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囚他

    “别多想,人间不值得,之前说好请你的。我请你喝酒。借酒消愁。”任亦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安慰。


    陆祈望本想拒绝,但这种情况,他真的想一醉方休。“好。”


    拍完戏开了两辆车,陆祈望给肖鹏提前放了假,自己开车跟着任亦,最后停在市中心附近的地下酒吧。


    “放心吧,这儿我常来,人不多,都是些玩得开的富二代,像我们这种十八线没人注意的。”任亦把车钥匙给门童,熟门熟路摸进门。


    陆祈望跟了进去,本还安静的环境突然被震耳欲聋的DJ声取代,走廊很暗,头顶是光怪陆离的红绿灯光,兔女郎跳着热舞开着香槟,台上不入流的歌手在唱着悲伤情歌,喧闹和静谧的对立,门内外仿佛两个世界。


    任亦忽然回过头,“你怎么不走了?”


    “没什么,有点不习惯。”陆祈望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任亦在吧台坐下,打了个响指,waiter给他上了一杯特调鸡尾酒,他指了旁边陆祈望,“给他上一样的。”


    陆祈望坐在旁边,顺手把手机调成静音,嘴唇紧抿,明暗交替的光线下他侧脸线条如刀削斧凿,“你经常来?”


    “算常客。小纪平时比较忙,我无聊了也不知道干嘛,就来这里打发时间。喝喝酒,一个晚上就过去了。”任亦是个自来熟,“你呢?平时在家都做什么?”


    陆祈望喝了口鸡尾酒,一般度数高的酒都不算好喝,但这个意外还不错,“无聊的时候就对着镜子练习演戏。”


    “难怪你演技那么好。你知道做我们这行最怕什么?最怕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拼命。”任亦大大咧咧,“我不像你,没那么高追求,没钱了就拍戏,主打一个饿不死就行。”


    “你和纪修染很熟?”陆祈望一般对别人私生活不感兴趣,但这次例外,或者说他渴求那种恋人未满的感觉,“上次你喝醉了,他来接的。”


    “他啊,男朋友候补中。”任亦倒也不介意说自己的私生活,“他每个月给我很多钱,我没要,我养得活自己。”


    陆祈望又要了一杯烈酒,瞥见桌上薄应来电,刻意视而不见,响了七八次后,把手机屏幕倒扣无视掉,“他看起来挺关心你的。”


    任亦怪叫道:“你不懂,他好霸道的,不允许我拍吻戏,不允许穿得暴露,还不允许我跟别的男的走太近。”


    陆祈望呛了下,“那我们……?”


    “没事儿,他知道你,他跟薄应是表兄弟。你们的事他基本都清楚,就不肯告诉我,害我一直以为你是薄应的对象,看你进组开那么招摇的车,还以为又是姓宋的那种带资仗势欺人的主。”音乐声震天动地,任亦把脸凑到陆祈望耳边忽然说:“喂,你很缺钱吗?”


    陆祈望眼皮掀了下,算是默认,沉默许久后说:“我欠薄应很多钱,连本带息超过一百万。”


    任亦表情夸张:“卧槽!你偷鸡摸狗去了,怎么欠这么多!黄赌毒,总得占一样吧。”


    陆祈望坦然说:“我爸得了癌症,治疗费和安葬费都是薄应付的。按他们的话,那会我除了年轻,皮囊还不错以外,只有一种方式赚快钱的方式还债。”所以除了签了天娱艺人约外还签了一份私人合约。


    从私约开始的那一刻,他们的关系就不对等了。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任亦自罚三杯,“那你现在不会还喜欢薄应吧?”


    “我们曾经相爱,但只是恋人未满的时候,没等到确认关系,只等到了一纸合约。我很清楚我们没有可能,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陆祈望这会已经微醺,半张脸埋吧台上。


    任亦脸颊绯红,也醉个七七八八,“我懂。往往付出多的那方伤最深。合约到了就赶紧卷铺盖跑吧,及时止损,再说天娱压根不捧你,艺人有几个花期可以耗,找下家才是正途。”


    “你说什么?”陆祈望彻底醉了,“下家吗?嗯,有点,道理。”


    任亦跟他勾肩搭背:“喂,要不要来聚星,我们老板人可好……比你家那个冰块脸好太多……”


    两个人醉得有点找不着北,waiter正想给他们叫代驾,电话刚拨出去,被人迅速拿走手机掐断才还回来。


    来人说:“不用叫人,我们自己送。”


    waiter定睛看了下,这人戴着黑色口罩也难掩绝色,大大的桃花眼,眼角一颗泪痣格外醒目,见被自己一直盯着看,那人还刻意压低鸭舌帽,做了个嘘的动作,“别喊。”


    waiter木讷地愣了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激动得快要死掉!


    “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纪修染!!!!!!!!!!”


