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 75 章
作品:《重生后死对头成了我师弟》 仙岛,白虎宫。
一青一紫两个女子相对而坐,紫衣女子周围盘桓着不同种类的鸟兽,眼看马上要输棋,立刻四散开来,以免遭到波及。
“哎呀不下了不下了。”紫衣女子一脸无趣地把棋子塞回到棋罐里,心不在焉地看向一侧的花圃,忽然来了精神,拎着裙角起身快步跑过去。
看着谢苓在睡梦中痛苦地皱着眉头,紫衣女子高兴地向白衣女子招了招手:“快来快来1她要醒了!”
白衣女子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抿了一口手边的茶,自顾自地把这盘棋下完。
谢苓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绝世美人蹲在旁边盯着自己,且不说花意霜,就算是云却来了也望尘莫及。
那女子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模样,身后有五彩的鸟兽围着她飞来飞去,谢苓脑子里一下子就跳出一个词来——百鸟朝凤。
只见她笑眯眯的拉起谢苓:“你醒啦!”
谢苓被这份热情吓了一跳,迟疑着起身环顾四周,看到自己身下的花圃,抬手却没有丝毫泥土沾染到身上,不太确定道:“这里,是地府吗?”
面前人听了她的话,笑得花枝乱颤,看向亭子里的另一人:“云舟快点,再不来你这儿可就成地府别苑了。”
云舟?
谢苓心中一颤,难不成是......
白衣女子终于起身,从亭子里缓步走了出来,那是一张谢苓再熟悉不过的脸,不过比起之前遇到的要成熟许多,整个人散发着平静的气息,看起来更加没有活力。
良久,裴云舟缓缓开口:“你体内的傀儡种子已经被除掉了,休息一下,你可以准备回去了。”
谢苓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确实不疼了也没有那种桎梏感,心口的疤痕居然也一起消失了。
“谢......”
“先别谢。”
紫衣女子伸手捂住她的嘴:“救你的人是我,谢她做什么,谢我。”
谢苓闻到了从女子衣袖上传来的淡淡兰花香,一时间没转过弯来,便顺着她的话向她道了声谢。
裴云舟伸手指向紫衣女子,适时开口介绍:“这是花凝月。”
听到姓花,谢苓立刻就反应过来她的身份,但一想到与花意霜之间的种种不愉快,谢苓便刻意忽视了这一点问好。
花凝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片刻,挑眉笑道:“先起来吧,虽是灵体,可总坐在地上也不是个事。”
“灵体?”谢苓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怪不得觉得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起身跟着花凝月走进亭子里,桌面上摆着一盘乱七八糟的棋,花凝月啧了一声,伸手胡乱地把棋盘打乱,连盘带棋带棋罐一起扔进旁边的湖里。
看着缓缓沉入水中的一干物件,谢苓沉默地站在原地。
“别怕。”裴云舟坐下给她倒了杯茶,伸手递给她的时候看了眼倚栏喂鱼的花凝月:“她恣意惯了,但有分寸的。”
谢苓点点头,捧着茶杯还是有些不安:“我真的没事了吗?”
毕竟现在是灵体,先前那种心脏被扎根的感觉还历历在目,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还活着,以后又是不是要以这种状态活下去。
看出谢苓的不安,花凝月笑笑:“那东西是缠在你心脏上,但主要还是要刻在灵魂里,不然怎么禁锢你的意识,让你乖乖地变成木偶呢?”
裴云舟在一旁适时补充:“她是傀儡师。”
谢苓点头,那就明白了,既然这里有专业人士在,那她自然放心许多。
“不过,”谢苓看着茶杯里氤氲的热气,还是略有迟疑:“两位前辈为什么要救我?”
素镯的机缘已经给过了,她与裴云舟直接其实没有什么干系,只是认识对方少年时的一抹灵识,更提不上有什么感情可言。
说白了,她其实是在担心云却的话。
她不希望云却用他来换自己的生路。
想到这里,脸也忍不住皱了起来,身体猛地放松往下一摊,萎靡地叹了口气:“我该不会回去就要守寡吧。”
她不要啊!
花凝月闻言一愣,随即大笑出声,裴云舟看着趴在栏杆上的花凝月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以命换命是在和天道作对,这点精血可不值当去冒险。”
想到刚才下棋下得好好的云舟突然皱眉说自己感受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还是花凝月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灵识链接的问题,花凝月就觉得自己十分了不起。
大家主就应该有这种敏感度。
原来是精血。
谢苓点点头,也没想到那些精血居然真的有用。
“景瑚那孩子也经常提起你。”裴云舟忽然开口,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谢苓不知所以地愣在了原地。
“啊,是裴叔。”谢苓忽然反应过来,没想到他还会提起只有几面之缘的自己,久违地感受到他人的热心肠,谢苓也忍不住洋溢起笑意。
就这裴景瑚的事又与她们聊了半盏茶时间,裴云舟忽然开口:“你该回去了。”灵体离体太久会产生其他的后遗症。
话音刚落,便不管谢苓的想法,直接抬手起了个传送阵,脚下金光闪闪,谢苓第一次见到这种颜色的阵法,一时间震撼到无法言语。
花凝月着急地起身叫了两声:“诶!你没有状要告的吗!”
