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六十五章 女子小人

作品:《青山朝暮何所依

    “这二人虽然讨厌,却也是单纯之人。”李青山笑道。


    “哼!还笑得出来?”何朝暮不悦道。


    李青山笑道:“暮儿,那瘦子刚也只是看了看你,不必这么生气吧?”


    只见何朝暮怒从心起,道:“你喜欢被人盯着看的话,就陪着他们两个一起去大雪山,让他们天天看着你好了!”


    说罢便气呼呼地径直向前,任李青山怎么道歉也是不理。


    木云杉与叶笑冲谁也不去帮忙劝解,只看着李青山干着急。


    “木姑娘,你快来帮我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李青山急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看你就是那个意思!喜欢珠圆玉润就找他们去,让他们天天瞧着你,捧着你!”木云杉笑盈盈地在一旁拱火,说罢便挽着何朝暮大步向前。


    叶笑冲笑道:“青山兄弟,在女孩子面前说话当小心才是,我看你这关是难过咯。”


    李青山见何朝暮一时也不愿理自己,在后面垂头丧气,只自己走着,也不说话。叶笑冲轻声道:“朱元虞润两兄弟确实不是奸邪之徒,但那二人失礼于何姑娘,你就应当帮着何姑娘说两人坏话才是。”


    李青山问道:“这是什么说法?”


    叶笑冲道:“你这道行还是远了些,刚才何姑娘明显已经生气了,你还要在旁边冷静评判那二人,甚至还有些为那二人说好话的姿态,虽然她也知道你说得有理,但她不会认可的。”


    “那我该怎么办?”李青山挠挠头。


    叶笑冲道:“还能怎么办,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你就抡圆了,展开了帮她骂人便是了!”


    李青山似懂非懂:“那我现在就跟暮儿说,回去把那两人骂个狗血淋头。”


    “已经晚啦,现在何姑娘生的不是虞润的气,她现在只生你的气。”叶笑冲道。


    “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一直这样怄气......”李青山长叹一声。


    叶笑冲想了想道:“这一路上你先多与何姑娘说说话,她若是不烦你,你就继续哄她开心;要是嫌你烦,你就在她旁边默默跟着,咱们再往前走一个多时辰,便会路过南安县,到时我提议去看高甲戏,你就去买些精致的小玩意送给何姑娘,哄哄她开心。”


    李青山一听,立即又来了兴致,死皮赖脸地又跟着何朝暮,啰嗦个不停,何朝暮听烦了便叫他闭嘴,他便听着叶笑冲的话,默默跟在身边。


    到了傍晚,几人走到南安县内,叶笑冲道:“天色晚了,今日咱们就在南安县找间客栈歇息吧。”


    到了客栈,叶笑冲道:“咱们随便吃碗面,吃完饭我带你们去看高甲戏。”


    何朝暮与木云杉听了均表赞同,李青山本想尝些特色美食,但见何朝暮赞同,也不敢提反对意见。


    几人吃完了饭,叶笑冲便带几人上街,到一戏院门前,李青山道:“这高甲戏我肯定是听不懂了,你们且看,我在外面随便转转。”


    于是三人坐在戏班前,演出的剧目是《英台山伯》,何朝暮与木云杉虽听不懂闽南话,但看了一阵也知演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听到最后祝英台与梁山伯双双化蝶时,木云杉不忿道:“这马文才也忒不是东西,喜欢祝英台就光明正大去争取呀,尽耍些小人手段。”


    何朝暮笑道:“依我看这梁山伯也是够笨的,和祝英台同窗三载,竟看不出她是女儿身。”


    木云杉笑道:“你还真别说,咱们身边也有这种笨蛋。当初我和你王行知大哥在太行山相遇,我扮成一小男孩,与他一同上山下山,来回几个时辰他竟都没发现那小孩子是我假扮的。后来他受了伤,我给他背回了家,他竟对我说:‘多亏你姐弟两个,我王行知才能捡条性命’,你说好笑不好笑?”


    何朝暮听了只咯咯地笑,叶笑冲在一旁道:“木姑娘,那不是行知兄笨,实是你的乔装手段太高明,我初次见你时,也只当你是位受人尊敬的老太太呢。”


    木云杉笑道:“嘻嘻,我的乔装本事可练了很久呢,我师父太沉闷无聊,小时候我便总是自己和自己玩,时间久了,就琢磨出了这乔装的技巧。不过话说回来,那梁山伯虽然人笨些,但人还是很好的,就跟你家青山兄弟一样。”


    何朝暮道:“我都不想理她,我被那登徒子欺负,她还在一旁说笑。”


    木云杉道:“那你要他怎么办?难不成因为人家多看你一眼,他就上前去把人砍了才好?”


