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敲门(修)

作品:《横死的恶鬼好友回来了

    谢寥寥痴痴傻傻。


    杨父见不得她这副样子,儿子刚刚惨死,这臭女人装傻,竟敢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


    杨父心中火气大,直接撸起袖子,露出肥壮的花臂,抡圆了猛抽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谢寥寥头被扇歪过去。


    这一巴掌又快又急,瞬间,她的脸颊上就多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脑袋被打得嗡嗡直响。


    杨父往地上啐了一口:“呸!说不出来?老子今天就剁了你!”


    谢寥寥神志不清,眼看着张大了嘴,就要嚎哭出来。


    她的父亲连忙捂住她,再对着杨父十分谄媚,讨好说:“您别生气,她疯了,您这一巴掌把她打醒了,等她回过神来就说了,我们来问,保管问得明明白白。”


    别说谢寥寥了,当年和谢寥寥一起玩的那些家伙,他们也一定会往死里问问。


    他为女儿开脱,又牵扯了别人进来。


    杨父给他们父女俩一人踢了一脚:“说不出来,你们就别想出这个门了。”


    杨父吧嗒吧嗒地抽着雪茄:“还有那个凌禾飞,他神神叨叨的,也得撬开他的嘴!”


    有手下上前:“董事长,对方身边多了一些保镖,咱们的人接近不了。”


    杨父表情阴冷:“不知道想办法吗?只要他没退学,还在本市,总有机会抓住的!”


    而且现在还没有打草惊蛇。


    下属连忙说是。


    谢寥寥先是抽泣,接着又是哀嚎,神志反而恢复了一些。


    她捂住脸,小声说:“我想起来了,当时苏思看中了孟衡,可他对思思爱答不理,所以我们就让杨晨拿了致幻剂给孟衡用,一开始,孟衡的确幻视了一个叫凌禾飞的omega,之后杨晨就让我和思思自己玩了。”


    那时候即将放暑假,不少学院都放假了。


    他们几个人为了多玩一下,就特地留在学校。


    其他人也外出玩了,十分放心药效。


    苏思是一名男性alpha,外加谢寥寥也是alpha,很有信心,可以轻松控制一个状态不稳定,意志昏沉的孟衡。


    “可是……可是,他把我们锁在了杂物间里,我过去帮忙,他想要杀我,不对,他是真的要杀了我。”


    “他找我们要凌禾飞。”


    漆黑的杂物间,孟衡用信息素掩盖了谢寥寥和苏思两个人的气息。


    宿舍外面只偶尔走过几个学生,随着时间过去,宿舍里的学生越来越少。


    而找不到凌禾飞的孟衡几乎要发疯。


    她至今还能想到漆黑的房间里,孟衡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一双眼睛发红,几乎要流出血泪来。


    带着生锈钉子的木板用力地砸在她和苏思的脑袋上。


    疼,感觉头骨都要裂开。


    她甚至学会了一直抱住自己的脑袋,以求自保,免得被钉子直接打爆自己的眼球。


    孟衡没收力气,丝毫不怕打死她。


    谢寥寥曾经趴在地上祈求孟衡杀了自己,别再折磨自己。


    可是孟衡有时候又会给两个人上药,一边上药还一边生气:“禾飞,谁打得你?我杀了他好不好,让我杀了他好不好。”


    “等杀了他,我带你住在我的海岛上,哪里没有船,你就和我住在那里,就我们两个人。谁也不能看到你。”


    “我花了十亿买下来的海岛,后续还会在海岛上按照你的喜欢布置。不过我不希望海岛上有别人,如果你觉得寂寞,我们可以用一些假人模特来扮演真人,好不好。”


    用温柔祈求的语气说着令人心惊胆战的话。


    孟衡不打算放过他俩。


    如果被孟衡想办法送到海岛上,恐怕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自由。


    谢寥寥抱头哀嚎:“我帮苏思离开,他居然跑走了躲起来,还是杨晨几个人旅游回来,发现联系不上我们,才意识到出问题了。”


    她不知道苏思逃走后,自己在孟衡手中待了几天。


    她只知道,那几天的绝望,痛苦,一个即将崩溃的刽子手掌握着自己的命运。


    她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乌龟,伸长脖子,艰难地呼吸着。


    谢寥寥以取笑别人为乐。


    她曾扒过omega的衣服,用烟头烫过服务人员的脸,看着那群劣等人员像一条狗一样跪在自己面前,被迫淋酒。


    可面对孟衡纯正的杀意,她怂了。


    孟衡没有虐待的习惯,他的每一次下手挥拳都只是为了杀人。


    谢寥寥至今聊起孟衡,还是不禁颤抖。


    谢父见她胡乱说了一大通,气得给她一个巴掌。


    “我给你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你淡漠名利,别仗势欺人……你天天在外面仗势欺人!”


