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婚礼·重聚

作品:《你和朝阳一起存在

    昆明飞到芒市,飞行时间不长,南南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就到达了芒市的机场,取过行李,阿依早早地在到达大厅,等着他们。


    “生哥、嫂子——”


    远远地,陈铭生就看到阿依在跟他们招手。阿依带着颇具傣族风情的衣服,走在机场,像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远远看上去,好像比之前胖了一些。


    阿依热情地走上前,跟大伙打招呼,她甜甜地一笑,腮边的梨涡深深地印在面颊上,很灵动也很好看。她接过了陈铭生妈妈手中的行李,带着大家往停车场走。


    陈铭生问:“文磊呢?”


    阿依回头,淡淡一笑,“出任务去了。”


    “都快结婚了,还这么忙。”


    “我都习惯了,前段时间疫情,更忙,两个多月都见不到人,一直待在边境。最新疫情好多了,终于有时间回来结个婚。”


    阿依带着他们走到停车场,解锁了停在车位上的小POLO,杨昭一眼瞟到阿依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阿依,你是不是怀孕了?”


    “嫂子好眼力,快五个月,还没显怀呢。”阿依摸了摸南南肉嘟嘟的小脸,“希望生个像南南一样可爱的小女孩。”


    阿依把他们安排在了公安局的招待所,文磊提前打过招呼,留好了一间家庭套房,方便照顾。


    中间一天休整,南南吵着要出去玩,最后陈铭生他们一家三口到芒市热闹的市中心逛街,南南看到了一路穿着傣族传统服装的小姐姐,激动得走不动路,最后,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给南南买了一套傣族的传统服饰。


    看着南南兴奋的样子,陈铭生笑了,然后饶有兴味地看着杨昭。


    “怎么了?”杨昭问。


    陈铭生笑了,“我觉得你穿应该也不错。”


    最后,婚礼现场,杨昭带着南南都穿上了傣族的传统服饰,傣式的婚礼很独特也很热闹,来来往往的宾客并不落座,而是站在布满鲜花的小径边上,迎接着新人的到来,阿依挽着傣式发髻,穿着婀娜的傣族婚服,露出右侧的肩膀,雪肤花貌,美若天仙。


    沿着小径的宾客,用竹枝蘸水,微微洒向新人,传递着彼此的祝福。


    仪式完毕,颇具傣味的菜肴和蘸水摆满餐桌,陈铭生和老徐以及队里的一些同事坐在一个餐桌上,少数民族的婚宴带着异乡风俗,热闹非凡,陈铭生带着一家人融入到婚宴之中,南南特别喜欢糯米饭,小嘴巴塞得鼓鼓囊囊。手里吃着拿着不亦乐乎。


    等糯米饭吃饱了肚子,婚宴仪式杯盘狼藉,临近末尾。南南开始在婚宴的场地溜达,摸摸这个,玩玩那个,新奇无比,最后她的视野落在了给新人泼水的小水罐子上,她拿着小水罐子,蘸着竹枝往陈铭生的衣服上洒水,陈铭生感觉到脖子上的凉意,回头,正迎上南南的坏笑。


    他看着南南,突然冒出了一些坏心眼,他给南南使眼色,悄悄斜眼瞟了一眼边上的老徐。南南心领神会,立刻开始拿着水罐子往老徐身上洒水。


    老徐感觉到凉意,带着怒气回头,看到南南天真的笑脸,怒气消了一半,“小南南,你在干嘛啊?”老徐带着明显的夹子音跟南南说话。


    “爸爸让我泼你。”南南童言无忌。


    老徐立刻转头看向陈铭生,“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地道。”说着拿起水罐给陈铭生衣服泼个湿透透,陈铭生也是不甘示弱,继续拿起水罐泼老徐。


    南南在旁边兴奋地大喊:“爸爸加油。”


    老徐无奈地笑了,“你小子,现在还有帮手了啊。”


    最后,从他们这一桌开始,演变成一群人的泼水游戏,婚宴现场的气氛,又一次被推向了高潮。


    当老徐余光看到坐在场地一角吃饭的文磊时,立刻拿着一个瓢,三步并成两步,上去就是一瓢水。文磊余光瞟到一个黑影,下意识护住身边的阿依,“老徐,你怎么搞偷袭啊。”


    “就是要偷袭你,新郎官不得成倍的得到我们的祝福。”老徐继续一瓢一瓢往文磊身上破水。


    “泼我可以,不给泼我阿依,她怀孕了啊。”


    老徐根本听不进去,继续兀自对着文磊狂泼。文磊气不过,转身去边上拿瓢。等他准备好瓢,发现老徐不见了……


    他气得原地直打转,人呢?


