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夫人我不要和离啊!》 搬进来的第二天,祝棠和知桃总算是把房子给布置好了。
说起来也没有费多大功夫,因为贺江临先前已经叫人进来扫洒过一遍了,只是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比较讲究,东瞧瞧西摸摸,最后还是没忍住,干脆自己上手了。
只是贺江临出手确实大方,这间住宅从外面的大门瞧来并不起眼,是很普通的平房小院,门梁上也只是挂了一块木牌,上面端端正正刻着一个“贺”字。
推开门往里走,四方的院子四角的天,布局倒是简单,三间左前右立着三间住房,伙房和茅舍都在后院里。
若是以先前祝棠的身体素质,定吃不消多日奔波后还要起来干活这样高强度的生活,只是穿书的日子久了,祝棠猜测也许是魂肉结合得更扎实了,比起之前走路发虚冷汗涔涔的虚弱,现在已经好了许多,至少陪着知桃一起花了整日收拾屋舍,除了手脚发酸倒也没什么其他感觉。
“咕噜咕噜”,祝棠听到自己的肚子在叫,干脆地把抹布一丢,站起身来,望向知桃半蹲着擦妆匣盒的身影,感慨这丫头干起活来就不知道饿,三两步走了过去,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放到桌上,轻声道:
“走走走,吃饭啦。”
傍晚的胤州城要比兴州温柔的多,橘红的夕阳模糊了边界,悠悠地落在行人身上,驱散了不少寒意。
祝棠一路逛过来,最后进了街边的一家酒楼,两个姑娘用不着多,只点了三盘小菜,吃不完,还剩下好多。
本着尽可能不浪费的想法,祝棠朝小二招了招手,压着声音道:“你好,可以帮我打包一下吗?”
这个要求并不少见,店小二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把桌上余下的菜好好地收了起来,还给祝棠拿来了个纸袋,酷酷一顿塞。
——
走回到安定街,祝棠远远地就看见有辆马车停在自家门口。
只能从背后观望,看不出马车上坐的人是谁。
“你能保证他们不会找到这里来吗?”
贺江临前两日质问她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祝棠登时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不敢贸然向前,躲在街角拐弯口不敢向前。
像个小偷一样,祝棠躲在墙角后面,时不时探头去窥视,稍有风吹草动又吓得赶紧把脑袋缩回来。
“看什么呢!”
男人阴测测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没有任何前兆,仿佛平地炸锅一般,更何况这会早已走出了闹市,居民区安静的只剩风声。
祝棠被吓得一抖,当场“嗷”了一声猛地跳开了,手上打包的吃食一个没稳住,当即甩了出去,汤汤水水的洒了一地,几块完好的梅花糕孤零零地在石板路上滚了几圈,站上满地的灰尘,停了下来。
贺江临看她被吓得直拍胸脯,小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嘴角挂上得逞后恶劣的笑容:“做什么亏心事呢?”
!
居然有这样恶人先告状的人。
她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顺下去,另一股气又冲了上来。
只是刚受到惊吓,还没缓过来,纵使现在很想破口大骂贺江临这个耍人玩的孙子,说出来的话也只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听着有几分幽怨倒是真的:
“你吓唬我干嘛?”
贺江临一听,更乐了,笑出声来:“你看看你鬼鬼祟祟那样,我怕你偷别人东西。”
听到那边马车传来嘎吱的声音,定是有人要下来了,祝棠一个紧张,先上前捂住了贺江临的嘴巴。
少女的手很软,可能是刚刚被吓到的缘故,此刻有些发凉,贺江临耸耸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刚要张嘴说话,祝棠手上暗暗使劲,自以为很凶,瞪了他一眼,命令道:“别说话!”
顺着祝棠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有人从马车上下来了。
夜晚的胤州天很黑,像一块漆黑的幕布牢牢的压下来,这也是为什么祝棠不敢上前的缘故。
没看清之前她不敢贸然行动。
马车上的帘子晃了几下,先探出来的是一个带着暖黄亮光的大圆灯笼,接着是连接着灯笼的细杆颤颤巍巍地伸了出来。
祝棠看得认真,手上不自觉卸了力,贺江临偏了偏脑袋,摆脱她的桎梏,也凑上前去看,一时间两颗毛茸茸的脑袋挨到了一块儿。
她没好气地把贺江临的脑袋往外推,嫌弃道:“你挡着我了。”
只见车棚抖动了两下,车上的人终于下来了。
祝棠紧张地眯起眼睛,下来的人穿着一身青黑色布衣,再往上看,聊胜于无的灯笼照亮了来人的脸。
!