    谢寥寥被打了一巴掌,又有些疯疯颠颠:“杨晨死了,哈哈哈哈哈,一定是孟衡杀的。”


    谢父呵斥:“孟衡早就死了!”


    “他没死!那个怪物不会死的!我看到过,他的信息素浓到就算人不在了,杂物间里,我还是觉得他在,他一直盯着我,爸爸,救我……”


    谢寥寥抱住自己的爸爸哭起来。


    谢父嫌她晦气,将她踢到一边。


    杨父听到这事还牵扯了别人,他抽了一口烟,脸色深沉。


    “妈的,问了个空气。”


    原以为想问问杨晨得罪过谁,杨晨和孟衡过去的矛盾,结果冒出一个见鬼的说法。


    杨父正要开口。


    谢寥寥指着杨父背后:“我看到了,他站在背后,他拿着刀要杀人了。”


    “我真的看见他了!”


    谢寥寥的话让杨父猛不丁打了个冷战。


    “把这个疯子拖下去!”


    杨父揉了揉手臂。


    他催促说:“苏思是谁?”


    杨晨就是被这些不知道来路的,不三不四的人带坏了。


    苏思……应该是那个开建材厂小老板的儿子。


    要不是这回事,杨父还想不起这号人物。


    但是苏思这一年似乎也没有和杨晨往来了。


    杨父啧了一声:“把当年知道孟衡事情的人全部问一遍,一定要找出到底是谁模仿作案。”


    “还有,杨晨这些年弄过的人,都好好查查,看谁这段时间在学校附近……”


    至于鬼魂说法……他迷信,但是不相信这些。


    而且上次他也请大师看了,真没事情。


    其他人都好抓,但是凌禾飞不好动。


    杨父的手下知道凌禾飞住进了老教师宿舍里,知道他的位置,但找不到机会。


    大部分学校从来不会吝啬摄像头。


    外加凌禾飞身边还有助理,他们找不到机会,只能偷偷摸摸地盯着。


    老旧的教师宿舍楼采光不好,隔音也不好,随着夜晚的到来,周围逐渐归于寂静,动静就十分明显。


    凌禾飞偶尔会听到门外或天花板处传来脚步声。


    今晚,他很快入睡,没有遇到之前的情况。


    深夜,手机叮咚响了两声,有人发来了消息。


    叮咚——


    叮咚——


    凌禾飞熟睡,正侧躺在床上。


    他苍白的脸颊上,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


    浓密的睫毛轻颤,两声提示音并没有吵醒他。


    翌日清晨。


    凌禾飞醒过来,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大脑还有些迷糊的时候,下意识拿出手机,两条午夜消息弹跳出来。


    用户【】发的。


    第一条,午夜十一点。


    【你没在酒店里。】


    午夜十二点,对方又发了一条,似乎是他经过了一个小时的寻找,一无所获后,阴测测地来了句【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凌禾飞口中呢喃,一股寒意瞬间涌上身体,顺着脊椎,如同闪电一般,窜到头顶。


    他蜷缩着,不敢动。


    这个用户就是那只恶鬼。


    自己这些天一直都被这只恶鬼欺骗。


    凌禾飞不敢回复,也不敢轻易删掉。


    恶鬼只能通过信息素找到自己,或者得知自己的具体位置才行。


    看来,孟衡也是用这种方法躲避对方追杀的。


    早上,两个助理给他煮了早餐,监督着他吃下。


    洗漱时,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已经很久没仔细照过镜子了。


    杨晨那家伙太讨厌了。


    凌禾飞捋起额前过长的头发,露出一双眼睛,浓密的睫毛轻颤着,琥珀色的眼珠没有侵略性,此刻只有着淡淡的悲伤。


    因为休息不够,眼尾泛着粉色,像是哭过一场。


    但是这双眼睛替自己招惹了杨晨这个大麻烦。


    杨晨说过,就是因为觉得他看起来好欺负,所以才起了兴趣。


    凌禾飞蹙眉,洗过脸后,弄头发遮挡住眼睛,再戴上宽大的黑框眼镜。


    天气越来越冷了,他又在白衬衫外面加了一件黑色的休闲西装外套,很有学院风。


    他拿着单肩包出门,助理本想帮忙,被他婉拒了。


    随后助理送他去教学楼那边上课。


    本意家里人想让他先休学,但是被凌禾飞拒绝了。


    他一直坚信孟衡是被人害死的,上次孟衡本身也说记不起来了,说不定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而且等孟衡获得了足够的阳气,说不定就能想起一切。


