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作品:《七零之改嫁渣男他大哥

    京市。


    接到游策拍来的电报,作为他上峰的姚飞成惊讶地挑了挑眉。


    “哟,这是铁树开花了?”


    他和游策一向关系不错,但就是为他的感情生活操碎了心。


    队里给他安排的相亲会他是一概不去,长官安排见面的约会也是能推就推,他们还以为这家伙准备独身一辈子呢,结果现在申请单位的家属院了?


    还要带个儿子过来!


    姚飞成稀罕得不行。


    他不由得啧啧两声道:“这下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家要心碎咯!”


    姚飞成果断把游策从单身军人的名单上划去,然后按照他的要求去挑院子。


    毕竟是连级军官,分到大杂院是不行的,他记得东北街那条有个不错的四合院?


    里面就正屋住了两户人家,还空着一南一北两间房,明厨亮灶,收拾收拾就能搬进去。


    他们是铁杆的好兄弟,说干就干,姚飞成立马便做主给游策定了这间院子,还带着手底下的兄弟们一同把院子收拾出来,就等着游策入住。


    **


    “妈,隔壁是在忙什么啊?”


    看见这一个个精气神十足的小伙子忙进忙出,乔晚不由得有些惊讶。


    这大院之前就是姓乔,但华夏国新建立之后,乔家把手里的资产都上交给了国家,看在态度端正的情况下,乔家人都被妥善安置,作为乔氏银行行长的独女,乔书云最终就只分得了这么一间小院子。


    就这还不算,他们只有四分之一的居住权,其他都成了军属大院。


    这些军官带着家眷来来去去的,都不太乐意跟乔家打交道。


    无他,乔母乔书云是个孤傲强势的性子,虽说家族已经败落了,但还没有从那荣华富贵中醒过神来,总是一幅资本家太太的做派,很多人都看不上她。


    她总觉得这大院是乔家的,对这些搬进来的军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


    这样倒是有一点好处,有些军属受不了乔书云的冷脸,要不了多久就主动搬出去了,她的声名也越传越广,大家都不乐意往这里来。


    于是乔书云倒也乐得清静,只偶尔和隔壁的牛大妈吵吵嘴,斗斗气,日子过得倒是也舒心。


    这姚飞成哪里知道这么多弯弯绕?


    他只知道这里地段好,离他们部队近,去买菜做饭也都方便,完美符合游策的要求,就把地点给定了。


    至于院里住着的小老太太?这和他们有什么相干?互不来往就是了。


    所以姚飞成指挥着手下兄弟们打扫安置,很快就把朝南的厢房布置得规规整整,连院子左边的那块地都匝好了篱笆,就等着游策一家三口搬进来了。


    而此刻乔书云有些不大高兴。


    南边的房间她早就拿来囤东西了,现在要她搬出来,虽然有人帮忙,但心里还是很不爽。


    她一边把杂物堆到房间,一边暗暗骂了那多事的军官几句。


    随便拿一笔津贴出来就能租房住了,怎么就非要挤到她家里来?


    “听说是一个军官,带着他妻子儿子要过来住。”


    乔书云皱皱眉头,她最讨厌小孩子吵闹了。


    这些爱哭鬼总是喜欢嚎叫,弄得她头疼。


    这时又看见瑟缩在角落的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心烦之下更是不耐:“你怎么又把这个野杂种给抱出来了?我不是说了,我不喜欢看见她吗?”


    “妈,看在她带来的好处上,你就忍忍吧。”


    乔晚耐心劝道。


    她看了看自己这畏畏缩缩拿不出手的女儿,也有些嫌弃。


    乔安琪其实不是她亲生的女儿,是她刚穿过来的时候,在桥洞下捡的。


    原身因为受不了母亲的强势,跟一个小混混跑了,结果对方不负责,搞大了她的肚子之后觉得养不起,干脆便销声匿迹。


    原身受不了打击,孩子也没有保住,直接就疯了,总是跑到外面游荡。


    这个娃娃被遗弃在桥洞下,被原身看到,不管不顾就抱了回来。


    乔晚刚穿过来的时候,知道自己抱了个奶娃娃回来,内心是崩溃的。


    但这娃娃很好带,又爱笑,攥住她手的时候,竟然能看见一个藏纳东西的空间,甚至在那空间之中,还有一个泉眼,里头有一汪灵泉!


    这灵泉用来涂脸,能够让肌肤更加娇嫩,用来浇花,会让花朵更加娇艳,如果直接服用,更是能感受到一抹生气在体内游走,甚至持续作用能起到活死人肉白骨的作用!


    乔晚简直是欣喜若狂,她觉得,这是老天爷让她做出一番大事业的体现。


    她如果不是天命的眷顾者,怎么能让她得到一个这种宝贝?


    但这宝贝也有副作用,她一开始不知道,用得有点狠,这才发现这女儿越来越瘦弱憔悴,无论怎么养也是面黄肌瘦,一幅马上就要夭折的样子。


    直到乔安琪生了一场大病,乔晚这才有了畏惧。


    那灵泉说不定也是有定数的,要是这孩子出个意外养不活,她这辈子就没指望了,这才慢慢收敛,思考其他致富的法子。


    这个消息乔母也知道,她也是其中的受益者,不然就她那身板,早就大病小痛不断了。


    但即便如此,她们对乔安琪也不算特别重视。


    原因无他,这小家伙长得太可怖了,面黄肌瘦皮包骨,一双眼睛黑黝黝地,盯着人看的时候怪渗人。


    乔书云经常被这无声无息的小家伙吓一跳,觉得自己命都要没了半条。


    要不是舍不得她身上的好处,乔书云都想要撺掇着女儿把她丢掉,重新嫁人算了。


    “带着这丫头,你怎么好嫁!”乔书云说话也不避人。


    那丫头智力发育有些迟缓,现在都三岁多了还不会说话,饿了就是哭闹,醒了就发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实在不值得费心提防。


    乔书云看了看越发水灵的女儿,也知道她的打算:“你不是说要联系药厂开发一种新药吗?人联系地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乔晚就有些丧气:“还不太顺利。”


    她想着灵泉的作用不能太早透露出去,怕引人觊觎,只想说自己开发了一种新药。


    但她一没有配方,二没有严谨的说明报告,就拿着一罐子水说能活死人肉白骨,问从哪里来的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能有人投资就有鬼了!