这人不就是前两日送她的石头吗。
祝棠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她没好气地瞥了贺江临一眼,那人像是预料到她的反应,觉得特有意思似的,这会肩膀牵动着手臂,因为憋笑,整个人都开始抖。
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贺江临咳了两声,眼角有些湿润,乌黑的睫毛这下瞧着更明显了,整个人因为先前憋的,脸上多了几分人气。
“喂,你问问石头我敲了多久的门,里面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说着还伸出两根手指去捏祝棠的脸,有些风流道:“还用这眼神看我,没良心的。”
祝棠皮肤白嫩,生气的时候下意识抿嘴,脸颊肉微微鼓起,贺江临看着手痒许久了,终于没忍住下手了,只是力道没收住,这会把手放下,能瞧见祝棠两颊上发红的指印。
他没想到会这样,那两根“罪魁祸指”讪讪地在衣服上搓了两下,倒打一耙道:“你这姑娘怎么回事,水做的不成,这么轻易就留下印子了。”
“你找我干嘛?”祝棠没被他带偏,准确地抓住了重点。
贺江临低下头,在腰上摸了一圈,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朝马车那边大喊道:
“石头!过来!”
男人的声量一下子拔高,声音清亮,穿透力强,祝棠不由得皱了皱眉。
那边的石头听见自家主子的声音,屁颠屁颠提着灯笼就跑过来了,大气还没喘匀,手先伸了出来。
手心上是一个藏蓝色的荷包,绣着两朵荷花的样式,做工也极其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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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江临努了努嘴,眼神示意祝棠伸手去拿。
荷包很轻,拿着没什么重量,用的料子很软,祝棠单手捏着,下意识在上面摩挲了两下。
“打开看看。”见她不动,贺江临催促道。
不疑有他,祝棠拉开荷包的袋子,拿出来一看,里头不是香料,而是一卷纸币,更准确的说,是一卷整整齐齐用细绳捆好的银票。
祝棠抿着唇,捆成卷的银票就这么乖乖躺在她的手心。
她抬起头,对上贺江临心平气和的眼神,问道:“什么意思?”
“是不是傻。”
这还要自己一点点解释。
贺江临有些无奈,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答应过你的补偿。”
“把你们家铺子弄没了,总得赔点钱吧。”
“总不能好事都让我占了,坏事让你背。”
祝棠解开木绳,一张一张数,末了,从里头抽出三张来,重新递还给贺江临。
声音轻柔,态度坚定:
“多了。”
“就是市里最中心的铺子,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贺江临挑了挑眉,祝棠每日都在做什么,石头都有派人知会贺江临一声,他没想到祝棠原来对这些已经有所了解了。
“别了,我不收姑娘的钱。”
“更何况这钱还是我给出去的。”
贺江临声调懒懒的,蛮不在乎道。
见他确实无意,祝棠神色也认真起来,仔细想来,穿书至今,好像从未向谁行过礼,这是祝棠第一次,认真弯腰,摆手作揖,想给贺江临行个礼。
手摆到一半,被贺江临一双大手给拦住了,极度看不上眼似的,撇着嘴:
“别跟那些古板老头一样行这些穷酸礼。”
“用不着。”
“要的。”祝棠很是固执道。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在现代好多歹说也活了二十多年。人情世故这方面不说手拿把掐,但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眼下她不能为贺江临做什么,连贺江临喜欢什么、平常爱做什么都不大清楚,甚至还一直在向他索取,现下又多收了几百两银子,最起码要行个谢礼吧。
贺江临很轻地叹了口气,语气淡淡:
“给你就拿着。就当是感谢你娘当年特地来为我娘吊唁。”
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祝棠有些错愕。
原来贺夫人早已离世了吗?
她竟全然不知。
“我,我不知道。”祝棠面上多了几分愧疚,虽然这是贺江临自己主动提的,严格意义上说来与她也没什么关系。
这有什么可抱歉的。
贺江临好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也正常。”
“谁会把这些事拿出去到处说。”
不过几秒,贺江临好像又恢复了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模样,眉眼带笑,清棱棱的目光慢慢落在祝棠脸上,直让人想到松风朗月,檐上白雪。
祝棠心头一动,脱口而出:
“那我请你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