    凌禾飞重新回到教室里,坐到了靠后的位置上,窗户不知道被谁全部打开通风。


    窗外,冷风拂过他的头发,他裹紧了衣服,又关拢了正对着自己的一扇窗。


    之前“好心”的班长过来道歉。


    这已经是他多次道歉了,凌禾飞轻笑了一下,没有回应。


    班长讪讪地离得远了些。


    阶梯教室里人很多。


    教授来之前,大家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


    凌禾飞低着头做笔记时,听到有人在聊一件事情。


    “听说学校请了人来做法事?”


    “学校不是不让我们乱说吗?怎么自己还信这一套?”


    “越是不信,越是相信,听说请得人很灵。


    “再灵也不如科技超度,用信息素清除剂往案发现场一喷,一下子就干净了。就像这样,嗖——”


    凌禾飞垂眸,笔尖在纸面上滑动。


    下课后,他背上书包,低着头走向外面。


    他总是坐在教室的最后面,不善言辞,也不喜欢和别的学生往来,低着头,一副宽大的黑框眼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别人看向他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看向那张略显苍白形状姣好的嘴唇。


    像是生病了一般,人们的同情心会让他们多关注病人一些。


    凌禾飞一个人来到了宿舍楼,还是有一些学生愿意继续住在这里,


    他看到了之前和杨父一起过来看风水的年轻人,对方拿着一个罗盘在到处看。


    这次也是不赶巧,自己过来时,对方已经快做完法事了。


    凌禾飞有些紧张,生怕他把孟衡给弄没了,于是火急火燎地越过对方想要上到七楼。


    可青年人身旁的一个中年人只是随意地看了他一样,就开口喊住了他:“小伙子!”


    凌禾飞停下脚步,看向他:“怎么了?”


    中年人说:“我看你面色不好,最好最近要远离是非啊。”


    凌禾飞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中年人又说:“你身上有一块平安符?怎么没开光?”


    凌禾飞的平安符挂在脖子上,只能看到脖颈处的红线,但这人却能一眼看出来,有些道行。


    他也就不隐瞒了:“之前的丢了,这枚刚求的,还没找大师开过光。”


    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明是很轻的动作,但是凌禾飞肩膀却猛地一歪,好重。


    胸口的平安符猛地一烫,凌禾飞正要开口,中年人却说:“你这符戴着挺好的,别取下来,以后可以挡住恶鬼碰你。”


    凌禾飞稀里糊涂,说了声谢谢便大步走进了宿舍里。


    背后,这一对师徒交流。


    “你看刚才那个男生什么感觉?”


    “脸色不好,有点黑气。”


    “遇到疑似被鬼迷了心眼的人,你可以尝试拍拍他的肩膀,火气不足了,平时普通的力度,对方都会觉得很重。”


    徒弟哦了两声。


    中年人又说:“被鬼迷了心眼,就要小心分辨,因为鬼说十句话,九句都是错的,甚至鬼还会变成你在乎的人样子骗你,比如变成我的样子骗你……”


    青年人点头。


    中年人又说:“最关键的是鬼话,是有催眠效果的,正常人都知道走楼梯不能跳窗户,但是被鬼蛊惑的人就会认为很正常。”


    “听说这次杨董事长的儿子就是看到了幻觉才上了七楼……”


    两个人越聊越远。


    而凌禾飞进到宿舍楼里,发现七楼有一些装修工人在,正在凿墙。


    刺耳的声音,到处都是灰尘。


    凌禾飞小声喊了两声孟衡,无人回应。


    想到平时孟衡都说他会躲在四楼的杂物间,凌禾飞又下楼,打开杂物间,腐败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里头堆着很多破烂的木桌子。


    或许他白天不能现行,但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


    凌禾飞小声说:“我搬到了最近的教师宿舍楼那边,助理看我看得很紧,我出不来,你可以晚上来找我吗?”


    阴暗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


    凌禾飞背后,两个助理对视一眼,看来凌少爷的臆想症越来越严重了。


    今晚一定得监督他吃药!


