湘月渐渐恢复理智,压下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和躁动。


    她可以多宠着他点,可以多惯着他点,但这些不是没有下限的。


    她冷下眸光,轻轻拍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挣脱开怀抱,起身重新坐回原处。


    温存彻底离去,怀中空荡,元绍景似是还没缓过劲儿来,感受到自下而上的潮气与滚烫,仍虚虚揽着的手臂最终无力垂下。


    曲湘月脸颊红热地瞪着他道:“元绍景,你若是敢拿这件事来诓骗我,日后你再伤再疼我都不会管了!”


    他眼神骤变,心脏像是陡然被什么抓住攥紧了一样,恐惧疯狂攀升,立马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件多么荒谬僭越的事,但这似乎并不是重点,而是……


    元绍景舌尖干涩,忙不迭地向前凑了凑,俯身半跪在她面前,苦声哀求:


    “公主,别不管我,也别生我气。”


    “先前是真的疼过,现下也是真的不再疼了。”


    他倒也不算说谎,先前他确是被方烨和竹卿惹得浑身都不对劲,何止是刀口,就连心脏、肺腑都在酸痛。


    可他说不清缘由。


    而现在,在曲湘月的“安抚”、“关切”中,那些酸痛被一点点抚平抹去,刀口便也不再痛了。


    他同样说不清缘由。


    曲湘月幽幽地望着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翻脸不认人”了,故而摆摆手想让他起来,但元绍景偏就不动,垂头不语着,就像小狗分明知道自己犯了错,最后却总要委委屈屈地哼唧摇尾,直到博得主人无奈一笑后才算完。


    “罢了罢了,伤口无碍便是好的。”


    她没辙,只得松了口,却忽的想起什么,眼珠机灵地转了圈,微微仰起头,翘起个二郎腿,说:“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元绍景毫不犹豫地应下她的话,“公主,罚我。”


    曲湘月认真想了想,觉得这事算不上是惩罚,但也绝不轻松。


    “元绍景,我不罚你,反而要奖赏你。”


    “奖赏什么?”


    她随手勾了勾他下巴,只笑道:“那便要看你想要的是什么了。”


    *


    次日,曲湘月去了太后宫中,软磨硬泡地磨下了元绍景入学堂一事。


    果然太后还是顺着她的,纵然心中十分不喜那久居公主府的中晋质子,但公主娇娇软软的可人模样实在是让她怜爱得紧,便就当作是给她完了桩心事,只要她能好好跟着夫子学习,别的什么都好说。


    曲湘月心满意足,照例去见了父皇一面后,便想着离宫回府,可她却第一次这般谨慎小心着,因为唯恐遇见——


    “公主今日怎有空回宫来?”


    欣妃怀中抱着“芝麻球”,一身淡樱色裙装,眉目含笑,与这春景很是相称。


    曲湘月弯唇笑笑,心中却默默落下几道黑线。


    怎偏生就这般巧,近来入宫都会同欣妃撞见,而且每次都要被问及她府中那“狗”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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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她问得实在刁钻,曲湘月快要回答不出了,再这样下去露馅岂不是早晚的事?


    果不其然,欣妃将她喊住:“今日天气不错,公主不如差人将‘烧鸡’带来宫中同‘芝麻球’玩一玩?”


    她浅笑邀请,而心中早就迫不及待了。


    她太想见见公主的狗了!


    曲湘月脸色变了又变,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推脱说“改日,改日”。


    欣妃失望地落下眉眼,微一叹气,但也并未责怪公主的次次推拒,只认为公主这样做一定有公主的道理。


    既然公主能沉下心将这落魄小狗养这么久,还会时常来询问些注意事项,那公主必然不会做出什么对它不利的事情,许是“烧鸡”仍对除公主外的人心存惧意吧。


    欣妃很快就将自己哄好了,正欲离去时,却忽闻曲湘月重新将她唤住。


    “欣妃娘娘,有一事相问。”


    “公主但说无妨。”


    曲湘月咬咬唇,似在做最后的挣扎。


    少顷,她才终于问了出来:


    “狗狗它……啃咬主人是正常的吗?”


    话落,欣妃立刻紧张地问:“公主可有被咬伤?!”


    曲湘月立马摆摆手,“不是的,不算是真的咬,只能算是……”


    她思索了下,想起昨夜马车中的场景——交叠的身影与体温、脖颈间的温热与湿润,一点一滴又重新清晰地浮现出来。


    她红了脸,“算是……算是含咬吧……”


    只是唇瓣触摸、舌尖舔舐、牙齿轻咬而已。


    “我明白了。”欣妃松了口气,了然地笑笑,“公主放心,狗狗会用牙齿轻咬主人的肌肤是十分正常的行为,它们并不会真的用力,可以将这看做是……喜欢你的意思!”


    说完,欣妃当着她的面儿,主动将自己的手指伸到“芝麻球”嘴边,“芝麻球”乌溜溜的眼珠一动,鼻尖嗅了嗅,张开嘴,用红润的舌头舔了下,而后便轻轻咬上了她的手指,却不用力,只是左一下右一下的,就像是将手指当作了玩具。


    “你瞧,轻嗅、舔舐、含咬,这都是狗狗最基础的表达‘喜欢’的方式。所以公主不必担心,看来是‘烧鸡’越来越喜欢您了。”


    曲湘月定定地看着,发现“芝麻球”的举动与元绍景昨夜的行为果然相似。


    原来这是正常的。


    而且欣妃说……那是喜欢主人的表现。


    那元绍景他也是……


    “欣妃娘娘,那当它离我很近很近的时候,还有嗅我、舔我、咬我的时候,我都会感觉到心中在莫名的鼓动、酸软,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将心中的疑问一股脑的都问了出来。


    欣妃怔愣了下,随后轻笑出声,觉得公主果然还是个孩子,竟将心中那点小情绪说得这般生动有趣。


    “自然也是正常的,因为你们在互相试探彼此。初次亲密接触,我们自然会担心被它尖锐的爪牙所伤,而它们也会担心主人是否真的愿意与自己亲近。”


    她顿了顿,继续说:“但倘若此时主人出现类似躲避、拒绝这样的行为,会让敏感的它们很是在意,觉得是自己被嫌弃了,便会再次将自己藏起来,不会再尝试同你亲近。”


    曲湘月明白了。


    不只是她在努力接纳,原来他也在努力尝试啊。


    “那公主可有欣然接纳下‘烧鸡’的亲近?”欣妃笑笑,又问。


    曲湘月想了想,答道:“应该算是吧。”


    如果不算她中途推他的那两下……


    当然,不是也没能推开嘛。


    “那便好。只是以后‘烧鸡’或许还会对您表现出更亲近的行为,还请公主放宽心,尽数收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