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 61 章

作品:《重生后死对头成了我师弟

    不用帕子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此时拿这个出来解释未免有些苍白,反而加重了嫌疑。


    谢苓静静地看了那帕子几眼,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怪异:“苏长老可能不知道,我修仙之前是做土匪的。”


    生于草莽的人,平日里为生计奔波还来不及,怎么会有这么精细的刺绣手艺,想也知道不会是她的东西,见他们还不相信,谢苓抬了抬下巴,露出脖颈处触目惊心的伤疤。


    “这就是我劫道时跟人打起来所致,我都干这个活计了,手里拿刀比拿绣花针还多,怎么可能绣东西绣的这么好?”


    谢苓来这儿的时候是披散着头发的,也没怎么说话,看起来确实是很文静的模样,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被骗了,才搞了这么一出。


    没想到......


    苏鹰冷着脸示意姚鹤鸣把东西收起来,听谢苓说话也不像是什么大家闺秀,总不能真让她当场绣一个,绣完说不准直接把嫌疑绣没了。


    看来还是要从鹤行身上下手。


    阴冷的眼神缓缓移到地上的鹤行身上,甘霖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莫名其妙污蔑了人连句话都没有,好像这事没发生过一样开始寻找下一个嫌疑人,这哪里是解决问题的态度?


    却不想苏鹰还没开口质问,跪在地上的鹤行先一步开了口:“师弟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姚鹤鸣一脸懵,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就转到了自己身上,慌乱间第一反应就是望向苏鹰,反被对方瞪了一眼。


    鹤行幽幽地看向姚鹤鸣:“师弟看苏长老做什么?”


    众人本来就对苏鹰有意见,听鹤行点出来这两句话,更是觉得姚鹤鸣的嫌疑大,偏他还不抗事,乍一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立刻吓的冷很涔涔,手脚发颤。


    “你们、你们不能、不能怀疑我!”姚鹤鸣颤颤巍巍说出一句话,毫无辩解之意,说他心里没鬼,其他人根本不信。


    情势忽然逆转,苏鹰又沉默不语,姚鹤鸣憋红了脸也想不出能说些什么,便想学鹤行装无辜,可惜嘴还没张开,又被鹤行悠长的叹息打断。


    “师弟,我知你对我是少谷主一事心生不满,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后面的话鹤行没再继续说,只是神情十分挣扎,不知如何是好。


    姚鹤鸣只觉得大脑嗡地一声,满脸都是被拆穿时的慌乱:“你不要胡乱攀咬!我几时对你不满了,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只不过是......”


    “够了!”


    苏鹰脸色难看地喝止了姚鹤鸣后面的话,不知道姚鹤鸣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稍一激怒就要把事情全都抖出来。


    正欲开口把事情拉回正轨,鹤行却直接起身逼近姚鹤鸣,咄咄逼人地看着他:“师弟没有吗?师尊于你没有养恩也有生恩,他都已经要把谷主的位子给你了,你为何还要下次毒手!”


    谢苓挑眉,倒吸一口凉气,鹤行反而爆出了一个更了不得的料来,难怪姚鹤鸣这个关门弟子来得如此突然,难怪前世他被拥护着坐上了谷主的位子。


    不过这样看来,恐怕鹤行的身死,也不是意外了。


    不知是哪一句刺激到了姚鹤鸣,他仿佛一瞬间有了气势,满脸通红地发泄着怒气:“你胡说!他从来都没想过把谷主的位子给我!”


    一没否认生恩的事,二没否认毒手的事。


    谢苓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姚鹤鸣最在意的居然只有谷主继承人的事,而且怎么会有人蠢到这个地步,设计人都设计不明白,还不会演。


    太蠢了。


    不过蠢人有个好处,便是好拿捏,如果说有其他人盯上了铸剑谷,那比起鹤行,姚鹤鸣显然更没有主见,且更好拿捏。


    至于这些不听话的弟子,时间长了换一批自然就好了。


    究竟是谁在做这样的事,谢苓看着上首看着姚鹤鸣面色铁青的苏鹰,啧啧感叹。


    真是难猜啊。


    鹤行还在对着姚鹤鸣咄咄逼人,对方躲无可躲,又不敢直接去找苏鹰,只能磕磕巴巴地反问她:“你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吗!没有就是污蔑!”


    “有。”


    众人向声音来源处看去,甘霖双手环抱站在角落里,面对众人询问的眼神,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墨绿色的玉牌,上面刻着“顺遂”二字,边角处有些圆润光泽,显然是被人拿在手中反复摩挲。


    有人认出了这是老谷主常带在身边的玉牌,甘霖拿着玉牌走到中间,慢慢地展示给所有人看:“这玉牌是三年前师尊手不离身的物件,如果我没记错,师弟正是三年前来的铸剑谷吧。”


    姚鹤鸣的反应突然平静下来,低着头呵呵地笑了两声:“是我送的,又怎么样?入门送礼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认下了就好,甘霖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把玉牌放在手心处用力一捏,玉牌上字符的中间处裂开一个长长的缝隙,里面有黑色的香料随着缝隙缓缓滴落到地上,散发出剧烈的令人作呕的香气。