    “那倒也不至于......只是我想起他当时那轻飘飘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何朝暮仍有不悦之色。


    三人边聊边从戏院出来,只见李青山在戏院门口痴痴等候,见三人出来,李青山忙迎上去,手中拿出了两个瓷娃娃道:“暮儿,我刚在街上闲逛,看这娃娃精巧得紧,便想买来送你一个。他们说这是附近德化县的工艺,我看却是比寻常地方做得好些。”


    何朝暮将两个瓷娃娃端详了一番,见那瓷娃娃一男一女,憨态可掬,甚是喜欢,但仍不和李青山说话。


    木云杉见了在一旁道:“你可休想就这样把我家暮儿给打发了,告诉你,咱这气还没消呢。”


    李青山不知所措,木云杉继续道:“我看你送的这小玩意暮儿也不喜欢,不如这样吧,这男娃娃还给你,这女娃娃我就先收下了,回头你再去买些其他的好玩意来哄哄暮儿。”


    这瓷娃娃本是一对,李青山本想着就是他与何朝暮一人一个,这成对的物件,若是别人拿了去,可就全无意义了,正不知该怎么办时,何朝暮慌道:“不可以,姐姐若是想要了,咱们再挑点别的去......”


    木云杉与叶笑冲哈哈大笑,均知何朝暮的小心思,虽然她嘴上嫌弃李青山,可此时心中之气已全消了,叶笑冲道:“木姑娘,那边还有玩杂耍的,我带你去看看。”


    木云杉知叶笑冲是想给李青山二人留些空间,便欣然答应。


    “暮儿,我和叶大哥去看杂耍,你俩一会记得跟上。”说着便与叶笑冲去了。


    李青山见此时只有他和何朝暮两人,忙道:“暮儿,今天白天是我错了,你别生我气......”神情宛如一个犯错的孩子。


    何朝暮道:“你哪里错了?”


    李青山想起叶笑冲白天所说的话,此刻完全站在何朝暮的一边道:“虞润那个登徒子,虽现在不做害人之事,但对你如此无礼,我就该破口大骂,叫他们无地自容。我起初还没在意,但后来越想越生气,一是气他对你失了礼数,二是气自己,怎么就不当场骂他一顿。”


    何朝暮听了噗嗤一笑道:“算了,也不必骂人家,若是再因此动了粗伤了人,就有些过分了。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咱就不理他,早早走了便是。”


    李青山嘿嘿笑道:“那你不生我的气啦?”


    何朝暮道:“下次你若再是这样,别人欺负了我,你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李青山忙应道:“是是是,是我太疏忽了,日后我一定注意。”


    二人和好如初,便一起去寻木云杉与叶笑冲,见一处围着许多人,便知这是表演杂耍的地方,刚凑了过去,只听一声音道:“何姐姐,李大哥!”


    回头一看,竟是覃念与欧阳锦。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李兄,何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欧阳锦道。


    因在武夷山时,几人已知道欧阳锦与覃念也往开元寺去,所以此时并不意外。


    何朝暮道:“暮儿,你们也来啦。”


    覃念欣喜道:“何姐姐,我果然把欧阳公子等到了呢。”


    何朝暮早已知道她在三清山等了欧阳锦七天七夜,此时已无半点新鲜,只道:“恭喜你啦。”


    欧阳锦道:“李兄,你们也是去给清缘法师祝寿的么?”


    李青山道:“正是如此。”


    这时木云杉与叶笑冲从人堆中出来,木云杉还没看到李青山几人,对叶笑冲道:“这个大胖子好生有趣,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杂耍呢,咱们快去叫他俩一起来看!”


    然后刚一转头,便见欧阳锦与覃念正在跟前,木云杉心道:“这扫兴之人怎么来了?”


    欧阳锦一见叶笑冲,得意道:“这不是叶兄么?令师大寿将至,你不好好在开元寺做准备,还有闲情在此游乐?”话中带着几分讥讽。


    叶笑冲见欧阳锦神情得意,仿佛自己在川西是被他打败一般,心中不悦,但仍不失风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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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家师的生日还有几天,我带朋友在附近逛逛。公子赏脸来泉州参加我师父寿宴,在下感激不尽。敢问蓝月谷主身在何方?”


