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林柳萱用力咽了口口水，只觉自己头上不停地往外冒冷汗，身子都有些发抖。


    洛凌尘的话，她根本没法回应！


    那些事是不是洛宏哲做的，她心知肚明！


    甚至，连抑郁症都是假的！


    帮洛宏哲办**明的那个医生，她还认识！


    这样的情况下，她绝不可能让洛宏哲被查！


    一旦被查，只会曝光更多！到时候，洛宏哲的名声，就彻底臭了！连带着她，都要声名狼藉！


    只是，承认？


    现在承认，以后洛宏哲在清北，还怎么做人？


    可一想到万一被查的后果，林柳萱还是有了决定。


    洛宏哲本就是走关系进的清北，根本没那个能力，一直被不少人戳脊梁骨说闲话。


    若是再来个案底？


    洛宏哲还能不能顺利在清北毕业都两说！


    而一个连毕业都没法毕业的人，怎么可能服众，以后继承洛家的一切？


    相比之下，现在就承认是洛宏哲做的这一切，或许……反而能降低点最终的影响！


    想到这儿，林柳萱声音如冰，“小哲的确为了赢得同情，找水军在网上故意攻击了自己，但那也只是推波助澜而已！那时候，本了就有人骂他！他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些罢了！此事，他早就跟我说过！”


    话语间，林柳萱目光扫视一圈，已然感受到了不少不怀好意的目光。


    她连忙补充道，“但是，小哲绝对没有在这件事上故意引导别人攻击你！他自己，甚至都因为这次的事得了抑郁症！他这么善良脆弱的孩子，你别乱说他！”


    这话倒是引起了一些女生的认可。


    毕竟，大多数女生还是会比较心软的，也不太舍得对一个人下意识的妄加猜测。


    可闻言的洛凌尘，却直接笑了出来。


    “母亲不必为洛宏哲做事的理由多做解释，您只需要知道，他那么做，对我造成的伤害，非常之大。现在，还请洛宏哲当众对我道歉！并且接受该有的惩罚！当然，他要是不愿意……母亲代劳，也可以。”


    话到最后，洛凌尘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嘲讽。


    他很清楚，洛宏哲肯定会找借口不同意。


    可他这么一说，林柳萱，可不会让她自己被人逼迫去做这些！


    跟她自己比起来，洛宏哲……也是可以被牺牲的！


    她最爱的，永远，只有她自己！


    果然，闻言的林柳萱直接望向了洛宏哲，咬着牙道，“先给洛凌尘道歉！”


    “妈！”洛宏哲的一张脸瞬间红透，浑身都在发抖！


    今天可不是什么私下的场合！


    这是当着全校上万师生的面！


    他若低头道歉，以后在清北，哪儿还有脸？


    “道歉！”


    林柳萱的声音瞬间就又提高了八度。


    洛宏哲看着林柳萱脸上明显浮现出的怒意，身子微微颤抖，不敢再去反驳。


    他很清楚，洛家现在，就是林柳萱的一言堂！


    真惹**了林柳萱，他现在的一切……都会失去！


    他很清楚，除了林柳萱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本就有些特殊的感情在之外，他父亲的威胁，也是关键所在。


    真逼急了林柳萱，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作乌有！


    想到这儿，洛宏哲尽管心底一万个不愿意，还是望向洛凌尘，咬着牙道，“对不起！”


    “对不起可不够，我希望很快，就能看到林教授对洛宏哲的惩罚。如果罚的不够，我会申请，让清北学校方，彻查此事！或者……干脆报警，也不是不可以。”


    洛凌尘冷漠开口，目光也重新回到了林柳萱身上，“母亲，现在，我们可以聊聊抄袭的事了。这件事……您是认，还是不认？”


    林柳萱握紧拳头，声音如冰，“认什么？那篇论文，是我看着小哲，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怎么可能是抄袭你的！”


    “是吗？”洛凌尘微微一笑，“上次我质问洛宏哲同学，为何足不出户，就知道那么多，我跑进山里询问才知晓的山中之事，跟野史记载，他的论文里为何都有。洛宏哲同学说，是母亲告诉他的。”


    “那又如何？”林柳萱一愣，不太明白洛凌尘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洛凌尘平静道，“我承认，我不该质疑母亲的能力，不过，我好奇问一下……西北天羽山，落崖村，母亲，是哪年去的？那首落崖村老张家里祖上传下来的方言民谣……母亲，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林柳萱的心头顿时咯噔一下。


    那篇论文，她允许洛宏哲抄袭的时候，根本就没细看。


    她只是觉得，洛凌尘忙了一年的东西肯定不错，就让洛宏哲抄了。


    至于其他的，她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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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宏哲做挡箭牌就好，洛凌尘一个大三学生写的论文里，能有什么超出她认知的东西？


    谁曾想，如今洛凌尘一句话，直接让她哑口无言！


    那不是什么高端大气的东西，只是来自一个破旧的小村落里，一个最普通的农户家里，祖上传下来的民谣，仅此而已！


    可偏偏，那却是她林柳萱，绝不可能知道的东西！


    而那些，还全部写在了洛宏哲的论文里！


    林柳萱只觉背后冷汗直冒。


    她才刚刚说完一句谎话，结果当场被拆穿！


    那种感觉……令她绝望！


    可此刻看着她，洛凌尘却直接不屑地冷笑了出来。


    “母亲怎么沉默了？您难道是在回忆吗？不对吧？那首民谣的歌词里都是点方言，我到现在都很难记清，还需要靠笔记上的谐音才能唱出来。可母亲却能一字不差地复述给洛宏哲，应该记得很熟吧？现在竟然说不出是跟谁学的吗？”


    “你！”


    林柳萱握紧拳头，脸色阴沉难看。


    “我怎么了？”洛凌尘直接反问，“还是说……母亲您，说谎了？您根本就没去过那里，也没听过那首民谣？您只是，在帮洛宏哲说谎？您只是……在包庇洛宏哲！好将我的论文，强占给他！”


    “当然不是！”林柳萱眼珠一转，心底也瞬间就有了想法。


    那个村子的名字，洛凌尘刚刚说的时候她记下了，叫什么落崖村，什么老张家？


    她随便胡诌个对方的远房亲戚，然后说那老人家现在**，不就好了？


    洛凌尘，还能真去查出点儿什么来不成？


    想到这儿，林柳萱直接道，“我找的，也是天羽山落崖村老张家的人，不过跟你找的不是一家人，是一个叫张栋的老人家，已经去世了！”


    “母亲大人。”洛凌尘突然笑了，笑得，无比的嘲讽，“抱歉啊，我刚刚说错话了。”


    “什么？”林柳萱一愣，没明白洛凌尘的意思。


    洛凌尘面色平静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天羽山，也没有落崖村，更没有那里的什么农户张家……这是我瞎编的。那首民谣，是西北渔村里，歌词都说是是捕鱼的事。”


    看着林柳萱傻眼的模样，洛凌尘声音悠悠道，“母亲大人真是厉害，我瞎编的人家，您竟然能认识，还从那儿听来了我从别处听来的民谣。真是……让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