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设法跟踪

作品:《重上九霄

    男子陷入极度的惊恐中:“树!好大的树……心脏、脑袋、手、脚……血水流了一地……”男子仿佛处在恐怖的尸山血海之中,极力想要远离。


    崖与一把抓住惊恐的男子,呵斥道:“安静点,这里没有尸体,这是你的家。”


    “家?”男子愣了一下,好似清醒一些,环视屋内,唤着倒在桌旁的妇人,“素华……素华……”


    崖与冲着目瞪口呆的洛盈说道:“去看看。”


    洛盈这才惊讶中回过神,哆哆嗦嗦地去查看倒地的妇人。洛盈将妇人扶起,这才紧张地回崖与的话:“没……没事……只是晕了。”


    男子突然抓住崖与的衣衫,狂叫道:“死了,都死了!”


    “死了?谁死了?”巫咸上前想要问清楚,崖与则是不耐烦的扒开男子的手。


    “妖……妖王!”男子神情恍惚。


    崖与眼中不断地泛着杀气,巫咸在一旁气定神闲安抚崖与:“稍安勿躁,我来问,稍安勿躁。”


    巫咸口吻轻柔问男子:“什么妖王?”


    “树……树妖!”男子吐出两个字,又突然惊恐地摇摇头,“不,是……是阴阳妖!”


    “阴阳妖?”巫咸、崖与以及洛盈都对男子说的这一称呼很是好奇。


    “对……阴阳妖!”男子不顾巫咸的追问,兀自陷在惊恐当中,“把人吸干……到处都是白骨……白……白骨……”


    巫咸打量浑身是伤的男子,很疑惑一介凡人如何能逃出尸胡山:“你怎么回来的?”


    “素……素华……素华……”男子想翻爬起来,又被崖与压制住,男子这才勉强安静。


    这么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洛盈,她该装晕倒了,保命要紧。要不然,让崖与和巫咸知道自己听了不该听的,搞不好会被灭口什么的。


    洛盈也顾不上继续扮演镇定的巫师,故作惊恐地顺势倒去,倒下的时候手不小心扫了一下桌面,桌上的铜镜就这样“哐当哐当”滚落在地上。


    突然,一束光照进屋内,刚好照在掉落地上的铜镜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男子又突然疯狂起来:“妖……妖镜……别……别杀我!”


    巫咸看见地上的铜镜,捡起来拿到男子面前,疑惑道:“妖镜?这个?”


    男子立马双臂挡住自己脑袋:“妖镜!妖镜!”


    巫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温和道:“镜中能照出妖的模样?”


    “妖……妖……”男子依旧不敢挪开手臂。


    “这面镜子叫什么?”巫咸进一步试探道,


    “昆……仑……镜?”


    男子一惊,又是一阵发狂:“昆仑镜……昆仑镜……”


    “昆仑镜?玉清昆仑镜?”崖与也是一阵惊讶和激动,抓着男子的手使劲问。男子不知是被崖与吓到了,还是回光返照,突然一下蔫了,昏死过去。


    崖与正要问道关键信息,男子的突然昏死让崖与有些着急:“哎,你醒醒!你还没说清楚呢,到底是不是玉清昆仑镜?”


    巫咸止住激动的崖与,柔声道:“别叫了,没气儿了。”


    “你还没说清楚呢,你不能死!”崖与越发激动了,神态几乎疯狂,似有一股无名的魔力控制着身体。


    巫咸见崖与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从怀里掏出个小药瓶,倒出一粒丹药塞到崖与口中,强迫服下。片刻后,崖与逐渐恢复正常,正色道:“我得上一趟尸胡山。”


    巫咸觉得事情有古怪,分析道:“你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到线索,突然线索就出现在你面前,会不会太蹊跷了?”


    “顾不了那么多,正是因为这么多年一无所获,但凡有点线索我都要查个清楚。”崖与回答的很坚定。


    “我近日需要进宫一趟,要不等我面见陛下之后,再陪你一同去尸胡山。”


    “不必。你自进你的宫,我一人去尸胡山。”


    崖与体内的魔性目前很是不稳定,巫咸不放心他独自前往,劝道:“我知道玉清昆仑镜于你而言十分重要,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可这次又是奉旨入宫……你还是等我一起为好。”


    “我又不是三岁孩童,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是你小看我的能力?”崖与陶侃的语气一时打破的巫咸的担忧。


    巫咸知道阻止不了,只好同意:“好吧。那你带上这瓶药,记得七日服用一粒。我面圣之后,尽快与你汇合。还有,记得随时让鸟随时保持联络。”


    崖与拍拍巫咸的肩:“哎呀,你就放心吧,婆婆妈妈的,走吧。”


    巫咸回头看看屋里,叹了口气道:“这还没解决完呢。”


    崖与掏出一袋银子,放到男子怀里,对着巫咸淡淡道:“可以了,走吧。”


    巫咸又看看装晕的洛盈,对着崖与挑眉道:“人家小姑娘你就不管了?”


    “现在又没什么危险,管什么?”崖与一脸无所谓。


    “好歹你给人家送回去啊。”


    “为什么是我,你干什么?”