她可是观察了下界很久,就等着找个机会好好笑一下呢。
谢苓闻言一愣,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告状?
见谢苓没理解自己的意思,花凝月用手挡住自己的侧脸,对着谢苓无声道:“联姻!”
谢苓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雷月落寞的表情,急忙面向裴云舟告状:“您有位信徒,一直想靠和雷氏联姻来复刻您,对方虽不愿意却摆脱不了家族的桎梏,您能不能帮帮忙。”
花凝月既然刻意提了,那必然是有办法能够解决此事,绝不是单单给人添堵的。
果不其然,听到这件事裴云舟第一反应就是皱起眉头,后又想到什么,克制地闭了闭眼。
随着谢苓身影逐渐消失,裴云舟终于重新开口向她许诺:“我会解决此事。”
谢苓的谢字还没出口,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霎时间身上如同散架了一般传来阵阵剧痛,心口处出现了突如其来的空洞感,强烈的不适让谢苓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嘶......”
谢苓强撑着睁开沉重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憔悴不堪胡子拉碴如同野人一般的男子。
细看之下还能看到一些云却脸上熟悉的容貌特点,谢苓想抬手摸一摸云却满是胡茬的下巴,缓慢地抬到一半又疼得抬不起来。
云却眼睛立刻就红了起来,小心地拉住谢苓的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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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脸上,哽咽着说不话来。
喉咙里火辣辣地疼,谢苓一张口不慎吸进一口气,喉咙深处立刻传来一阵干涩的铁腥味,疼得她有些神志不清。
“好丑。”
缓了半晌,谢苓吐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吐槽云却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气,最终只是轻叹一声,在谢苓的手心处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醒了就好。”
他这一生一直在失去,失去母亲,失去立身之处,而后又失去尊严,失去庇护,甚至......险些失去谢苓。
失而复得的喜悦在心中无限放大,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流到谢苓手上,滚烫的泪滴让谢苓有一瞬间的瑟缩。
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谢苓为他轻轻擦拭掉眼泪:“多大的老东西了,还哭。”
八百多年都白活了。
“别用胡子扎我。”谢苓不高兴地推了推云却的脸,本来身上就疼,胡子划来划去的更是烦人。
云却哼唧两声,脸还埋在谢苓手心里平复心情。
直到切实地感受到谢苓的体温,云却才慢慢冷静下来,确定谢苓真的回到了自己身边,起身拿起桌上的水,坐在床塌下的脚凳上一点一点往谢苓嘴里送。
虽然每天都会在谢苓唇上点一些水,但终究还是进不去里面,说不出话来也是正常。
谢苓缓慢地喝完了一大碗水,终于觉得舒服了许多,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此时她才有了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睡一会儿吧,晚间我再叫你。”云却迟疑着劝她,有些害怕她一睡不醒,但又觉得她需要休息,百般纠结下,还是休息占了上风。
谢苓想摇头,但是脖子像是断了一样使不上力气,沉默片刻,谢苓认命地开口:“我不累,昏迷多久了?”
她怎么觉得自己躺着反而更累,浑身的骨头不仅发疼,还发酥。
云却投好了毛巾走过来,轻轻擦拭着谢苓的脸,说到这个,精神有些萎靡,声音发闷地应了一声:“一个多月了。”
谢苓昏迷一个多月,自己衣不解带照顾她半步也不敢离开,虽然裴景瑚说她有救不用担心,但他还是忍不住反复设想谢苓要是就这么弃他而去了他要怎么办。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恨不能随她而去。
不知道云却在心里谴责着自己的无用,谢苓惊讶地眨了眨眼,她觉得自己在裴云舟那儿只待了半天,居然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
难不成时间流速真有不同吗?
“你的心脏被裴叔带走了,说要把上面的枝丫都剃干净,不然日后还会难受。”
裴景瑚似乎是有什么秘术,向云却反复担保谢苓不会死才勉强带走,一开始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让他离开的,现在看来竟是真的有用?
回头要给裴景瑚建座雕像才是。
谢苓没说什么,知道了裴景瑚在刻意关照自己,此事也算意料之内。
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谢苓看着云却勤劳的动作,忽然想起来:“闻幼呢?”她死之前还看到闻幼身边绕着黑气,状态并不很好。
提到闻幼,云却的动作一顿,脸色有些奇怪:“他啊,在给苏衡定罪,明日就要开堂审判了,你要去看吗?”
开堂?审判?
谢苓第一反应就是李蟾宫的事,现下终于要有结果了?
“当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