    并且可以双管齐下。


    凌禾飞上完下午的课,回到住处时,家里又多了一位员工。


    对方正把柳树枝挂在门上,又拿出一串五帝钱,悬挂在窗户下。


    同时,又拿着树枝沾了水,往自己身上抖了抖。


    门口还贴了符纸。


    即相信凌禾飞是精神分裂症产生的臆想,又会使用传统方式驱邪。


    凌禾飞没说什么,朝人笑了笑。


    好像自己精神状态不好后,所有人都神神叨叨的。


    为了不让大家担心,大家给的建议,凌禾飞都是安心听着。


    心理医生一开始也说他没太大问题,后来越来越严重,才给上药的。


    凌禾飞不喜欢吃药,吃了之后,感觉脑袋空空,什么事情都不想,连孟衡也会逐渐忘掉。


    但是助理们还是很贴心。


    凌禾飞只能服下药物。


    不过他留个心眼,把安眠药压在舌头下方,没吃。


    导致他八点半就躺在了床上,一个多小时,他还是睁着眼睛睡不着。


    老安置房,卧室很小,也不怎么通风。


    这几天大降温,寒流冷空气席卷了整个地区,冷气顺着老旧窗户的缝隙里钻了进来。


    凌禾飞侧躺在床上,裹紧被子。


    黑暗,让他的听觉变得十分敏锐。


    楼上有人起夜,下床,走向卫生间,脚步声咚——咚——咚——每一步都如同擂鼓,震得他胸口发疼。


    他捂住耳朵,不敢再听。


    水声……关门声……脚步声,楼上的人应该是上完厕所了,重新走回来。


    楼上楼下的床在同一位置,脚步声越来越近,凌禾飞快要被逼疯了。


    直到脚步声消失,他甚至不敢睁眼,生怕一睁眼那只恶鬼就站在自己床前……


    好在楼上的人躺下来重新睡下,没有再发出动静。


    凌禾飞不知道孟衡会不会过来,能不能离开宿舍,如果不能的话,自己到时候还得晚上偷偷跑出去。


    他睁大眼睛啊,看着窗户玻璃上,路边的路灯闪着橘黄色的光亮。


    窗户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出事后,学校紧急加工封死了所有的窗户和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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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气沉沉。


    不过很多学生还在论坛上□□。


    原本已经被压下去的鬼神之说,此刻又风风火火地烧了起来。


    学校倒是想压下来,但是没有多大作用。


    这次不关凌禾飞的事情。


    尤其北校区alpha居多,不大会听从别人的命令。


    学校越不让他们说,他们越想交流。


    一些alpha在聊杨晨昨晚出事前,宿舍里突然出现的暴乱的信息素。


    凌禾飞睡不着,所以打开论坛准备仔细阅读。


    一上线,之前用户【】给自己发的消息宛若潮水一般涌来。


    叮咚叮咚叮咚——提示声不绝于耳。


    99+。


    主要是上午发的。


    ——你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


    ——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了。


    ——不在宿舍。


    ——不在酒店。


    ——你是不是躲在了别的地方,让我猜猜……


    ——别的宿舍?还是附近的酒店?


    ——难道你又躲在卫生间里?


    ——不在卫生间啊,床底下吗?


    ——难道你躲在杂物间吗?


    对方不断地反问,每一次反问都是这只恶鬼在推测自己的位置。


    凌禾飞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猛地将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


    他吞咽口水,所以恶鬼白天也能出来,只是自己看不见。


    看起来,白天他只能在宿舍里找。


    凌禾飞脑海中浮现一只恶鬼飘在宿舍里,一边操控着手机,一边翻找着每一个地方。


    他会钻进卫生间,会弯腰看向床底,会一间间宿舍地找过去……


    等找到自己的时候,他再咧嘴笑一声:“找到你了!”


    凌禾飞强忍住恐惧,再次拿起手机,打开了论坛。


    论坛就是很多八卦消息的集合地,趁着大家还在聊孟衡杨晨的事情时,他得多看看,说不定就可以获取一些有用的线索。


    其中一个学生的帖子吸引了凌禾飞的注意。


    【楼主】:我是本校的大四学生,一直住在这栋出事的宿舍楼,一年前,孟衡出事的那晚,宿舍里也有极优alpha失控,信息素几乎蔓延了整个楼道!


    【楼主】:这次,杨晨死亡时,我又感受到了那股信息素!所以,我推测,杨晨不是自杀,而是他杀,这栋宿舍楼里藏着一个杀人犯!


    两起警方认定的意外案件,被他定义成他杀。


    凌禾飞瞬间有了兴趣。


    有人反驳了楼主的意见。


    【三楼】:孟衡死亡的那天,警方对楼里所有alpha都进行了测试,没有同类的信息素,难道这个alpha杀完人后还能凭空消失吗?


    【四楼】:对啊,而且孟衡死后,学校还花价钱对alpha的信息素登记在册。这次再出事,警方肯定会比对信息素数据库吧。


    凌禾飞打字。


    【十二楼】:这栋楼里,以前有没有死亡案件?