    南南在一边提醒道:“文磊叔叔,徐伯伯说他拿水桶去了,让你小心点。”


    “这老东西……”文磊气得嘀咕着。


    正在此时,二楼传来了老徐的声音,“文磊,哥给你来个瀑布——”


    老徐拿着一桶水从二楼给他浇了个落汤鸡。


    婚宴现场直接变成了泼水节,大家沉浸在绝对的放松状态之中。最后每个从婚宴现场离开的人,都被泼得浑身湿透透。


    散场,文磊拧着自己湿透的衣服,笑着对陈铭生和老徐说:“回去换个衣服,晚上老地方夜宵。”


    文磊说的老地方就是警局宿舍边上的露天大排档,以前都是露天,现在生意做大了,居然租了一个门面,还装饰着好看的彩灯。


    陈铭生走到这里,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他暗暗地感慨,“这么多年了,变化真大啊。”


    文磊看看四周,说了句,”那咱们开始?“老徐点点头。


    文磊小跑着转身,然后从店里面拎出来一塑料箱啤酒,“老规矩,一人两瓶。”然后,用啤酒起子,开始开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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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气氛已经有些嗨,大家聊着家长里短,还有那些曾经有趣的往事。


    陈铭生一边给老徐倒酒,一边环视四周,他笑着问:“咱们这……人不全啊,虎子呢?还有小梁,昊坤……昊坤不会躲了吧,上次还要跟我一决高下呢?”


    话音刚落,满座哗然,文磊默默红了眼圈,陈铭生就全明白了。他站起来,从塑料箱子里拎出来六瓶啤酒,默默用起子打开,放在桌子边上。


    他看向老徐,目光中跳动着一丝不忍,“啥时候的事?”


    老徐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徐徐开口,“虎子……还是你在美国的时候出的事,被毒贩捅了十几刀,伤到大动脉了,血把警服都染透了,我背着他往医院冲,还没到医院,人就走了……”


    陈铭生握着拳头,一言不发,老徐继续说:“小梁……这孩子真亏,钝器击打头部,植物人,医院躺了半年,最后肺部感染走的。走的时候,刚结婚两个月,他老婆,跟阿依是一个小学的老师,人特别好,小姑娘也是个实在人,现在还没改嫁,一直照顾着小梁爸妈。”


    陈铭生一声不吭地喝了两杯啤酒,然后带着一丝不忍,痛心的问:“昊坤呢?上次我回来还看到他了。那小子精的很,脑子灵光身体素质又好,怎么会……”


    老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疫情前,我带人到山里面抓交易,没想到双方剧烈地交火,对方带了重武器,昊坤带人从小路包抄,结果被埋伏了,枪擦着脖子上的大动脉,那血把脚下的土都染红了,就是止不住……”


    “昊坤才26吧?”陈铭生低低地问。


    “24,去年本命年,95年属猪的。”


    陈铭生想到杨昭曾经告诉他的那句话,“本命年犯太岁,会有灾的。”没想到就倒在了一线,那些熟悉的笑脸,不再出现,让他不禁红了眼眶。


    陈铭生看向文磊,“他们也埋在咱们陵园?”


    文磊点头,他想了一下,“最靠后的一排,你从东边数,第十二个是虎子,小梁和昊坤挨着,是这一排最西边的两个……”


    陈铭生点点头,“明天我去看看他们。”


    烧烤摊的酒一直喝到半夜,老徐喝得有些多,陈铭生不放心,要送他回家,老徐摆摆手,“我那狗窝你还是别去了,到时候又被你小子嫌弃。”


    “你就不能收拾收拾吗?”陈铭生打趣道。


    “就我一个人住,一个月住不了几天,回来都累散架了,收拾个球。”


    陈铭生无奈地笑了,他一直坚持给老徐送到楼下,看着楼下亮起的灯才默默地往招待所的方向走。路上,他从亮着光的小卖部,买了一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