    欧阳锦道:“家母行踪飘忽,我也不知她此刻在哪。但令师寿诞之日,家母必亲到开元寺,为令师送上一份贺礼。”


    “呵,那臭名昭著的蓝月谷主竟是你的母亲?欧阳公子的背景真不一般呢。”木云杉本就反感欧阳锦,加上刚才他出言冲撞叶笑冲,便为友打抱不平。


    欧阳锦提起手中玉箫,指向木云杉道:“你这蛮横女子,在惹巴拉曾多次讥讽于我,我不理你也就罢了,现在竟然用恶语攻击我母亲,今日我若不教教你做人的礼数,我枉为人子!”


    话刚说完,只听“当”的一声,欧阳锦手中玉箫便掉落在地,一柄短刀也随即横在他的喉前。


    “欧阳兄,说话便说话,别拿东西指着别人。”李青山冷冷道。


    原来欧阳锦刚对木云杉出言不逊,李青山便将剑柄一抬,把欧阳锦的玉箫打落,同时叶笑冲也上前架起了匕首。


    欧阳锦见状冷汗直流,但口中仍道:“姓木的,我说你怎么敢口无遮拦,原来你和叶笑冲是姘头......”正欲再说下去,叶笑冲将短刀一顶,又靠近了他一寸,此时匕首已贴着欧阳锦的脖颈,微微划出一条细线。


    覃念见欧阳锦危急,忙道:“木姐姐,我替欧阳公子给你道歉,请你们千万不要伤了他......”


    刚李青山与叶笑冲动作太快,木云杉此时才缓过神来,忙对叶笑冲道:“你干嘛!不至于的。”


    叶笑冲听了便放下匕首,冷冷道:“你叫欧阳锦是吧?我今天先教你一个道理:狠话谁都会说,但也得看看谁的手腕够硬才行。”


    说罢几人便转身离开,只听欧阳锦大叫道:“好,等我母亲来了,定将你们开元寺杀个片甲不留!”


    覃念见欧阳锦受伤,心疼得不行,对欧阳锦道:“欧阳大哥,你别乱动,我给你先止血......”


    欧阳锦道:“这点小伤不碍事,过几日我定要他们好看!念念,你刚为何要给那姓木的道歉?他们有能耐杀了我便是!”


    覃念不理欧阳锦说的话,一点点帮欧阳锦敷药,然后道:何姐姐,木姐姐还有李大哥都有恩于我,我希望你们别这样......”说着便忍不住哭了出来。


    欧阳锦将覃念搂在怀中道:“好,我答应你,但那叶笑冲,我定不饶他!”


    覃念道:“欧阳大哥,你答应我别到处惹事好么?我怕你冤家结得多了,以后再被祸事缠上。”


    欧阳锦怒道:“你刚也看到了,明明是那姓木的先惹得我,你怎的还说我到处惹事?之前在惹巴拉的时候便是,我说什么她都要唱反调!”


    覃念道:“木姐姐的性格是厉害些,但她人还是很好的,前些天我给你吃的那颗丹药,便是木姐姐送的。”


    欧阳锦听了更是生气,道:“此刻我只觉得作呕,真想将瓜蒂磨成粉喂给自己,将那破丹药全吐了出来!”


    覃念温柔道:“欧阳大哥,那丹药你已吃了好多天,你将那瓜蒂磨成了粉,也只会伤了你的身子,别想这些了,咱们去客栈歇息吧。”


    欧阳锦觉得覃念说的也有道理,便与覃念一同往客栈走,一边走一边道:“唉,不知是造了什么孽了,这帮家伙还偏偏帮过你。若不是看你的面上,我真不愿轻易放了他们。”


    覃念道:“平心而论,他们也帮过你......当日我们一起被快刀门的人绑起来,是他们一起救的咱们。”


    欧阳锦冷笑道:“当日就算没有他们,惹巴拉的人也会杀回寨子,我们一样能够得救。况且我若早知这几人这般德行,我便是死了也不叫他们救我。”


    覃念劝解道:“欧阳大哥,你这会怒火中烧,想必说的也都是气话,何姐姐他们人真的很好,在苏州市时若不是他们帮我,我恐怕一辈子也见不到你了。我看你还是好好歇歇,睡下了就没这么大的气了......”


    欧阳锦道:“念念,还是你一心对我好,他们既是你的朋友,我就既往不咎,随他去吧。只是这几人以后若再来欺辱我,我定叫他们尝尝‘万元剑法’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