    有人回答他了。


    【十七楼】:我听说过,好像在4楼的一个宿舍,有一个学生放假前没有回家,选择吊死在宿舍里,等寒假回来后,尸体都腐烂流脓了,烂成一滩烂肉了。


    【十八楼】:好像是导师卡他的毕业论文!他上吊那天,居然还给导师下毒了,不过被及时发现送往医院,他以为导师死了,自己也就自杀了。


    【二十三楼】:这不是辟谣了吗?这名学生寒假回家,洗澡时没通风,一氧化碳中毒死亡了。而且对方才刚刚研一。


    有些学生直接讨论鬼神之说,反正他们已经搬离了那所宿舍楼。


    至于杨晨死了,大多数人都不敢乱说,怕传到杨晨的父亲耳中。


    不过,杨晨死了,凶手也是为民除害,他之前祸害了那么多omega。


    有人不相信,指责他乱说,杨晨的口碑一向还不错。


    不少人嗤笑一声。


    话里话外,杨晨私底下乱来,闹出事情就拿钱解决的。


    好人?


    狗屁的好人。


    凌禾飞看到有人发了一条,说杨晨之前那小团体圈子里给别人下药,拍裸照。


    说不定杨晨就是被人报复了。


    发言的人意识到失言,很快就删除了这条评论,但是凌禾飞及时保存下来了。


    杨晨藏得比自己想象得要深。


    他认为是恶鬼杀人,或者别人眼中是曾经的受害者报复,但不管怎样,这两者都会和当初的孟衡有关。


    一些学生被迫和杨晨演出同学情谊,只不过是迫于杨晨的淫威。


    现在杨晨死了,估计一些学生也会说真话了。


    凌禾飞垂眸,杨晨死了,这条线断了,看来自己得想办法和杨晨曾经欺负过的人搭上线。


    应该会有人关注杨晨动向的。


    恨比爱长久。


    有人受到伤害会下意识地远离加害者,不敢接触加害者的任何东西。


    但也有人性格相反,始终蛰伏着,等待机会报仇。


    凌禾飞在手机备忘录上敲下要做的事情。


    等打完字的时候,他看到时间到十点了。


    孟衡说过,十点到十二点是他可以出现的时间。


    凌禾飞坐在房间里,期待着孟衡会过来。


    隐约中,他听到了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


    凌禾飞起身来到客厅,为了不吵醒助理,他没有开灯,赤脚往前走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


    有人在上楼,咚咚咚,咚咚咚,对方走路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慢。


    对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听到了凌禾飞所在的门口处,脚步声停了。


    凌禾飞握住把手,没有立即开门。


    门是老式门锁,没有可视功能,但是配备了猫眼。


    凌禾飞身体前倾,下意识靠近猫眼。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甚至觉得黑得有些不同寻常,好像奇奇怪怪的,什么都看不见。


    没有亮灯,明明自己都听到了脚步声,但是楼道里的声控灯却没有亮起来。


    是孟衡吗?


    自己白天告诉了他,自己的新组织,或许他听到了。


    如果是恶鬼的话,应该就直接闯进房间里了。


    就在凌禾飞要开门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咚咚咚——咚,随着第三声咚结束,又突兀地响起了第四声敲门声。


    凌禾飞瞬间就僵硬在了原地。


    等等,为什么要敲门?!


    而且敲了四下。


    都说鬼敲四下,人敲三下。


    门外,凌禾飞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孟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禾飞,你在吗?能不能给我开下门啊。”


    他的声音隔着门板,显得模模糊糊,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什么都听不清楚。


    甚至有些不像他本人。


    凌禾飞没有回答。


    门外,“孟衡”又说:“禾飞,你醒了吗?我进不去门,门口挂着的东西,影响到我了。”


    “好吧,我在外面坐着也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要不是怕吓着你,我早就像以前读书的时候那样,从你家窗户翻进去了。不过这种东西最多影响到我,影响不到那只恶鬼的。”


    凌禾飞听到他说以前的事情,恶鬼应该不知道这些事情。


    最终他还是打开了门。


    孟衡人高马大的,背对着门口坐在地上,看起来有些委屈,他头上的伤口好了一些,但身上还是一股血腥味。


    他等凌禾飞取下东西后,才跨过门槛开开心心地走进来。


    他身形高大,刚走进来就想着将脑袋搭在凌禾飞的肩膀上。


    下一刻,孟衡脸色变化,略微低下头,声音低沉问:“禾飞……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吗?”