    “我们可是答应掌柜的来找她的,现在空着手回去,怎么说,说我们没见到?那刚才人家可是瞧见你我的,回去怎么交代。还有,她也见过你我降魔驱邪,事后怎么解释……”巫咸滔滔不绝地罗列出一大堆理由。


    崖与听得头疼,妥协道:“好了,好了,给她送回去就是,啰哩八嗦的。”


    崖与将洛盈抱起,同巫咸若无其事地走回客栈。


    “这两人非同一般,若是能学得他们一招半式,就不用再做个假巫师了。还有这玉清昆仑镜,以前听说书的说过,那可是个能窥探天机的宝贝。若能跟着见识一番,日后也能助我向巫之路更进一步。我要怎么才能跟着他们呢……求他们收我为徒?不行,之前有过节,这样太没面子。要不,拉他们入伙吗,组成一个组合,互惠互利?这样好像也不行,他们肯定知道我是假巫师了,对于他们而言那简直就是无用之人。要不……”洛盈在崖与怀里,依旧装晕,心中却在盘算,想着想着,灵机一动,“有了。悄悄跟着,伺机而动。再想方设法让他们接受我!”


    翌日一大早,崖与和巫咸向掌柜的辞行后,便分头行动去了。崖与离开洛盈房间前,并没有将他那块洛盈不小心拿了的玉佩带走,而是给玉佩施了追踪诀,通过玉佩就可知道洛盈的下落,以便他从尸胡山回来再查明洛盈身份。


    十日后。


    封吉城,城外驿站。


    崖与将马匹拴好,并要了一壶酒和些吃食,坐在视线最好的地方观察着来往之人。


    半晌后,崖与叫住驿卒:“老伯,这都正午了,你们这里来往的人怎么那么少?”


    驿卒应声答道:“今日算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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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平日人还要更少?你们这里的人口很少吗?怎么也不见往来行商之人。”


    “唉!”驿卒长叹一声,“五年前,这是封吉城还是方圆一百里最繁华热闹的地方,如今只要提起封吉,那是人人自危啊。”


    “这里发生了什么?”崖与略带几分疑惑问道。


    “唉,五年前的一天,城里张大户家的小姐突然失踪,后来许多妙龄女子接二连三的失踪。剩下的人家怕祸及自家女儿,要么举家搬迁,要么让女儿投奔远亲。”


    “哦。”崖与表示听明白了,“难怪没有见到一个女子。”


    “本来大家以为这样之后就会安然无恙。”驿卒又是一声长叹,“谁知两年前,连十里八乡的青壮男子,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整日人心惶惶。时至今天,这封吉只剩下像我这般的老叟妇人。”


    “那官府呢,可有人来管过此事?”


    “官府?”驿卒冷笑一声,“当官的早就跑了,是派过一些巫师、道士来过,可每次都是走个过场,之后便不了了之。”


    这时,身后响起一阵马蹄声和铃铛晃动的声音,同时传来一个妙龄女子银铃般的声音。


    “老伯,帮我把马喂一喂,顺便给我来些吃的。”


    驿卒应声回头,崖与也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女子一身打扮干净利落,手上拿着一把长剑,像是一名剑客。


    “老伯?”女子见驿卒愣神,又叫了两声。


    驿卒这才回过神:“哦,来了,姑娘。”


    驿卒走到女子跟前,接过缰绳,好心问道:“姑娘,你这是一个人?”


    “是啊,怎么了?”女子微微一笑。


    “你不知道,我们这的妙龄女子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封吉,越快越好。”


    “我知道啊。”女子镇定自若,看不出丝毫不安,反而有股自信之气,“本姑娘就是来查明真相的!”


    驿卒上下打量后,笑道:“姑娘,我劝你还是快快逃命去吧。”


    “怎么,你不信?”女子见驿卒看不起自己,用剑拍了拍挺直的身板,反问道。


    “这都不知多少巫师道士都无可奈何,况且你一介女流。”


    “你看不起我?”


    “不是看不起,老朽只是好心提醒。”


    “本姑娘定要让你瞧瞧什么是巾帼更胜须眉。”女子一脸愤懑。


    “唉,你这女娃怎么就不听劝呢。我言尽于此,是福是祸是你的造化了。”驿卒说完唉声叹气的牵马离开。


    崖与看着,微微摇头,气定神闲地饮酒。女子快步走到崖与桌前,愤愤道:“怎么,你也不信本姑娘能查明真相?”


    崖与微微一笑道:“不敢。”


    “你在嘲笑我?”女子将剑鞘横在崖与肩上,愤怒道。


    “姑娘,你讲不讲理。”崖与很是无奈,双手撑在桌前,“我只是在喝自己的酒,不笑,难道让我哭?”


    “你是不是也觉得女子一定不如男子?”女子依旧怒气冲冲。


    “没有,自古巾帼不让须眉,谁说的女子不如男子?”崖与说的很诚恳。女子这才讪讪拿开剑鞘。


    这时,又一名身穿青色长衫女子,女子腰间挂着黄金软织百宝袋,头上带着薄纱帷帽,牵着一匹白马,缓缓走向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