    人声鼎沸的音乐竟没盖住尖锐的惊呼,一时间整个酒吧人头攒动,此起彼伏的人群朝吧台迅速涌来。


    纪修染见状不得不抱起任亦跑,经过卡座时与一个西装革履的矜贵男人擦肩而过,“你的人,自己带。”


    男人点了下头,表示没有异议。


    酒吧里的人大多追着纪修染出去了,里边只剩下三三两两不追星的公子哥富二代,他们是来应酬的,大多认得薄应。


    薄应双手环胸,倚在墙角,一股拒人千里的气势。他头顶的灯光昏暗,微弱地映着紧抿的薄唇,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富二代停止觥筹交错,你推我我碰你,都在看薄应。有人拿着酒杯想过去敬酒,走到半路被薄应冷扫过来的犀利锋芒退缩。有资格敬薄应这种等级的权贵打交道的,大概只有他们父辈。


    即便酒吧里光线很差,识货的都看得出薄应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高定,是某奢牌这一季新款,随便一件能换市中心一套小户型,但就是惊讶于堂堂天娱总裁怎么会来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吧,居然还往吧台走去。


    薄应扯了扯领带,有点暴躁:“起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陆祈望迷迷糊糊睁了下眼,见是薄应还以为做梦,又闭上了眼睛。


    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目光中,薄应弯腰把陆祈望扛到肩上迈着长腿大步走出酒吧。


    陆祈望被倒扣在肩上,随着步伐颠簸胃里翻涌,胸口又被薄应肩胛骨抵着,难受地蠕动。


    “老实点。再动,把你丢下去。”薄应已经忍到极限。他高定西服被陆祈望的体重压得像个咸菜干。他怀疑陆祈望但凡醒着说一个不字,他就会直接把他丢进垃圾桶任其自生自灭。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刚那个真的是天娱总裁?”


    “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嘿,那个被扛走的白面小生是什么人?你们谁认识?”


    薄应粗鲁地把陆祈望扔进后座,陆祈望难受得嘟噜几声,哇地一声趴在车边狂吐。


    薄应狂捏眉心,脸色难看得想杀人。他站在路边扯开领口烦躁地给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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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书打电话:“带一套西服!再开一辆车过来!嗯!把车开去洗!洗不干净不要了!”


    接着他又给纪修染打电话,“你老婆怂恿我老婆去聚星的事先不跟你计较,两个人喝得不省人事,出了问题,算你的还是我的?”


    “这不是也没怎么样。”纪修染挺无所谓,开着跑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能让风度翩翩的天娱总裁满世界找人找到我这里,自己还气得不行,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在你心里的分量。”


    “管好你老婆,否则就算看在你面子,我也会圈内封杀。”薄应警告道。


    “你来真的?”纪修染通过后视镜看躺在跑车后座上呼呼大睡的任亦,“知道了。我让他最近别去找陆祈望了。”


    -


    陆祈望宿醉醒来,整个脑袋痛得要裂开,他指尖用力插入发缝强迫自己清醒,“薄应的房间?昨晚真是他?”


    最后的记忆停在纪修染,后面发生什么完全不记得,甚至时空错乱到看见薄应在喂自己喝粥。


    喂屎倒是可能。


    今天拍夜戏,下午才开拍,陆祈望看了时间还早。如果是他自己的床应该会接着睡回笼觉,但薄应的还是算了。


    他嗖地掀开被子下床,披上保姆准备的浴袍,去隔壁客房冲澡。


    洗到一半,手机响了。陆祈望顶着一头泡沫,摸到手机接起,来电人是薄应。


    “开视频。”


    陆祈望断然拒绝:“不了,我在洗澡。”


    “什么没看过?”


    陆祈望不想说话,开了视频,把手机架在沐浴露台上,这个角度风光一览无余。“行了吗?”


    薄应皱眉:“客房?”


    “有什么问题?不是你让我别用你的私人空间。你可能贵人多忘事,忘了曾经怎么羞辱我,把我一.丝不挂地丢出房间,让你家保姆和你公司的小明星看个遍。”


    薄应深吸口气,恍然记得——————


    “薄总,感谢邀请来你家做客,你家真的很漂亮呢!”天娱几个三线明星被邀参观总裁豪宅简直受宠若惊。


    薄应在房间门口停下脚步,听到里面的动静问管家,“谁在里面?”


    “陆先生浴室的花洒坏了,客房卫浴最近在翻新,我想以你们的关系,就让他先用你房间里的。”管家说。


    “陆先生?是陆祈望吗?”一个小明星娇柔问道:“薄总,陆祈望是你关系很亲密的人吗?”


    “不是。”薄应板着脸对管家道:“把他叫出来。”


    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陆先生进去一会了,应该马上就好。”


    薄应面色更冷:“你办不了可以走人。”


    “是。”管家立刻拿了钥匙开进去,陆祈望先是愣在当场,后是不可置信,甚至还没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就被当垃圾一样丢出来,被在场的人看个精光。


    从那以后,薄家的佣人跟约好了一样,不再给他好脸色看,他们都知道他彻底失宠了。


    “都想起来了吗?”


    “你带来的几个明星后来在公司遇到都几番羞辱我,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的包养对象。”


    “做我这行看咖位,十八线开外的明星本就没什么尊重可言,但因为你我更加抬不起头。”


    “被人包养,还混得那么差,是我活该。”


    “薄应,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值得你这样变着法子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