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瞒天过海
作品:《竹生空野外》 听到泥鳅主动要去揭开此事,她有些急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不是去玩!”
“我知道呀。”泥鳅收起懒洋洋的神态,好不容易肃了一张脸,道:“可是我也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什么人。田家的人待我如猪狗,我以前也想不明白,他们怎的会是我的家人?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就想更明白点。”
余竹千万句劝阻的话忽然就噎在了喉咙里,泥鳅看似不在意自己的身世,但其实他和余竹一样,都对自己幼年的遭遇耿耿于怀。
泥鳅上前揽着余竹的肩膀,又嬉皮笑脸道:“好啦,你不会想让我死了还做个糊涂鬼吧?哎哟!”
余竹手肘狠狠怼了他一下,没好气道:“你自己要找死,我才不管你。”
最终,前往葛须庄的人从闻星野一人,变成了三人。
进了葛须庄,余竹就在问泥鳅,对此处有没有什么印象。
泥鳅摇头无奈道:“这村子无非就是大些、小些,哪有什么不一样?饶了我吧,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闻星野也知道靠泥鳅的记忆是没有什么用的,于是他直接找到了葛须庄的村长。
村长听他们问起了田氏,一时还弄不清是哪个田氏,村子里姓田的可有十来户人家呢!后来说起了十二年前他媳妇在外头死了的那个,村长才想了起来。
“田文氏呀,不知给哪个大户人家做活,主家给了好多安葬钱呢!”村长感慨起来:“干一辈子农活都挣不到那么多钱啊!”
村长媳妇却在一旁撇了撇嘴,“那也不知道是主家还是她姘头。”
村长瞪了她一眼,“别乱说,这有外人在呢!”
“又不是我乱说。”村长媳妇不高兴的瘪瘪嘴,“他田二牛自己不也这么想的吗?”
“啧!”村长又狠狠瞪了她一眼,却反被他媳妇瞪了回来,“怎么了?老娘嫁给你这么多年,福没享着,话还不能说了?”
村长见拦不住自家媳妇,脸上有些挂不住,转头对闻星野道:“都过去十几年了,你们什么人?问这个干什么?”
村长媳妇又开口道:“她是不是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真是个夭寿的,我可与你们说,她虽然嫁到我们村里来,可和我们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外头干的那些事。”
闻星野扯了扯嘴角,出声道:“其实我们是想问问,她家是不是有一个走丢的孩子?”
“原来是问这个啊。”村长点点头,“是丢了一个孩子,那孩子走丢没多久,田文氏就死了。”
余竹道:“孩子丢了,他们就没去找找吗?”
村长尴尬一笑,“找,找过的……”
“还找什么呀!”村长媳妇将话头接过去,“田二牛巴不得他死外头,村头喊两声就算是他找过了,也不知道真是走丢了还是被他打死了……”
泥鳅踢了桌凳一脚,打断了村长媳妇的编排,她不满的皱起眉,在她开口数落泥鳅前,余竹开口道:“他家孩子很多吗?怎么如此不待见亲儿?”
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的村长媳妇又继续开口道:“说多不多,就两个小娃娃,也就差个一岁,那田二牛对大的可不是这样的,不过也不怪他,毕竟又不是自己亲生的……”
“咳咳。”村长使劲咳嗽着,以眼色打断,他这个媳妇料理家事是一把好手,地里干活也不差,就是实在多嘴,同几个外乡人说这么多做什么?
村长媳妇几次被打断,心里也正藏着火,她双手一叉腰,瞪着村长道:“咳什么咳,这在村里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不能说的?老东西你别给我找不自在啊!别以为有外人在我就不敢收拾你!”
“说说说!”彻底被下了面子的村长转过身,闷头抽起了旱烟。
此刻没人阻拦了,闻星野问起了那关键之处,“不是亲生的是什么意思?”
村长媳妇搬了个小板凳,就这么坐在门前,与几个外乡人唠了起来。
“那个孩子我见过,长得和田二牛那是半点儿不像,村子里都传,是他那个媳妇在外头和别人生的,抱回来叫他做冤大头呢!”
“就因为长相?”余竹道:“那时还小,相貌还未定……”
村长媳妇道:“嗐,他家不是还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孩子吗?那两小子站一块儿,就不是一个种。”
这么明显的差异吗?余竹问道:“那他家另一个孩子在哪儿?能见见吗?”