    乔书云也知道,这怪力乱神的把戏这年头很多人不愿意信。


    乔晚折腾了几年,眼看着事业还没有太多起色,她也为之着急:“要不你还是干脆物色个人嫁了。你不是说乔安琪能看到人的气运么?挑个数值高点的,这一辈子差不了!”


    她看着女儿借助乔安琪的空间异能倒腾物资,弄来弄去也就赚了几百块钱,这收益还不如直接找个厉害的男人呢!


    乔晚犹豫了一下:“再说吧。”


    她现在能找到的男人气运值大多在七八十,远远达不到她的要求。


    倒是最近跟她一起合作倒腾货物的游志,脑门上的气运值都快要九十了。


    但他是有家室的,那气运值上糊了一层雾,源源不断地被他的家人所共享拿走,根本没有乔晚的份。


    所以乔晚费了很多心思在对方身上,就是希望他能和家里的那一位断了,那这些气运就能和她共享了。


    但不知怎么的,在游志假死之后,他脑袋上的气运值狠狠下坠,最近只剩下可怜的三四十,乔晚都被吓了一大跳,根本不敢跟他见面,生怕霉运传给自己。


    好在他跑到南方去进一批山货去了,最近还回不来,还能让乔晚多想想抽身的法子。


    看着天色晚了,时间估摸着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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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乔晚拿了一个小碗,去到了乔安琪屋里。


    **


    一阵凄厉的哭喊声传来,让隔壁的牛大妈吓了一大跳。


    “这乔家人不知道干什么,每天一到晚上就打孩子,这声音听着怪渗人的。”刘翠花推了推自己丈夫:“你过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小孩闹觉呗。”牛大田因为这事情过去过很多回了,那小姑娘瘦是瘦了一点,但是身体连块油皮的没破,他每次去都碰一鼻子灰,现在也不想多管闲事了。


    “你要是怕,过几天我们也搬走。”牛大田嘟囔道。


    “我不搬。”刘翠花咬了咬牙,她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了,凭啥搬走?搬走不就如了那老妖婆的意,让她一个人霸占这个大院子吗?


    她凭啥搬。


    “再说南院马上要进来人了,要是个好相与的,我们还能一起做个伴,说说话聊聊天,有什么好怕的。”


    “那不就得了。”牛大田翻了个身,把刘翠花耳朵捂住:“睡吧,过几分钟就好了。”


    果然,没过多久,东院里就没动静了。


    刘翠花长叹了一口气。


    希望新搬来的邻居能适应这环境。


    **


    邬清雅拿着介绍信和通行证,还觉得有些不大真实。


    “我们这就算结婚了?”


    邬清雅看了看游策,又看了看脚边的游聪。


    他们一家三口来到影楼照了几张相,放在木质相框里,看着便是和谐的一家。


    而邬清雅和游策的结婚照也拍了,加急洗出来的,贴在红本本上,盖了一个大红印章。


    村委的人都没怎么为难他们,大约是游策给出的理由太冠冕堂皇,加上王红霞一脸正直地解释说和,很快就拿到了通行证。


    他们明天就要上京了。


    “到了京市,你们要多和家里联系。”王红霞一边叠衣服,一边抹了抹眼泪。


    她着实是舍不得他们离开。


    原本还以为邬清雅会嫁在附近,也能常常看看孙子,但没想到游策这瘪犊子搞了这一出,把她的念想通通都带走了。


    好在邬清雅是个嘴甜的,她抱着游聪,让聪哥儿再抱抱奶奶:“妈,以后我们会常回来看您,之后您想孩子了,也可以来京市的。”


    她看了看游策:“我和大伯哥都欢迎您过来。”


    王红霞一顿,她看了看儿子,游策的表情毫无变化,要不是昨天他说的那一通话,王红霞真是没想到他也会有这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情况出现。


    王红霞无奈,看着清雅:“还叫大伯哥?让人听到像什么话!”


    邬清雅一愣,不由得红着脸低下了头。


    “游、游策。”


    “这还差不多。”王红霞听着,虽然声音跟蚊呐一般,但好歹踏出了第一步。


    “你们两个,往后要好好的。”王红霞把邬清雅的手抓着,放在游策的手心里。


    两人呼吸均是一窒。


    邬清雅尴尬地躲开眼,只觉得手下的肌肤烫人。


    游策却没有丝毫羞涩,他径直将邬清雅的手握住,攥紧,仿佛是某种承诺。


    等王红霞走了,邬清雅才立刻把手抽出来,她装作收拾屋子,半点不敢往游策处对视。


    他还在房间里,邬清雅叠着被子,心想:他不会在这里留宿吧?


    虽然领了证,但是……


    邬清雅心乱如麻,不知道万一游策提出来,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游聪睁着大眼睛,看看伯伯,又看看妈妈,他听懂了奶奶的意思。


    这个冰山脸伯伯就会成为他的新爸爸了吗?


    游聪很高兴。


    他只知道,自己也有爸爸了。


    原本不愿意喊他的游聪无师自通地张开了双臂:“爸爸,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