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作品:《七零之改嫁渣男他大哥》 邬清雅被赶到了外间。
她的耳垂依旧是红彤彤的,像是被咬住舔舐、啃咬过一般。
邬清雅坐在外间,心脏咚咚地跳,却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像是失落。
明明没有做好准备,但是他放过了自己,为什么又会觉得可惜呢?
现在她们已经在京市有了落脚之处,聪哥儿的学籍也解决了,他作为无用之人,自然要被她一脚踹开,踹得远远的才是。
如果可以不搭上自己,那就不搭上。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就像是有无数蚂蚁在撕咬,似乎在谴责她的无情。
“他真的很喜欢你。”
“对他好一点。”
邬清雅捂住自己的耳朵,告诫自己。
你是不是傻。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小白兔,这段关系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一旦踏出那一步,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但她真的后悔吗?
邬清雅摸了摸自己剧烈跳动着的心:好像……并不。
**
游策昂起头,这不冷不热的水恰似他的心情一般,不上不下。
他们刚领了证,成为了合法夫妻,要说游策没有什么想法,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但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她攥着他的衣袖微微颤抖的样子把他的心都浇得凉了半截。
心浮气躁,自然洗漱花的时间就久了一点。
想必等到他清洗完毕,她就在外间和游聪一同睡下了吧。
“游策……”
游策仰着头闭着眼睛在浴桶边冥思,但却听到外间怯怯的一声呼唤:“你洗好了没有?”
她还没睡?
游策不由得怔然,他猛地起身,溅了一地水花。
“好了。”
他声音低哑,却是手忙脚乱,连浴桶都差点打翻。
把一地的水花擦拭干净,将浴桶归置好,拿浴巾从头到尾擦拭干净,然后胡乱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套上,再打开门。
邬清雅好像在外间等了很久了。
“你洗澡真久。”她有点抱怨:“而且很磨蹭。”
“……抱歉。”的确,这是他的错。
他原本以为,等他出来,邬清雅就正好睡着了的。
但她在等。
一种隐秘的喜悦从心底迸射开来,他不由得想要笑。
唇角的肌肉变得有些酸痛。
他知道,或许此刻,他笑得有点傻。
邬清雅也笑起来,她看起来很纯粹,露出一点点米白的牙。
游策觉得牙根有点痒,他想要靠近她,想要吻她,想要亲上她的牙齿,一点点吮吸、厮磨。
简直一刻也不能等。
刚刚洗过的冷水澡仿佛没有了半点效力。
他亲上去,邬清雅眸子颤了颤。
她黑漆漆的眼珠就这样盯着他,盯得他有些害羞。
“闭上眼。”
他的气息有点不稳,捂住她的眼,却能感受到眼睫煽动,像是蹁跹的蝴蝶。
她已经梳洗过了,肌肤白得似乎在发光,发丝染上一丝潮意,在灯光下显出温和的棕黄色。
这只脆弱的蝶儿缓缓煽动翅膀,最终停留在他的掌心。
掌心的麻痒仿佛随着青筋蔓延而上,然后在血液之中流淌,搏动,催促着他的心脏擂起鼓点。
咚咚,咚咚。
他的发丝还滴着水,夏日的潮热侵袭而来,蔓延的水汽将她紧紧挟裹住,不停在她身边打转。
呼吸变得清晰可闻。
邬清雅听见他的心跳声。
她在一点一点变烫,在黑暗中,在他的视线洗礼之下。
唇被温热覆盖。
起初只是贴一贴,后来便成为研磨。
他似乎更生涩,但男人本能的占有欲让他无师自通地揽住了邬清雅的腰。
她看见一滴水顺着脖颈滑落,一点一点下移,浸湿了他的领口。
那滴水仿佛也被他们之间的热意蒸腾了。
“清雅……”他低声唤她,声音沙哑而又性感,闷闷锤在胸腔之上,发出一阵奇异的嗡鸣。
她看不清游策的面孔,却与他呼吸同一片滚烫炽热的空气。
要疯掉了。
在这毫无喘息可言的炽热夜晚,邬清雅想。
**
双手被抬高,手腕被单手制住。
身后是冰凉的门板,身前的身躯滚烫,她毫无退路可言。
她天生便体寒,被热意一窒,竟然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吻变得缱绻,也更加温柔,她能看到他沉凉的脸,和与他身份完全不相符的滚烫热意。
邬清雅侧过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像是一片风雨中中摇曳的脆弱花瓣。
但更为敏感纤细的脖颈就这样袒露在野兽的爪牙之下,这能得到什么好结果呢?
一场春雨淅沥沥地飘落了下来。
干涸已久的土地渐渐变得湿润而又泥泞,邬清雅咬住唇,想要关住那逸散的音节,却被坚硬的指节强势地撬开。
散不开,躲不掉。
……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亲手铺好的床单乱了个彻底。
额头上,身上都是汗,她觉得难耐,忍不住拍他:“你快一点啊。”
邬清雅知道此刻的自己定是混乱难言,泥泞不堪的。
她脸颊滚烫,像是被春雨浇灌过的红山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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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清雅简直都带上了一丝哭腔,她觉得自己错得很彻底。
怎么会一样呢,怎么能一样呢。
就像狼和羊有物种差异,她只能被扼住命运的咽喉,低声哀泣着和他求饶。
但原本斩钉截铁承诺过她,要温柔,会随她心意的人,却仿佛学会了装聋作哑。
他亲了亲她额角的汗珠:“一会儿,就一会儿。”
彻彻底底地绽放了。
游策的指尖托着她的脖颈,冰凉的空气滑过她无力的双肩,他像是欣赏月光下细腻的白瓷瓶一般,小心而怜爱地欣赏着她。
“清雅……”
游策低声唤她的名字,还一定要让她有所回应。
太过分了啊。
邬清雅觉得,如果她是一块肉骨头的话,一定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啃得连一根肉丝儿都不剩下。
**
第二天仿佛来得格外晚。
当邬清雅猛然惊醒的时候,床上已经空了。
床单重新变得平整,连一丝褶皱都无,仿佛昨天不过是一场荒唐的梦境。
但不是。
邬清雅脚尖杵着地板,暗搓搓地骂他是个牲口。
太能犁地了,该少喂点草料啊。
她好不容易出了外间,却没看见聪哥儿的身影。
桌上是一张字条:“带聪哥儿先去部队了,勿念。”
什么啊。
邬清雅慌忙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她怎么睡了这么久?
锅里温着两个鸡蛋,她剥开吃了,心里有点着急。
聪哥儿从来没有离开过她,不会不习惯吧?
她得去找他们。
邬清雅挑了件裙子穿上,但一照镜子却发现不行。
颈侧林林总总一片断断续续的红痕,带着这些印子,她是招摇过市宣示主权去的吗?
只好赶紧挑一件衣服换。
一连两三件都不行,只有一件墨蓝色旗袍,还勉强能遮住大半。
邬清雅穿好皮鞋,拿了一个小包,就跨出了院子。
“哟,这是新来的邻居吧。”
在院子里,她冷不丁和乔晚打了个照面。
对面的女人穿着一袭红裙,和记忆中的那个娇艳张扬的女人逐渐重叠。
邬清雅从头冷到了脚底板。
她抬眼一看。
自己搬进来的,正是梦中出现的那个:乔家大院。
乔晚在这里,岂不是说明游志也在附近?
邬清雅的神色变得煞白,乔晚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至于吧。
这个新邻居怎么看见她跟看见鬼一样?
乔晚摸了摸脸:她有那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