“见不着咯。”村长媳妇唏嘘道:“田二牛命不好啊,本来那碍眼的孩子没了,不守妇道的媳妇也死了,还给他留了一笔钱,就等着娶个新媳妇,过上好日子了。
可惜他太高兴了,夜里喝了那么多酒,油灯不小心将屋子给点了,父子两个都烧死在那屋里了。”
“死了?”闻星野与余竹面面相觑,怎么田氏一家也这么巧都死了?
“是啊。”村长媳妇道:“那田二牛好不容易有点钱了,福还没享上就见了阎王,便宜了他那些叔伯兄弟。”
正巧这时有个人扛着农具从村长门前路过,与正在抽旱烟的村长打了个招呼,待人过去后,村长媳妇又朝那人背影努了努嘴,道:“瞧见没有,那就是田二牛的侄子,占了他叔的两亩地……”
闻星野几人没有再继续听下去,而是起身追上了田二牛的侄儿。
“小哥,你东西掉了。”余竹将人叫住,那人回过头来,看着她手中的斗笠,摇头道:“不是我的。”
说完他就继续往前走远了,而余竹几人也没有再追上去,他们想要确认的,已经确认了。
抛开皮肤颜色不说,这个人真的与栾鸿羽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他们都有三棱髻,而泥鳅与英王都是没有的。
为了确认这一发现,几人又在村子里转了转,果然,田二牛的几个叔伯兄弟,他们都有明显的三棱髻。
事情到这儿,似乎也不难推测了,田文氏在喂养世子时,发现英王府上下忙着英王妃的丧仪,根本无暇顾及一个孩子。
而且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长相上还没有太大的区别,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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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日相对的话,根本不会发现孩子被换了一个。
就是发现了这一点,田文氏起了歹心,或许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过上好日子,不用跟着她吃苦,于是她胆大包天,调换了孩子。
那个被她抱回了家中的,就是原本应该在英王府内锦衣玉食的——泥鳅。
“哈哈。”泥鳅发出嘲讽的声音,“他换了别人的孩子,别人就换了他的孩子。自以为瞒天过海,却叫他人捡了便宜。怎么会有当爹的人,连孩子被换了都不知道呢?真是可笑。”
余竹道:“英王大概也是想不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低贱之人,做了件胆可包天的事。”
闻星野补充道:“况且当时英王正忙着在人前深情、人后灭口,所以才叫人钻了空子。”
“瞧他一天到晚装的一副精明像,到头来却连自己被算计了都不知道。”泥鳅嘲讽道,说完,他一拉缰绳,策马跑远。
余竹与闻星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故意放慢了速度,这个时候,还是让泥鳅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吧。
“泥鳅说的也没错,如果是这样的话……”余竹疑惑道:“那田文氏又是谁杀的呢?”
如果是英王动的手,那他肯定知道了孩子被互换的事,那怎么还会对栾鸿羽那么好呢?
从英王对栾鸿羽的态度上看,他根本就是将栾鸿羽当作亲子,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件事,那就没有理由对一个奶娘动手。
可若真的是意外,那后来的田家失火未免也太巧合了。
还有纪伯安,他在栾鸿羽六岁生辰宴时,是听到或者看到什么了吗?不然怎么会突然开始起疑?
田文氏与纪伯安并无交集,她肯定不会主动和纪伯安交待此事。而纪伯安要是从她口中知道了孩子的事,也应该第一时间赶来葛须庄寻人。
所以纪伯安那天知道的并不是互换孩子的事,那到底是谁对田文氏动了杀心?
余竹叹了口气,泥鳅被解开的身世,反叫他陷入了危险中。她侧头看向闻星野,刚想要开口,就听见前方传来马匹嘶鸣声。
泥鳅的马?余竹与闻星野对视一眼,连忙扬鞭追了上去。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只有被斩断前蹄倒在一旁哀鸣的马儿,和不远处抱着腿蜷缩在一起的泥鳅。
余竹连忙上前,泥鳅脸上冷汗密布,见到余竹后努力扯了扯嘴角,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吸着气道:“我可能腿断了。”
余竹查看他的伤势,何止腿断了,胸骨也断了!“谁干的?”
泥鳅朝一个方向看去,那里还留着杂乱的马蹄印,但人已经离开了。
泥鳅啧了一声,道:“还能有谁,记恨我套他麻袋呢。”
栾鸿羽是睚眦必报的一个人,旁人伤他一分,他必要还人十分。
“他竟然知道我们的行踪。”还专挑泥鳅一个人的时候下手,余竹对上闻星野的目光,这是警告吗?
那他又是代表谁来警告的呢?自己还是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