    云却皱了皱眉,伸手用袖子捂住谢苓的鼻子,清香的皂角味抵挡着这股气味的侵袭,谢苓透过袖子上方,远远地望见姚鹤鸣惨白的脸。


    “这是、是玉牌掺假。”姚鹤鸣有气无力地为自己辩驳。


    香料黑得不正常,就算不是医修都能看出不对劲来,姚鹤鸣也清楚,只敢低低地反抗两句,凭他的脑子也再想不出更多的理由了。


    这气味不好闻,但闻过一次就印象深刻。


    谢苓隐隐闻到味道,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伸手把云却的手臂往下移了两寸,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


    “是有什么不对劲吗?”云却见她若有所思,靠在谢苓耳边轻声开口。


    热气呼在耳边有些痒,谢苓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闻言点点头,因为前世被人毒害过,她对气味还算敏感,尤其是掺了药的东西,就算闻不出具体的种类,也多少能品出些药的好坏。


    更别说这个味道她闻到过许多次,抬头看向云却,谢苓敢打赌他一定不记得了。


    迎上云却疑惑的目光,谢苓用手挡住嘴,低声解释道:“你以前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眼睁睁看着云却仿佛被雷批了一般怔在原地,谢苓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回首整理了下表情,扬声开口:“在下不才,自幼炼丹,对药物颇为了解,此物是巫骨花磨成的粉末,无毒,唯一的用处,就是用来刺激蛊虫。”


    甘霖已经把手上的东西擦了个干净,听到蛊虫二字眸光一暗,转身接上谢苓的节奏:“什么蛊虫?”


    人看着呆,其实还挺机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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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苓感叹了一下甘霖的反应速度,笑着开口,一字一句道:“噬、灵、蛊。”


    人群沉默了片刻,然后爆发出窸窸窣窣的讨论声,这名字他们多多少少都听说过,是早被下了禁令的邪物,怎么莫名又现世了不说,还成了害死他们谷主的罪魁祸首。


    “噬灵蛊......”姚鹤鸣呢喃了两遍这个名字,身体突然开始止不住地发起抖来,猛地转身看向苏鹰:“你!是你!你说让我送这个玉牌的!是你杀了他!”


    苏鹰的脸色从鹤行起身的一刻起就没好看过,闻言更是急火攻心,眼看姚鹤鸣就要扑倒自己身上,愤然甩袖起身:“胡言乱语!老朽怎么会下蛊害他!”


    鹤行站在一侧伸出脚绊倒姚鹤鸣,眼看着他在地上扑腾了两下,爬到苏鹰脚边死死地拽住他的裤腿哭嚎,才缓缓开口:“苏长老,这里可没人提过是您下的蛊。”


    苏鹰锐利的眼神猛地射向鹤行,袖中的手悄然聚气,甘霖看到他眼中逐渐凝聚的杀气,又往地上扔了一块牌子,貌似不经意道:“我来时遇到了万剑山的徐长老,此时正往谷中赶,想必能敬上谷主最后一杯酒。”


    万剑山是铸剑谷的靠山,也算修真界几大势力之一,虽然和其他大宗门没得比,但却不在凌霄宗之下,他们若真在附近,苏鹰跑不出这片地方。


    谢苓眼睁睁看着苏鹰思索片刻后,怒气忽然消散得无影无踪,漠然在原地站了片刻,猛地一抬手,凭空出现一把大刀,用力刺进姚鹤鸣的心口,地上的人甚至没来得及出声,呕出一口血,便没了气息。


    苏鹰手起刀落很是利落,冷笑一声擦掉脸上的血迹:“老朽被他气糊涂了,若不是姚兄生前托我百般照料,老朽也不会为他如此遮掩,现在看来,是大错特错。”


    说完长叹一口气,擦了擦眼角流露出的几滴眼泪:“都是老朽害了姚兄。”


    认错如此诚恳,反教他们不好再说些什么,一切终究只是猜测,事情还没下定论,人就先死了,苏鹰的所作所为虽然过激,但情理上又行得通。


    鹤行什么都说不了,她也不想说。


    就这么沉默着与苏鹰对峙片刻,鹤行垂眸苦笑了一下:“苏长老......不必挂怀。”


    说完这句话,鹤行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撇过头强忍着不再看他,苏鹰掩面低泣,口中不住地唤着老谷主的名字,踉跄着往门外走。


    鹤行整理了下情绪,回身看向甘霖,勉强地扯出了个笑容:“正好你回来了,后面的事,你来收尾吧。”


    甘霖早在之前就听说了鹤行被变成嫌疑犯的事,本就觉得荒谬无比,此时看她的状态似乎真把自己踢出了谷中弟子的行列,忍不住皱起眉头上前挡住鹤行的去路:“我来可以,但也只能一时,谷中不能一日无主,师姐,待谷主头七过去,还请早日继任才是正事。”


    “是。”方才一进门就在指责鹤行的长老此刻终于缓了过来,声音沙哑地点了点头:“本该如此,师侄能够得以昭雪,想来师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鹤行的天资和威望在谷中都算头一份的,长老和师兄都没意见,底下的弟子更是乐见其成。


    鹤行环视了一圈,最终望向对面的甘霖,意识到他对此事不容置喙的态度,最终长叹一口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